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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美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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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box person
| 姓名 = 蔡美彪
| 图像 =
[[File:Ca蔡美彪.jpg|缩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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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生日期 = 1928年
| 逝世日期 出生地 = 浙江杭州
| 国籍 = 中国
| 母校 = 南开大学、北京大学 | 职业 = 历史学家
}}
'''蔡美彪''' ,男,1928年出生 ,[[ 历史学家, 浙江 ]][[ 杭州]]人 ,1928年出生 ,[[历史学家]]<ref>[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8920113206978372&wfr=spider&for=pc 著名历史学家蔡美彪逝世 ],百度, 2021-01-15</ref> ,1949年毕业于[[南开大学]]历史系。1952年毕业于 [[ 北京大学 ]] 研究生院。195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 [[ 中国科学院 ]] 近代史研究所副 [[ 研究员 ]]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室主任、研究员,中国史学会第二、三届理事,中国元史研究会会长,[[ 中国蒙古史学会]] 理事长 <ref>[https://www.diyifanwen.com/tool/zhongguomingren/1051114144386658269.htm 蔡美彪简介 ],第一范文网</ref> ,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二届学科评议组成员 。 长期从事宋辽金元史的研究。曾主持《中国通史》等五至十册的编写工作。著有《元代白话碑集录》,与罗常培合编《八思巴字与元代汉语》 。
== 北大学习 ==
读研三年,蔡美彪只修过一门历史系的专业课。原来,开学伊始,北大校务委员会主任[[ 汤用彤]] 便找蔡美彪专门谈话,给了他意想不到的告诫:"你是南开过来的,基础不错;北大有不少名教授,你一定想多听听他们的课。我跟你谈话,就是劝告你:别只顾听他们的课!你要跟他们学,就读他们的文章和著作,自己做研究,有需要时再请教他们,不要忙于听课,把时间都浪费了。"
蔡美彪回过神来后喜上眉梢。可是回头一想,不选课就得不到规定的学分,学分不够就不能毕业。结果还是选了向达的"中西交通史",旁听了[[ 金毓黻]] 的"东北史"。他同时在东语系选修蒙文和阿拉伯文,在西语系选修法文。读研期间,他基本都在学语言课,为其日后的满蒙文字研究奠定了基础。
这样的求学经历,使蔡美彪对当今教育颇多感慨:"现在,学校对学生选课限制太严。其实教学最欠缺的一环就是读书。历史专业的学生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居然还有没通读过《史记》的。前些年,我为社科院出考研试题,发现有些学生的本科成绩虽然很好,却答不上来出的很一般的考题。应该懂得的基本知识,仅仅因为老师没有讲到,他就保持着心安理得的无知。"
== 治史天才 ==
1947年,蔡美彪用文言写出第一篇学术论文《辽史王鼎篆正误》,次年寄给当时颇有名望的学术刊物《学原》,主编[[徐复观]]当即回信表示准予采用,并足额付给稿费。然而文章未及发表,天津就解放了,上海商务印书馆南迁至香港,发表计划似乎不了了之。蔡美彪再接再厉,大学三、四年级时在《大公报》、《议事报》等报刊上发表文章多篇。几年后,蔡美彪根据《辽史王鼎篆正误》底稿用白话重新修改,于1952年发表在[[ 罗常培]] 先生主编的学术刊物《国学季刊》上。
公案还没有结束。1985年,蔡美彪出访美国。美国学者见到他后惊呼"太年轻了,有没有搞错!"说什么也不信他就是《辽史王鼎篆正误》的作者。他们质问:按照常理,蔡美彪其人应该已年逾耄耋了,怎么才五十七岁?
蔡老一头雾水,百口莫辩。直到同事出来作保,才使美国人的疑惑冰释。原来,这篇文章引用新证,解决了王国维没能解决的问题,而且下笔老成,海外人士于是都认定蔡老和[[ 王国维]] 应是同辈人,见到蔡老后难免大吃一惊。惊讶继而转为赞赏:"蔡,原来您是治史的天才!"
