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財奴
成語出處
成語釋義
有錢而非常吝嗇的人。
成語示例
休聽那~老姐夫話! ◎清·李綠園《歧路燈》第一百回
電視劇《守財奴》
《守財奴》(銭ゲバ)是根據喬治秋山原作同名漫畫改編的電視連續劇,由大谷太郎、狩山俊輔執導,松山健一等主演。於2009年1月17日至3月14日期間在日本電視臺播出。 該片講述一位名叫蒲郡風太郎的青年,少年時期母親因貧困而死,導致他成爲極度拜金主義者的故事。[1]
成語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人,愛財如命。他辛辛苦苦、省吃儉用地積攢了一輩子,攢下一壇金銀財寶。
怕被賊偷去,他把這個裝滿財寶的罈子埋在了一張椅子的下面。
後來,他還沒來得及把這壇財寶的事告訴妻子和兒子就咽了氣,去了陰間。
這個守財奴非常不甘心,念念不忘他的財寶。
於是帶着守護財寶的執念和貪心,他再一次投胎到了自己生前生活的家裡。
不過這一次他投胎變成了一隻狗。
他前世的兒子並不知道這是自己的父親投胎轉世,但他非常喜歡這隻狗,對它非常好,給它吃最好的食物。
奇怪的是這隻狗哪兒也不去,整天趴在那把舊椅子下面,一旦有陌生人向它靠近,它就會憤怒地狂吠不止。
一天,椅子下面出了個老鼠洞,這隻狗狂躁地到處抓土,試圖把老鼠洞埋上。
它前世的兒子見了感到非常奇怪,於是讓僕人把老鼠洞挖開,結果,挖出了那個裝滿財寶的罈子。
這個守財奴,愛財到如此地步,死後還不放棄執念,戀戀不捨,真是世上少有啊![2]
巴爾扎克筆下的守財奴
那時葛朗台剛剛跨到七十六個年頭。兩年以來,他更加吝嗇了,正如一個人一切年深月久的痴情與癖好一樣。根據觀察的結果,凡是吝嗇鬼,野心家,所有執著一念的人,他們的感情總特別貫注在象徵他們痴情的某一件東西上面。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台的執著狂。他專制的程度也隨着吝嗇而俱增;如果妻子死了,要把財產放手一部分,哪怕是極小極小的一部分,只要他管不着,他就覺得逆情背理。怎麼!要對女兒報告財產的數目,把動產不動產一古腦兒登記起來拍賣?…… 終於他主意拿定了,晚飯時分回到索漠,決意向歐也妮屈服,巴結她,誘哄她,以便到死都能保持家長的威風,抓着幾百萬家財的大權,直到咽最後一口氣為止。老頭兒無意中身邊帶着百寶鑰匙,便自己開了大門,輕手躡腳地上樓到妻子房裡,那時歐也妮正捧了那口精美的梳妝匣放到母親床上,趁葛朗台不在家,母女倆很高興地在查理母親的肖像上咂摸一下查理的面貌。「這明明是他的額角,他的嘴!」老頭兒開門進去,歐也妮正這麼說着。 一看見丈夫瞪着金子的眼光,葛朗台太太便叫起來: 「上帝呀,救救我們!」 老頭兒身子一縱,撲上梳妝匣,好似一頭老虎撲上一個睡着的嬰兒。 「什麼東西?」他拿着寶匣往窗前走去。「噢,是真金!金子!」他連聲叫嚷,「這麼多的金子!有兩斤重。啊!啊!查理把這個跟你換了美麗的金洋,是不是?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這交易划得來,小乖乖!你真是我的女兒,我明白了。」 歐也妮四肢發抖。老頭兒接着說: 「不是嗎,這是查理的東西?」 「是的,父親,不是我的。這匣子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是寄存的東西。」 「咄,咄,咄,咄!他拿了你的家私,正應該補償你。」 「父親……」 老傢伙想掏出刀子撬一塊金板下來,先把匣子往椅子上一放。歐也妮撲過去想搶回;可是箍桶匠的眼睛老盯着女兒跟梳妝匣,他手臂一擺,使勁一推,歐也妮便倒在母親床上。 「老爺!老爺!」母親嚷着,在床上直坐起來。 葛朗台拔出刀子預備撬了。歐也妮立刻跪下,爬到父親身旁,高舉着兩手,嚷着: 「父親,父親,看在聖母面上,看在十字架上的基督面上,看在所有的聖靈面上,看在你靈魂得救面上,看在我的性命面上,你不要動它!