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俚語湘南(帕男)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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俚語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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俚語湘南中國當代作家帕男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俚語湘南

小時候,大人嘴裡常說「蠻不過道州,巧不過零陵,唱不過祁陽,打不過東安」,說這些話時,大都在發生爭執後,某某人占了上風,大人們才會說,難怪……

俚語就像一幅照片,它記錄着那方水土那方人,包括了風習、性格與為人,也是對一個地方的文化貼上的一道標籤。

我不太習慣區分誰是哪裡的人。

我雖出身小而偏僻的地方,見的世面也不多,但有一句影響我至深,那就是:「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以至於我常在有的場合宣揚所謂的「緣分」,要不然國家13億人口,幾時才修得在一起共事,還能美美地喝一杯酒,甚至是「同心酒」、「交杯酒」,有人說我會勸酒,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即便不壓你酒,你也不好意思輕輕鬆鬆放下手中的酒杯。

俚語,有時候也很「負面」,容易讓人先入為主,給對方扣上帽子,而且是一種定式的帽子,往往主觀地拒人於千里之外,影響了交流,甚至漏失了朋友。

想起家鄉的這句俚語,只不過是當它是地方文化的特質記懷,不帶半點個人好惡,更不是毀譽。

先說「蠻不過道州」——

這本是湖南人的性格,道州人不就是湖南人,還蠻得到哪裡。想必道州人的「蠻」占了蠻中之精髓,難道稱得上「霸得蠻」的「師爺」不是,既然出了名,也就捺不住,這一定不是空穴來風,憑有實據。

歷史上幾次事件,足可看出道州人「蠻」的秉性。

新編《道州志》說:「南朝齊永元元年(499年),縣人周暉、王僧燦起兵反抗朝廷,農民『悉皆蜂起』響應,開了不斷反抗封建壓迫開創先例」。

《零陵要鑒》記載:蔡結(江華人)於廣明元年,與何庾(道州人)率眾起義,結寨深山密林,前後奮戰十九年,直到壯烈犧牲。」

尤其在元朝短短的九十年中,永州路、道州路各族人民起義高達19次。「大或數萬,少或數千,在在為群,鬥爭之激烈,史所罕見。」

清咸豐元年(公元1851年),洪秀全,在廣西金田發動農民起義。接着攻永安,圍桂林,銳不可當。次年六月三日攻克全州後,分水陸兩路兼程向湖南進發。

太平軍於六月十二日(清咸豐二年四月二十五日)臨西門城下,兵不血刃,攻擊道州。

太平軍在道州進行了一次大休整,僅僅59天,就募兵萬餘人之多。主要因為蓑衣渡之戰,太平軍慘敗,從一支四、五萬人的隊伍驟減到能披甲上陣者「不滿萬人」。這次休整十分順利,據傳太平軍一到,城中的貧民、小販、工匠及附近農村的貧苦農民競相投奔,風起雲湧,絡繹於途。又「楚邊群盜,斬木揭竿而起應者,東安、寧遠所在皆然。」

太平軍還就此組成一支精銳的「道州大旗營」,鑄大小炮300餘尊,配製紅黃藍三色齊膝軍裝。尤其由道州挖煤工人組成的「土營」,專鑿挖地道,在後來太平軍西征北伐中,立下赫赫戰功。

有意思的是,這一年,曾國藩的湘軍也趕在這時在道州招募民間丁壯,「年齡限20至25歲,臂力限舉100斤以上,出身擇樸實又農夫土氣為主」。道州人就這樣以他們的勇毅與靈巧、蠻勁與真功,各事其主。真難為了這些道州兵,明知如此還得要「煮豆燃萁」,洪秀全倒是得意了,有了這些道州兵,他才得以在戎馬倥傯之餘,往月岩一游,還不忘賦詩一首:「十萬雄兵過道州,征誅得意月岩游,雲橫石陣排車馬,壯志沖天貫鬥牛。烽火連天燃落霞,日月同輝照金甌。天生美景觀不盡,餘興他年再來游。」

遺憾的是,洪秀全後來空了「餘興他年再來游」的願望。

1934年秋冬,紅六軍團和紅一方面軍一、三、五、八、九軍團長征途徑道州,也表現出了道州人的蠻霸甚至犯橫的特質。

紅軍似神兵天降,9月1日,兵分兩路挺進道州。有文章描述當年占道州的情景:紅四團團長耿飈、政委楊成武在接到中央命令後,立即向全團將士傳達急行軍200里,奔襲道州的動員令。黎明,戰士們冒着濛濛細雨,踏着泥濘。崎嶇的山路,從藍山向道州急速開進。當天傍晚,紅軍搶占水南。水南街是位於道州城南面、瀟水河東岸的一條小街。

