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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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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思想 ==
=== 哲学思想 ===
* ==== 天道观 ====
<p style="text-indent:2em;">《礼记》的天道观,反映了先秦儒家天道观发展的大背景,其主要内容集中反映在《中庸》、《礼运》、《乐记》、《郊特牲》等篇中。总的来讲《礼记》中的天道有如下含义:
<p style="text-indent:2em;">首先,从天的自然义角度看,天可泛化为天地中各种自然现象,和由几种基本元素构成的宇宙,而人仍然参与其中。社会必然性有别于自然必然性的根据在于:人是天地的杰作和五行的精华。个我因可进行文化创造,而成为天地间最“贵”者。
<p style="text-indent:2em;">天道既为客观必然性,则预示效法天道的人道就是主客观的统一。因而,人道并非客观的自然必然性,而是与自然必然不同的社会必然性。人道是需通过人事修为达到的、彰显德性而避免恶的自然必然性的活动。因此,天道在人事上不同于自然必然性,而是需通过主体努力才能实现的社会必然性。所以,《学记》认为:“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中庸》云:“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大学》:“惟善以为宝。”
<p style="text-indent:2em;">总的来说,《礼记》中“天”作为超越的存在是价值之源,它既有形上本体之义,又可为人所“默识”、体认。就超越性上说,任何个我不是天;从内在性上说,人与天相通不隔。人与天的关系因而不是单纯的“线性”逻辑关系,而是本体上天人相通,而实践上人虽需体认但又要承认天的超越性的关系。 [9]
* ==== 宇宙观 ====
<p style="text-indent:2em;">由于《礼记》成书时古代超越性的天道,已逐步内化为内在的心性,外在的宇宙结构与生成,已经不是关注的重点,即使有某些遗迹也并非采取对象性的认知的路数,而是体恤、体认,或杜维明所云的“体知”的路数,将之作为人解读和领悟的对象。如《中庸》云:“体群臣也……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由于心性本体论在思孟时已开始酝酿,《礼记》的宇宙观明显反映了内在性特点,已经有心性本体论的萌芽。同时,《礼记》中对“心身”、“本末”的关系的思想已相当复杂,其宇宙观便也呈现出内外兼顾相互印证的特点。就主体性而论,心为主,身为从,仁德为本,而礼为末。如《大学》:“心正而后身修。”《中庸》所谓“声色之于化民,末也”。这是先秦儒家已有的“心导耳目”之义的演绎。但另一方面,身作为结构性的存在,并非是一般意义上的工具,而是心寄居和依赖的“体”。如《缁衣》:“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体。心庄则体舒,心肃则容敬。心好之,君必安之,君好之,民必欲之。心以体全,亦以体伤,君以民存,亦以民亡。”说明心身关系好比君民关系。心为身之主,身为心之体。心安则体安,心好则体好。反过来,心也会因身伤而伤。它们不仅有主从关系,还有依赖关系。
<p style="text-indent:2em;">《礼记》中无明确的天生地之说。即使《礼运》有所谓“大一分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也没有进一步的说明。《郊特牲》有:“天先乎地,君先于臣,其义一也”之说,但未明确说地由天所生。其中虽云“天先乎地”,但似更重天地的相对性、彼此协同的关系:“天生时而地生财”。所以,《礼记》在说明天时生化的同时,又赞扬地利之美。地在《礼记》中,是与天相对而又相配而言的。如《郊特牲》云:“地载万物,天垂象。取财于地,取法于天。”天地虽有高下尊卑之别,但并不妨碍它们各自的品格。相对天之“清明”、“高明”和“无私覆”而言,地的品格在于“广大”、“薄厚”、“无私载”。在《礼记》中,与神性的天地并列的有所谓鬼神。鬼神既为统一宇宙的部分,也参与宇宙创生。 [9]
* ==== 人生哲学 ====
<p style="text-indent:2em;">《礼记》继承和发挥了先秦儒家的伦理思想,以整体性、相关性的视界看待社会与人生。《礼记》在有些方面有更细节的要求,主张共生性可转化并通过动态的“互生性”来实现。如提出人际间为防止个人中心主义的膨胀,和彼此以义相责,不以己之所能愧人之所不能。《表记》云:“君子不以其所能者病人,不以其所不能者愧人。是故圣人之制行也,不制以己,使民有所劝免愧耻,以行其言”。“共生性”体现人际间在各不同层面的相互依赖性,“互生性”所揭示的是在此之上的主体彼此互为中介而生成意义的性质。
