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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安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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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活動家、學者 | |
出生 | 1909年 |
國籍 | 中國 |
職業 | 政治活動家、學者 |
知名於 | 光明日報社總編輯、新華書店經理 |
知名作品 |
《儲安平文集》 《說謊者》 《英人·法人·中國人》 《一條河流般的憂鬱》。 |
儲安平(1909年—1966年?),江蘇宜興人,中國近代學者、知識分子。民國時期著名評論家,《觀察》社長和主編。新中國成立後曾出任新華書店經理、光明日報社總編、九三學社宣傳部副部長等職。1957年因在《光明日報》發表《向毛主席和周總理提些意見》(著名的「黨天下」發言),反右運動爆發後儲安平被作為典型打倒,其家人和諸多相關人士均受牽連。1966年文革爆發後遭到殘酷迫害,生死不明。 [1] [2] 1978年後,55萬右派被平反改正,但儲安平依然是不予改正的中央級「五大右派」之一。
人物生平
儲安平幼年喪母,14歲喪父,依靠祖母、伯父儲南強撫養成人,就讀於光華大學新聞系和英國文學系。伯父儲南強肄業於江陰南菁書院,與黃炎培同學,曾官南通知縣。
1928年儲安平入上海光華大學英文系學習,愛好文學創作,為「新月派」後起之秀1929年曾向魯迅主編的《奔流》雜誌投過稿,在《流沙》、《國聞周報》等報刊發表過作品。
1931年編過一本叫《中日問題各家論見》的政論集。
1932年大學畢業,為《中央日報》副刊編輯,後又主編過一本月刊《文學時代》。
1931年-1934年大約寫了十二三篇小說,自認為文學才能不高,所以開始轉向政治學。
1933年任南京《中央日報》副刊編輯,同時在戲劇學校兼課。
1935年考入倫敦大學政治系,師從著名自由主義思想家拉斯基教授。在英國期間,擔任《中央日報》駐歐洲記者,無固定薪水,只領稿酬。
1938年因抗戰學業未完,歸國,到《中央日報》任主筆兼國際版編輯,復旦大學教授,中央政治大學研究員。由於不堪忍受寫作「遵命文章」及拒絕入黨等原因,離開重慶。
1941年,到湘西「國立藍田師範學院」(學校時在湖南安化縣藍田鎮),教英國史和世界政治概論。抗戰時,他在湖南、重慶多所學校任教。
1945年春,在湖南任《中國晨報》主筆,年底到重慶編《客觀》雜誌,
1946年到上海創辦《觀察》。他的政論文字思路清晰,語言犀利,很有一番指點江山、針砭時弊的味道,成為當時自由主義思想運動的一面旗幟。同時兼任復旦大學教授,講授《比較憲法》、《各國政府與政治》等課程。
1947年,他在題為《施用悶藥前後的心理與感覺》一文中告訴人們:他不懼怕肉體的死亡,懼怕的是一個人的生命完全操之於他人,一切聽人擺布,失去表示自我意志的能力。
1948年12月25日《觀察》被國民政府查封,儲安平曾批判中國國民黨「七十天是一場小爛污,二十年是一場大爛污,爛污爛污,二十年來拆足了爛污」。
1949年到北平參加中共領導的「新政協」,並參加民盟和九三學社。1949年11月《觀察》復刊,仍任主編。
1950年5月第14期後,《觀察》改名為《新觀察》,主編為黎澍。儲安平調任新聞出版總署新華書店總店的副總經理。
1952年,改任中央出版總署發行局副局長。
1957年6月1日,儲安平以《向毛主席和周總理提些意見》為題在統戰部黨外人士座談會上發言,「宗派主義的突出,黨群關係的不好,是一個全面性的現象。」而且與中央也有很大關係。並且稱在百花政策後「大家對小和尚(基層和一般黨員)提了不少意見,但對老和尚(中共高層)沒有人提意見,並委婉地批評政府已經成為一黨天下,此文一出石破天驚,動撼朝野。次日,《人民日報》、《光明日報》以醒目標題顯著位置全文刊登。文章發表後,使毛澤東「一連幾天沒睡好覺」(據胡喬木兒子透露)。《光明日報》社長章伯鈞閱後欽佩不已,稱「儲安平是個勇士」。1957年6月8日毛澤東起草《組織力量反擊右派分子的猖狂進攻》的黨內指示。全國反右運動爆發。
