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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帶着我的新書回來了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我終於帶着我的新書回來了》中國當代作家李菁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我終於帶着我的新書回來了

年少時,第一次對「作家」這個職業有親近感,是因為表姐紅娘子。

她是紅極一時的網絡作家,專攻靈異題材,書本封面飄蕩着無孔不入的詭異恐怖氣息。我膽子小,不敢翻閱,可是心裡對表姐充滿了崇拜。

她的一生充滿傳奇。揮舞着一支筆完成了從打工妹到作家的華美篇章。她用自己對文字那種熾熱的愛實現了人生的華麗轉身。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小毛孩,也喜歡閱讀與寫文章,但覺得自己卑微如沙粒,絕不敢奢望有一天也能靠文字立身。

然而世事如棋,十五年後的今天,我真的出版了自己的書籍,成為一名自由寫作者。有時想想,如似幻,可這夢分明甜似蜜。

回想自己的寫作路,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中學時代,我並未鄭重寫過什麼文章,但是我有閱讀書籍後保持每天寫日記的習慣。黑色牛皮封面的日記本記錄了一路的文字歷程。日記,是一個人的自說自話,記錄下靈魂里的吉光片羽。

大學是寫作這粒種子得以發芽的珍貴土壤。

大學期間,不再有考學的壓力,我開始用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澆灌我的文學夢。我應聘了學校圖書館的圖書管理委員會會長,只因近水樓台可得月,我喜歡在廣袤的書海里徜徉。每個月收到父母匯來的生活費,我第一時間就會去新華書店淘自己喜歡的書。有時候錢不夠,我山人自有妙計。周末,你偶爾會看到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生坐在書店的台階上如饑似渴地閱讀着。物質上的拮据,永遠掩蓋不了精神上的充裕和光芒。

大一能擁有電腦的學生還很少,我卻擁有了自己的台式電腦。每天深夜,舍友們都睡着了,我就在電腦前拚命碼字,我的很多文章都是伴着她們熟睡時的呼吸起伏聲寫成的。雖然常常寫到凌晨三點,但因為是做着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情,所以從不知疲憊。當時寫的每篇文章都很認真,不敢有絲毫的敷衍,寫完了就發布在博客或者文字社交網站上。以文會友,我在網絡上得以認識了許多來自全國各地的朋友。

寒暑假回家,常常是足不出戶,沒有什麼比家中的書籍與寫幾篇入心的文章更讓我着迷的事了。對待文字,我幾乎到了痴迷的程度。

當時夢想着出書嗎?當然想。可是這種念頭也只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我知道自己還沒有資格拿版稅出書,自費費用高,我這窮學生根本出不起。但這並不能阻攔我對文學的熱情

我給自己「出」過一本書。我把自己寫的文章打印成冊,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呈現在封面上,還像模像樣地寫了自序,就當是寫給親人,寫給自己的一本「書」。這樣的李菁是不是很傻氣?可是這樣的傻氣里,裝載着我對文學的全部熱愛。

多年之後,身邊也有喜歡寫作的朋友將自己的文章結集打印成冊,千里迢迢送給相知的朋友。我心裡總是充滿了一種疼惜與祝福,因為我知道每一個深愛文字的人,他在字裡行間所傾注的深情。依稀記得大三那年,高我們幾屆的賈飛師兄回學校做新書首發式,那時候他已經是國內當紅青年作家。首發式現場,他與我們分享了他在文學創作上的故事。我坐在觀眾席里,無比艷羨地望着台上的他,心想:什麼時候,我可以從觀眾席換到台上?什麼時候,我可以出書,並回母校做一次新書分享會呢?

大三的下學期,我決定考研。我的目標很簡單,就是用一年不看書的時間,換三年看書的時間。我不想大學畢業了就馬上進入工作崗位,我還想要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去追深埋在心底的文學夢。我把我的文學書籍都收進了紙箱裡,每天背英語單詞,準備破釜沉舟。人的一生中總有一段時間是留給自己一個人去奮鬥的,它不是艱辛,不是孤獨,只是一個破繭成蝶的過程。

我最終用勤奮爭取到了三年讀研的時間。

研一下半學期,一位出版社的老師看中了我的文字,問我有沒有十幾萬字的書稿。我在電腦上整理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寫了那麼多文章。我把書稿發給他,一個月後他告訴我這本書稿已經過了審題大會,可以出版了。我膽怯地問他,出書要多少錢?他笑着說,我們是與作者簽版稅,按照常規出版。不需要你花錢,你還會得到一筆稿酬。

那個晚上,我激動得幾乎一夜未眠,淚如雨下,我的文學夢,終於要開花了。

研二上半學期知道有去台灣中國文化大學當交換生的名額,我立馬努力爭取。我清楚地知道,對於一個寫作者來說,走出去,是最好的選擇。開闊視野,打開格局,才能寫出更加有廣度有深度的作品。老天垂青,我最終爭取到了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去台灣研修那半年,我專程拜訪了簡媜、薛仁明、林文義、仙枝等文壇老師。他們遠離城市的喧囂,擇一僻靜地方終老;遠離社交網絡,保持更多獨自思考的時間。他們從不用電腦寫作,依然保持着手寫文章的習慣,對文學的愛坦誠熾熱。

