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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順昌(1584年-1626年),景文蓼洲忠介南直隸吳縣(今江蘇蘇州)人。東林七賢之一,被宦官魏忠賢所害,引爆了蘇州抗議事件,最後被酷刑虐死於獄中。善畫墨蘭,著有《燼餘集》。

生平

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癸丑科進士,授福州府推官,升吏部文選司員外郎。正直清廉,疾惡如仇。

天啟五年(1625年)魏大中宦官魏忠賢陷害逮捕,路過蘇州吳門時,順昌親詣其船,要將女兒許配給大中之孫。抻解囚犯的旗尉趕忙催促上路,順昌破口大罵:“你不知道世間有不怕死的男子漢麼?回去告訴魏忠賢,我就是以前的吏部郎周順昌!”魏忠賢自恨之,而魏忠賢的義子倪文煥,也趁機彈劾周順昌與魏大中家通婚,並且誣告周貪污鉅款,周順昌於是被革职,但是魏忠賢仍未息怒[1][2]

应天巡抚周起元罢官,周顺昌曾作文送他,文章有斥责魏忠賢阉党之語。天啟六年魏忠賢假蘇杭織造太監李實誣攀,將順昌下錦衣衛鎮撫司詔獄[3]。逮捕時激起蘇州人民反感,由於周顺昌平日有德於民,上萬民眾上街爭奪周順昌[4],兩名東廠錦衣衛被當眾打死[5],後來五位民眾出面頂罪,避免蘇州居民被官府法辦,也被處死復社領導人張溥五人墓碑記》就是紀念這五人的作品。

順昌在獄中被錦衣衛許顯純拷打,要求他交出贓款三千兩銀,牙齒盡落,負責拷問的顯純問道“復能罵魏上公否?”,周順昌把滿口鮮血噴到許顯純臉上,駡聲更厲。許顯純只好半夜偷偷殺了順昌,年四十三。[6]

崇禎元年(1628年),崇禎帝追究閹黨,忠賢畏罪自殺,順昌追赠太常寺卿忠介,加封其一個兒子[7][8]

犀利评价

周顺昌拼血性,错估形势,主观武断,乱扣帽子,缺乏方向和适度,甚或选择性罔顾事实、推波助澜,都是不明智的。

明末天启六年,苏州闹过一次民变,规模还不小,数万愤怒群众包围了应天巡抚驻节地,与锦衣卫及当地衙差发生了激烈冲突,导致锦衣卫一死数伤,许多差役落荒而逃。事情的起因并不复杂,朝廷执意要法办一位名叫周顺昌的离职官员,遂有布衣之怒。

尽管当时全国各地都不太平,但苏州作为南直隶重镇,一来知府寇慎、吴县知县陈文瑞等人颇有民望;二来巡抚毛一鹭、巡按御史徐吉等均到任不久,还谈不上与民有犯;三来吴人富庶,对矿税、织造等盘剥,他们尚能承受,若无周顺昌事,原不该发生这种变故。

周顺昌,字景文,苏州本地人,“后七君子”之一。癸亥京察,以吏部稽勋主事擢文选司员外郎。随着东林党在与阉党的斗争中渐显颓势,他选择了乾坤大挪移——“乞假归”,不玩了。乞假,即告假之意也,回家休养,待遇照旧,性质跟如今的离休类似。按照“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的圣人之训,我们也不能指责周先生鸵鸟,与其被人赶下台,还不如主动放弃权力来得明智。

回到家乡,远离斗争漩涡,既可实实在在帮群众做点事,又可以搞舆论监督(清议),未尝不是一举数得的选择。他确实也是这么打发时间的。《明史》说他“好为德于乡”,常与前任巡抚周起元等人议论时事,“讽喻朝政”。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锦衣卫多半不会来找他麻烦,苏州百姓也不会闹事。偏偏周先生说话太损,得罪太多人。

抓捕魏大中的官船途经苏州时,周顺昌与其盘桓了三日,一起吃喝一起睡,并将幼女许配魏大中的孙子为妻,对这些,锦衣卫没有干涉,说明还是给面的。三日后,人家催促要走,说误了时日不好交差,他却大发脾气,一边指指戳戳,一边骂不绝口:“若不知世间有不畏死男子耶?归语忠贤,我故吏部郎周顺昌也。”这么做显然过分了,你一士大夫,跟几个当差的较什么劲呀。再说魏忠贤正得意于“九千九百岁”呢,此时直呼其名,安能乐意?

