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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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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恕诚''',男,一九四一年生,汉族,研究生学历,高级工程师, [[ 江苏 ]][[ 溧阳 ]] 人。一九六五年四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曾任水利部部长。 [[ 全国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 ]] 副主任委员。1968年4月参加工作,1965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个人简历==
1959年后在 [[ 清华大学 ]] 水利工程系水工专业学习。
1968年 [[ 清华大学水利系 ]] 研究生毕业。后在 [[ 水利电力部第六工程局 ]] 一工区工作。
1978年后任中共水利电力部第六工程局一工区委员会副书记。
1982年后任中共电力工业部第六水电工程局委员会副书记。
1984年后任 [[ 中共水利电力部水利水电建设总公司 ]] 委员会副书记。
1986年后任水利电力部水利水电建设总公司副总经理、中共水利电力部水利水电建设总公司党组成员,水利电力部水利水电建设局副局长、中共水利电力部水利水电建设局党组成员。
1987年后任水利电力部水利水电建设局局长、中共水利电力部水利水电建设局党组书记。
1988年后任 [[ 能源部水电开发司 ]] 司长。
1993年4月至1998年3月任电力工业部副部长、中共电力工业部党组成员。
1995年任 [[ 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 ]] 成员。
1997年1月 [[ 国务院 ]] 任命为 [[ 国家电力总公司 ]] 副总经理,中共国家电力公司党组成员,1998年后任国家电力公司副总经理,中共国家电力公司党组成员。
1998年11月任水利部部长。
2007年4月27日,第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七次会议决定,免去汪恕诚的水利部部长职务。
2008年3月任第十一届 [[ 全国人大财政经济委员会 ]] 副主任委员。
是中共十六届中央委员。
==记者访谈==
6月23日,水利部部长汪恕诚在 [[ 中央党校 ]] 作了《建设节水型社会,保障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报告。日前,记者就中国水资源短缺的严峻形势,节水型社会的本质特征和实现途径,我国节水型社会建设的目标任务和工作要求等问题,采访了汪恕诚。
记者:您在中央党校的报告中主要谈了如何解决我国水资源短缺的问题。这个问题可以说由来已久,而且,随着人口的增加,经济的发展,愈显沉重。水资源问题关系到人类的生存和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决不可等闲视之。作为国家的水利部部长,您觉得有什么有效的应对之策?
第二,社会公众要发挥主力军作用。节水型社会建设与我们每个人都息息相关,需要社会公众的广泛参与。一要进一步提高公众对我国水情的认识,深刻认识到我国水资源短缺的严峻形势,增强节水意识。二要积极参与节水型社会建设的规划、政策制定,主动配合实施,创建节水型城市、节水型社区、节水型企业,特别是政府机构、企事业单位等集团消费,应优先采购和推广节水型产品,并努力倡导节水行动。三要倡导文明的生产和消费方式,强化自我约束和社会约束。每个人都应当形成良好的用水习惯,同时要对浪费水、污染水的不良行为进行社会监督。形成“浪费水可耻、节约水光荣”的社会风尚,建设与节水型社会相符合的节水文化。
===不能总用灾难性后果教育人们===
汪恕诚:“不能总用灾难性后果教育人们”。
从水利部卸任部长四年有余了,70岁的汪恕诚仍停息不了操持水电的心。
他一生与水电打交道,做了近十年水利部部长,尽管任内遗憾难免,但几乎全程见证了中国水利水电的坎坷历程, [[ 三峡工程 ]] 和 [[ 南水北调 ]] 也均是在其任内最终落地。
在2011年6月中举办的 [[ 中国大坝协 会2011 会]]2011 学术年会上,身为中国大坝协会理事长的汪恕诚对未来即将上马的水电大项目的工程安全表达了忧虑,他告诫所有与会者,“一定要把大坝工程安全放在第一位,我们不要成为历史的罪人,愧对祖国和人民。”
而面对三峡最新的争议,汪恕诚有自己的思考,防洪、发电、航运、灌溉是设计大坝时考虑最多的因素,但“现实告诉我们,要更注意充分发挥大坝的生态保护功能,保障流域的生态安全”。
对于曾经的纷争和遗憾,他从不回避,也不袒护,在接受 [[ 南方周末 ]] 记者专访时,他依旧直言斥责“大西线”、“海水西调”为“胡说八道”;而对华北等地区地下水严重超采,酿就供水危机,他又难免痛心疾首,“对生态破坏更是不敢想象”。
他至今保持着对现实的敏感,并从不惧于表达自己的观点,刚刚过去的旱灾,当个别省份以旱情为由争取中央水利建设资金时,他当场泼了冷水,“不要一到干旱就想打井,不要一到旱季就想大修水库,解决水资源不足要科学发展,事先谋划。”甚至连日本福岛核危机引发国内食盐疯抢潮,他也感慨,“我们社会的风险承载能力实在很弱。”不过,他最终选择的是乐观姿态,“让年轻人去干吧!”
南方周末:中国水电开发,多年来一直伴随着大跃进的质疑,你怎么评价?
