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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罗耆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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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罗什(344年-413年),又译作“鸠摩罗什婆”、“鸠摩罗耆婆”,意为“童寿”,常略称为“罗什”;东晋十六国时期西域龟兹人,佛教比丘,是汉传佛教的著名译师。译著如《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中论》、《大智度论》、《妙法莲华经》等等。
生平
鸠摩罗什生于龟兹国(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阿克苏地区库车县一带),其父鸠摩罗炎是来自罽宾国(今克什米尔)的卿相世家后裔,其母是龟兹王的妹妹耆婆。[1]
七岁时同母亲一同出家,开始学习说一切有部的《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日诵经千偈,每偈三十二字,凡三万二千言;时人誉为“神童”。
九岁时,与母亲一同前往天竺(今印度)北部的罽宾国(今克什米尔)学法,向小乘教论名僧盘头达多学习小乘经典,三年大成。随后与母耆婆返国,在月支北山时路遇不知名的修行僧预言:“子若行至三十五,仍未破戒者,将与教化阿育王的优波掘多般宏扬佛法”。
十三岁,至疏勒登高座讲法。得知父鸠摩罗炎病殁后,拜须利耶苏摩为师转学大乘佛教、主要研究了中观派的诸多论著,并由须利耶稣摩亲自传授《法华经》等经典。二十岁(晋哀帝兴宁元年❲363年❳)就在龟兹王宫受比丘戒中最高级别的具足戒,受戒后即从卑摩罗叉学习《十诵律》。
前秦建元十五年(379年),僧人僧纯、昙充等自龟兹归来,称鸠摩罗什才智过人,深明大乘佛学。长安高僧道安力劝苻坚延请罗什入中土。苻坚求之不得,于建元十八年(382年),派大将吕光领兵七万出西域,伐龟兹。
建元二十年(384年),吕光俘获罗什,因吕光的胁迫,被迫娶龟兹王女阿竭耶末帝,并赐醇酒,淫、酒双戒俱舍。吕光部队回程途中,鸠摩罗什预测将有山洪,吕光不以为然,后因确有山洪而惧怕鸠摩罗什,不久前秦灭亡,吕光称凉王。此后18年间,被吕光、吕纂软禁在凉州。
后秦弘始三年(401年),姚兴攻灭后凉,吕隆出降,是年十二月二十日罗什抵长安,以国师之礼待之,信徒数千人,公卿以下皆奉佛,鸠摩罗什育有二子,又在姚兴的逼迫之下娶了十名伎女,“诸僧多效之。什乃聚针盈钵,引诸僧谓之曰:‘若能见效食此者,乃可畜室耳’。因举匕进针,与常食不别。诸僧愧服,乃止。”此后在俗10年间,潜心钻研佛学,将梵文经卷译成汉文,他在译经之暇,还常在逍遥园澄玄堂及草堂寺讲说众经。[2]
卑摩罗叉长途跋涉于弘始八年(406年)来到长安,一方面是听到鸠摩罗什已经到了后秦长安,展开译经弘法的事业;一方面是希望戒律的学习能够在中原传播开来。两人会面,鸠摩罗什以师礼待之,自龟兹被吕光灭国(382年)算起,师徒时隔24年在3千公里之外重逢。
弘始十五年(413年),鸠摩罗什在长安大寺圆寂,临终前他说:“今于众前,发诚实誓: 若所传无谬者,当使焚身之后,舌不焦烂”。果然火化之后“薪灭形碎,唯舌不灰”。
译经事业
鸠摩罗什的译经原则,以保留原意和原典的诗歌性质为主,将原典的诗歌用汉文重写,而不是逐字逐句翻译。曰“改梵为秦,失其藻蔚,虽得大意,殊隔文体,有似嚼饭与人,非徒失味,乃令呕哕也。”。
鸠摩罗什的译经几乎触及佛教庞博经文的各个方面:大乘经典的新译或较准确的重译,关于戒律的经文、小乘教派经本、经院学说与玄学的巨著,鸠摩罗什将3-4世纪出自大乘而以某种辩证法为基础的中观学派介绍到中国。[3]唐朝玄奘等人的译经被称为新译,此前的鸠摩罗什等翻译的经卷被称为旧译。
鸠摩罗什对东亚佛教经典的贡献巨大。罗什于西明阁和逍遥园开始译经,依据南朝梁代僧祐于《出三藏记集》为鸠摩罗什所作传记,他一生译经三十二部,加上二部阙失和一部非主译实际收录三十五部,至唐朝智昇《开元释教录》,依据隋朝费长房《历代三宝纪》等的记载,增加为总共译经七十四部,智昇见到了其中的五十二部三百〇二卷,有《金刚经》、《阿弥陀经》1卷、《坐禅三昧经》3卷、《法华经》7卷、《摩诃般若波罗蜜经》27卷、《维摩经》3卷、《大智度论》100卷、《中论》4卷等。此外还有,与庐山慧远的书信问答集《大乘大义章》3卷,弟子僧肇编撰的《注维摩诘经》10卷遗世。
入室弟子有僧肇,僧叡,道生,道融,慧观等三千余人,后世有什门四圣、八俊、十哲之称。他翻译的经卷准确无误,对后世佛教界影响极为深远。并留有“非色异空,非空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名句。赞宁称赞鸠摩罗什翻译《法华经》“有天然西域之语趣”,《金刚经》虽有众多译本,在佛教界一向传诵的是鸠摩罗什的译本。鸠摩罗什的译文已臻于精美,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四字句为主的行文体制,称“译经体”。胡适在《佛教的翻译文学》一文指出:“在当日过渡时期,罗什的译法可算是最适宜的法子。”
陈寅恪推崇鸠摩罗什,认为他的译经艺术实优于玄奘,有三个特色:“一为删去原文繁重,二为不拘原文体制,三为变易原文”。
弘始四年,鸠摩罗什应姚兴之请开始译经,最早译出的是《阿弥陀经》,接著开始翻译《大智度论》、《百论》等大乘经典。 [4]
鸠摩罗什于所组织和主持的译场,邀请了高僧一起参与翻译、重译《大品般若》,译出了《法华经》、《维摩诘经》等重要的大乘经典。
鸠摩罗什翻译佛学经典,在于翻译的文体上,创造具有外来语和华语融合的新文体,所翻译的经论为中国佛教徒所乐诵,也对后来的佛教文学有著重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