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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过年爱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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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过年爱爆竹》中国当代作家王礼民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儿时过年爱爆竹

爆竹在我们老家叫“炮声”或“炮仗”,作为男孩子,过年没有不喜欢“炮仗”的,对它简直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在我小时候,我们那一带最有名的“炮仗”,被叫作“大雷子”的是“梅冠集”和“薛埠集”两地的“炮仗”。是手工土法制作,用细纸(即比较薄的纸)擀制而成,不仅声音十分响亮,而且炸出的纸屑碎如雪花,若是抛向空中燃放,纸屑飘落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煞是好看。

名曰“大雷子”的“炮仗”如手指般粗细,上下两头有细麻经子扎着,下端的麻经勒出一道细小沟槽,顶部的药捻子双股插入“雷子”的内里,燃放时最好抽出其中的一股,这样在点燃后抛向高空时才不至于炸伤了手。而我,一向胆子小,几乎不敢选用抛掷的方法,常常都是把它放在一人多高的树杈上或是墙头上,再拿稍长一点的香火或柴火棍点燃。这样安全,但音响效果肯定不如在高空中响得清脆辽远、刺激过瘾,但我却没有那么大的胆。因过年放炮炸伤脸或手的村上每年都有发生,轻的手被炸得疼痛肿胀,重的则会炸烂,鲜血直流,10天半月也难好,甚至还有因此而患破伤风而丢了性命的。

由于“大雷子”的威力较大,所以在我小的时候爷爷很少给我买,即使买上几个也不许我单独燃放,就怕出危险。待稍大一些,50头一盘的“大雷子”也至多给我买10几个,燃放时还要有大人在一旁守着,唯恐我们被伤着。

为了满足我们对“炮仗”的心愿和需求,爷爷会给我们买来一些成把的鞭炮,我们称之为“火鞭”,几十或1,2百一盘,也叫一挂,长长的捻子把它们编排连在一条细细的麻绳上,燃放起来噼里啪啦,乒乒乓乓,一阵连响。而“大雷子”则是一个个独立的点燃。爷爷将成挂的鞭炮除留下大年初一或十五等下饺子时放的外,剩下的都分给我们拆开了零放,每人都有几挂或是几盘,各自保管。这种鞭炮个头小,自然威力也小,并且药捻子很长,点燃后有足够的时间让你离开,保险系数大,家长不用担心孩子们的安全

在上个世纪的5、60年代,我们家乡烟花爆竹几乎都是本乡本土土法制作的“雷子”和“火鞭”,尽管也有少量的“二踢脚”、和“钻天猴”、“花炮”等,但家里人,更确切的说是爷爷不舍得给我们买。爷爷一向十分会过(节俭),把钱多花在这不能吃、不能喝的上面,他觉得不值得。每当快过年了他都教育我们说:“傻瓜放炮,'精人’(聪明人)听响。还不如省下钱多给你们买点好吃的。”尽管我们宁肯少吃点好吃的也想多买一点鞭炮,过年休假从外地回来的父亲,也想着多给我们买一些各种的花炮,但爷爷总是哄着我们不要多买。我们还是很听爷爷的话,不会像有人家的孩子为此哭着闹着吵着,甚至躺地上打滚撒泼跟大人要鞭炮。

过年之前,所幸的是除了自家买的鞭炮,我们还可收到一些鞭炮的礼物。我的爷爷的哥哥——我的大爷爷和我的堂伯——四大爷,以及对门的学敏大爷等也会给我们送来几只“大雷子”和“火鞭”作为“压岁”的礼物。这样下来,我的“大雷子”也会多到3、40 个,成挂的鞭炮至少也有10几盘,这在和我年龄大小差不多的小朋友中绝对称得上富有者。

过年期间,小伙伴们在一起最多的就是说自己有多少鞭炮,每当这时就给了我向他们谝能(显摆)的机会,也足够让他们羡慕嫉妒恨。有和我关系好的、也有我需要讨好巴结寻求保护或不敢得罪的“霸主”,我都会悄悄地送上几个作为慷慨馈赠和讨好的礼物。他们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也因此对我格外友好,少受点欺负。 待我稍大一些,10几岁,过年便不愿意跟着大人赶集操置年货,而是和玩伴发小们一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去买鞭炮。这是我们一年到头最期盼、最向往、最开心的时刻。我们不用考虑买其它的东西,而是直奔目标——鞭炮市场而去。