1957年6月21日,儲安平在九三學社舉行的中央常務委員會第十六次擴大會議結束時「承認錯誤」,他說他看到台灣香港的反動報紙為他喝彩時,「感到很沉重」,並表示「要認真地挖掘自己的思想根源,並且交代同章伯鈞、羅隆基的關係」。
1957年7月召開的第一屆全國人大第四次會議上,儲安平作了題為《向人民投降》的發言,人民日報全文發表。
1957年8月,儲安平、徐鑄成等被打成大右派,被撤職並送郊縣勞動改造。
1958年1月18日至24日召開的九三學社第四屆中委會第三次全會上,儲安平九三學社中央委員、中央宣傳部副部長的職務被撤銷。
1958年1月31日,第一屆全國人大第五次會議召開,決定罷免儲安平人大代表的資格。此後,一頂特大號的「大右派分子」的帽子死死地扣在了儲安平頭上。
1966年6月1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作為著名「大右派」,儲安平也成為被「掃蕩」對象。
1966年8月31日,儲安平投湖自殺未遂,被造反派押回九三學社,看管起來。
1966年9月上旬失蹤,生死不明。同時各界對於其失蹤也有不同的說法,有出家說、自殺說以及被打死說等不同的猜測和懷疑。
政治觀點
黨天下
1957年4月1日,出任《光明日報》總編輯。在共產黨提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並要與民主黨派「長期共存、相互監督」的時風中,儲安平似乎恢復了40年代後期創辦《觀察》時的精神狀態。
1957年6月1日,在統戰部黨外人士座談會上發言,提出震撼全國的「黨天下」之諫。即隨後發表於第二天《光明日報》的《向毛主席、周總理提些意見》一文,文中指出:
「宗派主義的突出,黨群關係的不好,是一個全面性的現象。」而且與中央也有很大關係。並且稱在百花政策後「大家對小和尚(指基層和一般黨員)提了不少意見,但對老和尚(指中共高層)沒有人提意見。」
並委婉地批評政府已經成為一黨天下,國務院12位副總理中無黨外人士,最後總結「這個『黨天下』的思想問題,是一切宗派主義現象的最終根源,是黨和非黨之間矛盾的基本所在。」
《光明日報》社長章伯鈞閱後欽佩不已,稱「儲安平是個勇士」。
6月21日,儲安平在九三學社舉行的中央常務委員會第十六次擴大會議結束時「承認錯誤」,他說他看到台灣和香港的反動報紙為他喝彩時,「感到很沉重」,並表示「要認真地挖掘自己的思想根源,並且交代同章伯鈞、羅隆基的關係」。7月召開的第一屆全國人大第四次會議上,儲安平作了題為《向人民投降》的發言,《人民日報》全文發表。
1957年11月12日,作為《光明日報》總編輯的儲安平和《光明日報》社長章伯鈞被同時免職。在1958年1月18日至24日召開的九三學社第四屆中委會第三次全會上,儲安平中央委員、中央宣傳部副部長的職務被撤銷。1月31日,第一屆全國人大第五次會議召開,決定罷免儲安平人大代表的資格。此後,儲安平被一頂特大號的「大右派分子」的帽子死死地扣在頭上。
6月8日毛澤東起草《組織力量反擊右派分子的猖狂進攻》的黨內指示。全國反右鬥爭開始。在遭受各方面的猛烈批評後,8月,儲安平、徐鑄成等被打成大右派,被撤職並送郊縣勞動改造。
1966年文化大革命開始後,被殘酷迫害。1966年6月1日,《人民日報》發表評論《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作為著名「大右派」,儲安平也成為被「掃蕩」對象。8月31日,遭受多次批鬥後的儲安平投河自殺未遂,被造反派押回九三學社,看管起來 。[3]
1966年9月上旬失蹤,生死不明。同時對於其失蹤也有不同的說法:出家說、出走說、自殺說以及被打死說等不同的猜測和懷疑。 [4]
