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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那些事.罪在祖先(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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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那些事.罪在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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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那些事.罪在祖先》中國當代作家劉瑞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契丹那些事.罪在祖先

「青龍的水青龍的山,人傑地靈在祖山。彭祖不老的歌謠,年年怒放的杜鵑……」

這一年,日本人開進了螃蟹鎮。鎮長王璞不願給日本人做事,舉家逃亡。

「大嘎魚」張大牛決定投靠日本人,抓住時機混個漢奸噹噹,他吩咐管家柴七套上一掛膠皮大車,裝上滿滿的一車禮物拉到了縣城,終於當上了螃蟹鎮的一把手兒。

當了鎮長,「大嘎魚」認為祖上有德,就該讓他光宗耀祖。為了進一步討得上級領導的歡心,「大嘎魚」決定給日本人送上份好禮,讓皇軍領導們好好樂呵樂呵。

「呦西!大大滴好!」一時,炮樓里的日軍軍官們都歡天喜地的放亮了眼睛。

到底是什麼大禮呢?這還得從他的親爹「大瞎游」說起。「大瞎游」原名石海,老家住在東北青龍的大山里,在賣給柴府作為死契之前,家中還有父母和一個弟弟。當年,「老柴齊」為了延續韓氏香火,花了30兩銀子把石海從大山里徹底買斷,從此就與家鄉的親人失去了聯繫。

「青龍的水青龍的山,人傑地靈在祖山。彭祖不老的歌謠,年年怒放的杜鵑……」

自從離開青龍以後,這首歌謠,就經常縈繞在石海腦子裡。

「我想家了……」

「克騾子」死了,石海自由了,但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了,他開始有了強烈的思鄉情結,決定回青龍老家尋找親人。

他被賣的時候也就五六歲的樣子,許多記憶已經不是很清晰了,也叫不上家人的確切姓名和地址。憑記憶找到了大致地點以後,發現這裡也很不安定,抗日義勇軍在山溝里鬧騰得厲害,日本人忙着圍剿,對來往陌生人盤查得非常嚴格。出來好多天了,石海也沒找到故鄉親人的任何音訊,這時,又開始思念起他的「曲曲菜」來,於是又歸心似箭了。

倒不是一點事兒都沒做,回來之前,他把寫在紙片上所有親人的「小名」以及自己的地址都留給了當地的保長。

「幫幫忙,拜託保長了……」

大山里人實誠。別說,收了石海幾塊現大洋的保長還真為他的事上了心!青龍是幾個方面勢力爭奪的軍事要地。日本人為了對付中國人的抗日力量,這些年,在石海老家不遠的大山溝里研製細菌武器,弟弟石湖進山打獵,追趕野豬時不慎誤入了戒嚴區。

「咦?這是搞哈的?!……」眼前,他猛然發現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可疑人。

「八嘎!無賴漢(流氓)地幹活!」

日本人沒能追上他,又怕消息外露,就在漢奸的指引下,在一個寂靜的深夜,把他家的房子給澆上了汽油,兩口子被活活燒死了。石湖生前有三個閨女,老大十三歲、老二十一歲、最小的才九歲。因為個個長得水靈,三個女子被親戚家娶親借走,給人家當「童男童女」去了,僥倖躲過了這一劫。出事前那天,石湖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禍,本打算帶上全家遠走他鄉,結果發現日本便衣盯緊了他,明白已經走不了了。

「孩子,你哈也不要問!記住,如果爹媽哪天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要帶着你的妹妹們去找你的親大爹!」

面對厄運,石湖非常冷靜,他把大女兒石榴拉到一旁,開始交代後事。

「大爺?」

「對!在正南方向盈州的潮白河,有一個叫'柴小齊』的人,是個大財主,他揍是你的親大爺,哪一天要是活不下去了,你們揍去找他,興許還能有條活路兒啊……」

說着,他含淚遞給女兒一個布包和一張紙條:「這張紙條是你大爺的地址,記着,你帶着妹妹們等人來接你們,等平靜了再回來……」石湖拍了拍布包,再三囑咐說:「這個東西要時時帶在身邊,沒有找到你大爺之前,萬萬不可給任何人看!記住沒有?」