鞭炮市场为了安全起见都是离年货购买区稍远一点的集市的头上。街道两旁的鞭炮摊一个挨着一个,不下几十家。一盘盘各种的鞭炮摆放在用门板支成的摊位上,尤其令孩子们眼馋不得了。

“快来买了,快来选,买了'炮声’好过年。”

“都来买呀,都来看,'梅冠集’的'炮声’不响不要钱(比别人家的都响的意思)。”

“随便选,随便试,个顶个的好'炮声’,来的晚了,今年要是买不上就得等明年了。” 随着一声声地吆喝叫卖,卖家还不惜的、不停地试放。“雷子”的响声震耳欲聋,成挂“火鞭”声连成一片。鞭炮市场烟气缭绕,浓浓的火药味呛人。现在想想,那污染的空气着实令人不堪忍受,可孩子们哪管那些,随着一声声的爆响,被吸引地一会儿跑到这个摊位,又一会跑到那个摊位;又想买这家的,还想买那家的,一直拿不定注意。大人给的钱少,不到最后不舍得出手。最后,几个小伙伴只好这家的买上几个,那家的买上两挂,回去比比看到底谁家的最响。直到卖炮仗的要散集市了才心满意足地往家跑。

回家的路上,大家高兴得不得了,说说笑笑,一蹦三跳,像一群自由飞翔的、欢乐的小鸟。

除夕夜是孩子们最期盼、最激动的幸福时刻。大孩子有的要熬夜,通宵不睡;而小孩子即使再兴奋,可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困得坚持不了,只好睡前再三叮嘱大人大年初一早早叫醒自己。

记得有一次我和弟弟到了天快要明了还没有醒,爷爷和父亲便来到我们睡觉的房子窗户外面点燃几个“大雷子”的炮仗来叫醒我们。于是我们便立即急急忙忙穿上棉衣棉裤,胡乱地登上鞋子,迷迷瞪瞪迅速地飞出屋外。嘴里还不停地抱怨:“都这么晚了,叫你们早点叫醒我们,为啥就不早点叫。” 我和弟弟将头天晚上准备好的“雷子”放在院子的墙头上,取一根供香点着,再小心翼翼地去点“雷子”的药捻子,然后迅速地跑开,用双手捂住耳朵。弟弟和姐妹她们更是远远的不敢近前。既爱又怕,这就是我们孩子们对“炮仗”的说不清的复杂的情感。

大年初一吃完饺子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出门去给家族以及村里的长辈们拜年。当大人和孩子们走进每一家的院子的时候,首先引起他们注意的就是那地上的纸屑。那是主人所放鞭炮留下业绩。见到有的人家满地厚厚的鞭炮碎片,大人们往往都会发出“嗬,放了这么多的炮仗”的赞叹。主人也往往会说:“是啊,好好崩崩以前的孬时运、穷气,转转运。”至于孩子们,则露出一脸的惊奇,艳羡不已:“咋买这么多的炮仗呀!比我们家多多了。”心想:他家的小啥啥好有福气。可见,过年的“炮仗”对孩子们该是多么的具有吸引力。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如今,为了减少鞭炮对空气的污染,几乎所有的城市都出台了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法律法规,就连广大的农村对过年燃放鞭炮也做出了严格的规定和要求。鞭炮销售也早已有地方政府有关部门批准的专销点才能销售,一如从前过年集市随意买卖的热闹场景一去不复返了。

过大年放爆竹在我国有着2000多年的历史,可以说是古老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可是,这个过年用来驱除诺鬼、消灾辟邪、杀毒灭菌的爆竹却被有人以“污染环境”的罪名而缴了械,致使中华民族最为喜庆隆重红红火火的第一大节日失去了她独有的魅力。难怪有人发问:“缺少了鞭炮声的春节还叫春节吗?”的确,缺失了鞭炮的大年的年味还有多少呢?

我怀念儿时“爆竹声中一岁除”,爆竹声中过大年的日子。那时,燃放烟花爆竹给我们带来的欢乐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1]

作者简介

王礼民 ,籍贯山东菏泽,新中国同龄人,省直机关退休。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