果不其然,当差的回去一报告,仇怨乃生。魏忠贤有个干儿子叫倪文焕,任监察御史,上表弹劾同官夏之令,诬其贪污。夏之令在镇抚司大狱饱受折磨而死,消息传至苏州,周先生又发表高见:“他日倪御史当偿夏御史命。”夏之令的死,肯定比窦娥还冤,鸣冤叫屈是正当的,至于倪文焕是否该偿命,得刑部、大理寺等司法部门说了算。

批评的要义在于客观中肯,就事论事,再大的仇恨也不能站队,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对事不对人,不应情绪化。周顺昌如此对事又对人,惹得倪文焕心中恚怒,在魏忠贤授意下,弹劾他“与罪人婚”,并诬其贪赃行贿,致使他的正五品薪俸待遇被削夺,沦为庶民。事态到此还不算糟糕,被批评者似乎并未进一步的往死里整他。紧接着又发生一件事,充分解释了什么叫祸不单行。

多年以前,他在福州推官任上曾惩办过税监高寀的手下,以一个法官的身份支持并鼓励群众抗税。插一句,这个高寀,就是历史上着名的吸食儿童人脑、以求壮阳的恶魔。本来民怨是针对高寀的,结果事态扩大,殃及到福建巡抚与副使,两位高层都做了群众的人质。其中的副使叫吕纯如,也是苏州人,因驾驭局势不力,仕途受到影响,从此深恨周顺昌。如今见其落魄,立刻落井下石,跑到苏州织造太监李实和巡抚毛一鹭跟前编造周顺昌的“劣迹”,最致命的一条,就是据说他跟周起元之间有请托关系。

朝廷正抓捕周起元呢,听说有这事,随即并案处理。于是,“有吏夜捉人”的故事重演了,苏州百姓也闹起来了。若不是寇慎、陈文瑞等人居中劝解调处,仅凭毛一鹭这样的墙头草,怕是真要演变成大起义了。

群众逐渐散去,周顺昌被递解至京,锦衣卫的酷刑,也不消多言,天启六年六月十七日惨死于狱中,年不过四十有二矣。

如今去苏州,在虎丘不远处还可见到一座五烈士墓,正是毛一鹭讨好阉党的“杰作”,其中埋葬了这场民变的五个领头人。推根溯源,毛一鹭自然是凶手,但周顺昌也要负一定责任。

当是时,朝野宵小横行,高尚之人越来越少,东林党已然失去战斗力,那么,周顺昌理应选择蛰伏,谨言慎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说他本来就是为了回避才告假回乡的,不料又卷入其中,非但令人费解,且抑代价高昂!他若是忍耐一两年,庄烈帝上台,魏忠贤倒台,再以有为之身出仕,为国谋政,为民谋福,其人生自当增值,也不会枉死,更不会引起民变,祸及数条人命。

周顺昌拼血性,错估形势,主观武断,乱扣帽子,缺乏方向和适度,甚或选择性罔顾事实、推波助澜,都是不明智的。后来学者讥为“清流之弊”,实在有道理。[9]

