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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館》是宋末元初詩人黃庚的作品之一。
黃庚 字星甫,天台人,所著有《月屋漫稿》,其自序曰:齠齔時習舉子業,不暇為詩,自科目不行,始得脫屣場屋,放浪湖海,凡生平豪放之氣,盡發為詩,若醯雞之出瓮天也。庚嘗于越中詩社試枕易詩,推第一名,重詞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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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館深深鎖翠涼,課餘多暇日偏長。 屋連湖水琴書潤,窗近花陰筆硯香。 吾道尚存貧亦樂,客身長健老何妨。 十年心事閒搔首,厭聽蟬聲送夕陽。 |
” |
— [宋末元初]黃庚 |
科舉態度
在宋元之際、金元之際,都形成了科舉誤國的輿論,黃庚就認為:「唐以詩為科目,詩莫盛於唐,而詩之弊至唐而極;宋以文為科目,文莫盛於宋,而文之弊至宋而極。甚矣詩與文之極其弊而難於其起弊也。」進一步:「國以詩文立科目,非世道之幸;士以詩文應科目,又豈人心之幸?宜古道之滋不可挽也。」可以看出,時人對科舉,已經到了痛恨的地步。在他們看來,停科舉,是詩文的大解放:「自科目不行,始得脫屣場屋,放浪湖海。凡平生豪放之氣,盡發而為詩文。」(《月屋漫稿序》)
與黃庚同時的戴表元,也力言科舉造成詩弊,說在宋時:「諸賢高談性命,其次不過馳騖於竿牘俳諧場屋破碎之文,以隨時悅俗,無有肯以詩為事者。」(《方使君詩序》)用「俳諧場屋破碎之文」稱呼科舉程文,可見他們的憎惡程度。要知道,謝枋得、戴表元這些人,是中過進士[1]的。他們的批判,決不是科場失意者的個人痛疾之語。
在北方,由金入元的文人,反科舉的聲音同樣強烈。與宋人的意見大致近似,人們批評「時文之弊」,「言諸生不窮經史,唯事末學,以致志行浮薄」(《金史·選舉志》)。元好問說:「時間初泰和大安間,入仕者惟舉選為科。榮路所在,人爭走之。程文之外,翰墨雜體,悉指為無用之技。」(《故河南路徵收課稅所長官兼廉訪使楊公神道之碑並序》)視有用之技為無用,必是無用之人。
元初北方的儒士,有義理之士、經濟之士、詞章之士。三種人對待科舉的態度不同。前兩種人都堅決反對科舉,詞章之士要求開科,他們說是「俗儒守亡國餘習」(姚燧《董文忠神道碑》)。反科舉的意見,占有壓倒性優勢。以往說,蒙古人反對開科舉,這種說法缺乏文獻依據。當時多數漢族文人堅決反對開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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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 ↑ 古代的進士相當於現在的什麼?考上進士就是光宗耀祖,趣歷史網,2019-03-29
- ↑ 查洪德:元代文學的價值需要重新認識,澎湃新聞,2020-0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