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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曉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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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曉蓮 | |
原文名 | XiaoLian Dai |
出生 |
1963年 上海 |
國籍 |
中國 |
職業 |
古琴音樂家 |
知名作品 |
《廣陵琴韻》 《廣陵琴韻三》 《漣漪-獨奏專輯》 《和暢-重奏專輯》 《古琴重奏曲集》等 |
戴曉蓮
現代廣陵派古琴傳人,上海音樂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文化部中國崑劇古琴研究會古琴專業委員會副主任;中國民族管弦樂協會古琴專業委員會副會長;上海市人類口頭傳承非物質文化古琴藝術傳承人。其琴風嚴謹、亮麗、清越、傳神,強調技法要受琴曲意境、神韻的支配。
人物簡介
戴曉蓮1963年出生於上海,1972年少年時期的戴曉蓮隨叔外公、著名廣陵派古琴家張子謙先生學習古琴,深得其旨。其後20世紀70-80年代又曾參學於多位古琴名家,先後有吳景略、吳文光、姚丙炎、龔一、林友仁、成公亮先生。
1985年畢業於上海音樂學院古琴專業,現為上海音樂學院民族音樂系教授,碩士生導師。開設古琴專業教學、古琴音樂文化專題理論課程,擔任研究生、留學生課程的教學工作。她的古琴教學具有特色,所授的多名學生多次在國內比賽獲得金、銀、銅獎。
她多次與國內外著名音樂家、作曲家和知名的樂團合作,足跡遍布包括港台在內的祖國各地以及歐洲、澳洲。以古琴獨特的藝術個性以及中國的元素,參與高難度的多聲部重奏、現代室內樂綜合組合等等音樂形式的演奏、創新和實踐,極大地開拓了古琴這一中國古老傳統樂器的新的能量和空間,在國內外音樂界具有一定影響。
她又是一位積極的古琴文化的活動家,多次舉辦過講座、音樂會、國際藝術節演出等活動。 2009年策劃組辦了"紀念古琴大師張子謙先生誕辰一百一十周年"研討會,編輯出版了張先生的"操縵藝術"CD唱片。策劃、組辦了2007年第一屆全國專業音樂院校教學以及古琴與其他樂器組合研討會,組織了"漁樵問答"音樂會和"古琴名家音樂會"。
藝術風格
戴曉蓮承繼了深厚傳統琴學底蘊,技巧嫻熟、功力深厚,博眾家之長,是中國傳統古琴音樂的一代傳人,同時她又在現代音樂社會中處於新音樂之前沿。她多次在國際、國內外藝術節和音樂會上演奏古琴。她的古琴演奏藝術具有個性又不失韻味,是寓廣陵派跌宕流麗的風格中,注入自己富於典雅變幻的獨特音色,對音樂具有內在深刻的詮釋,她對動、靜態的樂曲都能演奏得極具張力,處理細膩且富有層次。
藝術成就
1986年戴曉蓮參與由香港出版的國內首張古琴合集《廣陵琴韻》CD唱片,為老中青三代演奏家中的青年代表。之後又陸續出版了個人獨奏專輯《廣陵琴韻三》(香港)、《古琴藝術》(法國)、《漣漪-獨奏專輯》、《和暢-重奏專輯》;教學DVD《學好古琴》、《經典名曲》;現代流行音樂《琴歌-醉花蔭》、《思君集-鄧麗君音樂》;以及合集等十餘種。編寫了國內首部《古琴重奏曲集》專業教材。1991年赴歐洲荷蘭萊頓大學漢學院訪問學者十個月。至今已在港、台、國內外舉辦個人古琴獨奏音樂會二十多場,近期的是2010年上海東方藝術中心獨奏音樂會,2011年天津音樂廳獨奏音樂會。曾數次參加國際"歐洲中國音樂研究年會"、"ICTM國際民族音樂學會",國內各類古琴學術研討會等,發表論文數篇。
學術研究上,她參與學校的科研項目、古琴打譜研究、理論研究等。在國內國際各類學術研討會,發表論文和打譜琴曲數篇。
她為中國現代古琴音樂歷史起了上承上啟下的作用。在三十年的藝術活動中,其藝術成果被人們普遍所認同,為現代古琴藝術的發展做出了一定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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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曉蓮:古琴非遺更要有「真正」的傳人
