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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倉庫,依依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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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倉庫,依依不捨》中國當代作家徐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告別倉庫,依依不捨

剛過完1986年春節,農曆正月初八(2月16日),徐光學還像往常一樣,乘車去××軍械倉庫去上班。到了倉庫,他首先召開會議,安排新年工作。會議還未結束,辦公室電話響了。電話是合肥軍分區後勤部打來的,要求徐光學立即返回合肥。徐光學不知道上級要幹什麼,既然上級叫回去,他只得服從。他連工作還沒有安排好,就匆匆返回合肥。徐光學到合肥就直奔合肥軍分區後勤部。在後勤部,後勤部長甄長發接待他,部長說:

「徐光學,我們找你來,是讓你看看這個。」後勤部長甄長發遞一張紙給徐光學。徐光學打開一看,是張調令,調徐光學到合肥軍械所任所長。

「什麼,調令!」徐光學愕然。

「是的,現任軍械所所長張昌茂已經轉業,我們軍械所沒有所長了。後勤部認為你在××倉庫幹得不錯,有經驗,是最佳人選,並且你家在合肥,把你調回來,也使你離家更近,好讓你全家人朝夕在一起。於是,我們後勤部在沒有徵得你同意情況下,就決定調你任合肥軍分區軍械所任所長。」

「這有點太突然了吧。」徐光學驚訝地說。

「是有點突然,不過,我們希望你能接受。」後勤部長甄長發說。

儘管甄部長語重心長,可是這個決定畢竟來得突然,徐光學一點思想準備也沒。在他心裡,倉庫就是他的戰場。再說,××的軍械倉庫在他這一年的努力下,剛才走上正軌,各項工作都開展很好,正幹得順手,裡面職工團結,工作熱情高。說實話,儘管徐光學知道調到合肥軍分區軍械修理所,對自己有好處:一是離家更近,便於照顧家庭;二是升遷,於自己的仕途更有利。但是他捨不得××軍械倉庫。既然上級領導來找他談話,也就意味着大局已定,他也不無可奈何。

徐光學知道,是黨員,是革命戰士,就一定要聽黨的話,服從黨的安排,服從革命的需要。最後,他點了頭,表示願意服從安排,同意調到合肥軍分區軍械修理所。見徐光學同意,甄部長就對徐光學說:

「明天,你就回到××軍械倉庫,搞好交接手續後,立刻到軍械所上班。」

「是。」徐光學答應。

第二天,徐光學帶着上方命令返回××軍械倉庫。徐光學調走的消息不脛而走,倉庫里的職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這卻是事實。因為徐光學主任正在搞交接手續,把他在軍械倉庫未完的工作逐一進行交代,把庫房裡的武器和賬冊逐一核對,把親手經過的賬目逐一同會計結算,該退的退,該補的補。

交接工作進行了三天才完成。這三天裡,白天,徐光學忙天交接手中的工作;下班後,他在寢室里接待職工。特別是最後一個晚上,徐光學宿舍里來了好幾個小伙子,他們是來同徐主任告別的。大家談了好長時間,宿舍里不時爆發出爽朗的笑聲。


一批小伙子走後,倉庫里的老司機蘇雲海帶着禮品,來為徐主任送行。蘇雲海手裡拎着盒子,站在徐光學宿舍門口,輕輕敲開徐光學的門。

「徐主任,明天你就走了,今天晚上我來陪你聊聊天。」

「好哇。」徐光學很客氣地請他進屋。

「徐主任,你在我們這個軍械倉庫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年時間,可是我們都很感激你。特別是我,我本來就是一個開車的,家裡人口多,生活條件特差,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過了。你讓俺承包了汽車,讓俺老婆當上了營業員,我一家人都對你感激不盡。」

「你不要感激我,你要感激就感激國家的方針政策,國家要是不搞改革開放,你借一個膽給我,我也不敢這麼搞!」徐光學謙遜地說。


「感謝黨中央那是自然的,不過,前幾任領導不也是在改革開放的形勢下在這裡來干主任的麼?我們怎麼就不能發家致富呢?徐主任,你看看我們這個大庫,你來之前,它可是破破爛爛的,現在都變得像花園一樣漂亮,我們感謝你呀,是你讓我們過上了好日子。」蘇雲海說。

「當然,不同的領導,工作方法和理想追求不一樣。我要麼就什麼事也不干,要干就一定要干出個樣子來。」徐光學說。

「我們老百姓就喜歡這樣的領導。」蘇雲海稱讚道。

「不過,我也很慶幸,我在軍械倉庫畢竟還做了點事情。可組織上讓我去合肥軍械所任職,我是軍人,不能不服從組織上的安排。」徐光學一邊說一邊遞一支香煙給老蘇。

「我們可捨不得您走哇,徐主任,可是我們不能不讓您走,我們不能因為我們自己的利益就耽誤您的大好前程。」蘇雲海說。

「前程也未必就是一片大好,不過,我調回合肥後,離家近了,生活更加方便了,這倒是真的。」徐光學笑着說。

「在您臨走之際,我代表我的全家人再一次地向您表示感謝,這一點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請徐主任笑納。」說完,蘇雲海便把手中的包塞到了徐光學的手裡。