人物作品
創刊
《客觀》
《客觀》周刊1945年11月創刊於重慶,發行人張稚琴,主編儲安平,編輯有吳世昌、陳維稷、張德昌、錢清廉、聶紺弩。儲安平以「安平」署名,為《客觀》撰寫「客觀一周」專欄文章。他反對國民黨一黨專政,認為國民黨的腐敗已使它失去了革命的活力,尤其以一黨專政抗拒國家民主化進程。他也批評共產黨,承認共產黨有刻苦精神,但不承認極端的社會主義能適行於中國,認為在一個講究「一致」的政黨統治下,人民是不會有真正的民主和自由的,因為人民有無思想言論的自由,是一個國家有無民主的前提。他較為篤信英國的民主制度,要求走軍隊國家化和民主憲政的和平道路,指出用武力相鬥是難以走上民主道路的。他還希望大量培養中國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及其中產階級,「為了達到造成一個民主的中國的目的,我們應當用種種方法以鼓勵中國的中產階級抬頭,成為民主政治的幹部。其中特別對於自由思想的大學教授及著作家等,應鼓勵他們出面說話,建立一個民主國家所不可缺少的健全的輿論」(《客觀》第12期第1頁)《客觀》共出17期,儲安平主編了12期。13期起改由吳世昌主編。
《觀察》
1946年9月,儲安平在上海創刊《觀察》,雜誌封面的英文是:INDEPENDENCE(獨立)、NON-PARTY(無黨無派)、THE OBSERVER(觀察)——這是《觀察》的基本立場,「民主」「自由」「進步」「理性」「公平」「獨立」「建設」「客觀」是該刊物的「基本原則和主張」。解放前共出版5卷113期。該周刊繼承了《客觀》的自由主義作風,以知識分子的良知和責任感,要求遵循客觀、公正的原則立場,對國家政治、經濟、文化多方面地進行自由評說,希冀靠言論的力量影響政府的決策,並以此喚起社會的良知。《觀察》雲集了一大批最著名的自由主義作者,認為有權利用言論的力量批評政府及各方面力量,以坦率、公允和智慧的筆調吸引了大量的知識分子讀者,銷量從400份迅速飆升到10萬份,左右着輿論界自由主義運動的風向。
小說及散文
〔1〕說謊者(小說集)上海書店1992年12月影印版
〔2〕給弟弟們的信(散文集)開明書店1936年出版
〔3〕英國風采錄商務印書館1945年出版
〔4〕英人·法人·中國人 觀察叢書1948年出版
〔5〕英國和印度科學書店40年代出版
〔7〕新疆新面貌-新疆旅行通信集作家出版社出版1957年出版
〔8〕關於「睡廟求醫」的故事(1928年) 原載《語絲》第4卷第18期,1928
〔9〕小病 原載《真美善》第6卷第6期,1930,10月16日
〔10〕殘花(1930,5月) 同上
〔11〕母親(1930,8月13日) 原載《真美美》第7卷第1號,1930,1月16日
〔12〕牆(1930,11月28日) 原載《新月》第3卷第7期
〔13〕一條河流般的憂鬱(1931年) 原載《新月》第3卷第12期
〔14〕一段軍行散記(1932年1月1期) 原載《新月》第4卷第1期
〔15〕悼志摩先生 同上
〔16〕施用悶藥前後的心理與感覺 原載《觀察》第2卷第9期
〔17〕來京記(1933年2月) 原載《語絲》第3卷第14期,1933,4月1日
〔18〕豁蒙樓暮色 原載《新月》第4卷第7期,1933,6月1日
〔19〕記田漢先生 原載1935年《中央日報·文學周刊》第38期
〔20〕我們的志趣和態度 原載《觀察》第1卷第1期,1946,9月1日
政論和報告書
〔21〕布洛克及其名著-《十二個》 原載《北新》1928,5月16日
〔22〕《新評論》發刊詞 原載《新評論》1940,1月
〔23〕論劇本-西南劇展獻言之一 原載1944,2月15日《力報》
〔24〕論劇人-西南劇展獻言之二 原載1944,2月16日《力報》
〔25〕論觀眾-西南劇展獻言之三 原載1944,2月17日《力報》
〔26〕《客觀》政論 原載《客觀》第7期,1945,12月22日
〔27〕失敗的統治 原載《觀察》第1卷第3期,1946,9月14日