「爹,我記住了!」石榴懂事地點點頭。下午,親戚來借人了,幾個孩子白天出了門,巧的是晚上兩口子就遭到了毒手。

「孩子們,由命拽吧(順其自然),我也盡力了,你們自個去找吧……」

親戚怕遭連累,連夜套上老牛車把孩子們拉到了唐山。後來老牛走不動了,走投無路的三個孩子只能一路乞討,一路詢問。

「大爺大爺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要找'老柴齊』……」

家大業大的「老柴齊」,府上名聲也大,很快被姐妹三人就給打聽到了。

「哪來的窮要飯的?滿口胡天兒,給我添堵哇,趕走!」「大嘎魚」聽說幾個小叫花子兒前來認親,二話不說,放狗就咬。

「媽呀媽呀……」姐妹們抱成一團,尖利的叫聲傳進了府邸。

「慢着!」

此時,「克騾子」「大瞎游」都已經死了。「曲曲菜」有了發言權。關於家世,石海在床上也向「曲曲菜」多次念叨過,透露出強烈的思鄉情懷。「一日夫妻百日恩」,「大瞎游」對自己畢竟有知遇之恩,聽說他老家有人尋親來了,「曲曲菜」的心不禁動了一下。

「柴七,別讓你哥胡來,快問問清楚,問問清楚哇……」正在念佛的「曲曲菜」忙不迭地出了屋子,趕緊讓柴七攔住了瘋狗。

「大管家!先別急,奶奶說說等問清楚了,再趕走也來得及!」

「 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大嘎魚」不聽勸,繼續放狗。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先讓狗咬死我吧!」 「曲曲菜」第一次跟「大嘎魚」急了眼,硬是推走他,把幾個叫花子拉到了自己的內室。

「別怕,孩子們,你們從哪來的?慢慢跟我說說。」

好久,幾個女孩子才從驚恐中恢復過來。「曲曲菜」的和顏悅色使她們微微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長得真像!你看那眉眼,你看那嘴,多像老爺呀!」柴府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都說,從她們眉眼中能看出與「大瞎游」石海真有幾分相像。

本想轟走了事,沒想到還真出了岔頭兒:「大牛,你快過來,她們可是你們的親堂妹呀?」「曲曲菜」連聲喊道。

「啥?我的親堂妹?」 給幾個丫頭洗了澡,換了衣服。挑開門帘一看,哇!大家一個個都驚呆了。

「哈哈,天上掉下來林妹妹!」「大嘎魚」眉開眼笑,裂開大嘴樂了。

「清水出芙蓉,仙女兒下凡似的,一個賽過一個!」幾年過去,三個女孩子出落得亭亭玉立、如花似玉。張大牛開始盤算起來:「大日本皇軍如此器重我張大牛,正愁無以回報。感謝老天爺垂憐,給我送來這麼好的禮物,太君也是人哪,他們這些大男人遠渡重洋來到中國,最需要的揍是女人哪。如果有幸把妹妹們嫁給皇軍,嘿嘿!那我可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啦……」

這小子要把自己的三個堂妹妹當成玩物送給日本人。

「我們的爹媽揍是日本人燒死的,誓死不嫁日本狗!」

石榴三姐妹聽到風聲,豈能服從?她們開始大鬧柴府,之後絕食,搞的滿城風雨。炮樓里的曹長佐佐木上門求親,被三姐妹撓的花瓜兒一樣,大安的親信武男也被打得落荒而逃。

「八嘎!大日本皇軍顏面掃地地!死啦死啦地有!」偷雞不成蝕把米。姐妹們個個以死抗爭,氣的大安惱羞成怒,對着張大牛一通吼叫

「太君息怒!太君息怒!回去我一定嚴加管教!」「曲曲菜」卻堅定地站在了三姐妹這一邊。

「不行揍是不行!咋說也不行!」 畢竟是「柴」家血脈,又是兒子的親堂妹,這樣做,忒對不住死去的「大瞎游」了! 三姐妹有「曲曲菜」護着,讓一向獨斷專行的「大嘎魚」有些懵頭。

「不嫁日本人,嫁給皇協軍總算行了吧!你們吃我的喝我的,總不能白養活你們一輩子吧?」

在小田林二的首肯下,「大嘎魚」退一步,還是強行把堂妹們許給了武男和一個高姓、一個秦姓的兩個當紅漢奸,小田林二還要親自當證婚人。堂妹們的拚死反抗,無疑在柴府引起了一場大地震,柴府上下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鄉人們編了個順口溜叫《鋦大缸》,是按照冀東連夯號的節拍編的。就是農民在蓋房之前,先在地基上打夯,打夯時,抬夯人按照「把頭兒」唱出的口令,順着節拍用力砸夯、喊號子。裡面的唱詞,說的是張大牛把三個如花似玉的妹妹,許給鬼子漢奸,遭到姐妹們反抗的故事。

