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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 |
《xuě 》 |
作者 :魯迅 作品出處 :《野草》 文學體裁 :散文詩 創作年代 :1925年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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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魯迅先生的散文詩集《野草》中的一篇散文詩。本文通過對江南雪景柔美和北方雪景壯美的細緻描繪,表達了作者對北方的雪的喜愛之情,寄託了作者對美好生活的憧憬,更加體現了作者敢於直面慘澹人生、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
作品原文
暖國的雨,向來沒有變過冰冷的堅硬的燦爛的雪花。博識的人們覺得他單調,他自己也以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潤美艷之至了;那是還在隱約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極壯健的處子的皮膚。雪野中有血紅的寶珠山茶,白中隱青的單瓣梅花,深黃的磬口的臘梅花;雪下面還有冷綠的雜草。胡蝶①確乎沒有;蜜蜂是否來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記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見冬花開在雪野中,有許多蜜蜂們忙碌地飛着,也聽得他們嗡嗡地鬧着。
孩子們呵着凍得通紅,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個一齊來塑雪羅漢。因為不成功,誰的父親也來幫忙了。羅漢就塑得比孩子們高得多,雖然不過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終於分不清是壺盧②還是羅漢;然而很潔白,很明艷,以自身的滋潤相粘結,整個地閃閃地生光。孩子們用龍眼核給他做眼珠,又從誰的母親的脂粉奩③中偷得胭脂來塗在嘴唇上。這回確是一個大阿羅漢④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紅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還有幾個孩子來訪問他;對了他拍手,點頭,嘻笑。但他終於獨自坐着了。晴天又來消釋他的皮膚,寒夜又使他結一層冰,化作不透明的模樣;連續的晴天又使他成為不知道算什麼,而嘴上的胭脂也褪盡了。
但是,朔方⑤的雪花在紛飛之後,卻永遠如粉,如沙,他們決不粘連,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這樣。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為屋裡居人的火的溫熱。別的,在晴天之下,旋風忽來,便蓬勃地奮飛,在日光中燦燦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霧,旋轉而且升騰,瀰漫太空;使太空旋轉而且升騰地閃爍。
在無邊的曠野上,在凜冽的天宇⑥下,閃閃地旋轉升騰着的是雨的精魂⑦……
是的,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八日[1]
