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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鄉茶道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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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鄉茶道鄉愁》中國當代作家張若干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外婆家鄉茶道鄉愁

外婆家在雲貴交界一個四川邊陲古鎮桃花溝村,但我記事時桃樹並不多見,而茶樹卻漫山遍野。地貌多山而不險峻,為饅頭或蘑菇狀,系侏羅紀岩體裸露,綿綿群山綴以青翠,莽蒼的闊葉樹、針葉樹或修竹等,其間蔓藤荊棘遍布,或有小溪流水潺潺。而更留於眼裡的還是那些丘陵坡地,一壟壟緣葉澄碧的茶田,片片翠翠如鏈似帶,小丘如螺,山嶺似塔。漫步村野,村落分散,牽牽連連如浪似梯般,一座座,一層層,那山間名,或溝或沖或或坳……多依山臨溪,山麓茶樹如鱗如羽,屋前小溪流水淙淙,溯想在千百年前曾為雲、貴連摟的驛道,相傳,有竹籬圍城的茶鋪軒高,一葉杏黃色鑲綠邊旗上斗大個「茶」字,時有跋涉路人口舌生津,「笑問茶鋪何處有?牧童遙指桃花間溝。」

走進極善通茶農家,主人熱情,笑臉相迎小憩,一張竹椅,一杯緣茶清秀撲鼻,賞一口,勞累疲乏煙消雲散,口中長留縷縷清香繞齒不絕,心底里樂滋滋、真諦巴適得很。

山村茶鋪簡樸雖小,卻保留有傳統的農家茶道。平常農家多以山椒茶作清涼解渴,勞作之餘喝上幾杯,全身舒爽,陽氣頓生精神一震。如客至一壺農家緣茶,有似「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是很貼實的詮譯。農家如有貴賓至講究道茶:首道茶為芝麻豆子,或花生紅棗薑糖茶清香適口,寓在為遠方來的貴客旅途勞累、飢腸轆轆暖脾補氣。稍後泡上一杯清茶漱口。酒足飯飽,送上穿心鹽茶,化食消膩。新婚男女多有「吃茶」的習俗,翌日清晨,新郎新娘泡糖茶送遍村舍鄰里,喝茶後必還禮錢物什麼的,時下演繹為新婚夫妻抬上茶盤請父母兄弟姊妹、伯叔姑舅吃糖茶,不過吃完茶還是要給「回禮」錢物的,這道茶寓意茶樹多籽,早生貴子,茶樹「長壽」,夫婦白頭偕老。

鄉村「吃茶」還有另一說法。倘若婆媳、夫妻、或鄰里或人與人之間有了糾紛,於是,一方便請上年長者或德高望重者、或明理人進屋調處,幾杯穿心茶,你言我語地評勸一番後,孰是孰非無關緊要,相互體諒、寬容,當事人便喜笑顏開,恩恩怨怨蕩滌得乾乾淨淨。

茶道蘊藏着精湛的茶藝。如春擷茶尖、清明後制毛尖、綠茶備為家庭平時用;至片片蔥蔥鬱郁茶葉製成「茯磚茶」銷至民族地區。史書載秋茶;「冬焙秋擷,童男制」,其汁綠味香,為名清時的「貢品」。

遠離喧囂誘惑的世界,在窗搖竹影,或月色當軒,舉杯賞茗品味巴巴實實享受生活,讓疲憊的心靈婉如一池無漣漪的平靜秋水,快樂開心。[1]

作者簡介

張若干,四川成都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