這口梳妝匣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一個受難的親屬的,他托我保管,我得原封不動地還他。」 「為什麼拿來看呢,要是寄存的話?看比動手更要不得。」 「父親,不能動呀,你教我見不得人啦!父親,聽見沒有?」 「老爺,求你!」母親跟着說。 「父親!」歐也妮大叫一聲,嚇得拿依也趕到了樓上。 歐也妮在手邊抓到了一把刀子,當做武器。 「怎麼樣?」葛朗台冷笑着,靜靜地說。 「老爺,老爺,你要我的命了!」母親嚷着。 「父親,你的刀把金子碰掉一點,我就用這刀結果我的性命。你已經把母親害到只剩一口氣,你還要殺死你的女兒。好吧,大家拼掉算了!」 葛朗台把刀子對着梳妝匣,望着女兒,遲疑不決。 「你敢嗎,歐也妮?」他說。 「她會的,老爺。」母親說。 「她說得到做得到,」拿儂嚷道,「先生,你一生一世總得講一次理吧。」 箍桶匠看看金子,看看女兒,愣了一會。葛朗台太太暈過去了。 「哎,先生,你瞧,太太死過去了!」拿儂嚷道。 「噢,孩子,咱們別為了一隻匣子生氣啦。拿去吧!」箍桶匠馬上把梳妝匣扔在床上。「——拿儂,你去請裴日冷先生。——得啦,太太,」他吻着妻子的手,「沒有事啦,咱們講和啦。——不是嗎,小乖乖?不吃乾麵包了,愛吃什麼就吃什麼吧!……啊!她眼睛睜開了。——噯噯,媽媽,小媽媽,好媽媽,得啦!哎,你瞧我擁抱歐也妮了。她愛她的堂兄弟,她要嫁給他就嫁給他吧,讓她把匣子藏起來吧。可是你得長命百歲地活下去啊,可憐的太太。哎哎,你身子動一下給我看哪!告訴你,聖體節你可以拿出最體面的祭桌,索漠從來沒有過的祭桌。」 「天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妻子跟孩子!」葛朗台太太的聲音很微弱。 「下次決不了,決不了!」箍桶匠叫着,「你瞧就是,可憐的太太!」 他到密室去拿了一把路易來摔在床上。 「喂,歐也妮,喂,太太,這是給你們的,」他一邊說一邊把錢掂着玩,「哎哎,太太,你開開心,快快好起來吧,你要什麼有什麼,歐也妮也是的。瞧,這一百金路易是給她的。你不會把這些再送人了吧,歐也妮,是不是?」 葛朗台太太和女兒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父親,把錢收起來吧;我們只需要你的感情。」 「對啦,這才對啦,」他把金路易裝到袋裡,「咱們和和氣氣過日子吧。大家下樓,到堂屋去吃晚飯,天天晚上來兩個銅子的摸彩。你們痛快玩吧!嗯,太太,好不好?」 「唉!怎麼不好,既然這樣你覺得快活,」奄奄一息的病人回答,「可是我起不來啊。」 「可憐的媽媽,」箍桶匠說,「你不知道我多愛你。——還有你,我的兒!」 他摟着她,擁抱她。 「噢!吵過了架再摟着女兒多開心,小乖乖!……嗨,你瞧,小媽媽,現在咱們兩個變成一個了。」他又指着梳妝匣對歐也妮說,「把這個藏起來吧。去吧,不用怕。我再也不提了,永遠不提了。」 不久,索漠最有名的醫生裴日冷先生來了。診察完畢,他老實告訴葛朗台,說他太太病得厲害,只有給她精神上絕對安靜,悉心調養,服侍周到,才可能拖到秋末。 「要不要花很多的錢?要不要吃藥呢?」 「不用多少藥,調養要緊。」醫生不由得微微一笑。 「哎,裴日冷先生,你是有地位的人。我完全相信你,你認為什麼時候應該來看她,儘管來。求你救救我的女人;我多愛她,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因為我家裡什麼都藏在骨子裡的,那些事把我心都攪亂了。我有我的傷心事。兄弟一死,傷心事就進了我的門,我為他在巴黎花錢……花了數不清的錢!而且還沒得完。再會吧,先生。要是我女人還有救,請你救救她,即使要我一百兩百法郎也行。」 雖然葛朗台熱烈盼望太太病好,因為她一死就得辦遺產登記,而這就要了他的命,雖然他對母女倆百依百順,一心討好的態度使她們吃驚,雖然歐也妮竭盡孝心地侍奉,葛朗台太太還是很快地往死路上走。