紅軍攻克道州後,曾滯兵數日,是為尋找強渡湘江的最佳時機,可惜最終被錯失了,但道州人民熱血襄助紅軍,捐出自家門板、甚至壽材板,在瀟水上鋪就一道浮橋,讓紅軍安穩過河,這些均已被載入青史。即便不被,或讓風雨淡去,偶也有人會提起道州人的鐵血丹心,也就夠了,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道州青年後來義無反顧地加入了紅軍隊伍。

打日本鬼子,道州人也不示孬。

1944年9月12日至11月11日,同年12月14日至1945年元月20日,道縣曾兩次陷入小日本的鐵蹄之下。前後共九十九天,小日本燒、殺、搶、奸,無惡不作,在道州的萬家莊、小河邊、樓田製造了慘絕人寰的三大慘案。

這年的農曆八月初二,四名日本兵到萬家莊村燒殺搶掠。村民張佑成、張泥成、張成統及一個渾名叫「鹹菜」的僱農,實在忍無可忍,便將四名日本兵中的三名殺死,另一名得以逃脫回五洲軍營報告。小日本為圖報復,即從甘溪鋪調兵,將萬家莊村團團圍住,並抓走34人。第二天上午,又將所抓村民捆綁,用棉絮和濕布塞住口鼻,丟進紅薯窖中,致死33人,倖存1人,其中張泥成被逃脫的那名日本兵認出來,被刀砍死。農曆九月初二,小日本又一次將萬家莊村包圍,用機槍朝村里日夜間歇掃射,一直到初三上午。此次燒毀民房 90餘座,屠殺村民75人。

還是這一年的農曆八月初二至九月初五,連續幾天小日本侵擾小河邊村及鄰近的樟武坊、武家灘、三木洞、曹家等村,小日本的暴行,同樣激怒了村民。農曆九月初三這一天,唐欒昆、唐友益、蔣品富、蔣東富等,伺機殺死了3名日本兵,並奪得兩支步槍和一支快慢機。初五一大早,小日本就將小河邊村團團包圍起來,逼村民交出失蹤的日本兵。村民蔣享柏還被反手吊在屋樑上,被小日本用火活活燒死,他70多歲的母親也被小日本當場挖死。日寇見仍無人招供,就將蔣懷花等50多名男女捆綁,丟下塘里淹溺致死,同時又將30多名男女推下地窖,蓋上柴草,放火燒死。小日本在離開時,還在牆上貼上一張字條,上書「大日本皇軍在這裡殺死、燒死、淹死的支那人共計97人」。

別以為小日本的淫威和屠刀就嚇住了道州人,道州人的無謂生死,送給了小日本直到徹底失敗的一個噩夢。

道州人的蠻霸,也顯現在了科考場上,道州士子以自己的蠻霸精神,在唐代奪得了第一個「開湘狀元」。據《湖南通志·選舉志》載,從初唐至光緒九年(公元1883年)的1200多年科舉考試中,永州、道州的進士卻名列湖南前茅。全省歷年共考取進士2305人,永道二州487人,占21.3%;狀元11人,永、道兩州3人,占27.3%,而這3個狀元全為道州人,永道二州舉子曾20屆囊括湖南全部進士名額。這顯示,道州雖蠻荒卻能與大山北面的永州一併成為湖湘教育最發達的地區之一。

道州人 「衣食自足者,皆推其餘以督義方」,「耕讀而外,他無所長」。作為道州人何友蘭,官到了大學士,宋理宗稱其「三科七進士,兩世四中丞」,一家三代7人中進士、4人為朝廷大員。江永人周堯卿,一家三代11人中進士;寧遠人吳偕,世代習儒,北宋詞人王安石以詩大讚其家:「田園九世四百載,儒學一門三十人。」

僻遠的道州的寒門弟子,以他們的蠻霸,燃盡山上松枝亦不開初衷,寒窗苦讀,十數年地皓首窮經、應試趕考,一朝金榜題名,成為「釋褐者」。

「聖朝耕化廣搜賢,丹陛遙瞻穆穆天。歷數萬年垂正統,精微一理得心傳。輸忠敢罄劉賁膽,擢第應同李郃肩。四海尚期王德治,小臣稽首頌周篇。」這是吳必達在宋淳祜年間中特科狀元後的激情賦詩《及第謝恩詩》,這些科舉及第後取得功名的榮耀,成為照亮歷代讀書人寒窗苦讀一盞永不熄滅的明燈。