<p style="text-indent:2em;">《礼记》中对时间结构的意义的认识主要有三方面:一是自我关系中的内省;二是社会历史的延续;三是出于对超越的天道的领悟。说内省是一时间结构,是因为内省本身是解读者自己在历史性结构中得到确立和理解。它体现了变易与递承关系,不仅意味着某种历史结果,而且是未来得以建构的条件。此所谓“反辅”也。《礼记》中继承了儒家思想的这一特点,所以十分突出“反躬”、“内省”、“自反”、“自尽”。
=== 教育思想 ===
<p style="text-indent:2em;">《礼记》中的教育思想主要体现在《大学》、《学记》、《中庸》三篇中。
* ===== 《大学》 =====
<p style="text-indent:2em;">《大学》着重阐述了大学教育的目的、任务和步骤,提出了一个完整而概括的政治、道德教育的纲领和程序,认为大学教育的目标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亦称为“三纲领”。为实现大学教育的三个目标,《大学》又提出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八个步骤,或称“八条目”。八条目前后相续,逐个递进而又相互联系,体现了阶段与过程的统一。
<p style="text-indent:2em;">《大学》将个人的学习、教人、政治等几个过程自然地联系起来,以道德观念的认识(格物、致知)为起点,以道德信念的建立(正心、诚意)为中心,以道德自觉性的培养(修身)为根本要求,以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实践目标,使得八条目实际上成为一个过程和整体,构成了儒家的道德教育体系。它的基本思想是教育要服从于封建道德和政治,因此为历代封建统治者所推崇,宋以后,被收入“四书”,成为封建教育的基本教科书。 [10]
* = ==== 《学记》 =====
<p style="text-indent:2em;">《学记》作为中国古代最早的一篇教育论著,对先秦时期的教育和教学,第一次从理论上进行了较为全面系统的总结。《学记》论述的教育思想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p style="text-indent:2em;">⑴教育作用与目的:《学记》本着儒家的德治精神,认为教育的作用在于服务政治,提出“建国君民,教学为先”以及“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学乎”的思想。《学记》所主张的教育目的有两个:一是培养具有“建国君民”能力的统治者;二是要“化民成俗”,把人民教化成“安分守己”的顺民。《学记》将教育与政治、社会高度结合起来,把教育当成政治的重要手段,这种观点也是历代封建学者看待教育的基本出发点。
<p style="text-indent:2em;">⑷教学方法:第一,问答法。发问要注意由易到难,循序渐进;答问要注意深浅适宜,详略得当。第二,讲解法。教师的讲解要简明扼要,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富于启发性。第三,练习法。《学记》以铁匠、弓匠之子与小马学驾车为例,说明必须从最基本、最简单的功夫练习起,打好基础。第四,类比法。通过类比,发展学生的思维,提高学习效率,使学生具有“触类旁通”的能力。
<p style="text-indent:2em;">《学记》为中国古代教育理论的发展树立了典范,它的出现意味着中国古代教育思想专门化的形成,是中国“教育学的雏形”。 [10]
* ===== 《中庸》 =====
<p style="text-indent:2em;">《中庸》是一篇中国古代讨论教育理论的重要论著,它涉及的教育论述主要是以下几方面:
<p style="text-indent:2em;">⑴关于教育的本质与作用。《中庸》开头便说修道即为教育,而教育的作用则在于“率性”,顺着先天的善性发展,尽量把天赋的道德观念、道德意识体现出来。这是思孟学派“性善论”的思想。
<p style="text-indent:2em;">⑶记叙文:这一类包括《礼记》中主要以叙述的表达方式,记载有关“礼”的言行及事件的篇章,主要有《檀弓上》《檀弓下》,还有散见于《杂记下》《祭义》《哀公问》《仲尼燕居》《孔子闲居》《射义》等篇的一些片断,涉及的篇目共有8篇。这些记述文篇章的文体特征主要是:叙事性较强,有完整的叙述情节。 [15]
==== 艺术特色 ====
* ===== 谋篇布局,层折曲妙 =====
