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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廟,一座村莊的圖騰(張建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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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廟,一座村莊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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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廟,一座村莊的圖騰》中國當代作家張建平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古廟,一座村莊的圖騰

冬雪無望,總是期盼能有一場春天的盛開。

清晨,電話鈴聲響起,四哥發來一張老家古廟的雪景。一場不期而遇的春雪,飄然降臨故鄉的山野,這是多麼地讓人驚喜,讓人激動!

老家的古廟,在一場如約而至的春中顯得更加的肅穆古樸,它是鄉民心中的圖騰,是一個村莊古老的象徵。看到這張照片,覺得是那樣的熟悉和親切。許多童年往事如約而至,忘不了我的玩伴,忘不了村莊中生活的父母,曾經的村莊貧窮中滋養着單純的快樂,艱辛中洋溢着簡單的幸福。這個村莊是我的根,無論我走到哪裡,離開的多久,我就象一隻春風中飛舞的紙鳶,親情象是永遠牽拉着線頭,遠翔的天際下是一座小山村靜靜的等候。

千百年來,吹煙,是村莊的象徵。古廟,是村莊的圖騰

老家的古廟,供奉的是護佑一方的山神爺,所以,村人都稱三神廟。山神廟是鄉民心中的圖騰,它執掌着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利,有着一種無形而超然的力量。不論男女老幼,人們對它保持着無限的敬重,這種敬重中至少包含着對神明的敬仰、衷心和慎微。每逢年節,村裡的會長們便會張羅着殺豬宰羊,代表全村老幼敬奉神明,祈禱村莊的安祥平順,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另外,大凡村中老人離世,出殯前都會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帶上香蠟紙表,特意去古廟裡給山神爺告知斯人已去,祈禱逝者陰世超然,並護佑陽間活人一切安好。

誰曾想在那個特殊年代,老家的古廟也未能倖免,廟堂幾遭破壞,廟址也是幾易其址,但無論風雨怎樣的飄搖與冷淒,純樸善良的鄉民歷盡艱辛幾乎是用生命保護住了自己心目中的圖騰畫像。讓人由衷感嘆,這是一種怎樣的勇氣與擔當啊!我想,這是一種共識的氣場聚集,是一種堅不可摧的盡職守護,是一種古樸願望的心靈約定。後來,隨着社會大環境的改變,民間民俗文化得到了大力的肯定與弘揚,承載着老家山神畫像的物件才從一座破舊草菴的夾牆裡取了出來。重見天日之時,村民自發修善了廟宇,飛檐獸脊,玲瓏俊美,祥瑞盡顯。

我對老家古廟最早的認知是在小時候,當時的感覺就是神秘,甚至神秘的有些敬畏。由于山神廟宇建在村邊的最上方,常記得那年三十的晚上,玩累了的我們,遠遠望見平常很少有人進出的山神廟裡燭光閃動,有大人們進進出出的影子在晃動,當時除了好奇,就是感覺神秘害怕,回家問大人,大人們閃爍其詞的回答,讓我們也是聽不大明白,似懂非懂。

後來,隨着年齡漸長,一些事也是在不知不覺中自然而然地揭開了神秘的面紗。倒是想起小時候山神廟燒頭香的情景了,那時年三十守夜不像現在,電視、電腦、手機等傳媒可謂應有盡有,人們完全各取所需,內容也是豐富多彩。當時有的只是有線廣播,情況好點的家庭會有一台式收錄機,在當時算是唯一的「有聲傳媒」了。因此,吃過年夜飯後,一家人圍坐在昏暗且閃爍不定的煤油燈前一邊聊以家常,一邊仔細聽着收音機里省台的秦腔,幸福和喜悅就掛滿了每個人的臉膛。也許是為了增添過年的歡樂氣氛,那時的父親常把家裡收音機的音量調得很大,時而高亢時而婉約動聽的秦腔唱段將年的氛圍一次次推向了高潮。我們小孩閒不住,也不喜歡呆在家裡,總是冒着年三十漆黑的夜去巷道村口敲鑼打鼓,燃放炮竹,追逐嬉戲,好不熱鬧。等到回家後,母親的年肉煮好也端上了炕桌,然後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圍攏在炕桌周圍,父親也是在這時才拿出臘月間的「好年貨」,讓我們分享着年的愉悅與幸福。

無論如何,除夕守夜我們小孩是熬不住的,不知不覺早就睡着了。新年新開端,等到第二天子時,父母就會破例地叫醒我和弟弟,催促我們去廟裡燒頭香。我們也是揉揉睡意朦朧的雙眼,就一軲轆爬將起來,用毛巾擦把臉,摸着寒冬子夜的天黑,我拉着弟弟的手一路小跑着去村外的山神廟裡燒頭香。雖然從家到村頭有一段路程,但我們全然不怕。現在想想,像這樣的事對當時的農村孩子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新年子夜的古廟,是最熱鬧的地方。廟前炮竹聲聲不斷,堂內香燭正紅,敬香的人們你來我往駱驛不絕,香客們將心中的美好祈願虔誠地向神明秉明。那時我還小,只是學着大人的虔誠模樣,叩首跪拜,如釋重負般像是了卻一樁已久的心愿。

離不開的是故土,忘不了的是鄉愁。

人,是一個村莊的靈魂。在村人的心目中,古廟是極其神聖的。古往今來,它庇護着古樸的村莊,凝聚了一代又一代先民美好的期許,儼然成了村民心中共生敬仰的圖騰。 [1]

作者簡介

張建平,筆名:分水嶺,甘肅天水人,醫務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