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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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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盛唐》中国当代作家许雨浓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遥想盛唐

既然许雨浓不相信“盛唐”在安徽,自然有自己的观点。第一,安徽省安庆潜山市有天柱山,安徽省六安市霍山县有天柱山;安徽省六安市有盛唐山,安徽省安庆桐城市有盛唐山,难道说我们不觉得蹊跷吗?今六安市曾是九江王英布的首都,汉武帝凭吊英雄,有可能去六安市,接着到霍山县。除此之外,司马迁说汉武帝南巡到南郡,并且将南郡政府所在地江陵县都指明了,说明汉武帝一行的确到了南郡。再说《盛唐枞阳之歌》没有留存下来,让我们联想到刘邦的《大风歌》,项羽的《垓下歌》都保留至今,难道说《盛唐枞阳之歌》就失传了吗?如果说《汉书.礼乐志》卷二十二所载《郊祀歌》十九章之第十九章《赤蛟》就是《盛唐枞阳之歌》,不仅风格与西汉诗风不一样,其内容与汉武帝在盛唐遥祭舜帝也不一致。

回头低眉看班固的用词。

《汉书·武帝纪第六》记载:“五年冬,行南巡狩,至于盛唐,望祀虞舜于九嶷。登灊天柱山,自寻阳浮江,亲射蛟江中,获之。舳舻千里,薄枞阳而出,作《盛唐枞阳之歌》。遂北至琅邪,并海,所过,礼祠其名山大川。 ”

班固说汉武帝是南巡,而不是东巡,东巡就到盛唐山,这是语言学家必须注意的核心内涵。否则,所有内容就相反了。笔者追究一个“南”字,说明汉武帝是到南方巡狩,南方巡狩就应该是指司马迁在《史记·孝武本纪》中所说的:“上巡南郡,至江陵而东。”

也就是说,汉武帝一行到南郡江陵县之后,向东去了衡山国的灊县(治所在今安徽省六安市霍山县城关镇)。因此,我们从司马迁的记载挑不出毛病。班固南巡到盛唐,应该是指今湖北省荆州市东北的海子湖,海子湖又称长湖,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江汉平原上四湖(长湖、三湖、白露湖、洪湖)之一,如今三湖、白露湖由建国初期一百多平方公里,退化到二十一世纪初,减至不到二平方公里,原因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填湖围垸、垦田,最后为了养殖,将湖心割裂成了一块块鱼塘。

笔者大谈四湖,是在说明云梦泽在演变成江汉平原的过程中,有很多湖泊与池塘。公元前201年十月,刘邦采纳陈平计,假意说南游云梦泽,将韩信在陈县(治所在今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区)以会诸侯的名义一举拿下。至此以后,到班固去世,没有人再提云梦泽了。为什么?原因有一,与汉高祖刘邦的出生神化有关,如《史记.高祖本记》记载:“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

笔者提刘邦的神秘出身,是为了说明一个问题:在古代与天子有关的字、地名,都在忌讳之列。如,《汉书·郊祀志》记载:汉宣帝刘询的神爵元年(前61),宣帝下诏,确定泰山为东岳,华山为西岳,霍山为南岳(指位于今安徽省六安市霍山县城以南2.5公里处的天柱山),恒山(指位于今河北省保定市曲阳县恒山。此恒山位于今保定市阜平县、唐县、涞源三县交界处)为北岳,嵩山为中岳。今天的五岳北岳恒山,是明末清初时认定的,指位于今山西省大同市浑源县城南十公里处的恒山),汉朝因避文帝刘恒的名讳,一度改“恒山”为“常山”。不仅如此,连春秋晚期的田恒,到了汉文帝刘恒当皇帝之后,也将“田恒”改为“田常”。唐高祖李渊的祖父叫李虎,也改“虎牢关”为“武牢关。”那么,班固时代是不是因为刘邦的母亲在大泽之陂怀上刘邦,到了汉武帝鬼神缠身的时期,由方士提出,汉武帝所到的云梦泽不提是泽,而是以“盛唐”之名取代了呢?

笔者可以断定,刘邦母亲怀刘邦的大泽(指今江苏省徐州市丰县以北大泽)不会比云梦泽大,如果提云梦泽之辽阔,就将刘邦在母体中的大泽显得渺小,这是帝王们最忌讳的事。

正因为如此,班固时代提云梦泽必然违忌,所以用了盛唐一词代替。盛唐,形容有众多的池塘。有人会说,继汉高祖之后,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还有二次提到云梦泽,你许雨浓又作何解释?

是的,汉和帝刘肇的永元十五年(103)十月,和帝视察曾祖父光武帝刘秀的故乡章陵县(治所在今湖北省襄阳枣阳市南三十里)。103年十月二十七日到南郡云梦泽。这时,太尉张禹在京城留守,张禹听说和帝要去南郡政府所在地江陵县,认为沔水凶险,不应该冒险远行,连忙派驿站快马传送奏书劝阻。和帝下诏回复说:“朕祭祀先祖陵庙已经完毕,本来应该南下观瞻长江 ,正好收到阁下的奏书,我只到达汉江就掉转车驾返回。”十一月二十三日返回京城洛阳。

第二次是汉桓帝刘志的延熹七年(164) 十月初五,桓帝前往南方视察。十月二十三日,到达光武帝的老家章陵县。十一月初九到达云梦泽,然后到汉江岸边返回到荆州南阳郡新野县。

笔者举出和帝刘肇、桓帝刘志二次去云梦泽,是想说明什么呢?是想说明《后汉书》不是班固写的,是由南朝宋历史学家范晔(398—445)编撰。范晔时代可以放开笔墨,这应该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自从桓帝刘志游完云梦泽之后,云梦泽三字好像在历史典籍中消失,为什么呢?因为时光改变了世界,云梦泽已经成为了沔水地区,江汉平原逐步形成。所以东汉末期经学大师郑玄、军事家诸葛亮不再提云梦泽,郑玄在《古尚书注》中说:“沧浪之水,今谓之夏水。” 诸葛亮在汉献帝刘协的建安十二年(207)十一月,给刘备献策《隆中对》中说:“荆州北据汉、沔。”说明云梦泽已经成为了历史的符号——留给后人的记忆是星罗棋布的湖泊,江河纵横的网状沔水。汉武帝求长生不老药到了痴迷不悟的程度,他不仅让卫长公主嫁给方士栾大,而且一次次知道受到了方士欺骗,却仍然痴心不改,到了鬼神缠身的地步。就像秦始皇三十五年(前212),方士卢生欺骗秦始皇说:“有一种方法可以躲避恶鬼。皇帝往往要暗中秘密出行,只要避开了恶鬼,神仙真人就会到来。因此,希望陛下所居的宫室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样不死之药有可能得到!”始皇听了,连忙说:“我敬慕的就是真人!”于是,他自称“真人”,不再称“朕”。并下令咸阳城周围二百里内的二百七十处宫殿楼台,都用天桥、甬道相连。为了不让人知道他的住处,各个宫中都有帷帐、钟鼓和美女。

大家可以想象,汉武帝因信巫,害死了卫子夫和太子刘据,因求仙,不知道花了多少纳税人多少血汗钱;当年方士、巫术使汉武帝文化变得异常神秘,所以《盛唐枞阳之歌》没有流传;假如流传,从盛唐到枞阳的内容就会真相大白,就会有遥祭舜帝的内容,而《赤蛟》没有一字提到舜帝。也许有人会问:“是什么原因?”笔者只能说:“可能是方士阻止了《盛唐枞阳之歌》的传播。”。[1]

作者简介

许雨浓,一九五七年三月八号出生,武汉作协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