「那可不行。」徐光學堅決地說。

「就這一點點心意。」蘇雲海央求道。

「不行。這是組織紀律問題。你老蘇的心意,我領了,而這些東西你必須帶回去。否則,我會不高興的。」徐光學斬釘截鐵地說。

看見徐光學如此地堅持,蘇雲海也就不再堅持讓他接受。徐光學鼓勵蘇雲海好好干。他說:

「爭取在兩年內當上一個萬元戶。到時候,我來討一杯喜酒渴。」

「好,我一定不辜負徐主任的希望。」蘇雲海高興地答道。

「我回合肥後,你要是進城來,一定要到軍械所走走。」徐光學說。

「一定,一定。」蘇雲海說,「徐主任,你以後可一定要常來玩呀。我們××軍械倉庫里所有職工都會想着你的。」

「我會回來看大家的。」徐光學說。

徐光學送走了蘇雲海後,夜已經很深了,他獨自一人坐在燈下。像往常一樣,他拉開抽屜,抽出紅色日記本,輕輕打開,提起筆認認真真地寫起來。日記本里記錄着他的人生足跡,人生體驗與感悟。

徐光學寫完日記後,又把房間裡的東西打點好,看看哪些是自己的東西,明天可以帶走,哪是倉庫的東西,必須留下。

第二天,徐光學就要動身離開××軍械倉庫。早晨,他起得特別早,起床之後,和往常例行檢查一樣,在倉庫里走一圈,可今天似乎又有一點不同。他今天不是檢查,因為他已不是倉庫主任。他轉一圈,是希望多看一眼這軍械倉庫。這一年多來,就是這裡,他傾注了全部心血。經過一年的努力,一個一窮二白的××軍械倉庫變成一座花園式的倉庫。現在他要走了,要離開這個倉庫,心裡多少有點捨不得。

安徽省軍分區的吉普車已經來到了××軍械倉庫門口,徐光學就要登車離去,於是,大家都紛紛出來相送。蘇雲海夫婦拉着徐主任的手眼含熱淚說:

「徐主任呀,我們盼了多少年,總算盼來了一個好主任,你帶領我們走出了窮困,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你卻要走了,我們捨不得你走呀。」

「是呀,是呀。我們都捨不得你走呀。」來相送的人都說。

「我也捨不得你們,可是組織上要我去軍械所,我是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所以我不得不走。」徐光學拉着蘇雲海的手說。

「我相信,以後大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今後我一定會來看你們的,再說,我還在軍械繫統工作,我們還會經常見面的。我家住在合肥,這裡離合肥又不遠,我隨時歡迎大家隨時到我家做客。」徐光學說。

儘管徐光學捨不得離開××軍械倉庫,但是,作為軍人他懂得服從命令的原則,所以,他還是離開了××軍械倉庫;儘管大夥都捨不得讓徐主任走,但大家都明白,徐主任調回合肥,既能照顧到家庭,又是一次升遷,所以大家只能依依不捨送他們最喜愛的主任。

合肥軍分區派來接徐光學的吉普車就停在××倉庫的大院內。徐光學交接完一切手續後,從容地走出辦公室,走向那正等待着的吉普車。身旁的駕駛員手中提着一個小箱子,那箱子裡裝得是幾件衣服、書本和日記等等。可是,他留下的卻是把一個一窮二白的倉庫變出來的一座花園式的軍械倉庫;留下來的卻是一個「二人同心,其利斷金」戰鬥集體;留下來的卻是一種艱苦創業迎難而上積極進取的精神;也留下了領導與群眾心連心、心貼心的無限情誼。

徐光學主任要走了,倉庫里的所有職工都來送行。徐光學很是感動,他的眼睛濕潤了,他向大家揮揮手,走向吉普車。上車前,徐光學回頭再看一眼自己為之奮鬥一年的軍械倉庫。心中充滿自豪,也充滿眷念。去年的現在,××軍械倉庫一貧如洗,一片荒涼,如今倉庫已經面貌煥然一新,這裡有徐光學的汗水,有全體職工的勞動,所以他很自豪;可是,他馬上就要離開這片他為之奮鬥的土地,這裡有他熟悉的下屬,有他了解的同志,更留下他的許多足跡思考,所以他很眷念。徐光學環視××軍械倉庫後,登上吉普車,對司機說一聲「走吧」。於是,一聲汽笛,吉普車啟動後,慢慢加速,駛向大門。

吉普車在坑坑窪窪的山路上行進着。徐光學知道,這條道路不好,自己很想改造這條路,可是自己的力量實在有限。他只是想想而已。

吉普車駛出了××,徐光學情不自禁地回頭看看了××,目光里依然充滿了留戀,也充滿了感激……[1]

作者簡介

徐峰,真名徐光學,詩人、作家,1949年10月生,安徽桐城魯谼山人,畢業於成都理工大學,中共黨員,高級經濟師,有23年軍旅生涯,曾榮立三等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