近年来,水利水电行业高度重视生态问题,在大坝建设勘察设计、施工、运行各个阶段贯彻保护生态的理念,开发与保护并举,充分发挥大坝的生态功能,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效。例如,小浪底工程对保护黄河中下游生态发挥了很好的作用,现在,黄河已实现1999年以来不断流,河口湿地得到很好保护。
当然,有些生态问题被过分渲染了。最明显的一个例子,比如说水库的温室气体排放比火电还厉害,这个观点在西方一些论文里面确实出现过,但它是有背景原因的。比如, [[ 南美洲 ]][[ 热带雨林 ]] 本来全是原始森林,一旦修建水坝就会淹没大片森林,林木腐烂产生沼气,自然会排出大量温室气体。但是,中国水电站,多建在高山峡谷里,蓄水前都会进行严格的清库,该砍的树都砍掉了,也没有大片原始森林。在这个问题上,中国与西方根本就是两回事。
还有人说 [[ 美国 ]] 正在炸坝,更是不了解情况。美国有垦务局、陆军工程师兵团、 [[ 田纳西 ]] 管理局等三个机构管水库,我跟他们的领导都有过接触,根本不存在“过去建坝,现在炸坝”的问题。实际上,美国要炸的坝都是由于各种原因被淘汰的坝,并非因为生态问题要把它炸掉。
南方周末:最近有新闻说,中国也正在酝酿拆除 [[ 丰满大坝 ]] (位于 [[ 吉林省 ]] ,1937年伪满时期开工,大坝高九十多米,当时乃亚洲第一高坝)?
汪恕诚:这两天,网上正热议炸丰满水库大坝的事。丰满大坝是 [[ 日本 ]] 占领时期修建的,工程质量存在不少问题,几经加固仍然存在较大的安全隐患,现正进行“炸与不炸”的经济技术论证比较,这很正常,而不是有人说的因为破坏了生态才要炸。
南方周末:如果一定要找出水电开发最需要担心的问题,你认为是什么?
汪恕诚:我比较担心水坝工程的质量安全问题。现在很多都是两三百米的高坝,都处我国西南高山峡谷地区,地质条件复杂,往往又是地震多发带,而勘测、设计、科研等前期工作时间紧、任务重。我们一定要把工程质量安全放在第一位,这是历史的责任。
南方周末:今年中央“一号文件”说要加大公共财政对水利的投入,但不久前有新闻说,各地的资金投入还迟迟没有到位,为什么?
汪恕诚:中国的事情往往这样,比如遭遇了一场1998年那样大的洪水,堤坝保不住了,就开始加大投资修堤防。SARS一来,开始注意公共卫生。现在食品安全问题严重,全国开始抓食品安全。总要用这种灾难性的后果教育人们,很遗憾。
南方周末:南水北调的供水时期延迟,最近北京的供水危机达到了临界点,有人质疑调水的思路?
汪恕诚:北京本身水资源就很短缺,加上城市发展速度很快,人口急剧增长,城市大规模扩张,水资源承载能力不足,缺水成为必然。密云水库虽仍保持有10亿立方米的水,但实际上现在北京的供水几乎全靠地下水,导致地下水位严重下降,说“水危机”是好事,能激发公众的节水意识。
中国这种举国体制的优势就是能集中力量办大事,来保证首都的供水安全。比如南水北调,原计划南水北调中线工程2010年调长江水到北京,后调整为2013年通水。考虑到投资问题、应急问题,我当水利部部长的时候,提出了将南水北调中线工程从北往南修:先把河北段修好,应急时可以从河北的四个水库调水;再往南修到 [[ 黄河 ]] ,如果再缺水就可以从黄河调水;然后贯通到丹江口水库,完成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现在看来,南水北调中线工程从北往南修是做对了。
南方周末:有消息说,南水北调的中线源头的 [[ 丹江口水库 ]] 已经水量不足了。
汪恕诚:调水规划是按照水文资料做的,长期看问题不大。丹江口调水以后,按照规划通过 [[ 引江济汉 ]] 等四项工程来弥补对汉江下游的影响,工程已经开工了。应该说我们是比较注意保护调水水源地的生态问题的。
南方周末:即便不是延期,公众还是担心最后送到北京的水的水质不好。
南方周末:你支持南水北调,却反对当年的大西线调水工程,为什么?
汪恕诚:大西线是指从 [[ 西藏 ]][[ 雅鲁藏布江 ]] 调水方案。最早提出大西线的几个人都不是搞水利的,他们自己称谓是业余水利专家。
我到 [[ 香港大学 ]] 讲学的时候,有记者问我对大西线的看法,我非常明确地说了三句话:不需要、不可行、不科学。现在我同样这样说。不要认为改造江河、改造自然就是说明人的本事有多大,就恢复戈壁滩而言,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将沙漠都改造成良田。尽管黄河水量只有580亿方水,可 [[ 青海 ]] 、 [[ 甘肃 ]] 、 [[ 宁夏 ]] 前些年用水指标都没用完,为什么没用完,水在黄河河道里边,水位低没法用,即使修了泵站,一方水每提高100m大体需要一度电,即使按每度电0.14元的优惠电价计算,农业也用不起。
拿大西线来说,雅鲁藏布江水量集中在大拐弯的地方,海拔低,如果要往黄河调水就得建造几百万千瓦的泵站。另外,黄河现在每年580亿立方米水,每到汛期还要防洪抢险,如果从雅鲁藏布江调来3000亿方水,对黄河将意味着什么,黄河上现在修的所有工程,包括两岸堤防将全部被冲毁。还有,他们提出把水存放在 [[ 青海湖 ]] 里,可青海湖是咸水湖,淡水资源进咸水湖就全部成了废水。经过专家计算,青海湖的盐分需要600年才能淡化完,如果淡化过程中的盐水从黄河里边走,岂不造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生态大灾难了?这水量和生态影响两大矛盾都没有办法解决,更别谈工程量等具体经济技术问题了。
不要“人定胜天”,还是要“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南方周末:今年年初,很多省份出现了大面积的电荒,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