6月9日是中國文化和自然遺產日,中國古琴藝術早於2006年就入選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命名的「人類口頭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在此時機,上海音樂學院教授、上海市古琴藝術非遺傳承人、上海古琴研究會會長戴曉蓮邀請我去聆賞她主創的名為「靜聽琴說」的音樂會劇。
拓展古琴發展空間
本場音樂會劇分為「家國情懷」、「史傳煙雲」、「弦寄情思」、「君子之守」、「襟懷流風」、「山林舒嘯」六個章節,在每個章節里以相應題材的琴曲集中講述這一方面的故事,以期用古琴的語言,使觀眾感受到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精神世界與審美意趣。
在表演形式上,音樂會劇既充分發揮古琴自身之表現力,同時將戲曲、表演和敘說與古琴相融合。既保持「音樂會」古琴為主角的聽覺傳達,同時帶有「劇」類演出表演性的特質,為原本純抽象的古琴音樂加入一些具象性的元素,使「靜聽琴說」的演出更加完善地表現出「故事性」的敘述感,也讓觀眾在觀賞中進入一種高度凝練的「神韻、意境、移情」的視聽境界。 戴曉蓮認為,保護「非遺」,不是將古琴藝術像古董一樣束之高閣,僅供遠觀,而是要將古琴融入現代審美需求,讓演奏藝術作為活態傳承,以人為核心,以實踐為載體,不斷提高傳承水平,增強古琴藝術的表現力和吸引力,維護和拓展古琴的生存與發展空間,尋求拓展古琴新路。
上海第一個古琴專業學生
上世紀70年代,上海出現了學琴熱,尤其隨着王昌元的《戰颱風》而名動神州的古箏成為古為今用的成功範例,古琴也隨之露面了。
這個時候,戴曉蓮的叔外公,著名的廣陵派古琴家、教育家,曾以一曲《龍翔操》而馳名琴壇的被譽為「張龍翔」的張子謙從「牛棚」出來了。
古琴圈裡都知道,是張子謙把琴曲中頻繁的速度變化轉換為一種獨特語音樂言,既不同於管平湖的雄健高古,也不同於吳景略的流美絢麗,而是表達出一種極具自我意識、氣息寬廣、隨心所欲的心聲,體現了一種韻律之美,開創了琴壇生機勃勃的新風氣。
叔外公從「牛棚」出來,戴曉蓮此時小學二年級,對古琴一竅不通。她回憶說:「我們是住在樓上樓下的,每天下午放學後,我就趴在叔外公家窗前窺視他在幹什麼,看到他在彈琴,就推門進去坐在邊上聽一會兒。當時學校里不讀什麼書,叔外公看到我玩的時間太多,就有意讓我跟他學習彈琴,我想,那就『白相相』吧,從此每天放學後就到他家學琴了。他從來不教看譜,彈一句我就跟一句,哪個位置,哪個手指,哪樣音調,但到了第二天我就忘得一乾二淨。他從不嚴責我,只是長吁短嘆:『哎呀,儂這個小囡真是笨死了!又忘啦?』如果玩得像點樣子了,他就會拿出油氽花生米獎勵我。」
在張子謙「太笨了」的溫和責備聲中,加上油氽花生米的刺激,小學生戴曉蓮慢慢學會了看減字譜,簡單一點的古曲也彈得有點像了。「到了十三四歲,我就能彈他的『老三曲』《龍翔操》《平沙落雁》《梅花三弄》。那時他就誇我指力好,彈得輕重強弱各有分寸。」戴曉蓮說。
長大以後,戴曉蓮在叔外公家裡見到許多古琴界人士,有些名頭還是很大的,比如沈仲章。由此她發現在中國彈古琴的還有這麼多人。也因此,她真切地感受到古琴家之間的情誼,真如古詩所形容的那樣,絕對是高山流水,以心相托,或者清風明月。在這種氣氛薰陶下,加上自己的勤學苦練,戴曉蓮琴藝突飛猛進,1983年,她就與張子謙、沈仲章等大師一同參加了在北京召開的全國古琴打譜經驗交流會。
中學畢業後,戴曉蓮考進了上海音樂學院民樂系,她也成了古琴專業的第一個學生,或者說是唯一一個學生,老師就是張子謙。原因是上音沒有專門的古琴老師,後來教戴曉蓮的老師如姚丙炎、龔一,都是外聘的。其實民樂自古以來就是口口相傳的教學模式,只不過是後來提升為現代藝術而已。
大學畢業後上海音樂學院留下了戴曉蓮,但一時沒有課程設置,她只能在圖書館資料室給唱片編目錄。這一干就是7年,彈琴,只能是回家後的自娛或研究。後來,她在校刊上發表了一篇論文,校刊主編覺得她的理論素養不錯,問她願不願意到校報工作。於是在1992年底,她成了上海音樂學院學報《音樂藝術》編輯部的編輯。
