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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為了孩子好」是綁架,也是暴力

★ 「教育焦慮」源於所有人都追求單一的生存價值

◎ 時代構築繁榮之夢,學校卻淪為教育工廠

◎ 畸形的升學體制下,考分被奉為幸福信仰

◎ 學生變得厭學、暴力、隨波逐流;教師只顧自保、晉升、一味順從;學校正演變為填鴨式的管理收容所……分數是通往成功的敲門磚嗎?日本的教育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 齋藤茂男「日本世相」系列教育篇上卷,直擊泡沫經濟時代日本教育現狀的黑暗面。

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日本終於告別了在生存線上掙扎的饑荒狀況,進入了物質豐饒的時代。可以說,戰後教育體制在其中發揮了巨大的推動作用,為日本振興輸送了大量技術人才。然而,這種幸福神話的背後卻暗影叢生。

在「能力主義」和指標化管理的指導下,學校的教育機能逐步喪失,淪為以分數取人的學歷發行所。拒絕上學的孩子年年激增,校園暴力、霸凌事件層出不窮,學生身心異常現象頻發。心懷理想的教師也在巨大的工作壓力下迷失方向,甚至自尋短見。

在家庭中,親子間更是無法溝通理解。身為「企業戰士」的父親,缺席孩子的日常生活;熱衷育兒的「雞娃媽媽」,卻培養出厭學兒童或戀母的幼兒。與此同時,課外輔導班正往欲望產業的方向一路狂飆。

當升學考場轉變為應試戰場,學生的思考能力卻越發薄弱。在學校和家庭內外,所有人都像是按照電腦程序的安排,過着隨波逐流的空洞生活。

「內卷」而殘酷的學業競賽,閉塞而逼仄的社會環境,重新恢復的戰前國家主義教育,映射出日本經濟繁榮下令人窒息的教育現狀。

作者簡介

齋藤茂男(1928—1999),日本著名記者。東京出生,畢業於慶應大學經濟學部。1952年進入共同通信社,歷任社會部記者、次長、編委,1988年退休。1958年獲第一屆日本記者會議獎。1974年因系列報道《啊,繁榮》再次獲獎。1983年,因長年的新聞報道活動和作為新聞記者的高聲望,獲得日本記者俱樂部獎。1984年《日本的幸福》系列獲日本新聞協會獎。1993年岩波書店出版其12卷著作集。

齋藤1958年因「菅生事件」的報道一舉成名。他終身關心弱勢群體,敢於暴露社會黑暗面。齋藤認為,「對於我們生活的這個社會的現實,光用所謂冷靜客觀的觀察是無法準確捕捉的。記者必須越境進入弱者的狀況中,只有徹底站在弱者的立場和視角上來觀察世界,我們才能接近情況的本質。必須自覺『中立、公正、客觀』等常識的虛構性」。

有人曾用「生涯一記者」來形容齋藤茂男,認為他是全日本最符合新聞記者形象的人,甚至在晚年,面對猶豫是否要告知癌症實情的醫生,齋藤說「新聞記者需要知道真實情況」,讓醫生告知實情,像新聞採訪一樣用本子一一記錄下自己的病況、還能做多少工作、延緩病情的措施有哪些選項等。這是他失去意識倒下的5天前的事。他作為業界榜樣至今依然受到許多年輕記者的仰慕和懷念。

書評

中文版的《日本世相》系列正在陸續翻譯出版,之前已經出過4本。4本書都是基於1980年之後的採訪歸類整理成書的,跨越三四十年到了中國,反響竟然都相當不錯,我也變成了齋藤先生的粉絲。

第一批出版的兩本是《飽食窮民》《妻子們的思秋期》,聚焦日本高速發展時期企業員工的痛苦以及他們身後的妻子們,極其精準地擊中了2010年代中國年輕男女的痛點。

第二批出版的兩本是《燃燒未盡的晚景》《為了生命閃耀之日》,分別聚焦老年婦女和殘障兒童問題,似乎對內地而言仍然超前,但講述的歷史縱深感、話題的複雜程度令人驚嘆。

新出的第三批是《何謂教育(上):光明中的黑暗》和《何謂教育(下):黑暗中的光明》,兩本書的素材原本是十幾篇不同主題的採訪,採訪時間更早,是在1975-76年。彼時齋藤茂男接近50歲,與另兩位記者(一個30多,一個40多)合作採訪寫成。90年代《日本世相》系列的日文版出版時,根據涉及主題的「黑暗」或「光明」,把總共十幾篇採訪分別編入了兩本書,取了現在的名字。或許有些拗口,我就把它們簡單稱作《黑暗》和《光明》吧。

《黑暗》這本書,的的確確讓人看了心塞,它講出了教育領域的種種「難言之隱」。在目前中國,教育似乎成了敏感領域,拒絕求根究底。我讀這本書,仿佛得到了來自歷史和世界的呼應,讓自己的感受不再孤單:我們犯的錯誤,原來他們也犯過;我們所苦惱的,原來他們也苦惱!