注釋譯文
1、胡蝶 :同蝴蝶
2、壺盧: 同葫蘆
3、脂粉奩(zhī fěn lián):裝胭脂和香粉的盒子,化妝盒的古代稱謂。(脂粉:胭脂和香粉,均為化妝用的物品。 奩:盒子 )
4、大阿羅漢:是對佛陀的尊稱,此處借指佛陀的形象。
5、朔方:(shuò fāng)北方。
6、天宇:(tiān yǔ)這裡指天空。宇,上下四方。
7、精魂:(jīng hún)精靈,魂靈。
創作背景
《雪》這篇文章寫於1925年,正值不平凡的年代。南方的革命形勢蓬勃發展,可謂正是春暖花開,然而,北方還處於一片寒冬之中。面對黑暗的現實與冷酷的季節,魯迅將自己的心境寫入文中,以徹底的革命民主主義戰士的精神,去尋求「革命的破壞者」,去爭取理想的春天。
作品鑑賞
原文賞析
詩人其時身處北京,面對「瀰漫太空」,「旋轉而且升騰」的朔方的雪天,詩人一着筆就提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間題:「暖國的雨,向來沒有變過冰冷的堅硬的燦爛的雪花。博知的人們覺得他單調。他自己也以為不幸否耶了?」詩人起筆沒有去直接寫雪,而來寫暖國的雨,旨在說明雪是雨所凝結而成的,二者是同質的姊妹,又為篇末稱讚「旋轉升騰妙、「蓬勃地奮飛』夕的朔方的雪是「雨的精魂」作伏筆。[2]
接着,詩人以深情重彩之筆,描繪出一幅萌動着青春活力的江南雪景圖。其意境新美、寓意深刻。「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º。江南的春色是迷人的,而江南的雪景同樣可愛。詩人在這裡先概寫一筆,既點明了它「美艷之至」的外觀,又指出了它「滋潤」的質地。對於江南的雪野,詩人善於選擇最能體現「青春的消息,的事物加以描繪,從而展現出生機勃勃、春意盎然的畫面。透過這幅五彩繽飛、美艷之至的畫圖,我們不僅看到了絢麗的冬花,也仿佛聞到了郁馥的芳香。這對那戀花的蝴蝶、採花的蜜蜂,是怎樣的樂園呵!行筆至此,詩人情思飛動,展開想象的翅膀,給原來就美艷之至的圖景中又添了極致的一筆:雖然「蝴蝶確乎及有」,因為時令究竟還是冬日,蜜蜂是否光臨也已「記不真切」,但眼前仿佛望見有「許多蜜蜂們忙碌地飛着」、「嗡嗡地鬧着」。於是乎這幅江南雪景圖,繪聲繪色,靜中有動,情景交觸,愈加充滿生機,春意盎然。
江南的雪景如此美艷,必然會給人們增添無限的生活樂趣。詩人在這裡主要是從孩子們的角度着筆,就使得這種樂趣愈加顯得活潑而純真。孩子們「呵着凍得通紅,象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不畏冬日的寒冷,一齊來塑雪羅漢。這是孩子們所特有的樂趣嗎?否。它對成人們同樣也有魅力。不見「誰家的父親也來幫忙了。」這確確是一妙筆:它將雪天給孩子們所帶來的歡樂,擴大到成人們的心間。由於成人的熱心幫助,一個「比孩子們高得多」,「上小下大」,尚分不清是細腰兒的胡蘆還是大肚皮的羅漢的雪的堆積,很快塑了起來。然而,孩子們的興趣是有限的、易變的。雪羅漢的好景也便短得可憐:非但終於「獨自坐着」了,而且在晴夭和寒夜交侵之下,於雪化冰消的自然淘汰之中,很快被剝蝕得形奇狀怪,說不上還像個什麼了。作者雖處在嚴酷的「冬天」,心中卻存在着「春天」的理想,寫江南的雪景美和懷念故鄉的童年,表現了詩人對於美好事物的憧憬和嚮往。另一方面,江南雪景是春天和光明的象徵,寄寓着詩人對美好的春天來臨的熱望。還有,對江南雪景的描寫,抒發了詩人「對故鄉風物的眷念之情」或「對故鄉和童年的眷戀之情」。上述種種,或者不免失之籠統,或者是不盡確切的。
