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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菜園(黃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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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菜園》中國當代作家楊福果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姐姐的菜園

上世紀七十年代,我家住在石碌河邊,離家不過幾十米的地方,我們有個菜園子。

十六七歲的姐姐像一隻勤勞的蜜蜂,在她心愛的菜園裡飛來飛去。視種菜為最大樂趣的她每天都會在園子裡呆上半天,不厭其煩地精心打理着那些不停地換季不停地生長着的菜。

絲瓜豆角開花的時節,給它們搭藤架,小心翼翼地把藤蔓放在小柴根上,牽引它們往架上攀爬。隔過十天半月,給地里施肥,多是土雜肥,也有澆上發酵了的尿肥。看着那些豆角和絲瓜在架上一天天長大,姐姐青春的臉上,笑容溫柔而恬靜。

其實那菜園子,也不過三兩壟地,是別人從自己的菜地里讓出來給我家的。姐姐將那幾壟地種上好多種瓜菜:香菜芥藍菜,芥藍花,小白菜,空心菜絲瓜,豆角等等,在我看來,這裡就是一片繽紛無比的天地,爛漫了姐姐的年華。

香菜開的是白色的花,細細碎碎的,在一叢綠色中綻放,那是為了留菜籽而讓它長得齊腰高,形狀就像是一個大花籃,吸引了一些愛美的女孩,有的人還特地跑來在開了花的香菜前牌照呢。

籬笆牆邊可以爬藤的「木耳菜」是野生的,這樣的菜不需要刻意去澆水更不需要施肥,只要下雨,這菜的藤蔓就會越拉越長越爬越高,綠油油的葉子也越來越密,成了一道自然的綠色柵欄。

籬笆牆角密密麻麻地長着野莧菜,經常會有挎個菜筐到菜地來撿拾豬菜的人,這些莧菜很快便將菜筐填得差不多了,再扯些番薯地邊沿老一些的藤葉或者水地里的空心菜往筐里塞。

我家沒養豬,所以我特別羨慕別人能夠走走逛逛撿拾豬菜然後在砧板上把豬菜剁得「嗖嗖」響。再熬上一大鍋豬食,熱騰騰的,看小肥豬伸長嘴巴「吧嗒吧嗒」吃得歡。

菜園子在姐姐的管理下,四季蔥蘢,赤橙黃綠,春夏秋冬都有菜吃。

下雨天不需要去菜園子澆水了,姐姐還是拉上我,兩人去菜園。幹嘛呢?捉蝸牛,雨天的菜園是蝸牛出入的時節,蝸牛爬上菜葉上,優哉游哉地啃着葉子,於是好看的菜葉子便被啃得花里胡哨斑斑駁駁的,姐姐可是心疼的很。

一進菜園子,在地里蹲下,扒開整整齊齊的菜,將躲在角落得意地啃着菜葉子的蝸牛捉出來,用小石頭拍一下,扔在小菜筐里,回去給鄰居餵鴨子。

一天,姐姐挑着水桶往菜園走,快到菜園門口時看見幾隻鵝大搖大擺地從籬笆鑽進菜園,悠哉悠哉地伸着脖子啃剛剛包芯的菜,姐姐急了,在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就朝着那群鵝扔,其實也就是想把它們趕走。沒想到出手不凡,不偏不倚地敲到了一隻鵝的腦袋,那隻鵝搖晃了幾下倒下了,另外幾隻「呃呃呃」慌不擇路地跑出了菜園。

姐姐嚇壞了,以為那隻鵝死了。左顧右盼,趕緊開門進菜園,放下水桶前去查看,沒想到那隻鵝痛苦地叫了一聲「呃」,搖擺着身子,鑽出籬笆,尋找它的同伴去了。原來它只是被敲暈了。

一次,姐姐墊着腳打理着絲瓜的藤架,突然她「啊」了一聲,從菜地跳開。原來,她看見藤架上一條青色的小蛇,吐着舌頭,把她嚇得說不出話來。等到天氣乾燥了,她聰明了,手裡拿着一根棍子,先在藤架上來回掃一遍,見沒動靜才去折騰那些瓜菜。

姐姐充分利用菜地的邊沿,種了幾株番茄。番茄由綠變紅時恰是好看。番茄是小品種的,結的果很小,但很飽滿很精緻。我經常摘下幾個,直接往嘴裡塞。

那時候,我們女孩子還特別喜歡玩熟透了的小番茄。怎麼玩呢?就是把番茄放在手心裡,兩個手掌輕輕地揉着番茄,待到番茄軟了,再用手指,揉捏它,一直到番茄的皮薄了可以看見裡面的籽了,這時的番茄非常柔軟了,透明的很,裡面的籽一粒一粒很是好看。

最開心的還是菜園子收穫的時候。

把芥藍菜一棵棵小心拔出來,甩掉泥土,把菜頭切掉,放進筐里。去摘四季豆或者豆角,再用剪刀剪下絲瓜,拔一把香菜,滿滿一菜筐的菜,帶着水珠子,色澤明亮。把它們帶回家,過年去咯。年後,再挑個天氣好的日子,翻翻地松鬆土曬曬太陽,擇日再來開種。

八十年代初,礦里來了一支叫做「十六冶」的冶金建設隊伍,因為要給他們安排駐地,所以那一片菜地全部被鏟掉,夷為平地,蓋起了幾棟平房,蓋了飯堂,還建了個小操場。就在那個小操場,我們看了無數部露天電影,而那個飯堂里總是飄出飯菜的香味,引誘着我們小孩子肚子裡的饞蟲,那裡的饅頭五分錢一個,包子每個一毛二分錢,非常好吃。

從此,姐姐心愛的菜園子在我的生活里消失直至淡忘。 連那一片番薯地里據說是日本人建的炮樓,小孩子們喜歡在那裡玩捉迷藏的殘留的半截牆也不見了,留在了記憶中。 [1]

作者簡介

楊福果,女,筆名阿果果、酒心;海南省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