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後來上音民樂系根據她的專業特長,給她安排了古琴必修、選修課程,此外,她有時還教教外國留學生,但身份一直是模糊的。
當時上音的古琴留學生許多知識和儲備反而比國內的不少教授級別還厲害。1991年,在留學生的幫忙聯繫下,荷蘭萊頓大學漢學院請戴曉蓮做為期10個月的訪問學者。到了荷蘭,戴曉蓮訪問了在海牙居住的漢學家高羅佩的遺孀水世芳女士。戴曉蓮說:「我拜訪老太太時,她非常高興,翻箱倒櫃地拿出許多琴譜、信札和手稿讓我看,數量之多,不可想象,而且在國內是無法看到的。這讓我禁不住感嘆:我們一直在說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但外國人倒是最有興趣投入研究的,而我們自己常常妄自菲薄!」
直到2001年,戴曉蓮終於「歸隊」,成了名正言順的古琴教師,也招收了她的第一名古琴學生。據說,上音第一個古琴專職老師是1956年的劉景韶,40多年後,戴曉蓮成了上音的第二個古琴專職教師。
因為早就接受前輩大師的教和授,戴曉蓮的授課提出了「雙基本功」的教學理念,即手指技能訓練和識別減字譜,然後要學生深刻體會古曲中的意境和韻律。理解經典古琴曲的真義,不是單純的技巧問題,而關乎傳統文化的精神,這個比較玄。「所以我跟學生說,一定要多讀古典詩詞,體會韻律節奏,理解思想情感,想象古人的生活場景與氣氛,進入他們的精神世界去作一番遨遊。唯有此,才能彈好古琴。所謂高山流水,就是心靈的共鳴。」
古琴「熱潮」與「冷遇」
認識戴曉蓮多年,她學琴、教琴和普及琴的經歷真實地反映了古琴這門藝術在當代中國忽冷忽熱,忽上忽下,為主流社會棄如敝屣,又捧到至高無上地位的戲劇性命運。
過去,很多人不知道古琴,看到古琴都重複一句「啊,古箏啊」,或者電視裡畫面是古琴,放的音樂是古箏,還有一些電影、古裝戲裡,把琴放倒了等很多錯誤出現,現在幾乎不會這樣了。
戴曉蓮說,古琴申遺十二年來的成果,讓更多的人對古琴有了了解,同時,作為中國唯一一件「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的民族樂器,是古琴的一件幸事。然而,伴隨着「古琴熱」,同時也產生了一些負面影響。她直言做商業文化沒什麼不好,大可坦率地做,但是做商業還打着做古琴文化的旗號就不好了,會對真正的文化產生錯誤的導向作用,繼而產生負面影響。
繼而她又說,「還有個問題,就是現在行外的人都覺得古琴太貴了,買不起,這也不利於古琴的發展,況且古琴不應該這麼貴,甚至有些人剛剛開始做琴,琴又做得不怎麼樣就賣得很貴。」
談到古琴在社會上如火如荼的「熱潮」,戴曉蓮卻道出了在專業領域裡古琴發展反而遭到「冷遇」,「特別是在高等院校,古琴研究教育的扶持和發展非常欠缺,像北大和清華這樣的古琴團社,有沒有可能從學校的教學結構設定上設立古琴學文化專業,輔以中國傳統文化或者詩詞教育的輔修課等納入到高等院校的教學或科研上面,古琴的前景會更好、更廣。」
而說到古琴的「冷遇」,當屬專業音樂院校學生的出路問題。據了解,現在很多古琴專業畢業生很難找到一份專業對口的工作,大專院校或者樂團都沒有這樣的需求,也沒有這種崗位。戴曉蓮表示,「作為中國學生學古琴音樂文化是很重要、很必要的事情,但是當我們的研究生畢業了以後去找工作,很多大學、院團都表示沒有這種崗位和編制。」她的觀點是,「音樂藝術的高點不可能是大眾化的,如果我們只是談普及教育,而拔尖人才到達不了很高水平,古琴藝術也得不到更大的發展。」
不管怎樣,戴曉蓮對古琴的明天還是充滿了希望:「古琴很古,有將近三千年的歷史了,它經過歷朝歷代的磨難與顛簸而沒有消亡,一定是有道理的,有頑強生命力。『非遺』畢竟不是鎖進保險箱裡的易碎品,使用或享受的人越多,它的壽命就越長,它的價值就越顯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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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 ↑ 戴曉蓮:古琴非遺更要有「真正」的傳人 中國文藝網/中國藝術報/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