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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支賢)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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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冬暖中國當代作家支賢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冬暖

十一月份,湛江雖大地墨綠,百花盛開,天氣卻乍暖還寒,透着絲絲涼意,以顯示已進入立冬時節。平淡生活中總會有一絲的,在波瀾不驚的水面,蔓延,一種久違的親切悠然而來。

拿到第17屆國際詩人筆會邀請函的時候,我的心有點暖的感覺。華夏詩報創刊主編、國際華人詩人筆會主要創辦人、獲得百年新詩編輯貢獻獎的野曼詩人在邀請函上親自手寫每位代表的名字,71位呀,寫了71張。野曼老先生今年已經96歲的高齡。

我的好友,到上海出差,忙裡偷閒到了朱家角、田子坊。為了給我寄明信片,找了200多間店鋪,很認真地去找,很認真地在紙片上寫上我的詩句,第二天再找地方寄,寄完了還在擔心我是否收得到,因為聽說收不到的概率是20%。因為用心在做一件事,寫明信片就顯得是文雅而莊重的事情。

當收到這些老師、朋友親筆書寫的禮物時,手暖,心暖。

都是顏值很高的字呀,有很濃的個人色彩,筆畫有力,風骨可見。手寫語言的力量是直抵人心的。我復朋友曰:「見字如面。感謝手寫。」

多久沒有收到手寫的東西了?也多久沒有手寫的寄給遠方的師友了?「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從前慢》的詩意令人嚮往,令人感動。那時,人們的生活步調緩慢,全靠書信聯繫,如今人與人之間的聯繫變得方便快捷,卻好像沒有耐心提起筆寫下絲絲情愫。

也許,手寫書信對於從小電腦和手機就已經普及的90後來說已經非常陌生,甚至就我自己來說,習慣了拼音打字,偶爾需要手寫竟有忘字的尷尬。80年代後期,上大學的時候,手寫書信還是一種主要的交流方式。當時能收到很多書信。見字如面,一封封或長或短的書信,飽蘸着情感,流淌着思念,滿溢着祝福。畢業的時候,很多信都沒有保留,唯有對於某一摞書信,捨不得扔掉。

也記得當年自郵差叔叔把那一摞信件收走後,就滿懷期待的盼望着回信,卻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不過緣分真的是個很奇妙的事情,在最絕望的時候,卻能讓你心生雀躍。那時每收到期盼的信,都能激動好久。信給人帶來的是一種凝固在紙上的濃厚持久的溫情。青春年少的書信,真真實實地記錄着這一時期的心情。儘管時隔多年,依然清晰的記得好友在信中記述收到我的來信時的欣喜若狂:「課也不上了,一個人關在宿舍讀信和讀你。」收到友人飽蘸深情的回信,他的感情在筆下一點點地流淌,一手大氣不拘的書法,讀來撩動心緒。

後來電話逐漸普及,信就越來越少了。再後來,大家都習慣了發短信,打電話,發郵件,發微信,漸漸地就忘記了提筆寫字的感覺。今天,見字如面,已是可望不可及,誰還有那心思去慢條斯理地熬一封信出來?再經郵車轉山轉水地送達某處某人手上。

或許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書信這種慢節奏的東西最終會被淘汰,但我仍然希望它能消失得慢一點,好讓我們還能有機會再次回味那種最真實的感動。最近讀到莎劇翻譯家、詩人朱生豪近十年的苦戀,寫給宋清如的《醒來甚是想你》就很感人肺腑。朱生豪性格內向,沉默寡言,唯有在給宋清如的信中,筆下生花,滔滔不絕,俏皮、苦惱、糾結、幽默躍然紙上,洋溢着濃郁的青春氣息。在信中,無話不談,聊理想、談人生、訴愛情、傾泄喜怒哀樂,讀書、品電影、交流詩作、切磋譯事……

從《中國漢字聽寫大會》、《中國成語大會》到《見字如面》、《漢字風雲會》,怪不得總導演說堅持做文化節目的初衷,與其說是個人情懷,不如說是市場的理性選擇,「點擊量的數據可以證明,這是大眾精神消費最主流的需求」。

通訊越是發達,那些記錄在紙頁間一筆一划的文字反而顯得彌足珍貴。直到有一天偶然收到手寫的請柬或卡片時,才發覺還是這些極富個性的字給人帶來的溫暖和感動來得持久。[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