散文家張曉風老師說,「文學女神要的祭品,是你的痴心和忠貞。」我也願用自己的一片痴心給予我的寫作。

從台灣回到大陸後,我的散文隨筆集在全國出版上市了。拿到編輯寄來的樣書,輕輕地撫摸着書的封面,心裡是無限的柔情,視如女兒一般。

有人問我,「是憑着什麼在二十幾歲就在全國出版自己的書籍?」

我堅定地回答他,「是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只有堅持能成就自己的夢想

新書出版後不久,我回到母校四川文理學院做新書分享會。分享會的場地就是幾年前賈飛師兄做新書首發式的大教室。是的,我終於坐到了台上,我不再是觀眾。

那一天,會場坐滿了熟悉的老師、學弟、學妹,還有從其它城市專程坐火車趕來的讀者朋友。分享會開始,我說:「我終於帶着我的新書回來了……」第一句話剛說出來,就已哽咽,欲語淚先流。誰知道,我為了走到這裡,用了多少時間花了多少精力付出了多少努力?

出書之後,我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反而更加爭分奪秒地去閱讀好書豐盈自己。閱讀給予我知識的輸入,也是和作者思想碰撞的過程,能引發我的思考,繼續進行寫作探索。當我身邊的女朋友們都在花錢買衣服,買名牌包包的時候,我把自己掙得的所有錢全投進了書里。那時候,我的藏書已近萬冊,那個二十幾歲的姑娘說,這筆巨大的精神財富,千金不換。

研三下半學期,身邊的同學都在找工作,我卻遲遲不願意投簡歷。我似乎是想借着寫作的名義從世俗既定的規則中逃脫出來。射手座女子,內心深處總渴望自由與變幻莫測的生活,害怕被束縛。

我通過微博給一位暢銷書作家私信,詢問她找一份怎樣的工作才不會擱誤寫作的進度。

那位作家的回覆是:「這想法不對,寫作需要的不是時間,而是生命的體驗。閒是出不了好書的,出好多本書,不如出一本真切的書。我從來不會專職寫作,那樣寫不出好文字的。」

我最渴望的生命狀態是一邊行走,一邊書寫。只是我很清楚,這於自己來說,並不容易實現。

生命中除了寫作,她還有其它擔當與使命。

二〇一五年的夏天,我成了一名大學裡的教師,教授藝術設計相關課程。新學期的第一堂課,我沒有遵循教學要求講解課程大綱,而是告訴學生,閱讀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每次上課,我都會帶幾本書去,在講完既定教學內容後,我就把書推薦給他們。書永遠是人類永恆的靈魂之師。學生們也很爭氣,課後爭相翻閱,然後告訴我在閱讀中他們獲得的體悟。

教學之餘,我仍不忘寫作。書寫於我來說,是每天的日常,就像吃飯睡覺一樣自然。

後來,我的短篇故事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上市了,著名作家雪小禪老師給我寫了序,這是她第一次為別人寫新書推薦序。我跟隨了她八年的時間,她於我來說,是一生的恩師。老師拒絕隨時代文學的大流,專注去寫靈魂深處想要抒發的文字。不忘初心,這樣的寫作者是值得敬重的。

一個故事,往往到這裡就大團圓結局了,然後人生,往往劍走偏鋒,出其不意。

我漸漸發現,教學工作占據了我的全部時間,我沒有時間閱讀和寫作了,反覆思量後,我決定辭職。

就這樣,我實現了自己從小到大的願望,成為了一名自由寫作者。

《月童度河》里有一句話覺得很是應心:「當人真正為自己的心做出選擇,這是一種自愛」。放棄大學教師的工作,是因為我想在寫作上投入更多時間,把精力放在真正喜歡的事情上。我真切地感覺到,只有在不斷閱讀與寫作的過程,我才能獲得內心深處的平和喜樂。放棄物質上的穩定,是為了追求精神上的安定,將眼光立足於生活投向精神的遠方,這是一種有波折的「Z」向選擇。

小時候的文學夢,在成長的路上從沒有動搖過,因為我把讀書寫作當成了呼吸一樣自然而然的事情。沒有呼吸,我會窒息,所以我離不開它。一生專注去做一件事情,就像一生專情於一個人一樣,終會得到生命的回應。

這種熱愛支撐着我,讓我從不畏懼別人的流言蜚語,外界的猜測否定,未來的諸多風險。我的內心因為熱愛而變得日趨強大堅韌,無憂無懼地朝着自己認定的生活軌道走下去。

現在我的生活狀態是半年時間在故鄉浦市古鎮讀書寫書,半年的時間在路上行走。自由寫作者的收入並不穩定,我就用設計與攝影養活我的文學夢。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是我最嚮往的生活方式。

克里希那穆提說過,「當你全然地投入你內心真正喜歡的事情,謀生的事情就會自然而然地解決。」當我努力追求精神世界時,會在心裡暗暗給自己鼓勁,不要害怕,只要自己把熱愛的事情做得越來越好,自然會有伯樂給予你物質世界的豐裕。而且,你很有可能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伯樂。

一生太短,我等不及來世再去圓文學夢。一生太長,我捨不得我的世界裡沒有你。

謝謝你讓我在今生與最好的那個自己相遇,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我願日日與文字為伴,且度今生。

(註:本文中所有圖片為作者李菁拍攝並提供,獨家授權初語閱讀發布,版權所有,違者必究!)[1]

作者簡介

李菁,十點讀書籤約作者,筆名吧啦,80後湘西靈氣女子。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