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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的活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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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的活水菜》中國當代作家周傳利的散文。

作品欣賞

家鄉的活水菜

家鄉的活水菜

說起活水菜。豆腐,是全中國都會做的。而「活水豆腐」只有陝南部分地方才有的。

活,故名思意,就是流動的水。也就是說山泉不斷地流下的水,才能稱為活水。

我的家鄉位於陝南秦巴山間,這裡的山泉水特別豐富。

比如安康石泉紫陽、漢陰這些市縣,靠漢江兩側的山泉都含有硒,鈣,磷,鐵等微量礦物纖維成份較多,用山泉來製作豆腐,泡製豆芽,富有營養,特別好吃。

很多來陝南的遊客品嘗活水豆腐後,走時都要帶上一些活水豆腐回家。帶上一些家鄉人用山泉水製作的豆腐、血粑粑、豆腐乾等回去饋贈親友。一些人把這裡的山泉水運回去專門做活水豆腐,活水豆漿,味道特別好。

在家鄉,一些賣活水豆腐的人,為讓客人在帶走的過程不變質,賣家用質量好的塑料袋裝豆腐,盛入山泉水,三兩天運輸保鮮不壞。

小時候,在吃飯時,我常常聽家鄉大人們說「桌上有肉沒活水豆腐不成席」的話。如今人們生活好了,吃飯時,活水豆腐依然是人們稱之為美味佳肴。

如今,一到過年,家鄉鄉村里,家家戶戶在殺年豬時,用豬血拌活水豆腐製作的血粑粑最是馳名。

我的記憶里,最難忘的是上世紀七十年代,我們一家6口人被下放到農村。下放地方叫牛屎川村,是一個地處貧困偏遠山區。那個年代對於我一個小孩來說,都是天天盼過年。因為,那時過年,家裡有殺年豬,有活水豆腐的是富裕家庭。

那個時候過年,我至今想起來依然十分清晰。

40多年過去了,感覺歲歲年年如一日。

如今,我雖然住在城市裡,每當過年時,倒是這不起眼的「活水豆腐」以及活水豆腐繁衍出的血粑粑、豆腐乾經過巧手烹飪,卻是難得的美味更吸引人的胃口。

如今,對於我的家鄉來說,除了過年鞭炮和煙花,平日生活上雞、鴨、魚、肉樣樣齊全,過年吃到的東西,平日也隨處可見,所以現在過年遠沒有小時候那麼興奮和期待了。

回想那些年的農村生活。

我家從小年開始,老爸犁完冬地就開始收拾糧食,老媽首先用木桶裝一些山泉水,再放進一些黃豆在水裡泡幾天後,用石磨把黃豆加山泉水磨出生豆漿後,將生豆漿裝入粗布過濾出豆渣,過濾出豆渣的豆漿盛入柴火灶上的大鐵鍋,燒開放入少量石膏粉,不一會兒再用粗布沉澱在鍋底的豆腐裝入粗布過濾出水之後,用粗布包起成四方形狀擠壓後,活水豆腐就做出了。

回想那些年的農村生活。

平日裡,我見老媽把製作的活水豆腐只用作生活上的活水菜。過年時,我見老媽把製作的活水豆腐,一部分加上豬血、豬肉攪拌後,再用手揉出一個個像饅頭一樣,放在竹篦子裡後,掛在堂屋火爐上烘烤作成了血粑粑,一部分分成四方塊兒烘烤成豆腐乾,一部分豆腐製作成豆腐乳。

老媽在作活水豆腐的時候,我都好奇的幫老媽打下手,打下手時,有時候對老媽說:「這又作活水豆腐呀!今天又可以吃到美味了!」每當這個時候,少不了我幫老媽忙活完大半天,大半天后,熱騰騰的活水豆腐作出來了。

我還聽老媽還說:「活水豆腐可以鮮吃,亦可製成煎豆腐、悶豆腐、豆腐乳等多種豆腐製品。尤其以活水豆腐為基礎材料,伴之以鮮豬肉、鮮豬血等,經煙熏火烤而成的血粑粑,製作獨特,臘香味美而聞名遐邇,與石泉鬼谷子臘肉、石泉木耳與香菇齊名,被稱為石泉名優特產品,成為作餐或饋贈親友之佳品。活水豆腐的歷史很久,石泉人吃活水豆腐已經吃出了名堂,而活水豆腐最講究的不是食材的昂貴,卻是做法。」