當時,戰鬥在朔方冬日的魯迅先生,對於南方革命的情勢是熱切關注着、神往着的。這一點是確確無疑的。但是,由於遠離當時革命的中心地區,他對工農革命運動的力量尚沒有多少接觸和認識;把十月革命的勝利與人民群眾的力量聯繫起來考慮問題,認識到人民群眾既已被壓迫到「與牛馬同流」,就會象野牛那樣,結成大隊「排角成城以御強敵」,便足以推翻一切反動統治,尚是作《雪》之後三個月的事。因此,詩人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以方興未艾的工農革命洪流為依據看到工農鬥爭必勝的光明前景。而況,正如魯迅先生所說:「我看事情太仔細,一仔細,即多疑慮」;「我的習性不大好,每不肯相信表面上的事情。」即使是在北伐軍捷報頻傳、滬寧克復之後,他「還是胡思亂想,象樣點的好意思總象斷線的風箏似的收不回來」,而要說幾句「掃興」話的。所以,我們認為,在《雪》中,魯迅先生對南方革命的嚮往就決不會是十分熱切的,也不會說怎樣的「好意思」的話,更不會輕意用「美艷之至」一類的美言大加讚頌的。固為詩人深知,「革命是痛苦,其中也必然混有污穢和血,決不是如詩人所想象的那般有趣,那般完美」 ;而「謳歌」、慶祝之類又「會使革命精神轉成浮滑」。再從江南的雪由於自身的「滋潤」、「粘連」、「依戀」、「著物不去」特質,使它不能象朔雪那樣「蓬勃地奮飛」,而被堆塑、被冰結、被消釋、被嘻弄、被遺忘和被冷落,「終於獨自坐着」,終於被自然陶汰的不幸結局來看,詩人對江南的雪景描寫,並不僅僅是要讚美它,也不僅僅是要表現所謂對故鄉風物和童年生活的眷戀之情,恰恰相反,他是要以柔軟纏綿的江南雪和朔雪相比較,喪現對一無眷念、毫無掛礙地投身社會鬥爭的熱切神往的意緒。江南的雪,它雖然熱情地裝點着「隱約着的青春的消息』夕的江南大地,但它又有着「滋潤」、「粘連」、「著物不去」的致命弱點。因而它既是可愛的,又是需要熱情而認真的批評的。魯迅先生熔寫實、繪景、言志、抒情於一爐,創造了頑童戲雪這一新美而幽遠的意境,寓寄了深刻而現實的思想:不奮飛於社會革命鬥爭之廣闊天宇者,到頭來只能為歷史的辯證法所玩弄、所拋棄而己。
最後,詩人以深情而又嚴峻的文字,寫朔雪的特徵和異樣的景色。詩人用「但是」一詞重轉,首先寫出與上文中南方的雪截然不同的朔雪的特有質地和形狀:永遠「如粉,如沙」,「決不粘連」,沒有「屋裡居人的火的溫熱」的任何地方,這雪都永久不融化。這是由朔方冷峻蕭殺的嚴冬氣候所決定,也是由朔雪自身的特質所決定的。在朔方,雪花只是冷落地撒在毫無生氣的「屋上、地上、枯草上」。因為沒有絢爛奇麗的冬花,也便沒有戀花的蝴蝶和蜜蜂;因為嚴寒,尤其是朔雪不能象江南雪的「以自身的滋潤相粘結」,也便沒了孩子們嘻戲雪羅漢的樂趣。然而,朔雪卻能造出別種奇麗壯觀:「在睛天之下,旋風忽來,便蓬勃地奮飛,在日光中燦燦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霧,旋轉而且升騰,瀰漫太空,使大空旋轉而且升騰地閃爍。」只有朔雪才能夠創造出來的壯麗奇觀,這就是詩人遒勁有力而又飽和着愛慕痴情的詩筆所描繪出的一幅宏偉壯麗力朔雪搏擊圖。朔方的雪唯其「如粉、如沙、決不粘連」,才能以巨大的旋風為動力而「蓬勃地奮飛」;唯其熱切地追求光明,才能在睛天之下,被日光照封得「燦燦地生光」;唯其「屋上、地上、枯草上」都有積雪,各自蓬勃地奮飛而又向着同一的光明目標,才能既有「如包藏火焰的大霧」,「旋轉而且升騰地閃爍」的美景奇觀,又有「瀰漫太空,使太空旋轉而且升騰」的磅礴大氣與偉力!於此,詩人是對銀焰似的雪的大霧充塞宇宙景象的真實描寫,也是對朔雪所象徵的戰鬥精神和風格讚美摯情的熱烈抒發。詩人內心蕩漾着的戰鬥激情,與朔雪客觀上的氣勢磅礴的景象,在藝術上達到了高度的統一。從而給人們以渾然一體,奇麗壯觀,奮勁有力的印象,給人們以追求光明與真理的蓬勃向上的巨大感召力量。這一切,與褪盡了唇的胭脂,「不知道算什麼」,「獨坐着」的雪漢羅相比照,詩人在《雪》中妥告訴人們些什麼,讚揚什麼,否定什麼,豈不是十分清楚的麼。