像所有在這個年紀上得了重病的女人一樣,她一天比一天憔悴。她像秋天的樹葉一般脆弱。天國的光輝照着她,仿佛太到了1822年10月,她的賢德,她的天使般的耐心和對女兒的憐愛,表現得格外顯著;她沒有一句怨言地死了,像潔白的羔羊一般上了天。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捨不得一個人,她淒涼的一生的溫柔的伴侶——她最後的幾眼似乎暗示女兒將來的苦命。想到把這頭和她自己一樣潔白的羔羊,孤零零地留在自私自利的世界上任人宰宰割,她就發抖。「孩子,」她斷氣以前對女兒說,「幸福只有在天上,你將來會知道。」 下一天早上,歐也妮更有一些新的理由,覺得和她出生的、受過多少痛苦的、母親剛在裡面咽氣的這所屋子分不開。她望着堂屋裡的窗欞和草墊的椅子,不能不落淚。她以為錯看了老父的心,因為他對她多麼溫柔多麼體貼:他來攙了她去用午飯,幾小時地望着她,眼睛的神氣差不多是很慈祥了;他瞅着女兒,仿佛她是金鑄的一般。 老箍桶匠變得厲害,常在女兒面前哆嗦。眼見他這種老態的拿依與克羅旭他們,認為是他年紀太大的緣故,甚至擔心他有些器官已經衰退。可是到了全家戴孝那天,吃過了晚飯,當唯一知道這老人秘密的公證人在座的時候,老頭兒古怪的行為就有了答案。 飯桌收拾完了,門都關嚴了,他對歐也妮說: 「好孩子,現在你承繼了你母親啦,咱們中間可有些小小的事得辦一辦。——對不對,克羅旭?」 「對。」 「難道非趕在今天辦不行嗎,父親?」 「是呀,是呀,小乖乖。我不能讓事情擱在那兒牽腸掛肚。你總不至於要我受罪吧。」 「噢!父親……」 「好吧,那麼今天晚上一切都得辦了。」 「你要我幹什麼呢?」 「乖乖,這可不關我的事。——克羅旭,你告訴她吧。」 「小姐,令尊既不願意把產業分開,也不願意出賣,更不願意因為變賣財產,有了現款而付大筆的捐稅,所以你跟令尊共有的財產,你得放棄登記……」 「克羅旭,你這些話保險沒有錯嗎?可以對一個孩子說嗎?」 「讓我說呀,葛朗台。」 「好,好,朋友。你跟我的女兒都不會搶我的家私。——對不對,小乖乖?」 「可是,克羅旭先生,究竟要我幹什麼呢?」歐也妮不耐煩地問。 「哦,你得在這張文書上籤個字,表示你拋棄對令堂的承繼權,把你跟令尊共有的財產,全部交給令尊管理,收入歸他,光給你保留虛有權……」 「你對我說的,我一點兒不明白,」歐也妮回答,「把文書給我,告訴我簽字應該簽在哪兒。」 葛朗台老頭的眼光從文書轉到女兒,從女兒轉到文書,緊張得腦門上儘是汗,一刻不停地抹着。 「小乖乖,這張文書送去備案的時候要花很多錢。要是對你可憐的母親,你肯無條件拋棄承繼權,把你的前途完全交託給我的話,我覺得更滿意。我按月付你一百法郎的大利錢。這樣,你愛做多少台彌撒給誰都可以了!……嗯!按月一百法郎,行嗎?」 「你愛怎辦就怎辦吧,父親。」 「小姐,」公證人說,「以我的責任,應當告訴你,這樣你自己是一無所有了……」 「嗨!上帝,」她回答,「那有什麼關係!」 「別多嘴,克羅旭。——一言為定,」葛朗台抓起女兒的手放在自己手中一拍,「歐也妮,你決不翻悔,你是有信用的姑娘,是不是?」 「噢!父親……」 他熱烈地、緊緊地擁抱她,使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得啦,孩子,你給了我生路,我有了命啦;不過這是你把欠我的還了我:咱們兩訖了。這才叫做公平交易。人生就是一件交易。我祝福你!你是一個賢德的姑娘,孝順爸爸的姑娘。你現在愛做什麼都可以。」 「明兒見,克羅旭,」他望着駭呆了的公證人說,「請你招呼法院書記官預備一份拋棄文書,麻煩你給照顧一下。」 下一天中午時分,聲明書籤了字,歐也妮自動地拋棄了財產。 可是到第一年年終,老箍桶匠莊嚴地許給女兒的一百法郎月費,連一個子兒都沒有給。歐也妮說笑之間提到的時候,他不由得臉上一紅,奔進密室,把他從侄兒那裡廉價買來的金首飾,捧了三分之一下來。 「哎,孩子,」他的語調很有點挖苦意味,「要不要把這些抵充你的一千二百法郎?」 「噢,父親,真的嗎,你把這些給我?」 