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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工作,撰寫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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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工作,撰寫報道》中國當代作家徐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參加工作,撰寫報道

1973年5月底的一天,徐光學去了一趟縣城,到哥哥徐光華那兒辦事,從哥哥那兒得到一個可靠的消息:桐城縣武裝部招人。徐光學覺得自己是軍人出身,又能寫會畫,應該能夠勝任這項工作,如果能夠到縣武裝部工作,對徐光學來說,那是最好不過了,因為,軍人退伍後到武裝部工作也應該算專業對口。

於是,徐光學帶着興奮的心情,立刻返回家中同父親商量。父親徐成賢認為當兵五年退伍回來的兒子總不能一輩子在家種田呀,總得想辦法給他找個穩定的工作,現在縣武裝部在招人,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的想法同兒子不謀而合。於是,徐成賢帶着兒子的全部檔案資料,親自去了一趟縣城,找到了縣委常委組織部鄭部長,希望鄭部長能夠把徐光學推薦給縣武裝部。鄭部長看完徐成賢遞過來的檔案資料,覺得徐光學是個挺不錯的小伙子,便答應幫忙。

鄭部長帶着徐光學的相關資料到縣武裝去了一趟,將其檔案轉遞給武裝部長。武裝部長瀏覽徐光學的檔案後,隨即決定錄用徐光學。因為縣武裝部急需一名通訊員,而徐光學的檔案資料中寫得很清楚:在部隊裡搞過宣傳,擅長通訊報道的寫作。徐光學正是縣武裝部想找的人才。沒過幾天,徐光學就接到去縣武裝部接受培訓的通知。接到通知,徐光學就到武裝部報到。這樣,徐光學順利地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和徐光學一道參加培訓的有三人,都是退伍軍人。他們接受的培訓是怎麼樣寫通訊報道。徐光學認為自己寫新聞稿和通訊稿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因為他自己是老三屆學生,又在部隊裡搞宣傳搞了五年。這次,縣武裝部對他進行正式培訓,給他一個繼續學習寫作通訊報道的機會,他很高興。通訊員月薪40元,這在當時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徐光學對這個待遇比較滿意。在培訓中,徐光學還了解到,縣武裝部招人的真正目的是想為部分公社培養一批武裝部長。


徐光學是幸運的,剛退伍不久就謀到這樣一份不錯的工作。為了方便工作,縣武裝部還分給他一間房子,條件還算不錯。徐光學於是住進武裝部,吃住都在那兒。他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縣武裝部的宣傳工作中去。

接下來,徐光學被派出去開展工作。他深入到全縣各區、各公社,詳細地了解情況,搜集第一手材料,然後寫成通訊稿。徐光學的通訊稿質量很好,深得領導好評,一個月內就有好幾篇通訊登在《安慶報》《安徽日報》上。縣武裝部長見這個新來的小伙子這麼能幹,心中高興,當着眾人的面誇獎徐光學:「小伙子很有才能,通訊報道寫得不錯。好好干,是武裝部長的苗子。」

其實當個武裝部長根本不是徐光學的目標。他的目標是想考大學,到大學裡深造。可是「文化大革命」使中國大學招生制度受到衝擊,像徐光學這樣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想入大學深造,也沒有機會。

徐光學眼下既然沒有機會讀書,那就老老實實地干好本職工作。他一門心事撲到通訊報道寫作上。從下面的區委、公社回來,他就趕寫通訊報道。然而他也不是每天都寫,比如周末。有時候去看看電影,有時候去哥哥徐光華那玩玩。當然,他一定會去北街小學轉轉,因為那兒有他的同窗好友龍姑。

他正式上班後的第一個星期天的上午,徐光學到北行小學龍姑那兒。龍姑見老同學徐光學來了,自然很客氣地接待。徐光學被讓進了她的宿舍,寒暄之後,自然是談到工作情況。徐光學沒有直接告訴龍姑,他已在縣武裝部上班,大約是想考驗考驗她。徐光學於是裝着略帶憂鬱的神情說:

「這次退伍回來,除了在家種田外,也沒有別的工作可做。」

「這是暫時的。」龍姑安慰道,「我有一種直覺,憑你的能力和才幹,是不會一輩子種田的。現在種田只是暫時的。」

「我有什麼能力和才幹。」徐光學說,「就我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捏泥巴的命。」

「別自己瞧不起自己。」龍姑稍稍抬高聲音,「你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我會儘量幫你的。不論你將來選擇幹什麼,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現在,你在農村種田,是有點委屈了。要是種田累了,你就到我這裡來休息休息。」