篇末,用「死掉的雨」、「雨的精魂」來歌頌朔方的雪,使詩的主題升華到一種哲理的境界,含蓄蘊藉,餘味無窮。在這兩自然段,是對上文所描寫的雪景以判斷的形式進行抒寫的。這裡詩人明確地指出雪是雨的精魂。雪與雨的關係,就如「精魂」之於軀殼。精魂如若不擺脫沉重的軀殼的拖累,便不能自由地於太空遨遊。雨是沉重的,只有從傳統的拖累中徹底地解放出來,才一能「蓬勃地奮飛」。說朔雪是「死掉的雨」,「雨的精魂」,就是說,它是已經掙脫了舊的意識、人情牽制等沉重的拖累而獲得了自由的無所掛礙的「猛士」。「死」在此不是消極意義上的,「消亡」,而是積極意義上的轉化和升華,猶如火中鳳凰之「涅巢」是徹底地否定舊我而後的更生。顯然,唯朔雪才稱得「雨的精魂」;而雨只有化為朔雪才是真正的幸福。江南的雪彼此「粘連」在一起,只能一併消亡,這當然仍是不幸的。此後不久所作的小說《傷逝》中涓生、子君的悲劇,正是《雪》中所傳達出來的這種意緒的刻描。朔方的雪又是「孤獨的雪」。隱隱地透露了一種淒涼之感。詩人稱之為「獨戰的悲哀」。這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一種典型情緒。它曲折地反映了詩人艱苦求索而尚未走上共產主義道路、「要找尋生力軍、加多破壞者」 而尚未得的求戰心情。它與消沉、戀觀是不能混為一談的。因之全詩的基調是昂揚、奮發的。
藝術手法
作者運用十分切貼而又富於聯想啟示的比喻,增強了詩的形象性和鮮明性,從而深化了詩的意境。譬如,詩中用「極壯健的處子的皮膚」來比喻江南的雪,極寫其滋潤、潔自、健康美,令人不禁想象到它無比的青春活力。用「紫芽姜一般」來比孩子們玩雪時被凍得通紅的小手兒,既表現出那一雙小手的細嫩狀態,又使人們聯想到他們追求美好生活的莫大興趣。用「如包藏火焰的大霧」,來比喻那生光、閃爍、瀰漫太空的「雨的精魂」,除渲染朔雪那種「蓬勃地奮飛」、升騰的磅礴氣勢外,還使人聯想到它對於黑暗現實反抗與搏擊的巨大戰鬥力。
詩篇運用對比的手法極精細地刻描江南的雪和朔方的雪,不僅使兩種雪的特徵都給人們以深刻鮮明的印象,而且於否定江南的雪的致命弱點的基礎,讚美朔雪的長處,更具有令人折服的思辯力量。比喻、對照手法的妙用,很好地深化了詩的意境。再次,善於駕馭抒情文字,也是這首散文詩的藝術特色。詩人不是以哲理性的議論性文字來直抒胸臆,而是藉助詩的形象間接地抒發情懷。這樣,讀者就只能在詩的形象所激動起思想情緒時,才能與詩人發生共鳴。
詩人善於把語言的色彩變化和音樂旋律,與自己所要表現的思想內容十分和諧地統一起來;而二者的相適應,則最易於激動讀者的思想情緒。江南的雪景中隱約着青春的訊息,因此,對她的描寫,是突出詩的形象的奇麗絢爛;在那美艷之至的場景中,蜜蜂的叫聲,兒童的嘻笑,仿佛是奏着極其和諧動聽的春樂曲。朔雪象徵真的猛士們的戰鬥精神,對她的描寫,則突出詩的形象的恢宏峭拔;而在「蓬勃地奮飛」的場景中,「雨的精魂」們顯示出「燦爛地生光」,「旋轉而且升騰,瀰漫太空」的戰鬥雄姿。孩子們嘻弄雪羅漢,是詩人對同志和人民弱點的熱情的批評,因而在描寫孩子們塑雪羅漢,訪雪羅漢,嘻戲和拋棄雪羅漢,寫雪羅漢的不幸結局的文字,則又是頗具摯切同情的幽默情調。詩的語言的色彩感和音樂性,加強了詩的形象的鮮明性和情感蕩漾的音樂美,從而也深化了詩的意境。
最後,詩人採取象徵手法,迎過一系列富有象徵性、暗示性的詩的藝術形象的創造,隱晦曲折地傳達出自己的志趣意緒,表現詩的主題,而使這首詩篇的意境新奇而又幽遠,餘味無窮。
