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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箏》 |
作品名稱: 《夜箏》 創作年代: 唐代詩人 文學體裁:詩 作者:白居易 |
《夜箏》[2]唐代詩人白居易的作品。白居易,字樂天,號香山居士,又號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到其曾祖父時遷居下邽,生於河南新鄭。是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唐代三大詩人之一。白居易與元稹共同倡導新樂府運動,世稱「元白」,與劉禹錫並稱「劉白」。白居易的詩歌題材廣泛,形式多樣,語言平易通俗,有「詩魔」和「詩王」之稱。官至翰林學士、左贊善大夫。題材集中是白居易諷喻詩的藝術特色之一。他一般只選擇最典型的一件事,突出一個主題,「一吟悲一事」,主題非常明確。白居易的思想,綜合儒、佛、道三家,以儒家思想為主導。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語言優美、通俗、音調和諧,形象鮮明、政治諷喻。有《白氏長慶集》傳世,代表詩作有《長恨歌》、《賣炭翁》、《琵琶行》等3075篇詩文。[3]
若要把白居易《琵琶行》裁剪為四句一首的絕句,實在叫人無從下手。但是,《琵琶行》作者的這一首《夜箏》詩,無疑提供了一個很精妙的縮本。
「紫袖」、「紅弦」,分別是彈箏人與箏的代稱。以「紫袖」代彈者,與以「皓齒」代歌者、「細腰」代舞者(李賀《將進酒》:「皓齒歌,細腰舞。」)一樣,選詞造語十分工整。「紫袖紅弦」不但暗示出彈箏者的樂妓身份,也描寫出其修飾的美好,女子彈箏的形象宛如畫出。「明月」點「夜」。「月白風清,如此良夜何?」倘如「舉酒欲飲無管弦」,那是不免「醉不成飲」的。讀者可以由此聯想到潯陽江頭那個明月之夜的情景。
次句寫到彈箏。連用了兩個「自」字,這並不等於說獨處(詩題一作「聽夜箏」),而是旁若無人的意思。它寫出彈箏者已全神傾注於箏樂的情態。「自彈」,是信手彈來,「低眉信手續續彈」,得心應手;「自感」,彈奏者完全沉浸在樂曲之中。唯有「自感」,才能感人。「自彈自感」把演奏者靈感到來的一種精神狀態寫得惟妙惟肖。舊時樂妓大多都有一本心酸史,詩中的箏人雖未能像琵琶女那樣斂容自陳一番,僅「闇低容」(闇:àn,黯淡)三字,已能使讀者想象無窮。
音樂之美本在於聲,可詩中對箏樂除一個籠統的「彈」字幾乎沒有正面描寫,接下去卻集中筆力,寫出一個無聲的頃刻。這無聲是「弦凝」,是樂曲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這無聲是「指咽」,是如泣如訴的情緒上升到頂點所起的突變;這無聲是「聲停」,而不是一味的沉寂。正因為與聲情攸關,它才不同於真的無聲,因而聽者從這裡獲得的感受是「別有深情一萬重」。
詩人就是這樣,不僅引導讀者發現了奇妙的無聲之美(「此時無聲勝有聲」),更通過這一無聲的頃刻讓讀者去領悟想象那箏曲的全部的美妙。《夜箏》全力貫注的這一筆,正是《琵琶行》中「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一節詩句的化用。
但值得讀者注意的是,《琵琶行》得意的筆墨,是對琶樂本身繪聲繪色的鋪陳描寫,而《夜箏》所取的倒是《琵琶行》中用作陪襯的描寫。這又不是偶然的了。清人劉熙載說:「絕句取徑深曲」,「正面不寫寫反面,本面不寫寫背面、旁面,須如睹影知竿乃妙。」(《藝概》)尤其涉及敘事時,絕句不可能像敘事詩那樣把一個事件展開,來一個鋪陳始末。因此對素材的剪裁提煉特別重要。詩人在這裡對音樂的描寫只能取一頃刻,使人從一斑見全貌。而「弦凝指咽聲停處」的頃刻,就有豐富的暗示性,它類乎樂譜中一個大有深意的休止符,可以引起讀者對「自彈自感」內容的豐富聯想。詩從側面落筆,收到了「睹影知竿」的效果。
詩詞正文
“ | <紫袖紅弦明月中,
自彈自感暗低容。 弦凝指咽聲停處, 別有深情一萬重。 [5] > |
” |
— <《夜箏》>,<古詩文網> |
譯文
月光下紫色衣袖隨着手指在琴弦上拂動,得心應手的琴技和沉浸入曲的神情使人產生無窮的想象。
忽然,弦聲凝絕、柔指輕頓,那片刻的寧靜又訴說出千萬重的深情。
作者簡介
白居易(772年~846年),漢族,字樂天,晚年又號香山居士,河南新鄭(今鄭州新鄭)人,我國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中國文學史上負有盛名且影響深遠的詩人和文學家,他的詩歌題材廣泛,形式多樣,語言平易通俗,有「詩魔」和「詩王」之稱。官至翰林學士、左贊善大夫。有《白氏長慶集》傳世,代表詩作有《長恨歌》、《賣炭翁》、《琵琶行》等。白居易故居紀念館座落於洛陽市郊。白園(白居易墓)坐落在洛陽城南琵琶峰。
白居易是中唐時期的大詩人,他的詩歌主張和詩歌創作,以其對通俗性、寫實性的突出強調和全力表現,在中國詩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與元九書》中,他明確說:「仆志在兼濟, 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明之則為詩。謂之諷諭詩,兼濟之志也;謂之閒適詩,獨善之義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諷喻、閒適、感傷、雜律四類詩中,前二類體現着他 「奉而始終之」的兼濟、獨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視。而他的詩歌主張,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諷諭詩的創作而發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現出重寫實、尚通俗、強調諷喻的傾向:「今褒貶之文無核實,則懲勸之道缺矣;美刺之詩不稽政,則補察之義廢矣。……俾辭賦合炯戒諷喻者,雖質雖野,采而獎之。」(六十八《議文章》)詩的功能是懲惡勸善,補察時政,詩的手段是美刺褒貶,炯戒諷喻,所以他主張: 「立采詩之官,開諷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六十九《采詩》)他反對離開內容單純地追求「宮律高」、「文字奇」,更反對齊梁以來「嘲風月、弄花草」的艷麗詩風。白居易對詩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補察時政。所以他緊接着說:「總而言之,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 (《新樂府序》)在《與元九書》中,他回顧早年的創作情形說:「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為時為事而作,首要的還是「為君」而作。他也說:「但傷民病痛,不識時忌諱」(《傷唐衢二首》其二),並創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諷諭詩,但總體指向卻是「唯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寄唐生》)。因為只有將民情上達天聽,皇帝開壅蔽、達人情,政治才會趨向休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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