1 學生為何飽受折磨 普職分流,初中學生壓力過大怎麼辦?

升學資源被補習班壟斷,內卷怎麼辦?

缺乏引導,孩子喪失學習動力怎麼辦?

備受打擊,孩子喪失生活興趣怎麼辦?

如今中國的「普職分流」是個敏感話題,當然不乏支持者,但更多家長是在憂慮。齋藤茂男以他一貫的人文主義立場,對日本某縣推出的「普職分流」政策加以抨擊——這是讓人的成長屈於經濟發展之下。在這種教育理念指導下,人被培養成了工具,當然會對學習和生活喪失了探索的興趣。

「雙減」是如今中國給教育下的一劑猛藥,嚴厲打擊了補習班。齋藤茂男在書里講了當時日本的情況,跟我們今天的憂慮別無二致:補習班只是教你做題方法,並不期待你自己去探索背後的原理(當年我與發小在這方面吃了很多虧,每個物理題目都想自己從頭開始推理,實際上你只要把公式定理記住然後拼起來用就可以了,就像工作時堆積互聯網黑話一樣);補習班本應是提攜後進,但逐漸變成了超前學習,幾乎所有的名校學生都是著名補習班的成員。這不僅是補習班的問題,更是公立教育的失敗。

2 公立教育為何失敗 公立教育的失敗,源於體制問題,教師的自主性得不到保障。

教師只顧唯上,對學生不負責怎麼辦?

教師自身難保,無法堅持自我怎麼辦?

我是教師家庭出身,祖父母和母親都是中小學教師,從小在學校里「摸爬滾打」,對教師群體狀態比較理解。他們中有不少理想主義者,堅持自己的理念;更多的是不好不壞的普通人,面對荒唐的政策指令不知所措;當然也有個別卑劣的偽君子,內心的小算盤不得而知。總之,他們只是普通人,職業帶給他們一種約束和習慣,但不能完全讓一個人升華。

從小學高年級開始,我就對一些教師的種種行徑感到不滿。比如每逢教育局來檢查,全校都要做樣子大掃除;比如老師上公開課,全班都要配合表演給評委看;比如老師對學生的批評往往上升到羞辱的程度,有時候甚至拳腳相加;比如,老師對成績好的學生一臉和氣,轉頭對差生卻嗤之以鼻;比如為了考試成績指標,學校和老師甚至配合學生作弊……

這一類事情,《黑暗》中提到了很多。比如,有學生出事之後,學校上下面對記者是全部迴避、縮頭、不見、不答。怪不得教育這麼「敏感」呢。

又比如,教師群體也顯示出一種「服從性」。面對上層考核教師的不公平政策,他們一度奮起抗爭,但最終不聲不響就散了,大家默不作聲退出了工會。

3 教育製造人,不是製造機器 教育的目的是什麼,或許不好回答;但教育不是什麼,卻容易回答。

只需重複一遍齋藤先生在《日本世相》系列書籍前言中的自述:

但其實我自己也有一直想做的課題,像低音迴旋一般,在心中久久迴蕩——那就是關於「資本主義與人類的關係」。大環境下,我們眼前一片繁榮,但只要稍微切換舞台,就能看到各類被異化的群體,他們深受各種打擊。所有人都陷入一個巨大裝置,努力把時間變為金錢,被強迫着,要更快、更有效率地活着,哪怕超越身體極限,時時刻刻,一分一秒都不能錯過。這節奏讓我們無法按照自然時間生活,過有生命力的生活,只感覺身心俱疲,不停被壓榨。外部世界看似華麗,內部卻可怕地快速運轉着,讓人不斷淪陷其中。不知所措的焦慮、充斥心中的空虛……終於有一天,忍不住爆發出來:我這究竟是在幹嗎!然而,也只有那麼一瞬間,轉眼工作來了,我們像自動切換的機器,不得不回到現實,按照既定方式,完成既定的角色。如果,這就是現實,那日本的資本主義究竟是什麼,即便它帶來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繁榮社會——這是我的思考,我想要親自找出答案。 齋藤先生批判日本的資本主義,同時也是在反思現代性。是什麼讓我們失去了「人」的精神和尊嚴?《黑暗》告訴我們,教育界必須負一定的責任。下一本《光明》則告訴我們,教育人士也在努力往好的方向前行。

值得一提的是,據《妻子們的思秋期》譯者高璐璐講,1970年代齋藤先生在中國走訪時,被一名記者的話所打動:「記者不能站在鬥爭之外遠觀,而應該置身於漩渦之中。」這句話成了齋藤之後的職業信條。除了那些不可抹去的戰爭與傷痛,中日兩國之間還有更多這樣互相啟發、互相映照的瞬間。希望這套《日本世相》也能帶給我們更多的警醒吧。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