北宋年間,周敦頤更使得道州人才令朝野矚目。特別是南宋年間,書院興起,道州人的周敦頤被尊為「孔孟後第一人」,是上承孔孟、下啟二程的碩儒。

北宋以後,道州歷代官學、私學無不塑周敦頤像頂禮膜拜,州縣書院所立書院多以「濂溪書院」命名。因此,道州在兩宋年間中進士達79人,有理學造詣的儒生38人。另外,明清兩代,進士26人,以何凌漢、何紹基父子最為著名。

「老子生來骨性寒,宦情不改舊儒酸。停杯厭飲香醪味,舉箸常親淡菜盤。事冗不知精力倦,官清贏得夢魂安。故人慾問吾何況,為道舂陵只一般。」以品德高尚、勤學深思為人敬仰的周敦頤,在《任所寄鄉關故舊》一詩中,也透露出了道州人的堅硬、自持的本性,而「官清贏得夢魂安」則與《愛蓮說》中清廉高潔的意旨一脈相承。

再說「巧不過零陵」——

巧有很多種巧,巧有褒義也有貶義,我說過,我不帶半點個人好惡,更不會毀譽。我把有關巧的成語羅列一番,讓你去擇一個對應的詞語:百巧千窮、便辭巧說 、藏巧於拙 、浮文巧語、良工巧匠 、弄巧成拙 、奇技淫巧、巧不可階、巧奪天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巧立名目 、巧取豪奪、巧同造化、巧偽趨利、巧言令色、巧言偏辭、取巧圖便 、神聖工巧 、熟能生巧、無巧不成書、小巧玲瓏 、心靈手巧 、游辭巧飾 ……

我願意肯定的是零陵人對「巧不過零陵」這句話還是認同感的,並常常以之為榮。網絡博手的洋中魚自稱是土生土長的零陵人,他對零陵人的性格總結如是:勤奮、倔強,愛吹牛,交友慎重,吝嗇亦慷慨,愛喝酒、講義氣,關心天下大事,樂意助人。

同樣是網絡博手的孫存准對零陵人的巧也做了解讀。他認為零陵人巧,首先是有點吝嗇,就像有外地人曾這樣評價零陵人:「三分錢的燒餅也要選厚薄。」 其次是不僅在生意場上精明異常,工於算計,就是在酒場上也「巧」得到位。零陵人陪客人喝酒就像約定俗成,那就是以放到客人為終極目標,但同時又要讓自己獨醒。

零陵人不僅喜歡展示優勢,而且特能掩飾不足。他們動不動就愛擺譜,一臉大都市人的優越感。他們看不起外縣人,常把外縣人說成是「阿鄉」。不知什麼時候起,「農民」一詞成了零陵城裡人罵人的口頭禪,並呈現愈演愈烈之勢。

零陵生愛趕時髦,見着新鮮事總是擠破腦殼也要「大幹快上」,惟恐落後一步而錯失先機。於是爭相先飲、先嘗、先賭、先玩……

對零陵人的慧黠、勤奮、倔強、吃苦、耐勞,洋中魚很是肯定,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古往今來,那麼多成功的典範,就是最好的說明。

對零陵人愛吹牛、吝嗇小氣,洋中魚描摹得還是很夠分寸的,總之零陵人不失南方人的細膩、多思、聰慧,兼而有北方人的豪放、耿直、豁達,零陵人尤其能懷天憫地,有一種敢為他人先的情懷。

曲麻子就是零陵人巧的傑出代表。

據說是晚清時期,零陵出了屈麻子,無人知道他的生卒,也不知道屬何鄉何里人氏,但他的才智過人,聲名遠播,零陵人願意記住他並且津津樂道。

有一年冬月,曲麻子約同村財主趕鬧子,曲麻子本是潦倒,衣不蔽體地就出了門,財主卻穿着虎皮大衣,在爬了幾個坳子後,財主全身發熱,虎皮衣服捂不住了,於是解下來叫曲麻子穿上。曲麻子早就想打這件衣服的主意,只是沒時機,這回可是雞仔掉在米籮里。曲麻子忙不迭地接過虎皮大衣,三下五除二就穿到了自己身上,又趁財主不注意,用煙頭在衣服角落出烙下三個洞。