「鋦盆鋦碗呀鋦大缸,鋦好了尿罐不漏湯;我挑着擔子往前走,眼前來到了蛤蟆莊;村裡頭有個'大嘎魚』,家裡有三個尊(俊)姑娘;大閨女個個長得好,一個比一個還溜光(漂亮的意思);'大嘎魚』相中東洋鬼,要給妹子們配新郎;'老柴齊』是個雙人目,走路馬杆子把路趟;二漢奸倒是長得好,左腿要比那右腿長;坐着的模樣倒挺帥,走起路來手扶牆;頂數三漢奸長得帥,摘掉帽子氣舍(死)月亮;姑爺們殘疾倒不怕,霍霍百姓是黑心腸;老大在炮樓吸白面,老二給鬼子供錢糧;老三的壞水更是多,專打聽八路在何方;仨姑娘一聽急了眼,個個氣得斷了肝腸;啥樣人都比他們好,可恨的大哥毒如狼;別看他現在鬧得歡,日本子早晚要遭殃;'大嘎魚』揍想當漢奸,不把妹子們放心上;要問他後來是啥樣,大閨女至死不拜堂,不拜堂……」

這麼多句唱詞,有兩小段循環着唱。凡是唱到曲調中有「嗨」字的地方,眾人們都有一次把夯抬起再落下的過程,表現出對漢奸走狗的憤怒與唾棄,雖然與後來的事實有些出入,但還是在冀東流傳了許多年。

「活牲口!一天到晚竟能(弄)'幺蛾子』(胡作非為),把二牛子'麻溜兒』(趕快)給我叫回來!」

「幺蛾子」是潮白河土語,「麻溜兒」是「大瞎游」經常說的口頭語,「曲曲菜」完全融入了蛤蟆台子。「曲曲菜」急的吃不好睡不香,她覺得張大牛天不怕地不怕的,似乎就憷弟弟張二牛一些,於是派人騎馬到天津電報局,給遠在上海上學的張二牛拍了封加急電報。

張二牛風風火火地從上海趕回了老家。見了面,對「大嘎魚」的做法同樣表示了強烈的反對。

「大哥,我們還是聽媽的吧!你給日本人辦事也就罷了,把自家的妹妹還要嫁給日本人和那些'大漢奸』,這是萬劫不復的!你想,如果要那樣,我們全家的漢奸名聲不就永遠也抹不掉了嗎?」

張二牛人小鬼大,只是自小獨立慣了又絕頂聰明,經常語出驚人。

「你雞巴(潮白河地區罵男人的土語)啥都知不道!連皇上都主動跟外國人搞'和親』,我們跟大日本皇軍又是同宗同種,為啥不能跟他們結親啊?」 「大嘎魚」振振有詞地進行反駁

「我說不行揍是不行!跟日本人沾邊揍是不中!馬上把親事都退掉!」從來不摻乎柴府事務,也輕易不表態的張二牛,今天破天荒地認了真!。

「你個書呆子懂個啥?我是家長,還輪不到你來決定家裡的大事,揍這麼定了,愛咋咋地!」

張二牛正待發作,不想,石榴的一句話,讓他冷靜了下來。

「二哥,我爸爸說過,咱們家老祖宗可是當過皇上的!我們哪能嫁給日本狗哇?」

石榴說着,回自己屋裡拿出了一本族譜。

「什麼?什麼皇上?」張二牛一下子沒聽明白,滿面狐疑地問道。

「爸爸說,咱們的祖先叫叫、石、石重貴……」石榴看着張二牛的臉色,十分膽怯地回答道。

這一說不打緊,石榴的話竟引出了一段十分曲折的歷史故事,道出了一件關乎石海以及張大牛、張二牛身世的大事兒。

張二牛接過家譜,快速瀏覽了一下,頓時大吃一驚:「原來石海、石湖竟然是後晉皇帝石重貴的子孫啊!也就是說我們是大漢奸石敬塘的子孫啊?!」

「這是哪來的?它咋會在你的手裡?」

「這是爸爸給我的,他說我們都是大晉皇上石重貴的後代!必須交給真正的石家人……」

「此事純屬謠傳!不得再言,不可外傳……」張二牛驚恐萬狀,嘴上連連否認。

這一驚非同小可,對於自己的真事身世,媽媽「曲曲菜」、哥哥「大嘎魚」、妹妹石榴他們可能都無所謂,但對於正在讀書(國民革命軍少年特訓班)、有着大好政治前程的張二牛來講,可就是天大的麻煩了。他躲進書房、捧着家譜、反覆研讀,邊看邊搖頭兒嘆氣,淚流不止。

「唉,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

族譜顯示:石海、石湖這一脈恰是後晉皇帝石重貴的後裔。確切地說是後晉皇帝石敬瑭死後,他的繼承者石重貴流落到民間的美人皇后馮花花留下的遺腹子,幾經轉折,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混成現在這個樣子了。[1]

作者簡介

劉瑞成,筆名柳一,1960年出生,研究生學歷,1978年參加高考走出農村。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