<p style="text-indent:2em;">⑴章法谨严,映带生姿。《礼记》中的散文篇章多数短小精悍,章法谨严;如:孔子哭子路于中庭。有人吊者,而夫子拜。既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命覆醢。(《檀弓上》)有些篇章的结构看似开散,实以所表达的中心为主线,散而不乱。如:季武子寝疾,蟠固不说齐衰而入见,曰:“斯道也,将亡矣。士唯公门说齐衰。”武子曰:“不亦善乎!君子表微”及其丧也,曾点倚其门而歌。(《檀弓下》)
<p style="text-indent:2em;">⑵婉转回复,前后呼应。《中庸》中的一节不仅首尾呼应,且有变化。如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子曰:“道其不行矣夫、”(《中庸》)虽仅变换几个字,自别有韵味,别样情态。钱锺书评曰:“结云‘道其不行矣夫!’首尾钩连;以断定语气始,以疑叹语气终,而若仍希冀于万一者,两端同而不同,弥饶姿致。
<p style="text-indent:2em;">⑶沧海扬波,跌宕有致。《礼记》中有不少篇章情节曲折,文法跌宕,反映出丰富的内容:如《檀弓上》记鲁宋乘丘之战一节:鲁庄公及宋人战于乘丘,县贲父御,卜国为右。马惊败绩,公队,佐车授绥。公曰:“末之卜也。”县贲父曰:“他日不败绩,而今败绩,是无勇也。”遂死之,圉人浴马,有流矢在白肉。公曰:“非其罪也”遂诔之。士之有诔,自此始也。全文以八十一字,清楚地交待了两军交战的地点,庄公的随从情况、坠车、被救,县贲父之死,庄公哀诔等,情节完整,且有曲折波澜。
* ===== 行文句法:繁简有当 =====
<p style="text-indent:2em;">⑴精约简括,不失一辞。比较而言,《国语》《春秋榖梁传》《左传》皆行文繁琐,尤以《国语》为最。像《檀弓》之文仅用一“安”、一“伤”字,就将申生体谅献公的孝子纯心表达曲尽,而且,申生不忘心系君国,使人辞于狐突之言又可谓语短而情深,情韵笃厚,这些都远较他书高妙。明代杨慎曰:“此节仅百五十字,而包括曲折,有他人千言不尽者。”
<p style="text-indent:2em;">⑵丰赡繁富,不余一言。《檀弓》之文不避繁琐,适当采用复沓句法,虽看似拙笨,却也别有风采,宋代李涂说:“文章不难于巧而难于拙,不难于曲而难于直,不难于细而难于粗,不难于华而难于质:可与智者道,难与俗人言也。”
* ===== 语言特色 =====
<p style="text-indent:2em;">⑴语言整饬而多变。《礼记》中多将整散句结合起来加以运用,如《杂记下》云:“管仲镂簋而朱铉…下不侮下一”《礼运》曰:“故玄酒在室…以齐上下。”所用的句式多种多样,随文而变,避免了单调、呆板,文章显得充盈丰厚而生动灵活。不过,形式整齐的句式也有,如《曲礼上》曰:“放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这样的句子读来音调和谐,气势贯通,文字也显得规整、典雅。还有铺排敷陈之风在《礼记》中也普遍存在。如《内则》篇一一罗列饭、膳、饮、酒、羞、食的种类,主食和肉类的搭配等等,林林总总,目不暇接。
<p style="text-indent:2em;">⑵多样的修辞手法。《礼记》大量使用了比喻修辞格。如《礼运》曰:“故礼之于人也,犹酒之有蘖也。君子以厚,小人以薄。故圣王修义之柄、礼之序,以治人情。故人情者,圣王之田也。修礼以耕之,陈义以种之,讲学以耨之,本仁以聚之,播乐以安之。”《礼记》中也广泛使用了排比。如《曲礼上》云:“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礼不亲。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祷祠祭祀,供给鬼神,非礼不诚不庄。”文中也有使用顶真的。《大传》曰:“是故人道亲亲也。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庙严,宗庙严故重社稷,重社稷故爱百姓,爱百姓故刑罚中,刑罚中故庶民安,庶民安故财用足,财用足故百志成,百志成故礼俗刑,礼俗刑然后乐。”首尾蝉联,层层推进,表达谨严周密,如行云流水。《礼记》广泛运用了设问、反问等修辞手法。如《坊记》云:“小人皆能养其亲,君子不敬何以辨?”《礼运》曰:“何谓人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何谓人义?父慈、子孝、兄良、弟弟、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十者渭之人。”这些辞格的运用都取得了良好的表达效果,从而使《礼记》繁琐细碎的记文有起伏、有变化,获得一种灵动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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