等到了鬧子上,歇下來,身子開始涼了,財主便向曲麻子要回衣服,曲麻子死也不肯並說是自己的衣服。財主一聽大為光火,明明是自己的衣服,豈有此理,於是你曳我揣,爭執不休,還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群。最後叫圍觀的人斷理,各自說出自己衣服的記號。財主覺得,自己好端端的衣服哪來記號,可曲麻子若無其事地叫大家聽着:衣服本來就是我曲麻子的,我右衣角上有三個洞,你們信不信。說着曲麻子亮出了烙了三個小洞的衣角,大家一看,面面相覷。此時的財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還有一次,有兩個桂林來的秀才,專門衝着屈麻子而來,他們就是想來挑釁一下曲麻子所謂的智慧。三個人約好在零陵的大西門西岸碼頭見面,與桂林秀才才一見面屈麻子就首先開口了:「你們想比什麼?」一秀才答:「就比對聯吧。」屈麻子冷冷地看了那說話的秀才一眼,接着哈哈大笑:「到零陵來比對聯,不是我嚇唬你,這滿街上的人,隨便你挑一個吧」,兩個秀才以為曲麻子提虛勁,當然不信。屈麻子又說:那就請出聯吧。」那先開口的秀才將背熟了一聯脫口而出:「桂林有座紫金山,離天還有三尺三。」屈麻子不假思索地就念出了下聯:「零陵有座卷角樓,捲入半天雲裡頭。」那秀才不服,這哪是對聯,有點不對仗哦,於是指着瀟水之畔的的回龍塔說:「一塔巍峨,四面六棱八角。」這時候,碼頭邊恰巧有一戲水的小孩擺手,屈麻子見了只是點頭不語。那秀才以為屈麻子卡殼了,就不屑地說:「傳說中的屈先生也僅此而已!莫要浪得虛名哦!」屈麻子轉而故意高聲對先前擺手的那個小孩說:「小奶崽,你再搖搖手給他們看看。」小孩應聲搖手,屈麻子趾高氣揚地對着兩位秀才說:「你們都看見了吧,我們零陵的小奶崽都能對上你的下聯來。」兩秀才正雲裡霧裡,曲麻子得意地說:「只手搖搖,五指三長二短。」這不就是你們要的下聯了嗎。

接着說「唱不過祁陽」——

祁陽能唱不是我現在才佩服的,早在兒時,沒有電視機,電影少得可憐的那個年代,祁劇就已經入腦入耳了,不過,我們不叫它祁劇而叫它「大戲」。但凡正月,都有祁劇活躍在鄉里,那幾乎是我們過年的一種方式。

也許人們只知道京劇是國粹,對徽班進京的歷史也略知一二,但對祁劇,你有可能完全是空白的陌生的,殊不知祁劇比京劇還早了400年的歷史。

祁劇,舊稱祁陽戲、祁陽班子,是湖南八個古老地方大戲劇種,且涵蓋地域除了永州,還有衡陽、郴州、邵陽、懷化、婁底等幾乎是大半個湖湘。鼎盛時期,祁劇還向省外蔓延開來,曾遍及桂、粵、贛、閩、滇、黔諸省。

祁劇形成於明朝成化年間(約公元1465年至1487年)。明初,弋陽諸腔傳入祁陽後,與本地民間藝術相結合,逐漸地方化,形成了祁陽一帶的高腔;明朝萬曆年間,當崑山腔風靡大江南北,祁陽一帶的戲曲又開始吸收崑腔和崑腔劇目;清康熙朝後,祁劇先後融匯徽調、漢調和秦腔而形成彈腔。隨着聲腔的增多,祁劇劇目、表演藝術日益豐富,逐漸發展成為一個以彈腔為主的多聲腔劇種。

祁陽戲幾經定名,清末,有江西、福建等地人稱祁陽戲為「楚南戲」。民國年間,才稱「祁陽戲」,實際上是以發生髮展於祁陽一帶而得名,新中國成立後,定名為「祁劇」。

祁劇現有傳統劇目總數上千,有一兩百劇目已失傳。

據載,舊時演祁劇《目連戲》全本,第一天演《迎佛降祥》36場,第二天演《湯餅大會》27場,第三天演《傅相升天》17場,第四天《大開五葷》31場,第五天《劉氏歸陰》26場,第六天《目連尋母》24場,第七天《盂蘭大會》34場,連演七天,一台戲近200場演出竟無一重複!