另一方面,從節奏上來看,節奏是詩歌的靈魂。郭沫若在《論節奏》中說:「節奏之於詩是她的外形,也是她的生命。我們可以說沒有詩是沒有節奏的,沒有節奏的便不是詩。」《雪》的情感節奏是建立在段落內部、段與段的聯接中的。它的推移不是平鋪直敘,而是一波三折的。詩歌以「冷峭」的筆致略寫「暖國的雨」的「單調」,簡略且不切題,給人困惑與好奇之感,這是「抑」。緊接着,詩人的思路跳至「江南的雪」,運用意象排列和誇張性聯想,詳細地描寫雪景的「美艷」,於是從困惑中清醒過來,這是「揚」。整個首段先抑後揚的節奏為全文奠定了情感基調。第二、三段從段意上說是自成一體的,描寫了孩子們「塑雪羅漢」的全過程。然而,第二段是首段「美艷」的江南雪景所引發情感的延續,詩人寫孩子們的不畏嚴寒,寫「雪羅漢」的「灼灼」,表現了人類的創造活力。不過由於詩人有意用樸實的白描壓制此情感,所以此段的情感振幅屬於「次揚。這為第三段「雪羅漢」的消釋帶來的遺憾,再「抑」讀者的情感做了舒緩的過渡。最後三段,詩歌以「但是」的突接,進入抒寫「朔方的雪」的激情中。在讓讀者經歷了多次抑揚交替的情感迂迴後,詩歌以「是的,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的簡捷收束,統貫全篇。最終,詩人的稱許,讓讀者與詩人的心靈獲得了強烈的共鳴。
名家點評
北京師範大學教授黃開發:全篇詩意蔥鬱。貫穿始終的是作者的感情線索,希望與絕望起伏交錯,造成文勢的跌宕起伏。感情基調凝重、悲壯。語言凝鍊、形象,詩味雋永。
著名學者汪暉:一旦「希望」本身的意義遭到懷疑,「絕望」也便隨之消失,因為它也屬於未來,屬於「尋找」與其「結果」的背逆。由此,《野草》達到了其哲學的頂峰:「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魯迅以「虛妄」的真實性同時否定了「絕望」與「希望」,把生命的全部意義歸結為人的現實抉擇:「肉搏這空虛中的暗夜」,從而構建了一套即便面對雙重「絕望」和「虛無」也能據以生存和抗戰的這些——「反抗絕望」的人生哲學。
作者簡介
魯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壽,1898年改名為周樹人,筆名魯迅,字豫山、豫亭,後改名為豫才。浙江紹興人,與二弟周作人,三弟周建人,合稱為「周氏三兄弟」。作品包括雜文、短篇小說、論文、散文、翻譯作品,對五四運動後的中國文化產生了深刻的影響。20世紀中國的主要作家,是中國現代小說、白話小說和近代文學的奠基人之一,新文化運動的領導人、左翼文化運動的支持者。毛澤東主席評價他是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評論家,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中華的精神。也被人民稱為「民族魂」。
他的著作收入《魯迅全集》及《魯迅書信集》,並重印魯迅編校的古籍多種。1981年出版了《魯迅全集》(共十六卷),2005年出版了《魯迅全集》(共十八卷)。從1918年5月發表第一篇白話小說《狂人日記》時,始以「魯迅」為筆名。他的著作主要以小說、雜文為主,代表作有:小說集《吶喊》《彷徨》《故事新編》等,散文集《朝花夕拾》(原名《舊事重提》),散文詩集《野草》,雜文集《墳》《熱風》《華蓋集》《華蓋集續編》《南腔北調集》《三閒集》《二心集》《而已集》《且介亭雜文》等。
魯迅的小說、散文、詩歌、雜文共數十篇(首)被選入中、小學語文課本等,已成為家喻戶曉的藝術形象。小說《祝福》、《阿Q正傳》、《藥》等先後被改編成電影。北京、上海、廣州、廈門等地先後建立了魯迅博物館、紀念館等,同時他的作品被譯成英、日、俄、西、法、德等50多種文字,在世界各地擁有廣大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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