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嘏
趙嘏,唐代詩人。約生於憲宗元和元年(806),楚州山陽(今江蘇省淮安市淮安區)人,字承佑。 年輕時四處遊歷, 大和七年預省試進士下第, 留寓長安多年, 出入豪門以干功名, 其間似曾遠去嶺表當了幾年幕府。 後回江東, 家於潤州(今鎮江). 會昌四年進士及第, 一年後東歸。 會昌末或大中初復往長安, 入仕為渭南尉。 約宣宗大中六、七年(852、853)卒於任上。存詩二百多首, 其中七律、七絕最多且較出色。(以上資料來源見鏈接)[1]
趙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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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嘏 | |
原文名 | guzhao |
出生 |
約806 中國楚州山陽 |
逝世 | 約853 |
國籍 | 中國 |
別名 | 趙承佑 |
職業 | 詩人 |
知名作品 |
《江樓感舊》 《長安晚秋》 |
目錄
人物生平
五代王定保《唐摭言》(資料來源)[2] 嘏(gǔ)嘗家於浙西,有美姬,嘏甚溺惑。洎計偕,以其母所阻,遂不攜去。會中元為鶴林之游,浙帥(不知姓名)窺之,遂為其人奄有。嘏及第,因以一絕箴之曰:"寂寞堂前日又曛,陽台去作不歸雲。當時聞說沙吒利,今日青娥屬使君。"浙帥不自安,遣一介歸之於嘏。嘏時方出關,途次橫水驛,見兜舁人馬甚盛,偶訊其左右,對曰:"浙西尚書差送新及第趙先輩娘子入京。"姬在舁中亦認嘏,嘏下馬揭簾視之,姬抱嘏慟哭而卒,遂葬於橫水之陽。(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卷一五)
北宋[[[錢易]]《南部新書》(資料來源)[3]施肩吾與趙嘏同年,不睦。嘏舊失一目,以假珠代其精,故施嘲之曰:「二十九人同及第,五十七隻眼看花。」元和十五年(820年)也。
代表作品
江樓舊感
獨上江樓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來望月人何處?風景依稀似去年。
長安晚秋 / 秋望 / 秋夕
雲物淒清拂曙流,漢家宮闕動高秋。
殘星幾點雁橫塞,長笛一聲人倚樓。
紫艷半開籬菊靜,紅衣落盡渚蓮愁。
鱸魚正美不歸去,空戴南冠學楚囚。
寒塘
曉發梳臨水,寒塘坐見秋。
鄉心正無限,一雁度南樓。
詩歌賞析
長安晚秋 / 秋望 / 秋夕
雲物淒清拂曙流,漢家宮闕動高秋。
殘星幾點雁橫塞,長笛一聲人倚樓。
紫艷半開籬菊靜,紅衣落盡渚蓮愁。
鱸魚正美不歸去,空戴南冠學楚囚。
註解及譯文
拂曉的雲與攀在漫天遊動,樓台殿閣高高聳立觸天空。
殘星點點大雁南飛越關塞,悠揚笛聲里我隻身倚樓中,
艷縈的菊花靜靜地吐芳幽,紅紅的蓮花落瓣憂心忡仲。
可惜鱸魚正美回也回不去,頭戴楚冠學着囚徒把數充。
注釋
淒清:指秋天到來後的那種乍冷未冷的微寒,也有蕭索之意。清,一作「涼」。拂曙:拂曉,天要亮還未亮的時候。流:指移動。
漢家宮闕(què):指唐朝的宮殿。動高秋:形容宮殿高聳,好像觸動高高的秋空。
殘星,天將亮時的星星。雁橫塞:因為是深秋,所以長空有飛越關塞的北雁經過。橫,渡、越過。塞,關塞。
長笛:古管樂器名,長一尺四寸。
紫艷:艷麗的紫色,比喻菊花的色澤。籬:籬笆。
紅衣:指紅色蓮花的花瓣。渚:水中小塊陸地。