1978年,一位来访的美国代表团成员对蔡美彪说:"久仰!我在学生时代就读过您的《辽史王鼎篆正误》。"蔡美彪纳闷,看对方岁数不轻,五十年代了他还在校当学生?那时在美国怎么看得到中国大陆发行的这本刊物?一问方知,《学原》于1950年在香港发表了这篇文章的初稿。在《学原》那一期上发表文章的很多人战后留在了香港,其中就有王叔岷。就是这篇文章,海外不难求得,蔡美彪却在事隔三十年后才觅得芳踪。
天才的背后却是过人的勤奋。年轻时,蔡美彪借得图书馆的书来做校对和抄写,每每直至深夜。现在展卷,还能看到当年写下的"夜二时半校毕"等字样。
== 驻守史学 ==
1952年,北大文科研究所被中国科学院接收,中科院近代史研究所就搬进了原文科研究所驻地。时任所长罗常培先生对八思巴字(八思巴是元朝国师,《书史会要》中记载他"采诸梵文创为蒙古字",即八思巴字)很感兴趣,读到蔡美彪写的研究八思巴字的文章,大为赞叹,把他从明清史研究室调到藏有几万张拓片的金石拓片室。蔡美彪不负众望,从拓片中发现了一批八思巴字材料。因缘际会,罗先生后来又安排他到社科院语言所工作。期间,蔡美彪和[[罗常培]]合着了《八思巴字与元代汉语》;又独力着成《八思巴字碑刻文物集释》。
== 学术成就 ==
=== 中国通史 ===
蔡美彪一生与史结缘。19岁发表极具学识的论文,赢得了"治史天才"的美誉;在蒙元史和八思巴字的研究上卓有建树;从1953年起,协助史学大家[[ 范文澜]] 编写《[[ 中国通史]] 》前四卷。范老逝世后,他担负起这项未竟事业,主持编写了第五至第十卷,后又合作完成第十一、十二卷。洋洋洒洒十二卷,气势恢弘,风骨朗朗,万千雍容。他兀兀穷年,在历史的幽暗深处,寻找着蒙尘的美和故事。
从1953年起,蔡美彪协助范文澜编写《中国通史》前四卷。范老逝世后,他主持编写了第五至第十卷,后又合作完成第十一、十二卷。由著名历史学家、[[ 中国社会科学院]] 荣誉学部委员蔡美彪先生联合其他学者编写的《中国通史》第11、12卷已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届时,洋洋12卷的《中国通史》将全部出齐。《中国通史》架构宏大,史实准确,选材精当,笔法洗练,代表了中国史学研究的整体水平。从1953年协助范文澜先生编写《中国通史》前四卷,到主持编写五至十卷,再到《中国通史》的完美作结,蔡美彪先生完成了一段艰难的历史探询之旅。
从1953年起,蔡美彪就协助范文澜编写了《中国通史》前四卷。范老逝世后,蔡美彪担负起这项未竟的事业,主持编写了第五至第十卷。他认为,《中国通史》第十卷写到嘉庆朝后就不继续写下去是没有道理的,应该补写从道光继位至宣统退位这一部分,以清朝及其封建帝制的灭亡作结。十卷出齐之后,他每天仍然坚持工作六七个小时,与汪敬虞、[[ 杨天石]] 、茅海健等专家合作完成《中国通史》第十一卷和十二卷。斗转星移已近十载,即将付梓。
蔡美彪秉承范文澜的观点,认为"一本好的通史,第一要直通,第二要旁通,最后要会通。"按照范文澜的解释,直通,就是要精确地具体地划分出中国社会发展的各个阶段;旁通,就是社会中各个现象不是孤立的,它们互相有机联系着,互相依赖着,互相制约着;会通,就是两个方面的综合。蔡美彪说:"如果没有水乳交融的会通,就算不得具有时代气息的完备通史。"当年,蔡美彪访问[[ 普林斯顿大学]] ,和《剑桥中国史》的主编杜希德见面。两人互相称赞对方,一称对方为"大将军",一称对方为"大元帅"。惜乎杜希德先生已经作古,没有能够看到《中国通史》的万千雍容。
=== 蒙元史 ===
蒙元史及其文字研究是蔡美彪的专长。他强调,研究八思巴字,仅凭对现代蒙语的熟悉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关于元代的金石历史知识。即使具备了上述条件,为证得一字,有时也要付出很大心血。
=== 专著 ===
