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聖-瓊·佩斯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聖·瓊·佩斯
聖·瓊·佩斯
原文名 Saint-John Perse
出生 1887年05月31日
法屬西印度群島瓜德羅普群島潘-達-畢特海港
逝世 1975年9月20日(1975-09-20)(88歲)
國籍 法國僑民
別名 阿列克西·聖-萊熱·萊熱
職業 法國詩人,外交官

聖·瓊·佩斯(Saint-John Perse,1887年05月31日- 1975年09月20日)為筆名,原名阿列克西·聖-萊熱·萊熱(Alexis Saint-Léger Léger),法國詩人外交官

於1916至1921年在北京法國使館任職,其間寫出長詩《阿納巴斯》,經翻譯後引起國際文壇的矚目。

1940年移居美國。1960年由於"由於他高超的飛越與豐盈的想象,表達了一種關於目前這個時代之富於意象的沉思" 眾望所歸地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基本信息

中文名稱 聖·瓊·佩斯 出生日期 1887年05月31日
外文名稱 Saint-John Perse 逝世日期 1975年09月20日
別名 阿列克西·聖-萊熱·萊熱 職業 法國詩人,外交官
國籍 法國僑民 代表作品 《遠征》 《流亡》 《致異鄉女》等
出生地 法屬西印度群島瓜德羅普群島潘-達-畢特海港 示例 示例

人物履歷

聖-瓊·佩斯,原名阿列克西·聖-萊熱·萊熱,1887年出生於法屬西印度群島瓜德羅普群島潘-達-畢特海港附近的一個小島上。他父母均屬於克里奧爾貴族階層,是數代之前移居安底列斯群島的法國僑民的後裔。家族世代經營種植園。佩斯的童年時代即在該島上度過。在這裡,佩斯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八歲便享用天文望遠鏡、遊艇和乘騎。航行和馬術後來成為他終身持續不衰的愛好。望遠鏡對佩斯更具有某種象徵意義,它培養了佩斯對於遠方的事物的強烈愛好,也啟示了他對於遠征和探險的渴望,這一份童年的愛好對於他將來從事文字和外交生涯所需的遠見卓識也並非毫無意義。1896年至1899年,佩斯就讀於潘-達-畢特中學,熱愛數學和植物學,課餘喜歡觀測天象,也經常在島上縱馬馳騁或泛舟海上,知識逐漸擴大到海洋、自然和哲學。

童年生活的經驗成為佩斯一生中最珍貴的記憶。佩斯的全部作品都來自這個背景,他從未停止反映得自這一經驗的雄渾、莊嚴、新奇的最早印象。

1897年島上發生地震與經濟危機,莊園主家族破產。1899年佩斯隨父母回到法國,定居於比利牛斯山下的波城。旋考入波爾多大學學習法律。這期間,他結識了詩人弗朗西斯·雅姆、保爾·克洛岱爾和雅克·里維葉,他們對他的詩歌寫作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影響。1906年他進入軍隊服役一年。同時研究地質學並登山,當然他也沒有放過任何機會去擴展並加深對大自然具體、詳細而精密的知識。

1907年,他的父親去世。他挑起了家庭的重擔,利用微薄的收入贍養母親和幾個姊妹。1910年加里曼書店出版了其處女詩集《頌詩》,其時他23歲。該書出版後完全被讀者所忽略,既沒有人加譽於他,也沒有引起批評。可能只有一個人注意到了其潛在的文學價值,這個人正是同樣長期被大眾所忽視的普魯斯特。

1911年,在保爾·克洛岱爾的影響下,佩斯決定投身外交界。他前往西班牙、英國、德國等地旅行,實地考察礦業、工廠、港灣設施、商界和銀行。這些旅行幫助他準備外交考試,也使他有機會結識當地名流,在英國,他結識了康拉德和泰戈爾,對泰氏的作品深為欽佩,並慫恿紀德將它譯為法文。

1914年,佩斯通過了外交考試。1916年被派駐北京公使館擔任三等秘書。在中國的五年中,他經常到各地旅遊,東北、內外蒙古、朝鮮等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跡。橫越戈壁大沙漠的經驗促使他寫下了史詩《遠征》。佩斯的外交生涯在駐華期間有了順利的發展,1921年離任時己升至一等秘書。