参考文献

  1. 明史》(卷245):“周順昌,字景文,吳縣人。萬歷四十一年進士。授福州推官。捕治稅監高寀爪牙,不少貸。寀激民變,劫辱巡撫袁一驥,質其二子,並質副使呂純如。或議以順昌代,順昌不可,純如以此銜順昌。擢吏部稽勛主事。天啟中,歷文選員外郎,署選事。力杜請寄,抑僥幸,清操爵然。乞假歸。”
  2. 明季北略》(卷2):“周顺昌,字景文,号蓼洲,吴县人。万历四十一年癸丑进士,授福州府推官,考满擢吏部主事。吏有以人参汤进,公酬之金,戒勿再进。尝推一大僚,失要人意,遂引归。时逆璫日炽,巡抚周起元以忤璫削籍,公为赠言指斥不讳。嘉善吏科都垣魏大中被逮,道经吴门,公过之,以女字其孙,奉酒炙相持恸哭,流连三日。且云:大丈夫视死如归,幸勿为儿女牵怀,使千秋而下知有继杨椒山而起魏某,亦不负读书一场,所可恨者椒山为权相所害,公为权璫所害,又有些不同处。然而忠臣无二道,止行其所志可也。且詈魏忠贤鸡狗而别。临行云适联姻语,小弟决不食言,周顺昌是个好男子,老先生请自放心乃去。校尉俱闻其言,倪文焕疏劾公不应与罪人结婚,因言署选时受贿不可胜数。至张家湾舟为之沈。不知公取道中州,归装仅二担而已。疏出闻者咸唾骂。然公竟落职,而璫怒未已。”
  3. 明季北略》(卷2):“天启六年丙寅,苏杭织造太监李实,欲得忠贤欢,迺借织造事,以欺君蔑旨参诬诸臣。奉圣旨周起元有违明旨,擅减袍段数目,又掯勒袍价,以致连年误运,且托名道学,引类呼朋,各立门户,一时逢迎附和,有周宗建、缪昌期、周顺昌、高攀龙、李应升、黄尊素,尽是东林邪党,与起元臭味亲密,干请说事,大肆贪婪,吴民恨深切齿,除周宗建、缪昌期已经逮解外,其周起元等五人都着锦衣卫差的当官旗,扭解来京究问。李实仍安心供职。该部知道。此三月忠贤所捏旨也。”
  4. 明史》(卷245)“順昌好為德於鄉,有冤抑及郡中大利害,輒為所司陳說,以故士民德順昌甚。及聞逮者至,眾鹹憤怒,號冤者塞道。至開讀日,不期而集者數萬人,鹹執香為周吏部乞命。諸生文震亨、楊廷樞、王節、劉羽翰等前謁一鷺及巡按御史徐吉,請以民情上聞。旗尉厲聲罵曰:「東廠逮人,鼠輩敢爾!」大呼:「囚安在?」手擲鋃鐺於地,聲瑯然。眾益憤,曰:「始吾以為天子命,乃東廠耶!」蜂擁大呼,勢如山崩。旂尉東西竄,眾縱橫毆擊,斃一人,余負重傷,逾垣走。一鷺、吉不能語。知府寇慎、知縣陳文瑞素得民,曲為解諭,眾始散。順昌乃自詣吏。又三日北行,一鷺飛章告變,東廠刺事者言吳人盡反,謀斷水道,劫漕舟,忠賢大懼。已而一鷺言縛得倡亂者顏佩韋、馬傑、沈揚、楊念如、周文元等,亂已定,忠賢乃安。然自是緹騎不出國門矣。”
  5. 明季北略》(卷2):“甫出门,百姓号冤聚送者已数百人,公囚服小帽诣军门,士民聚益众。巡抚毛一鹭,浙人也,檄有司数易置公,毋使赘益众,一日四五迁,然远近闻风,相继至愈多,皆言吏部清忠亮节,何罪而朝廷逮之,相守至昏夜,犹不散,旦则复聚。自十五日至十八日,盖通国皇皇也。开读之日,郡中士民送者数万,相聚谋乞两台,恳其疏救。于是皆执香迎顺昌于县署,号声振天,县官马不得行。日午至西察院,诸生五百余人,公服立门外,顷巡抚毛一鹭、巡按徐吉至,百姓执香伏地,呼号之声,如奔雷泻川,轰轰不辨一语。诸生王节、杨廷枢、刘曙、郑敷教、刘羽仪、文震亨、殷献臣、王景皋、袁征、朱隗、沙舜臣、王一经等,乃迎两台于门,痛哭而陈曰:周诠部清忠端亮,舆望久归,一旦以触忤权璫,遂下诏狱,百姓怨痛,万心若一,明公为天子重臣,何以慰汹汹之众,使无崩解之患。言讫,诸生皆恸哭,一鹭流汗被面,惴惴不敢出一语。旗尉文之炳等妄自尊大,不察民情,持械击百姓,且厉声曰:东厂严旨逮官,迺容鼠辈置喙。百姓颜佩韦等闻之,还问曰:而言东厂逮官,则此旨出魏监耶?诸旗虎面豹声,曰速剜若舌。旨出东厂将何如?韦等不胜佩愤,振臂大呼曰:吾辈谓天子诏耳。东厂何得逮官。首击之炳,百姓从者千计,以伞柄击缇骑,诸生皆惊避,毛一鹭恐怖失色,急请兵自卫。与徐吉散去。兵备张孝、太守寇慎,陕西人,甚得民心,再三晓谕,至夜分百姓始渐散,从尉李国柱死,余或匿斗拱间,或升屋走,因得全。公立不动,请就狱中。当事者命宿署中。是日,城中正沸而锦衣逮黄尊素者,由吴入浙,泊舟胥江,罔知也。登岸扬杨,凌轹市民,一人偏袒呼曰:是何得纵,一招而击者云集,遂沈其舟。焚其衣冠,所得辎重,悉投之于河。诸旗仅以身免。始知城中有变,踉跄而逃。曰:东厂误我。”
  6. 明史》(卷245):“順昌至京師,下詔獄。許顯純鍛煉,坐贓三千,五日一酷掠,每掠治,必大罵忠賢。顯純椎落其齒,自起問曰:「復能罵魏上公否?」順昌噀血唾其面,罵益厲。遂於夜中潛斃之。時六年六月十有七日也”
  7. 明季北略》(卷2):“六月酷暑,复五日一严比,公大骂许显纯。显纯将铜鎚击公齿,齿俱落,公犹极骂喷血于显纯面,遂死。明年逆璫败,追赠公太常寺卿,荫一子,謚忠介。”
  8. 明史》(卷22):“戊戌,以蘇杭織造太監李實奏,逮前應天巡撫周起元,吏部主事周順昌,左都御史高攀龍,諭德繆昌期,御史李應升、周宗建、黃尊素。攀龍赴水死,起元等下鎮撫司獄,相繼死獄中。”
  9. 经典炎说, 北京晨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