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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贞德广场 |
本名 圣女贞德广场 国家 法国 |
圣女贞德广场(Place Jeanne d’Arc):是法国鲁昂城中心的广场,塑有圣女贞德的像。 [1]
简介
一个真正的民族英雄,曾经拯救自己的国家于万分危难之中,如果没有她,我们不知法国的历史将会怎么写;一个在历史殿堂中身列前排的伟大人物;一个朴实的农家少女,至死她都保持着一种纯洁闪光的品格,一颗水晶般的灵魂。她就义于这个广场,她的死本身就是万世传扬,是真正圣德的慷慨就义、英雄殉难,足以构成世界上最感人的诗意。
鲁昂城中心的这个广场,说文化广场还不大确切,它只能说是被挤在四周房舍中的一块空地,并没有被后人开辟拓宽为多少公顷的辽阔空间,在空地中央只有一个不大的教堂,虽然它被称为“圣女贞德教堂”,但显然不是为她专用的,它仅是很纯粹的教堂,供市民做礼拜、举行婚礼、葬礼的宗教场所。这个广场、这座教堂都没有明显的纪念标志。在这样一个举世闻名的历史古址,真令人费解!
但是,教堂的一侧连着一面橙色的墙,上面刻着这样两行法文,一看就是献给贞德的:“让娜,世上没有你的雕塑,没有你的肖像,你知道,真正的英雄都是在世人的心底深深埋藏。”下面的署名,是一个我很熟悉的名字:安德烈·马尔罗。
马尔罗的警句,足以使人心潮澎湃。我感到它使得这个广场有了生命,使得这个广场呈现了古老的历史,它们似乎无形无迹、无声无息,然而却十分嘹亮的声音,在广场上空鸣响、缭绕、振聋发聩……它给我震撼,1981年圣诞节,我在巴黎圣母院亲眼见证了巴黎人信仰的前程是那样强烈……
然而对这广场的理解,只是在我那次鲁昂之行后,在我由于这种那种机会,又不止一次重温了有关贞德的历史资料之后,才更趋深化……
1337年,英国与法国之间爆发了“百年战争”,战争公开起因是法国王位继承问题,实际上是为了争夺在法国境内的领地与富庶的弗兰德尔城市,战争一直延续到十五世纪中叶才结束。
贞德是南方香槟与洛林交界处东莱米乡的一个农家少女,1429年不过十七、八岁,她容貌佚丽,身材相当高大,宗教信仰极为虔诚,品质纯朴,洁净无暇。眼见外敌入侵,山河破裂、战乱频仍、民族生活于水火之中,她忧国忧民,一种报效国家、献身社稷的强烈热情,自胸臆激荡而起。
她作为一个偏远农村中的小女子,为解救长期被英军围困的重镇奥尔良与拥戴查理太子为国王以振兴法国,对于她这样一个既不识字,也不会写字的普通农家少女来说,就已经是极为非凡的了;她作为毫无社会地位、毫无社会影响、只有纯真宗教信仰的弱女子,如何才能冲出自己身份、地位以及家庭、乡亲、邻里的固有限定性而走上传统妇女难以想象的宗教风情。“是天主派来的”她以自己坚定的信念,诚挚的信仰取得愈来愈多的人的信任与支持,包括得到国王的召见与任命。
于是,身披银白色的盔甲、骑着一匹乌黑骏马,腰佩小斧与圣卡特琳娜宝剑,贞德率部出去了。王权的号召力、民族危难时刻的万众一心,再加上这位“年轻、美丽、温柔而又果敢的圣女”的靓丽耀眼形象的激励,以及她中箭之后仍带头冲锋的英勇精神的鼓舞,使得法军斗志大盛,一鼓作气,击溃英军,大获全胜,在1439年4月一举解了奥尔良城之围,从根本上扭转了整个战局。由此,贞德得了“奥尔良处子”的俗称。
这个战役仿佛是一个超自然的奇迹,应验了贞德所说“解奥尔良之围”的预言,又成了另一预言“太子查理将加冕为王”的征兆……洛希古城。这年的7月17日,查理第七在兰斯完成了大典。加冕前后,王权大盛,王军所向披靡,举国光复的大业即可望成功,但次年5月,贞德在康边战役中被勃艮第党人所俘,后勃艮第人又把贞德卖给英国。英军视贞德为死敌,必将置她于死地以打击法国的抵抗,而法国王朝中的贵族当权者从来与这个农家女格格不入,心怀疑忌。查理第七又贪图小利,竟坐视不救。贞德在敌人手里受尽迫害,被英军控制下的法庭诬判为“女巫”,于1431年5月30日在卢昂城的广场上以火刑处死。
贞德在鲁昂城广场上的就义是极为惨烈的。英国人把柴堆摞的老高,火从柴堆的最下面燃起,逐渐烧到柴堆的最上面,这个焚烧过程持续时间也就特别长。施刑者这样做是要让捆绑在柴堆尖端的那个“女巫”慢慢地煎熬死。贞德经受如此酷刑,她仍充满了对世人的慈悲情怀,眼见火焰已经升起,竟为行圣事的神长担心,连忙叫他离开柴堆。她在柴堆的最高处看看这座古城与广场上静观的人群,仍悲天悯人地这样说:“啊,鲁昂,鲁昂,我真害怕你要为我的死感到痛苦。”在她临终最难熬的时刻,人们只听到她在不停地重复两个字:“耶稣!”
这时,在广场上屏息静观的上万人都流泪哭泣了……事情刚一完结,不止一个残害者、刽子手就都忏悔了,敌人阵营里的骨干人物也承认:“我们烧死了一个真正的圣女”……
一直经过了好几个世纪历史的考核与审视,才于1920年获得“圣女”的称号,在属于她的这块壮烈的圣地上,却没有占有什么空间,没有拥有任何像样的物化形式,只有墙上的那句马尔罗德哲理性名言,只有那座看起来相当低矮的教堂,它那耸立的大屋顶,似乎有点像一个高摞柴堆,也许它隐含着对圣女的哀思……面对着这几乎什么也没有的广场,面对着这种简单、朴素、谦逊、低调的圣地,我猛然产生这样的闪念:
“这就是一种文化!一种真正现代的纪念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