〔28〕我們對於美國的感覺 原載《觀察》第1卷第11期,1946,11月9日
〔29〕論上海民亂 原載《觀察》第1卷第16期,1946,12月14日
〔30〕論張君勱原載《觀察》第1卷第19期,1947,1月4日
〔31〕辛勤·忍耐·向前 原載《觀察》第1卷第24期,1947,2月8日
〔32〕中國的政局 原載《觀察》第2卷第2期,1947,3月8日
〔33〕三百二十位讀者意見的分析與解釋 原載《觀察》第2卷第12期,1947,5月17日
〔34〕大局浮動、學潮如火 原載《觀察》第2卷第13期,1947年5月24日
〔35〕論文匯、新民、聯合三報被封及大公報在這次學潮中所表現的態度,原載《觀察》第2卷第14期,1947,5月31日
〔36〕學生扯起義旗,歷史正在創造 同上
〔37〕讀孫科談話 原載《觀察》第2卷第18期,1947,6月28日
〔38〕政府應對〈紐約下午報〉的攻擊採取步驟表明態度,原載《觀察》第2卷第22期,1947月7日26日
〔39〕艱難·風險·沉着 原載《觀察》第2卷第24期,1947,8月9日
〔40〕「為中國農業試探一條出路」刊出後的回應,原載《觀察》第3卷第5期,1947,9月27日
〔41〕白報紙! 原載《觀察》第3卷第9期,1947,10月25日
〔42〕評蒲立特的偏私的,不健康的訪華報告 同上
〔43〕評《出版法修正草案》 原載《觀察》第3卷第15期,1947,12月6日
〔44〕論全國專科以上學校開除學生全國專科以上學校不得准其入學之不妥,原載《觀察》第3卷第16期,1947,12月13日
〔45〕我們建議政府調查並公布白報紙配給情形,原載《觀察》第3卷第19期,1948,1月3日
〔46〕風浪·熬煉·撐住 原載《觀察》第3卷第24期,1948,2月7日
〔47〕論程夢明案兼社會有心人能否合攏來做一點事情 同上
〔48〕國大評論 原載《觀察》第4卷第9期,1948,4月24日
〔49〕第二個「聞一多事件」萬萬製造不得 原載《觀察》第4卷第10期,1948,5月1日
〔50〕評翁文灝內閣 原載《觀察》第4 卷第15期,1948,6月5日
〔51〕政府利刃指向〈觀察〉 原載《觀察》第4卷第20期,1948,7月17日
〔52〕吃苦·苦鬥·盡心 原載《觀察》第4卷第23、24期1948,8月7日
〔53〕一場爛污 原載《觀察》第5卷第11期,1948,11月6日
〔54〕政治失常 原載《觀察》第5卷第13期,1948,11月20日
〔55〕我們的自我批評·工作任務·編輯方針,原載《觀察》第6卷第1期,1949,11月1日
〔56〕中央人民政府開始工作 原載《觀察》第6卷第2期,1949,11月16日
〔57〕在哈爾濱所見的新的司法工作和監獄工作,原載《觀察》第6卷第4期,1949年12月16日
〔58〕旅大農村中的生產、租佃、勞資、稅制、互助情況,原載《觀察》第6卷第5期,1950年1月1日
失蹤之謎
尋父無果
他的小兒子,現居澳大利亞的鋼琴家儲望華在《父親,你在哪裡?》一文中說:「父親失蹤是在1966年9月上旬,那已是8月31日(與作家老舍投太平湖是同一天)在京西青龍橋邊潮白河自殺未遂後一個多星期。當時他從關押他的『九三學社』後院小屋回家,看到家裡已是第二次被『紅衛兵』抄家。居室、客廳均被洗劫掠奪一空,除了滿地的碎紙亂片外,已一無所有。面對這般情景,父親的心便整個地絕望了。於是他踽踽離開家中,走了出去。…… 到了九月中旬的一天,我接到當時主管『九三學社』中央機關日常事務的梁某女士打來的電話,她問我:『你父親有沒有到你那裡去?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哪裡?』我說:『父親不是被你們押管着嗎?你們不是正在籌備批鬥他的大會嗎?』到了9月20日,中央統戰部下達命令:一定要在10月1日'國慶'之前找到儲安平,以確保首都的安全!於是九三學社派了一名幹部(中共黨員),並要求我和我二哥協助。我們騎着自行車在北京的東、西城不少街巷轉了好幾天,查訪了過去與父親曾有來往的朋友們,卻毫無結果。到了1968年夏,有一天,幾個穿着軍裝的幹部來找我,說他們是奉周恩來之命,由公安部、統戰部等組成儲安平專案組,在全國範圍內進一步查尋儲安平的下落,希望'我提供情況予以協助。首先他們要求我提供幾張父親的照片。我頗覺詫異:憑他們的權力,他們完全可以通過組織途徑去向有關部門索取,相信不難獲得他的照片,卻偏偏來向家人索取照片,實在令我疑慮。事後聽說這幫『專案組』的人是有意通過這種試探,來考察我是否和父親劃清了界線。」台灣《傳記文學》第55卷,第2期,第59、60頁)