鱸(lú)魚正美:西晉張翰,吳(治今江蘇蘇州)人。齊王司馬冏執政時,任為大司馬東曹掾。預知司馬冏將敗,又因秋風起,想念故鄉的菜蓴妒魚膾的美味,便棄官回家。不久,司馬冏果然被殺。
南冠:楚冠。因為楚國在南方,所以稱楚冠為南冠。《左傳·成公九年》:「晉侯觀於軍府,見鍾儀,間之日:『南冠而縶者誰也?』有司對曰:『鄭人所獻楚囚也。使悅之,召而吊之。』後用以「南冠」指囚徒或戰俘。
賞析
這首七律,通過詩人望中的見聞,寫深秋拂曉的長安景色和羈旅思歸的心情。
首聯總攬長安全景。在一個深秋的拂曉,詩人憑高而望,眼前淒冷清涼的雲霧緩緩飄遊,全城的宮觀樓閣都在腳下浮動,景象迷濛而壯闊。詩中「淒清」二字,既屬客觀,亦屬主觀,秋意的清冷,實襯心境的淒涼。正是這兩個字,為全詩定下了基調。
頷聯寫仰觀。「殘星幾點」是目見,「長笛一聲」是耳聞:「雁橫塞」取動勢,「人倚樓」取靜態。景物描寫見聞動靜的安排,頗見匠心。寥落的殘星,南歸的雁陣,這是秋夜將曉時天空中最具特徵的景象;高樓笛聲又為之作了饒有情韻的烘托。這兩句是說:晨曦初見,西半天上還留有幾點殘餘的星光,北方空中又飛來一行避寒的秋雁。詩人的注意力正被這景象所吸引,忽聞一聲長笛悠然傳來,尋聲望去,在那遠處高高的樓頭,依稀可見有人背倚欄杆吹奏橫笛。笛聲那樣悠揚,那樣哀婉:是在喟嘆人生如晨星之易逝,還是因見歸雁而思鄉里、懷遠人?吹笛人,你只管在抒寫自己內心的衷曲,卻可曾想到你的笛音竟這樣地使聞者黯然神傷嗎?這一聯是趙嘏的名句。據《唐詩紀事》卷五十六記載,詩人杜牧對此讚嘆不已,因稱趙嘏為「趙倚樓」。杜牧如此激賞,恐怕就是由於它選景典型、韻味清遠的緣故。
頸聯寫俯察。夜色褪盡,晨光大明,眼前景色已是歷歷可辨:竹籬旁邊紫艷的菊花,一叢叢似開未開,儀態十分閒雅靜穆;水塘裡面的蓮花,一朵朵紅衣脫落,只留下枯荷敗葉,滿面愁容。紫菊半開,紅蓮凋謝,正是深秋時令的花事;以「靜」賦菊,以「愁」狀蓮,都是移情於物,擬物作人,不僅形象傳神,而且含有濃厚的主觀色彩。這與李清照《聲聲慢》中「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借菊之憔悴寫人的愁苦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目睹眼前這憔悴含愁的枯荷,追思往日那紅艷滿塘的蓮花,使人不禁會生出紅顏易老、好景無常的傷感;而籬畔靜穆閒雅的紫菊,儼然一派君子之風,更令人憶起「採菊東籬下」的陶靖節,油然而起歸隱三徑之心──寫菊而冠以「籬」字,取意就在於此。
上面三聯所寫清晨的長安城中遠遠近近的秋色,無不觸發着詩人孤寂悵惘的愁思;末聯則抒寫胸懷,表示詩人毅然歸去的決心。詩人說:家鄉鱸魚的風味此時正美,我不回去享用,卻囚徒也似的留在這是非之地的京城,所為何來!「鱸魚正美」,用西晉張翰事,表示故園之情和退隱之思;下句用春秋鍾儀事,「戴南冠學楚囚」而曰「空」,是痛言自己留居長安之無謂與歸隱之不宜遲。
詩中的景物不僅有廣狹、遠近、高低之分,而且體現了天色隨時間推移由暗而明的變化。特別是頷頸兩聯的寫景,將典型景物與特定的心情結合起來,景語即是情語。雁陣和菊花,本是深秋季節的尋常景物,南歸之雁、東籬之菊又和思鄉歸隱的情緒,形影相隨,詩人將這些形象入詩,意在給人以豐富的暗示;加之以拂曙淒清氣氛的渲染,高樓笛韻的烘托,思歸典故的運用,使得全詩意境深遠而和諧,風格峻峭而清新。
創作背景
這首七言律詩是趙嘏客居長安時期所作。趙嘏曾於唐文宗大和六年(832)舉進士不第,寓居長安。詩人獨在異鄉,見深秋淒涼景象,頓生懷鄉思歸之情,創作了這首詩。 (以上資料來源見鏈接)[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