說到活水豆腐的做法,其實並不是說它有多麼複雜,相反,活水豆腐是地道的鄉土菜,不管是廚師還是家庭主婦,對如何做活水豆腐,都有心得,而這其中的關鍵就是作法與原料。

比如家鄉的「石鍋豆腐魚」,也就是人們所說的活水菜,活水菜的美味是有根源的。家鄉的活水菜中的石鍋豆腐魚為什麼獨有特色?老媽曾經告訴我「就是因為石泉所產的魚和豆腐原料和其他地方不一般,漢江魚不但品種豐富,而且用法也獨特,所以,才讓石鍋豆腐魚這道活水菜看起來食材普通,但味道卻非常吸引人。」

家鄉活水菜最開始就是以魚類為主,不然,也不會叫活水菜了。說到魚,哪裡都有,而且各地都有不一般的做魚的技巧,而家鄉的活水魚,關鍵是漢江長大的,這才是活水菜的靈魂所在。

一直以來,我的家鄉真可謂食美的天堂,尤其是陝南人在美食創新上,總有無限的創意,有時看似不起眼的食材,在家鄉人的巧手侍弄下,就能作出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來。

我打小就生長在漢江邊,小時候沒見過石頭鍋。豆腐片在水裡煮,熱騰騰的,水翻滾着,像宇宙的星星,一片片豆腐在石鍋里,嫩而滑,仿佛漢江水飄起朵朵白雲。一口石鍋在「燃氣灶」上油光發亮,裝滿的五味雜陳,越顯出豆腐片的白。到我的家鄉----石泉,累了、餓了,得吃當地石鍋豆腐魚……

在家鄉,很多宴會上,特地為客人安排了活水豆腐這道名特菜餚。說到這,我忽然想起,那些年我幫老媽打下手作活水豆腐時,老媽對我說到:「石泉活水豆腐,具有細嫩、綿扎、香甜等特點。

說起活水豆腐,它是家鄉不一樣的特色美食。在陝南,一些不起眼的食材,如果放過了,就有可能錯過了一道美食。

在陝南,任何可以吃的食物,做法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這和陝南的物產豐富有關。真要體味陝南的美食,就應該從那些看起來很普通的食物開始,這樣,才能打開味蕾,享受美食。

如今,在陝南,不時有一些新的美味菜餚被開發出來,而活水豆腐,則是比較吸引食客的一道看起來簡單,但卻味美無比的小菜。

家鄉的活水菜,名聲由來已久,而且已經成為一個系列,與活水有關的菜餚有漢江活水魚、活水蝦、活水雞、活水鴨等,這些活水菜大都是水裡的食材和葷菜

如今,在追求飲食健康的當今時代,家鄉當地的廚師用葷菜的做法,創造出了一道新菜——石鍋豆腐魚,結果一經推出,就一炮打響,成為當下最受歡迎的一道菜。

比如家鄉的石鍋豆腐魚,能作為陝南的名優菜品,登上宴請客人的大雅之堂,是有其原因的。

如今,外來家鄉的遊客對石鍋豆腐魚很感興趣。在家鄉,「石鍋豆腐魚」的字號早已成為當地的名片。那是因為一方面「石鍋豆腐魚」魚是漢江里的,另一方面重要的主配菜是「活水豆腐」。

說起來,從農村到城裡生活幾十年的生活里,現代生活環境改變很大,但我的真實感受是:「無論繁華都市怎樣熱鬧,我都感到內心的空虛,繁華的都市雖然熱鬧,卻絲毫沒有沖淡我對鄉村生活里製作活水豆腐的回味。」

也許年齡漸漸大了!也許都市的美食繁多了!不知怎的,家鄉鄉村的活水豆腐,還有那些由活水豆腐製作出的活水菜卻不時地在我腦海里浮現。 [1]

作者簡介

周傳利,陝西石泉縣人。《我愛你祖國》榮獲全國文學大賽金獎,其他作品散見國內外數百家媒體報刊。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