還據說,清朝同治年間,左宗棠帶兵平定新疆,曾經帶着祁陽班子跟隨軍隊,將祁劇唱到了天山南北。民間有「祁陽子弟遍天下」之言,可見祁劇曾經盛極一時。郭沫若在看過祁劇演出後稱道:「祁劇是全國名列第二的優秀劇種」。解放後,祁劇多次進京向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領導人匯報演出,毛澤東還親自為祁劇《昭君出塞》改過唱詞。

出自祁陽的祁陽小調在湘南也很流行,據清代祁陽縣誌記載,在明、清之際該曲種就已在民間盛行。據專家說,祁陽小調早先以流經祁陽縣境的湘江為界分為南北兩派,湘江以南有演唱絲弦小調為主的南派,風格細膩;湘江以北有演唱花燈小調為主的北派,風格粗獷。後來在互相交流影響的過程中融合一起。

祁陽小調早期只唱不說,以後逐步發展成以唱為主、說唱結合的形式。祁陽小調現存有300多個曲調,並且各有牌名,常演不衰的有《三杯酒》、《討學錢]》、《採茶調]》、《龍燈調]》、《一匹綢]》等。

祁東漁鼓的歷史不長,最早可追溯至上世紀40年代中葉。一位叫劉賢忠的泥瓦匠捧着一個兩尺竹筒拍筒敲打,演唱歷朝趣聞和民間俚事,引得老百姓觀看。鄒祖溪拜其為師,才算得上形成固定風格,因此他就成為了祁東漁鼓的創始人。他把祁東漁鼓帶入喪堂,又讓其走出喪堂,搭台演唱,每每為死者超度亡靈唱完夜歌后,便懷抱漁鼓筒,敲動簡板邊說邊唱,把三皇五帝、才子佳人的故事,從古至今娓娓道來,一直唱到天亮。

祁東漁鼓的演唱無本可循、無曲可依,通俗易懂、伸縮自如,演唱方法有對唱、表演唱、漁鼓小品、戲劇演唱等多種演唱方法,演唱極其靈活,除某些較短的曲段有固定曲詞外,長篇均無固定唱本,只有四字一句的「橋路本」,記錄故事情節概要,演唱時靠藝人臨場發揮,隨口編唱,對情節與人物逐一進行深刻細緻的描繪,增加濃墨重彩的渲染,以達到期許的藝術效果。

祁東漁鼓代表曲目有:《乾隆下江南》、《好醜媳婦》、《玉鐲冤》等。

最後說說「打不過的東安」——

「打不過東安」,說的是東安人習武強身,當然也有拳頭立威的意味。東安武術源遠流長,最早的源頭可以追溯到三國時期,諸葛亮督兵桂、永,在東安紫溪市安營紮寨,那時就偶爾有散兵游勇向當地百姓炫耀並傳授武藝。其後,明、清兩代,官府在縣治內開設武學,使學武之風日趨熾盛。到了清代嘉慶年間,有福建少林寺高僧因避禍來到東安,留居淥埠頭沉香庵內,在附近地方傳授少林武術,成為東安武術的重要源流之一。此後,石達開率領的太平天國起義軍曾四進四出東安城,在這裡傳下了武當拳、岳家拳、苗民刀術、五禽拳等武術流派。以鎮壓太平天國而崛起的湘軍曾國藩部將席寶田、葉兆蘭等人也在縣境內招募鄉勇萬餘人,聘請南北武林高手,擔任訓練教官,使各種武術流派薈萃東安,進而流布民間。民國期間,為防「兵、匪、盜為患」,縣內開館習武之風更盛,武術活動面占到地方三成以上人口數。

在東安武術中堪稱代表的一枝是水嶺武術。這一脈的源流與少林派不無關係,它的傳入者為新寧靖位人伍泥頭師傅。此人外號「泥頭鬼」,年輕時因誤傷人命被官府通輯,亡命至新化縣境,在一大戶人家做幫工,結識了滿清政府火燒少林寺時脫逃出來的高僧,這位高僧正好隱姓埋名與泥頭鬼一同在這戶人家做幫工,受其「反清復明,扶興漢室」思想影響,並得傳授武藝,學到了一身真傳功夫。

泥頭鬼再傳一獨子,由此辟開了水嶺武術一派的先河,並從此收徒授業,發揚光大。

但東安也有 「拳不打同門」之說,也就是說,習武者不論哪個流派都視東安武術習得者為同門,江湖邂逅,自然不會拳腳相向。

東安習武還帶來無數東安人的錦繡前程,併名聞鄉里甚至影響華夏,可以說,清末民國東安籍武將是人才輩出,將星閃爍。有好事者查閱大量史籍輿志或書刊雜誌,列出一系列名單。一長串的名單就不羅列出來了,有機會去東安訪訪。

寫到這,該有個結語了,首先感謝前人,用那麼精到的一個字就囊括了一個地域的文化性格、特點,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其次是感謝「被」提供資料的網絡作者,不是他們的辛苦在前,我還得勞師勞神。還有傳寧遠、江華的,這話當真與否?還有新田、藍山、雙牌和江永呢?

當然,就即便生在也長在一個地方的人也有可能迥然不同,更況且民間有句俗話:「一娘生九子,九子各異」,看過,置之一笑,了之。[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