1921年佩斯奉召回國。途中他遊覽了日本、火奴魯魯、薩摩亞群島(位於南太平洋)與飛枝群島之後,繼續以雙桅帆船漫遊、穿越南太平詳,順由美洲太平洋海岸回到法國。不久被派往美國擔任華盛領會議(1921-1922)有關海軍裝備與遠東問題的政策專家。在華盛頓,佩斯與時任外長的阿里斯蒂德·白里安同游波多馬可河時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使佩斯作為外交官的前途變得明朗起來。當時有位官員建議白里安寫回憶錄,在冷場之下,佩斯依其熱愛大自然的天性,提了一個反建議:"一本書不過宣告一棵大樹的死亡罷了。"此話大得白里安讚賞,認為不同凡響,此後他在外交界的發展一直得到白里安的大力推薦。在長達二十年的時間裡,佩斯專心致力於外交工作,積極參與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的對外政策事務。1922年,時任《新法蘭西評論》編輯的安德列·紀德訪問了佩斯的寓所,徵詢他有沒有新作可以給他發表。佩斯指着一個打開的小箱子說:"你過去看看吧,也許你能找到點東西。"結果紀德在箱子裡找到了一部標題為《遠征》的手稿。紀德當即徵得佩斯同意出版這部長詩。但在離開寓所時,紀德忽然記起外交官是不得隨意用原名發表這類東西的,就問詩人用什麼名字好,他很快得到了答覆:聖-瓊·佩斯(St-John Perse)。這是佩斯第一次使用這個筆名,此後一直未改。《遠征》單行本於1924年問世,但讀者仍很少,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少數讀者當中卻有幾位赫赫有名的人物:里爾克、霍夫曼斯塔爾、艾略特等。這表明佩斯在詩人群中已經獲得相當的承認。

1925年以部長辦公室主任參加英、法、德、意、比五國羅加諾會議,1928年參加美法公約會談,並出席倫敦海軍會議和海牙會議。1929年任外交部政策司司長。1930年艾略特將這部詩譯成了英文,但也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它對英美詩歌產生重要影響還要等到20年以後。在法國境內,其時正是超現實主義運動方興未艾的時候,佩斯再一次被冷落了。

1933年希特勒在德國上台後,佩斯受命以大使銜擔任外交部秘書長,先後參加法蘇公約談判,出席英、法、德、意關於恢復義務兵役制談判(1935年),幕尼黑會議(1938年)。在所有上述會議和談判中,佩期始終竭力維護歐洲和平,大力抵制"綏靖政策",公開反對張伯倫對希特勒節節讓步的怯懦行徑。佩斯於是成為納粹德國在外交政策上的大敵。到德軍攻陷法國前夕,保爾·雷諾為了保住議會右派的微弱多數地位解除了佩斯的外交部秘書長之職,作為補償,轉請他出任駐美大使,但遭到佩斯拒絕,巴黎陷落前幾天,他搭上英國貨輪前往倫敦,在那裡會見了丘吉爾並作短暫停留之後,橫越大西洋,於6月14日抵美國。納粹進入巴黎,佩斯的寓所被蓋世太保洗劫,存在那裡的外交檔案和未出版的文學手稿全部擄去,二戰以後雖經多方查找,均無着落。期間,他被維希政府取消國籍,財產被沒收。1940年佩斯出奔美國。

戰爭猝然結束了佩斯的外交生涯,也使他得以擺脫政治事務,回到中斷了近20年的文學事業。1941年起他擔任美國國會圖書館文學顧問達十年之久。佩斯的詩歌才華在流亡期間得到了充分施展,放射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華。他完成了《流亡》(1942年)、《致異鄉女》(1943年)、《雨》(1943年)、《雪》(1944年)、《風》(1945年)等重要詩章。誠如克洛岱爾所說的:"固然第三共和國失去了一位政治活動家,法蘭西卻得到了一位再生的詩人。"以上流亡時期的詩篇都以法、英對照本傳布於英語國家和拉美地區,在法國境內,馬賽的《南方雜誌》和巴黎的地下刊物都刊載過他不少詩篇。在法國境內第一次對佩斯表示集體敬意的行為則要推遲至1950年。