《八思巴字碑刻文物集释》,[[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11年2月。
《辽金元史十五讲》,中华书局,2011年7月。
小心"夫人代管"
蔡美彪习惯了事必躬亲。"我的习惯是自己做,稿子也是自己写",这种习惯,深受[[ 范文澜]] 先生的影响。谈及范文澜,蔡美彪目光如水,语调和神态都变得愈加恭谨,如同范老就在面前。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范老就住在近代史研究所的院子里。尽管一只眼睛视力不好,仍然坚持每天早上八点多开始工作,下午至少六点才离开办公室。研究所的都住在所里,入夜,人人都点灯学习。人们说这是范老的影响所致,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晚饭后,范夫人在院子里散步,走家串户后回来告诉范老某某不看书顾自下棋呢。开始,大家不明所以,琢磨着范老怎么那么明察秋毫;后来真相逐渐大白,于是家家灯火通明,久而久之,范夫人的夜巡就被谑称为"夫人代管"。
后来,国务院曾拨给范文澜一套住房,他一个人难免寂寞,蔡美彪就搬来住在二楼,两人朝夕相处,生活上互通有无,学术上切磋砥砺。范文澜除学术外别无爱好,很少看[[ 电视]] 看戏,偶尔看一次,遇到不懂的时新事物还要问蔡美彪。他怀有一种严肃的编纂通史的使命感。为写作通史不惜推却或辞去许多行政领导职务,几十年如一日,直至生命最后一息。
谈及《中国通史》,蔡老谑言:"也很平常,'通史'就是普通人写的通俗的历史书。"出语平易,其实艰辛。就在和笔者见面之前,蔡老刚解决了《中国通史》清样的一个校勘问题:书引[[ 黄遵宪]] 词"展冰奁,试照桃花血。影如此,泪重洒",清样中作"展世奁",平仄与文理皆不通。但错讹的是哪个字呢?老人专程到书店寻觅,靠着书架打开黄遵宪的诗词集翻查,知原字确是"展冰奁"。"奁"原义为镜匣,后来引申为[[嫁妆]]的意思。用冰来形容镜子,蕴含玉洁冰清之意。蔡老说,回顾过去的论述总存在不足,亦因观点进展和新材料的发现而有待深化。维度需要开拓,但下笔益须审慎。"越不懂就越敢写;越懂,才越会惜墨如金。像范文澜先生写唐代儒学,只用了几千字,那是因为他从年轻时就研究经学,对经学太熟悉了,才能做出这样的高度概括。史笔简洁是很不容易做到的。写书的境界,就是以己少许,胜人多许。"
"寸阴难求,寸金何用?"
蔡美彪学术道路的紧要关节处,往往如有天助,水到渠成。他谦言,"人能做什么,不能摆脱环境影响。我做的工作差不多都是'被动'的。主编《通史》,是范老身后的应尽之义;主编地震史料,是唐山地震后全国减灾工作的一部分;研究八思巴字,是通过[[ 罗常培]] 先生才接触到金石拓片,从而发现了别人难得见到的新材料。"
蔡美彪说。"我对寸金没有兴趣。我要寸金何用?老一辈先生叫学生做学问不要贪名图利,真才实学才是根本。范文澜生前曾向出版社写信声明不收稿费,稿费全部上交国家。他的近代史印了上百万册,《中国通史》印了几十万册,多少年来却从未领过稿费。古人将钱叫做'泉',到手就花了。不花就等于没有。但学问却能不断充实自己,不会流失。"
蔡美彪当过不少奖金的评委,他不赞成作者自己申请,希望采取学者推荐的方式。他自己就从未主动申请过奖金,得到的奖励都是别人代为申请的。有一段往事被当作笑话讲:前些年由出版社申请,蔡老主编的书获得新闻出版总署颁发的国家奖和[[ 奖金]] 。他说,大家分了吧。二十五个人每人获得四百元。直到蔡老打算买一部书送人的时候,才发现这部书定价五百元。
=== 四不境界 ===
根据协议,南开在学女生都可申请"南开大学胡文彦助学金",经管理委员会审定,每年评选出8~10名学生,每人资助5000元。助学金管理委员会将由1名南开大学女性副校长、1名历史学院主管院长、2名历史学院教师代表、1名教育基金会代表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