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銳話題—散文寫作的虛與實(二)(崔斌)
作品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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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話題—散文寫作的虛與實(二)
周海:
就散文評賞而言,有標準不如說沒標準。所謂文無定法。既然書寫是自由的,評判更應是自由的。不說遠了,《廢都》到底好不好?幾十年過去了恐怕也難下結論。
建議今晚不一定或不完全「圍繞」《水櫃》,不搞成作品研討會,漫談。自由散漫地談。這樣發言者也輕鬆一點。
我傾向於可以虛構。
荊淑敏:
我感覺好文章拼到最後是思想和胸懷!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寫作特點,所以,作家也要「修」。
李儀:
這裡我再強調一下隱喻。我在我的書會以前曾講到隱喻,是在分析我的一個學生曹玉鳳寫的《城市.痂.系列》,我把我說的一段錄在下面吧——
在玉鳳的作品中,「痂」就是一個大膽且又新鮮的隱喻。我開始在首篇《算命先生》讀到這個「痂」,心裡發笑,怎麼整出了這麼個東西,看着也不舒服。可是讀着讀着,我意識到了這是在說人性,的確是這樣,結痂蘊蓄着什麼,就是生活中打個彎的地方,那肯定也是或大或小的人生經歷,就像水流遇到礁石呈現的旋窩。由算命人又說到算命先生的窘迫,特別是一句「誰能說他們心裡沒有結痂呢」,至此,「痂」的意象顯現。後面幾篇,還與人性有關,並且穿插進其他隱喻意象,比如「我有時會有一種錯覺,我總以為是農村孕育了城市,而城市卻從來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被分娩,那連着農村與城市之間的臍帶,一直在進行着新鮮的血液交換,從來不敢間斷。」還比如「教堂的尖頂上立着紅色的十字架」,等等。在這當中,「痂」的意象或隱或顯,總是縈繞於懷,久久揮之不去。
樹的結痂和人性心理的疤痕可謂相距遙遠,這使隱喻有了文學張力。從這個隱喻意象中,我們可以看到「痂」已經脫離了修辭學概念的譬喻,上升為文學隱喻。
那麼在東輝的《水櫃》中,還有他的其他作品,我們也都可以看到隱喻意象的頻繁出現。
李儀:
就在前幾天,有人把我拉進一個群,在講什麼理論,還引用高爾基的文學是人學這句話,我不知好歹插了一句,說社會科學都是人學,文學是什麼能不能再具體一點。那人把我批了一頓,我趕緊退出,不找那個難看。實際上文學是什麼,文學就是意象之學、情感之學,如此而已,沒有那麼複雜。
散文的唯一對象是寫「我」對社會現實的感悟,小說是要表現社會的圖景,一個橫切面。
散文的文本形式是開放的,不應該拿一種形式固定下來。
散文是串珠子,串什麼珠子呢,憑心。小說是端出一盤珠子,五顏六色。戲劇是那盤珠子還在跳。詩歌呢,那是道士煉丹。
所以詩歌是最高級的語言。但是散文是最完美的敘述,是萬文之文。
羅萬軍:
散文的根本是真實。真實是相對虛妄來說的,它包括真實的事情、真實的人和真實的感情。離開了真實散文就失去了生命力,而真實源自於生活,又高出生活。純粹的真實可能就不是文學作品了。這就如同評判兩個人,那些花言巧語的人固然能暫時贏人,但大家最終看好的還是誠實的人。之所以你的作品能夠激起讀者共鳴,恐怕很大程度上就是真實在起作用。當然,在真實的基礎上,散文也得講究虛構 ,也得講究文采,也得講究謀篇布局,也得講究鄉土氣息以及個人風格,等等。
李彥良:
本人認為對散文的評賞標準,一在於是散文而不是別的文體。二在於有思想。三在於有文采,有特色。
魏飛:
我覺得人的經歷不同,造就了文風不同。就像攝影作品,有人喜歡宏觀角度,有人喜歡特寫。陽春白雪是美,下里巴人也是美。不在題材大小。百花齊放才是春。詩歌是花火,剎那閃耀。散文是美酒,醇美留香。
以後寫東西要戒除浮躁,在用詞上不要用力過猛。容易有雕琢感。
作品我覺得是寫給自己看的。東西出來,讀者不滿意是水平問題,自己不滿意就是態度問題了。
作者簡介
崔斌,女,曾用筆名:嫩江洪波。曾工人、服裝設計、編輯記者。
參考資料
作者簡介
崔斌,女,曾用筆名:嫩江洪波。曾工人、服裝設計、編輯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