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的惦念(黃志專)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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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的惦念》是中國當代作家黃志專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季節的惦念
《寒潮，一個季節的惦念》散文詩
作者：黃志專
◆（一）寒潮，把雪攆來
寒潮，把雪攆來，攆到茶鄉安溪來。
乙未之末，南方的冬天突然真像冬天。
從北方到南方，雖然遠隔千里，在速度加時代，再遠的距離，也近在咫尺。然而，你這位北方的寵兒——雪，卻走了幾十年，姍姍來遲。
這不是見怪，我理解你。我知道，你的心是有所嚮往的，你的腳步也一直向着遙遠的地方延伸。但現實的燥熱，一次次拽住你的腳步，讓你舉步維艱，一直裹足不前，一直徘徊在熟悉的故土。
幾年，甚至幾十年來，暖流一直扶搖直上，寒流在南方簡直是「無顏見江東父老」呀！熱浪與寒潮的博弈與抗爭，有時是殘酷的，完全可以顛覆固有的定律，甚至斷送一次次遠行抑或是高升的命運。
但，面對現實，只要不泄氣，只要堅守夢想，季節的面貌是會復原的。冷，一旦發起威來，依然勢不可擋。快馬加鞭，衝破暖冬的籬笆，把雪飛揚，從北方直抵南方。
我感受到雪的威力，微信朋友圈裡把你赤身裸體地曝光。一片歡欣雀躍，爭睹難得一見芳容的熱忱一直沸騰着，翻滾着，澎湃着……
我感同身受，心裡一直涌動出汩汩暖流。
心不死，不冷，一切景象終將復甦。
◆（二）冰掛
冰點，讓水變態，上演一幕幕晶瑩的世界。
路邊峭壁上或山崖上的潮濕處，一穗穗的冰條低垂而下，狀如水晶棒子，潔白剔透。
靠近山壁，與你合影，想把你的姿容定格於我生活的影像中，期許生活的圈子能夠永葆你的冰清玉潔。
伸手撫摸，感受你的冰涼。刺骨，激越，撥動每根神經，思維開始蔓延，清醒應該存在，眼光必須警惕。因為這個世界，北極寒氣還會常常大駕光臨，防寒保暖絲毫不可懈怠呀！
俯視地面，一塊塊冰塊狀如破碎的玻璃一樣散落一地。這是人為的傷害，還是自然的脫落？心裡頓生憐憫，俯拾一塊，存放手心，手的溫度開始融化了你冰涼的內心，你感動得潸然淚下。雖然我的手心成了一張紅紙，那麼鮮艷；但沒有被你凍僵，因為我的世界是有溫度的。
須臾駐足，來個轉身，突然發現壯觀的一幕——一邊是冰掛低垂，一邊是一條流水狀似瀑布一樣從山頭飛流直下，水聲濤濤，水花飛濺成白霧，蒙蒙乳白。
細看與聆聽之間，腦海里忽然閃現了一行文字——流動的，是有活力的。靜止的，很容易遭受凝固。
我想，人生不也是如此？
（三）結冰
冷。
結冰，收穫了眾多詫異。
我想，有時，一時詫異或好奇往往緣起於久違。也因久違而顯得稀罕。物以稀為貴。貴者，為關注與喧譁打上一針強心劑。
沒想到這針「強心劑」打在寒冬的季節之上。寒冬臘月，僅有幾天的時光，說確切一點便是2016年1月25日至26日這兩天，一位稀客——寒冷，大駕光臨溫暖的南方，為南方茶鄉十多年來的極寒天氣——又是颳風又是下雨又是雪花飄落，霎時「一石激起千層浪」，為冷而去，紛紛驅車「內山」尋霜覓雪，以求一睹霜雪的芳容抑或在寒冷中尋得些許快樂或找回兒時的記憶。
你看，極寒，凍結了不少事態——門口一盆水，結成了冰石，任爾怎麼敲打都不會動；水龍頭流淌不出半滴的水；水管破裂了，都成了噴泉；水田上也被鋪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玻璃……
凍結，冰冷季節里的常態。凍結不了，或凍結的程度不深，便會融化復原甚至起死回生。農田裡雖然泛着一片片金光的薄冰，只要彎下腰，或觸摸冰塊，卻一碰即碎；或雙手捧起一塊冰，卻迅速分崩離析，轟然破碎，紛紛掉落。冰塊的脆弱何等不堪一擊，緣於分量的輕薄，而人不也是如此嗎？
脆弱，致命的軟肋。而結冰對於「弱勢群體」是有殺傷力的。你看，芥菜地里所有的芥菜或白菜也都被凍得蔫蔫的，抬不起頭來，一片衰敗的景象。寒潮的殺傷力是何等的強大啊！沒有做好事先禦寒防範，很多農作物在嚴寒面前也難逃一劫。往往是這樣，沒有準備，沒有防範於未然，很多時候都會受到傷害。即便是人，在失去防範的時候，往往會吃虧的。
不敢思慮，一陣寒潮並非「結冰」的簡單凍結。隨之而來的是菜價的驟然飆升，一面是笑呵呵地納着，一面是臉憂憂地付着。看來，寒冷可以凍結一些農作物，卻凍結不了人心。否則，人生的活路就會梗塞堵死。
於是，面對寒潮突襲，凜冽鑽骨，我產生一股敬畏之情。敬畏自然，敬畏規律。很多事情是不可強求的，瓜熟蒂落是規律，春暖花開也是規律，什麼時候做什麼事，已是有章可循的，我們何不遵循之而為之呢？何必另闢蹊徑呢？
當然，我需要創新，需要獨闢蹊徑，但一些規律是不可逾越的。一旦逾越了，也許就會適得其反而糟蹋自己。
結冰，一個季節的惦念。[1]
作者簡介
黃志專，男，安溪縣參內鄉大厝村人。畢業於福建師範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福建省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