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唐朝男人間的繾綣(呂達余)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唐朝男人間的繾綣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唐朝男人間的繾綣》中國當代作家呂達余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唐朝男人間的繾綣

唐開元二十七年(公元739年)初冬,詩人孟浩然背患惡疾,臥病在床,再無閒情吟「春眠不覺曉」了。這一天,同為詩人的好友王昌齡因公順道造訪,令孟浩然頓覺精神爽快,命夫人趕緊置酒招待。兩人互敘家常,探討詩藝,傾訴思念。也許是談興太濃了,王昌齡盤桓三日方才辭別,自此,兩位朋友再也無緣把盞了――孟浩然因連日飲酒過度,且吃了不利病情的海鮮發物,竟在王昌齡去後數日而卒。孟、王之間的友誼令人感慨,人謂孟浩然捨命陪君子。

兩位盛唐的大詩人,孟浩然乃一布衣,王昌齡卻是官身,但能超越財富、身份、地位等社會標籤,相互傾慕而成為知己。這種因精神契合而相互吸引的友誼,在唐代詩人中甚為多見,其親密無間與關愛程度,甚至超越異性間的兩情相悅。

唐代詩人元稹白居易(字樂天),也是情誼眷眷、生死相戀的至友。他們的情誼深厚到什麼程度?且有詩為證:「殘燈無焰影憧憧,此夕聞君謫九江。垂死病中驚坐起,暗風吹雨入寒窗。」(元稹《聞樂天授江州司馬》)元稹聽到白居易被貶出長安、謫任江州司馬的消息,竟至從病中驚坐而起,不顧自己近垂死之狀,為朋友的怨屈哀痛不已。此詩白居易後來自己讀之,言「此句他人尚不可聞,況仆(我)心哉!」、「至今每吟,猶惻惻耳」,是十分感動的。

後白居易有書信自貶所江州至,元稹捧讀時激動得淚流滿面,妻女見狀均為之驚慌不已。元稹作《得樂天書》以記其興奮之情:「遠信入門先有淚,妻驚女哭問何如?尋常不省曾如此,應是江州司馬書!」「尋常不省曾如此」一句,說明元稹尋常並不好激動,非白居易信來不至如此。這兩位詩人之間的友誼,亦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了。元白二人在藝術追求上志趣相投,積極倡導「新樂府運動」而生同道情愫,這種詩人間的情誼今人恐難體察。

杜甫與李白之間的友誼,也是至為深厚的,在文學史上一直傳為佳話。杜甫對李白的人格與才情深為佩服,他在《飲中八仙歌》中寫道:「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杜甫與李白相聚時,則「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親密有勝於情侶;離別後則盼「何時一樽酒,重與細論文」,拳拳之心可鑑。當杜甫聞知李白被朝廷流放夜郎,為之處境憂心不已,作詩云「江南瘴癘地,逐客無消息。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李白思念杜甫,也有「思君若汶水,浩蕩寄南征」的感人詩句。

翻閱一下各種唐詩選本,唐代詩人友朋間送別相思之篇什,情誼眷眷之佳句不勝枚舉。如高適送董大有「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句,此為知己安慰之語;王維送元二有「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句,此為知音惜別之語;王勃送杜少府有「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句,此為同道相知之語;李白送孟浩然有「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句,此為好友眷戀之語。

今日謂人重異性之情勝於同性友誼者,往往戲語之曰「重色輕友」,皆系假意責之而不足深怪,認為是當然之事。然而,在唐代詩人中到是「重友輕色」的,女人的位置遠在同性好友之下。這卻是為何?也許是古女子多以色事人,在高級精神生活的層面上,與情感豐富的詩人少有深度契合,故在詩人們的精神生活中,反而不占據重要的地位。而同道詩人之間,好友之間,反而纏綿如小兒女。雖然王勃在《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中說「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勸慰彼此不要在分別的路口流淚,但往往都難免一搵多情之淚,否則何以說出這般繾綣之語呢?

[1]

作者簡介

呂達余,男,安徽銅陵人氏,大專學歷,高級政工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