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莎航空181号班机劫机事件
汉莎航空181号班机(DLH181,LH181)是一班由马略卡岛帕尔马至法兰克福的定期航班。1977年10月13日,该班机由一架编号为D-ABCE的波音737执行,途中被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的4名成员劫持至摩加迪沙,五天后(10月18日)被德国联邦警察第九国境守备队[1](GSG 9)突击营救,营救行动的代号为“魔火行动”(Feuerzauber),86名乘客全部获释。此次劫机事件亦称“兰茨胡特劫机事件”。
目录
营救行动
飞机在摩加迪沙停留期间,时任西德总理赫尔穆特·施密特试图与索马里总统穆罕默德·西亚德·巴雷谈判,以达成协议。西德特使汉斯·于尔根·维什涅夫斯基|Hans-Jürgen Wischnewski和第九国境防卫队司令官乌尔里希·魏格纳|Ulrich Wegener由吉达乘汉莎航空班机飞抵摩加迪沙。由克劳斯·布拉特麾下30名第九国境防卫队成员组成的突击队在波恩附近一军用机场集结,等待出击。17日早上,突击队员乘一架波音707由科隆/波恩机场起飞,原计划飞往吉布提,但飞机在埃塞俄比亚上空飞行时,西德与索马里已经达成协议,飞机得以在当地时间20时降落在已为防劫机者发现目标而熄灭全部灯光的摩加迪沙机场。
在将装备卸下飞机,展开侦查之后,魏格纳和布拉特确定了突击行动计划,预定于当地时间凌晨2时开始行动。他们决定从飞机后部的盲点开始行动,分六队使用涂有黑漆的铝梯从机身下部的逃生门及机翼上的舱门进入机舱。2时后,马哈茂德被告知载有被关押者的飞机已经离开开罗,并被要求通过无线电告知交换被关押者与人质的条件。营救行动开始前数分钟,索马里士兵在飞机前200英尺处点火以分散注意力,提醒阿卡奇和另外两名劫机者进入驾驶舱,以使劫机者与客舱隔离。2时07分,第九国境防卫队员悄然爬上铝梯,打开逃生门,魏格纳率其中一队打开前舱门,另外两队则从梯子爬上机翼,同时打开两个紧急出口。防卫队员进入之后用德语命令乘客和机组人员趴下,随后射杀两名劫机犯(瓦比尔·哈布黎巴嫩人,男性,时和信德·阿拉梅),射伤索希尔·阿卡奇和躲在卫生间的苏哈伊拉·萨耶。阿卡奇于数小时后因伤势过重死亡,三名乘客与一名空中乘务员受轻伤。一名美国乘客回忆道:“我看见舱门打开,一个面部涂黑的男人出现,并用德语高喊‘我们来救你们了,下来吧!’,然后开始射击。”
然而,英国特种空勤团在此次拯救行动中是否直接参与一事尚存争议。德国第九国境防卫队司令官乌尔里希·魏格纳在接受采访时称两名特种空勤团成员在杜拜充当观察员,但除此之外并未涉及营救行动。
随后,逃生滑梯被放下,乘客和机组人员被命令迅速逃离飞机。当地时间2时12分,即营救行动开始后五分钟,第九国境防卫队队员通过无线电发出“Frühlingszeit! Frühlingszeit!”(德语意为“春天!春天!”)的信号,标志著拯救行动的成功。随后,位于波恩的总理施密特通过无线电接到消息:“四个敌人被击败,人质被解救,4名人质轻伤,1名防卫队员轻伤。”
86名乘客于10月18日下午被汉莎航空一架名为“斯图加特号”,编号为D-ABUB的波音707-330B安全护送回科隆,受到热烈欢迎。
后续事件
人质被解救的消息传出之后不久,红军派成员安德列亚斯·巴德、古德伦·安司林和扬-卡尔·拉斯佩在斯图加特的监狱中自杀身亡。另外一名红军派成员伊姆加德·默勒也试图自杀,但伤势较轻。10月19日,汉斯·马汀·施莱尔的尸体在米卢斯街头的一辆汽车下被发现,验尸结果显示其于10月18日被杀。
兰茨胡特劫机事件之后,西德政府宣布将不再如之前发生的LH649和LH615劫机事件中一般与恐怖分子谈判,赫尔穆特·施密特总理也因决定突击解救而在国际上受到广泛认可。
遭劫持航机
飞机在被劫持期间飞行了逾6000英里。“兰茨胡特号”是一架波音737-230QC,生产线编号为230,注册编号为D-ABCE,使用普惠JT8D-9A引擎,于1970年1月首飞并交付给汉莎航空。劫机事件发生后数周,该机在全面检修后重新投入运营。1985年,该机售予美国总统航空,后一度在马来西亚金鹏航空服役,最后售予巴西福塔雷萨航空(TAF Linhas Aéreas),编号为PT-MTB,2008年1月随福塔雷萨航空公司结业而退役。2017年7月,德国外交部购入该机的机身,计划将其移至腓特烈港展示。为此,汉莎航空派出一架MD-11F(编号D-ALCC)运送汉莎技术|Lufthansa Technik的8.5吨设备及15名技师,准备将该737拆解,并花费1000万欧元将其重新组装,计划2017年10月在腓特烈港多尼尔博物馆|Dornier Museum Friedrichshafen展出。 2017年9月21日及22日,伏尔加-第聂伯航空派伊尔-76和安-124各一架,将PT-MTB的机身、机翼、发动机、座椅运往欧洲,中途经停佛得角,2017年9月23日抵达腓特烈港。较小的部件则通过货轮运输。