此後,作為詩人的佩斯聲譽日隆。1957年發表《航標》,這部總結性的長詩被公認為法國詩歌中最重要的篇章之一。同年,佩斯的美國友人為他提供了法國土倫港西南吉安斯半島上的一筆地產,佩斯由是回到了闊別十七年之久的祖國。1958年以古稀之年與杜勒斯·羅素女士結婚。1959年發表《年代紀》。越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是年法國《七星叢書》出版了聖-瓊·佩斯專輯。專輯的撰稿人包括一些當時最有名的作家和詩人:紀德、克洛岱爾、布勒東、勒奈、斯彭德、麥克里許等。他們喚起人們注意這位在法國被稱為"偉大的缺席者"的作家。此後,佩斯的聲譽開始穩定地上升,終於在1960年眾望所歸地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發表《群島》。1965年出席但丁誕辰700周年紀會會,發表《致但丁》。1969年發表《己故情人所吟唱的》。1971年出版《唱給二分點的歌》。1975年9月20日,詩人以88歲高齡謝世。

寫作特點

在本世紀最傑出的詩人當中,佩斯無疑是最令人困惑的一位,讀者先前的文學經驗絲毫沒有難備接納佩斯橫空出世的詩篇。佩斯詩歌的來源是比一切現存的文學更為古老的事物,他從其漫遊世界的經歷中,從其所熟悉的航海術和馬術中,他在其中度過童年的熱帶海島風光中,擷取珍奇的事物和閃光的意象。他週遊全世界以尋求俘獲物。他閱讀他所目睹不到的東西,來完成他漫遊時所獲得的,同時把別人的經驗吸收為他自己的。他對存在的細節與人類各種事務具有一種非凡的熱望,他如植物學家、動物學家、地質學家、昆蟲學家一樣熟悉各種自然界事物。佩斯把所有這些珍貴的事物收集進他的詩篇,並記錄種種令人感動的人類情緒,從卑瑣動搖的世界把它們提出來,重新鑲上並飾以寶石,以形成豐盈的收穫:人類的想象力最終完成了輝煌的偉業,形成一部偉大的、令人驚嘆的史詩。

佩斯的每一詩行直截地給予閱讀者一種令人嘆為觀止的新奇感受,而這種為奇蹟所傾倒的美妙的情感將自始至終伴隨着閱讀的全過程。這些詩句在細節上是那樣驚人的清晰、明朗、精確、堅定和穩固而又簡潔勻稱地支撐着整個詩的結構。局部的奇蹟在這裡只是整個詩章的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微妙地承擔着其獨特的作用。每一個片斷都足以炫人耳目,而整體是驚心動魄的莊嚴和宏偉。還有什麼比這更大的奇蹟呢? 奇珍異寶、珍貴的閃光、輝煌的韻律在他的筆端仿佛是無窮無盡的,足供他任意驅遣,綿綿不盡的詩句宛若天風海濤,橫空出世,無跡可循。語言的魔術在佩斯這裡抵達了它的極致。他的語言在滔滔雄辯和不盡的禮讚中,一不留心變成了他所禮讚和傾訴的對象本身。在敘述一支軍隊在沙漠戈壁中的偉大進軍時,他的詩句自然具備了軍隊行進的節奏、青銅的閃光和馬匹的嘶鳴,首領宏偉的氣魄和昂揚的姿態;在向大海敬禮時,他的詩句變成了大海的呼吸,浪濤的運動,染上了海水的顏色,放射出燈塔轉動的光芒;在寫到雪時,它一變而為綿綿不絕的低訴和叮嚀,在寫到雨時,它就發出雨水的淚光,而當一場大風颳起時,它就獲得了它創造和毀滅的全部力量,把一切席捲而去……

人物評價

瓦拉斯·福里指出:"在本世紀中沒有任何詩人比佩斯更為關心如何量度與估計詩之力量了,而且再沒有哪個人的詩比他的作品更能燦爛地證明詩之力量了。"佩斯的詩是人與世界之間的一種亘古的對話。在這世界中,"文字"是人類的一種特別贈禮與權益,也是喚醒一個深藏的應和之網的符咒。在讀佩斯的作品時,我們將目睹和聆聽到"文字"本身,一再重新發現其力量,並作為重新構成自然的一種元素而存在。佩斯重新喚起了文字所能具有的最崇高、最神秘的力量,也即是統一世界的力量。這些詩即是那些如礦藏般潛伏於世界之體中的力量的實現:詩人帶來了今日的光之宇宙,並重新樹立起了過去的、業已被深埋了的宇宙。