好友回憶
據儲望華先生回憶,到了1966年秋天,他們尋找父親的失蹤仍然毫無結果。兩年之後,又有人來調查儲安平的下落,對於這種調查,儲安平的家人已完全沒有信心了。儲望華先生說:「事實上,這是一個『生死之謎』,如果『活』着,為什麼兩年來沒有任何活動跡象;如果已『死』,死亡的時間、地點、方式,又如何得以確證。」儲望華先生記得,早在60年代初,儲安平曾和他說起過「想要自殺」的想法。自從反右以後,儲安平雖然寫過檢查,雖然被改造,但他在心裡並不以為自己是錯的。更不想卑躬屈膝去求得一個「摘帽子」或者「平反」。這不僅是因為他有「脾氣犟牛」的個人性格,而是因為他身上有一些知識分子「士可殺不可辱」的氣質。面對「抱負」不能實現,屈辱不堪忍受,想到死是很自然的。那時他正在北京郊區石景山模式口「政協工地」進行勞動改造。
儲望華先生回憶說:「記得有一個寒冷的冬天,我去探望他,給他帶去些食品衣物,他獨自住在一間陰暗的小茅泥舍中,房間的一半是他睡的『炕』,另一半是一格格正在繁殖的菇菌,屋子裡黑暗潮濕,充滿着霉腐惡臭,完全不是人住的地方。」這是儲安平在文革中的真實生活處境。儲望華先生說,1982年6月,他準備去澳大利亞留學時,單位的一位原領導才匆匆拿來一份文檔,告訴他:「剛剛接到中央統戰部來函,對你父親正式做出『死亡結論』。」這時儲安平已經失蹤16年了,這個結論對他的孩子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一個終身為自由主義理想奮鬥的知識分子,最後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人們再想起他的時候,對很多人來說,他早已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了。
人物評價
1978年後,55萬右派做了改正,但儲安平依然是不予改正的中央級「五大右派」之一。 [5]
《光明日報》社長章伯鈞稱「儲安平是個勇士」。
人物紀念
衣冠冢
2015年5月18日上午,儲安平衣冠冢在江蘇宜興落成,儲安平的兒子儲望英、儲望華、儲望德等參加落成儀式,寄託哀思。儲望華在作為子女代表發言「今天不是一個悲傷的日子,今天是一個紀念、追思和懷念的日子。」著名學者章詒和作為儲安平子女邀請的親友代表發言,其中有「英雄獻祭在國,魂兮歸來在鄉。於今唯留衣冠,何其悲也」的表述。
儲安平衣冠冢位於宜興西郊外的龍墅公墓,因為儲安平在文革時失蹤後屍骨無還,落葬無骨灰,也沒有逝者生前衣物。一幀塑封照片、一本塑封書籍,相片及書包裹在一方紅布里,裝入公墓管理方提供的一隻陶壇內,由儲安平的子女為父親落葬。
宜興龍墅公墓已有宜興籍名人潘漢年、徐悲鴻、蔣南翔、周建南等逝者的陵墓,這些陵墓被安排在這個公共墓園的同一區域,管理方在其中設立了「人文之靈」石碑。其中,徐悲鴻衣冠冢於2011年設立,徐悲鴻夫人廖靜文、徐悲鴻之子徐慶平在陵墓落成之際把珍藏了近60年的徐悲鴻先生穿的西裝放入衣冠冢內。
參考資料
- ↑ 儲安平:一條河流般的憂鬱, 鳳凰網, 2013.11.18
- ↑ 韓戍著作《儲安平傳》香港出版 紀念中國報刊史上的傳奇, 中國台灣網, 2015-03-13
- ↑ 父親儲安平之死, 《三聯生活周刊》, 2008-10-13
- ↑ 《書屋》1999年第2期
- ↑ 知名報人儲安平, 華文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