「我要是能有一份像你這樣穩定的工作,那該多好哇!」徐光學說。

「我相信你將來一定會有機會工作的,而且工作一定比我的好。」龍姑滿有把握地說道。

「但願吧。」徐光學說,「像我們這些老三屆畢業生,文化程度也不算高,小事不想干,大事又幹不了,也不知道我們將來會是什麼樣子。」

「人只要有理想,有追求,將來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龍姑說。

徐光學在同龍姑談天的過程中,始終沒有說自己在武裝部里工作。不過,言談之間,徐光學無不流露出想繼續深造的意思,但是,正在進行的「文化大革命」運動讓他感到茫然。「文化大革命」運動是一場失去理性的運動,因而「文化大革命」時代也是一個失去理性的時代。當然,在「文化大革命」中,許多大學也沒有完全停止招生,只是招生方式令21世紀的人感到好笑。比如在一次大學招生口語時,主考問一位被推薦來想報考日語專業的考生:「簡單的日語句子會寫嗎?」考生說:「我只會說幾句,不會寫。」主考又問:「那你憑什麼報考日語專業?」該考生不慌不忙地伸出雙手,張開手指,讓主考看他滿手的老繭說:「就憑這個。勞動人民做主的國家,勞動人民子弟就應該上大學,滿手老繭就代表我是勞動人民。我還會說幾句日語,我怎麼就不能報考日語專業?」主考說:「好吧,你說幾句日語給我聽聽。」該考生想起以前看過的抗日電影,就張口喊道:「你的,太巴克(日語香煙之音)的拿來,我的米西米西的有,八個亞路。」聽了該考生的「日語」,主考老師目瞪口呆!「文化大革命」期間,國家廢除高考形式,實行推薦制。結果,數以百萬計的低文化火夫、農夫、飼養員、翻砂工……由於「出身好」被推薦上大學。他們憑什麼被推薦的呢?憑的就是他們手上的老繭。

徐光學的手上沒有老繭,再說徐光學的出身雖然很好,可是曾經有人向組織上寫過他父親的「人民來信」,即使大學實行推薦制,恐怕徐光學也很難被推薦上大學。再說,這期間他正好在延慶海軍某技術勤務團服役。現在退伍了,徐光學又一次想繼續深造。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機會還是來了。鄧小平同志的復出,給徐光學帶了新的希望。鄧小平同志非常注重知識,注重大學招生,對大學招生採用推薦而不採用考試形式非常反感,他決心撥亂反正,於是,衝破重重阻撓,廢除大學招生推薦制,實行考試選拔制。在鄧小平同志的堅持下,1973年的大學招生採用了考試選拔形式。當徐光學從報紙上得知大學招生採用考試的形式時,他的心情不是用「興奮」二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半個月後,徐光學又到龍姑那裡去。走進老師宿舍區,徐光學見龍姑正在井邊洗衣服。他滿臉笑容地走近龍姑。龍姑見徐光學來了,將眉毛一揚,帶着幾分嗔怒,批評道:

「好你個徐光學,竟敢欺騙我!」

「不敢不敢。」徐光學笑兮兮地說。

「還說不敢?你在縣武裝部參加培訓練,你寫的大關區學習'紅旗渠』的稿子都上報紙了。你還保密啊!」

「我是被暫時抽來寫稿的,」徐光學解釋道。

「你們在縣武裝部參加培訓的共有三人。縣武裝部先讓你下去鍛煉鍛煉,然後把你們派到各公社去當公社武裝部長。還敢瞞我!」龍姑瞪着大眼睛。

「你聽誰說的?」徐光學反問。

「我的小叔叔給縣委幹部開車。他的話還能有假?」龍姑神情嚴肅地說。

「我不想當什麼武裝部長,我想考大學。我目前的這個工作也不算什麼,而且只是暫時,所以也就沒有對你說。不過,我沒有對你說實話,算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這總該行了吧。」徐光學讓一步。

「不行。」龍姑說,「你得向我保證,下次不許再騙我。」

「是,我保證。」徐光學做了向首長敬禮的姿勢。

龍姑笑了。她放下手中的衣服,領着徐光學進了自己的宿舍。

徐光學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文化功底太淺,知識太少,從長遠看利益來看,還是要上大學,眼下在武裝部寫寫稿子,拿點工資是維持生活吧。」

「你的想法很正確,我全力支持你。」龍姑斬釘截鐵地說,「報紙不是說今年7月我們安徽省,不,全國都要舉行高考嗎?你要是參加考試的話,准能考取。」

「你就對我那麼有信心?」徐光學笑着說。

「別人我不了解,對你我還不了解嗎?」龍姑很有把握地說,「從現在算起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你得抓緊時間複習,有困難就對我說。」

「可是,我眼下正在武裝部工作,這份工作我剛得到。再說武裝部長對我還不錯,我不能才幹兩個月就走人呀?」徐光學說。

「那你就先同武裝部長通通氣,徵求領導同意。我想領導會同意的。」龍姑為徐光學出主意。

「好吧。」徐光學表示答應。

「因為我們北街小學要設高考考場,所以,半個月後我們就放假,我要回呂亭老家休息。」龍姑說,「你就在我的宿舍里好好地複習功課,這裡很安靜。我把房間的鑰匙交給你,裡面有許多複習資料,食堂飯菜票就放在那個抽屜里,隨便你用。如果複習資料不夠,我再給你找一些,你一心一意地在這裡複習吧。」

「飯菜票我買吧,」徐光學爭辯道。

「你要是自己買飯票的話,那就看不起你這個老同學了。我的工資管你吃幾頓飯還會有問題嗎?」龍姑說。

「那好吧,一切聽從你的安排。」徐光學說。

這次談話之後,徐光學參加考大學的信心更足了。於是,他返回武裝部找領導商量,以爭取領導的同意。[1]

作者簡介

徐峰,真名徐光學,詩人、作家,1949年10月生,安徽桐城魯谼山人,畢業於成都理工大學,中共黨員,高級經濟師,有23年軍旅生涯,曾榮立三等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