在歐美現代的名詩人中,奧登、斯彭德、聶魯達都先後到中國,但說到與中國的淵源之深,沒有人能與佩斯相比。佩斯駐北京使館的前後七年中,正是中國近代史上風雲激盪的時期,佩斯以詩人敏銳的直覺和外交官的遠見卓識,對中國作了多方面的考察,以一個西方人的身份,為中國這一時期的歷史留下了一份珍貴的記錄。

佩斯抵華伊始,就對當時西方使團的短視和自我隔離提出批評。當時駐華的西方外交官普遍認定中國缺乏蛻變的能力。佩斯則敏銳地意識到中國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巨變。他認為中國傳統農村結構開始崩潰,因此有利於"社會集體主義的"滋長,"中國終會走上集體主義,非常接近教條的列寧式共產主義"。佩斯這封信寫於1917年1月3日,當時中國知識界對馬列思想的認識還非常有限,更談不上什麼組織力量,佩斯的預言所據為何不得而知,但卻為後來的歷史發展所證實,其預見性確實令人吃驚。

在外交事務中,佩斯對中國一直抱有同情。凡爾賽條約公布後,佩斯於1920年4月21日給巴黎的信中沉痛陳言:"我為可憐、不快樂的中國所擔心的一切終於發生了。巴黎和會對中國的侮辱是無以復加:……山東一向被視為中國文化的搖籃,也一直是中國人民的聖地。全中國的眼睛都關注着這個省份。完全無法想象的是和會竟然沒有一個體會到,山東問題這種不公正的處理會帶來的無可避免的後果。不出十年,我們就會感受到這些後果的衝擊……"

人物思想

比起其他西方外交官,佩斯與中國民間有較廣泛的交往。他和個別中國官員和知識分子建立了相當深的友誼。這其中有時任北洋政府外長的陸徵樣和梁啓超。他對陸氏評論是"在這個時期的中國政治圈,他實在是相當特別的人物,而他的道德權威來自他超然於派系鬥爭的獨立性","我很容易在想象中看到他在困境或孤獨中,在歐洲的修道院度起餘年",最後一句竟完全言中,陸氏後來在比利時出家,成為天主教僧侶。佩斯對梁啓超相當看重,稱他為"我認識的中國人物中最為投合的其中一位","在這裡他的外號是'知識分子裡的王子':但這位傑出的作家,受國民責任及愛國心所驅,不時要放下他純粹的文學工作,來介入南北之間的紛爭,為和解和復甦國家而努力"。

佩斯對中國的山水風物的觀感,一部分融入他完成於中國的詩篇中,在通信中也有所反映。他給康拉德的信中曾詳細描述了他在戈壁沙漠的旅行經驗。他給紀德的信中稱北京是"世界天文中心,超越時空,是絕對的存在",紫禁城更是"美妙的抽象,是心靈最終摸索的石陣,這個世界最後的幾何聚合點"。

當然,佩斯的判斷有時候相當武斷。譬如他回答瓦雷里對中國詩的探詢時說:"至於中國人心目中的詩,我們還是不要談吧。我們對詩的原則的老爭論,在這裡全不適用。中國人的詩觀一向服膺於最學院性的工整,因此沒有觸及詩的真正神秘根源。"我寧願把佩斯的看法看作是對當時西方外交界盛傳的"滿大人善寫詩"的一個回答,因為真正優秀的中國詩歌對不通中文的佩斯恐怕仍無緣接觸。

人物軼事

還有一件佚事也可以在這裡一提。1920年北京發生了張勳復辟的鬧劇,時任民國總統的黎元洪倉惶逃入東交民巷的法國醫院,家眷被復辟部隊扣為人質。當時佩斯通過個人交涉,獲准前往接出直系親屬。佩斯後來在通信中說,"整個事件的過程相當有趣:在民國部隊來臨前的恐慌中,我由大使館的議員陪同,在紫禁城今耗費三個勞累的鐘點",結果不但接出總統的太太、女兒、兒子,連姨太太等也成功帶回大使館,"他們在我住所居留了幾星期,我的窗簾還染有一個中國小孩所製造的果醬污漬"。

佩斯關於中國的記錄散見於致法國外交部的公函以及和親友的通信中,若加以收集整理,在國內出版,相信不但一般讀者會感到某些興趣,而且也有歷史研究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