「明年我再給你這麼些,」他說着把金首飾倒在她圍裙兜里。「這樣,不用多少時候,他的首飾都到你手裡了。」他搓着手,因為能夠利用女兒的感情占了便宜,覺得很高興。 話雖如此,老頭兒儘管還硬朗,也覺得需要讓女兒學一學管家的訣竅了。連着兩年,他教歐也妮當他的面吩咐飯菜,收人家的欠賬。他慢慢地,把莊園田地的名稱內容,陸續告訴了她。第三年上,他的吝嗇作風把女兒訓練成熟,變成了習慣,於是他放心大膽地,把伙食房的鑰匙交給她,讓她正式當家。 五年這樣的過去了,在歐也妮父女單調的生活中無事可述,老是些同樣的事情,做得像一座老鍾那樣準確。葛朗台小姐的愁悶憂苦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是儘管大家感覺到她憂苦的原因,她從沒說過一句話,給索漠人對她感情的猜想有所證實。跟她來往的人,只有幾位克羅旭與他們無意中帶來走熟的一些朋友。他們教會了她打韋斯脫牌,天晚上都來玩一局。 1827那一年,她的父親感到衰老的壓迫,不得不讓女兒參與田產的秘密,遇到什麼難題,就教她跟克羅旭公證人商量,——他的忠實,老頭兒是深信不疑的。然後,到這一年年終,在八十二歲上,老傢伙患了風癱,很快地加重。裴日冷先生斷定他的病是不治的了。 想到自己不久就要一個人在世界上了,歐也妮便跟父親格外接近,把這感情的最後一環握得更緊。像一切動了愛情的女子一樣,在她心目中,愛情便是整個的世界,可是查理不在眼前。她對老父的照顧服侍,可以說是鞠躬盡瘁。他開始顯得老態龍鍾,可是守財奴的脾氣依舊由本能支持在那裡,所以這個人從生到死沒有一點兒改變。 從清早起,他教人家把他的轉椅,在臥室的壁爐與密室的門中間推來推去,密室裡頭不用說是堆滿了金子的。他一動不動地呆在那兒,極不放心地把看他的人和裝了鐵皮的門,輪流瞧着。聽到一點兒響動,他就要人家報告原委;而且使公證人大為吃驚的是,他連狗在院子裡打哈欠都聽得見。他好像迷迷糊糊地神志不清,可是一到人家該送田租來,跟管莊園的算賬,或者出立收據的日子與時間,他會立刻清醒。於是他推動轉椅,直到密室門口。他教女兒把門打開,監督她親自把一袋袋的錢秘密地堆好,把門關嚴。然後他又一聲不出地回到原來的位置,只要女兒把那個寶貴的鑰匙交還了他,藏在背心袋裡,不時用手摸一下。他的老朋友公證人覺得,倘使查理•葛朗台不回來,這個有錢的獨養女兒穩是嫁給他當所長的侄兒的了,所以他招呼得加倍殷勤,天天來聽葛朗台差遣,奉命到法勞豐,到各處的田地、草原、葡萄園去,代葛朗台賣掉收成,把暗中積在密室里的成袋的錢,兌成金子。 未了,終於到了彌留時候,那幾日老頭兒結實的身子進入了毀滅的階段。他要坐在火爐旁邊,密室之前。他把身上的被一齊拉緊,裹緊,嘴裡對拿依說着: 「裹緊,裹緊,別給人家偷了我的東西。」 他所有的生命力都退守在眼睛裡了,他能夠睜開眼的時候,眼光立刻轉到滿屋財寶的密室門上: 「在那裡嗎?在那裡嗎?」問話的聲音顯出他驚慌得厲害。 「在那裡呢,父親。」 「你看住金子!……拿來放在我面前!」 歐也妮把金路易鋪在桌—亡,他幾小時地用眼睛盯着,好像一個才知道觀看的孩子呆望着同一件東西;也像孩子一般,他露出一點兒很吃力的笑意。有時他說一句: 「這樣好教我心裡暖和!」臉上的表情仿佛進了極樂世界。 本區的教士來給他做臨終法事的時候,十字架、燭台和銀鑲的聖水壺一出現,似乎已經死去幾小時的眼睛立刻復活了,目不轉睛地瞧着那些法器,他的肉瘤也最後地動了一動。神甫把鍍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邊,給他親吻基督的聖像,他卻做了一個駭人的姿勢想把十字架抓在手裡,這一下最後的努力送了他的命。他喚着歐也妮,歐也妮跪在前面,流着淚吻着他已經冰冷的手,可是他看不見。 「父親,祝福我啊。」 「把一切照顧得好好的!到那邊來向我交賬!」這最後一句證明基督教應該是守財奴的宗教。[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