现时汉莎航空的“兰茨胡特号”飞机是一架空中巴士A330(编号D-AIKE,生产序列号636)。
劫机过程
1977年10月13日11时许,名为兰茨胡特号的波音737执行LH181号班机从马略卡岛帕尔马机场起飞,机上载有86名乘客和5名机组人员,机长为于尔根·舒曼(Jürgen Schumann,时年37岁),副机长为35岁的于尔根·维托(Jürgen Vietor)。飞机起飞后30分钟即在马赛上空被四名自称是“哈利姆烈士突击队”的激进分子劫持,其中两人来自巴勒斯坦,另两人来自黎巴嫩。化名为“马哈茂德烈士队长”的劫机首领索希尔·优素福·阿卡奇持手枪命令正控制飞机的维亚托副机长将飞机控制权交予舒曼机长,随即命令舒曼将飞机飞往塞浦路斯拉纳卡。但由于油量不足,飞机转降至罗马。一名参与绑架雇主委员会长汉斯·马汀·施莱尔(Hanns Martin Schleyer)的劫机者要求释放十名在斯图加特关押的红军派成员及在土耳其关押的两名巴勒斯坦人。其后,西德内政部长迈霍弗联络意大利内务部长弗朗切斯科·科西加,要求意方击破飞机轮胎以防遭劫飞机起飞,但意大利未采取此行动,而是任飞机在当天17时45分从罗马起飞,此次起飞未经罗马空管允许。 当晚20时28分,飞机降落在拉纳卡,一小时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驻当地代表抵达拉纳卡机场并通过无线电要求马哈茂德释放人质,但马哈茂德通过无线电对其尖叫抗议,最终使巴解代表放弃谈判。飞机随即补充燃油,舒曼机长也向航空交通管制员请求飞往贝鲁特,但贝鲁特机场已被封锁,马哈茂德要求飞往叙利亚大马士革。22时50分,飞机向贝鲁特飞去,但被拒绝降落,随后又陆续被大马士革、巴格达和科威特城机场拒绝降落,飞机只得飞往巴林。然而舒曼在与一架澳洲航空班机通话后得知巴林机场已关闭,他随即向巴林空管报告飞机燃料不足,巴林方面起初再次通知机场已关闭,但其后允许飞机紧急降落,飞机最后于10月14日凌晨1时52分降落,随后被重兵包围。马哈茂德通知塔台,如果士兵不撤离,他们将射杀副机长,并且设置5分钟的撤离期限,将手枪对准维亚托的头部。士兵在5分钟内撤离,飞机补充燃料之后飞往迪拜。
飞机在接近杜拜时再次被拒绝降落,杜拜机场跑道也被货车和消防车堵塞。由于飞机燃油行将耗尽,舒曼请求塔台允许班机降落。5时40分,跑道上的障碍被移除,飞机得以降落。劫机者随即向塔台提出提供水、食品、药品和报纸并清理废弃物的请求,舒曼得以向塔台告知劫机者的人数及性别(两男两女)。迪拜时任国防部长穆罕默德·本·拉希德·阿勒马克图姆(现为迪拜酋长)在后来的采访中透露了这一信息。劫机者得知此事之后,威胁要杀死舒曼,飞机当天在迪拜机场持续停靠一整天。次日(10月15日)早晨,马哈茂德威胁如不为飞机补充燃料,他们将开始射杀人质,迪拜有关方面随即同意。同时,西德派出德国联邦警察第九国境守备队司令前往迪拜,试图请求政府允许出动第九国境防卫队突击解救。在请求获准之后,第九国境防卫队和英国特种空勤团在邻近的一架海湾航空波音737上进行演练。10月17日0时20分,飞机从杜拜起飞,计划飞往阿曼塞拉莱,但仍被拒绝,飞机因此飞往南也门亚丁国际机场,而当时飞机的油量可维持迪拜至亚丁的飞行。
然而飞机在亚丁仍被拒绝降落,飞机因油量不足而在与两条被封锁跑道平行的沙地上降落。马哈茂德随即允许舒曼下机检查,但检查完毕后并未立即返回飞机。舒曼返回后即被马哈茂德威胁,被迫强行在客舱内下跪,未作出任何解释即被马哈茂德射中头部,以身殉职。飞机于6时补充燃料,维亚托副机长被迫操纵飞机飞往摩加迪沙。索马里当地时间6时22分,兰茨胡特号飞机降落在摩加迪沙机场。马哈茂德(即阿卡奇)告知维亚托不会飞向别处,维亚托被允许下机。然而,维雅托没有离开飞机,机长的尸体也被扔在停机坪上,劫机者下达最后通牒,要求西德在当地时间16:00之前释放红军派成员,否则他们将炸毁飞机。劫机者将作为免税品销售的酒泼在人质身上,以引燃飞机,其后被告知西德政府同意释放红军派成员,但引渡仍需数小时,故将最后期限延长至18日凌晨2时30分。
参考文献
- ↑ 德国联邦警察第九国境守备队,moegi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