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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元(413年~493年),本姓尉遲,字苟仁,代郡(今山西省代縣)人,鮮卑族。北魏大臣,中山太守尉目斤之子。
- 世為豪宗,擅長騎射,初為羽林中郎,遷駕部給事中,賜爵富城縣男。
- 和平中,遷北部尚書,進爵太昌縣侯。太和初年,征為內都大官,出為鎮西大將軍、統萬鎮都將,進爵淮陽郡王。
- 入為侍中、都曹尚書,遷尚書令,進位司徒。十年,例降山陽郡公,選為五更。
- 太和十七年(493年)薨,享年八十一歲,諡號景桓,假黃鉞。
基本信息
姓名 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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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號 字苟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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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稱 尉遲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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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 鮮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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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職 侍中、都曹尚書,遷尚書令,進位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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諡號 景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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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地 代郡(今山西省代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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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時間 4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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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時間 4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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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處時代 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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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成就 北魏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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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生平
泰常中[1],為前將軍,從平虎牢,頗有軍功,拜中山太守。尉元年十九,以善射稱。神麚中,為虎賁中郎將,轉羽林中郎。小心恭肅,以匪懈見知。世祖嘉其寬雅有風貌,稍遷駕部給事中。從幸海隅,賜爵富城男,加寧遠將軍。和平中,遷北部尚書,加散騎常侍,進爵太昌侯,拜冠軍將軍。
天安元年,薛安都以徐州內附,請師救援。顯祖以尉元為使持節、都督東道諸軍事、鎮南大將軍,與城陽公孔伯恭赴之。劉宋東平太守、無鹽戍主申纂詐降。尉元知非誠款,外示容納,而密備焉。劉彧兗州刺史畢眾敬遣東平太守章仇扌剽詣軍歸款,尉元並納之。遂長驅而進,賊將周凱望聲遁走。劉宋遣將張永、沈攸之等率眾討薛安都,屯於下磕。張永乃分遣羽林監王穆之領卒五千,守輜重於武原,龍驤將軍謝善居領卒二千據呂梁,散騎侍郎張引領卒二千守茱萸,督上租糧,供其軍實。薛安都出城見元,尉元依朝旨,授其徐州刺史。遣中書侍郎高閭、李璨等與安都俱還入城,別令孔伯恭精甲二千,撫安內外,然後元入彭城。尉元以張永仍據險要,攻守勢倍,懼傷士卒。乃命薛安都與李璨等固守,身率精銳,揚兵於外,分擊呂梁,絕其糧運。善居遁奔茱萸,仍與張引東走武原。馳騎追擊,斬首八百餘級。武原窮寇八千餘人,拒戰不下。尉元親擐甲冑,四面攻之,破王穆之外營,殺傷太半,獲其輜重五百餘乘,以給彭城諸軍。然後收師緩戰,開其走路。穆之率餘燼奔於永軍。永勢挫力屈,尉元乘勝圍之,攻其南門,張永遂捐城夜遁。孔伯恭、薛安都乘勢追擊,時大雨雪,泗水冰合,永棄船而走。元豫測永必將奔亡,身率眾軍,邀其走路,南北奮擊,大破於呂梁之東。斬首數萬級,追北六十餘里,死者相枕,手足凍斷者十八九。生擒劉彧使持節、都督梁南北秦三州諸軍事、梁秦二州刺史、寧朔將軍、益陽縣開國侯垣恭祖;龍驤將軍、羽林監沈承伯等。張永、沈攸之輕騎走免。收其船車軍資器械不可勝數。
劉宋東徐州刺史張讜據圍城,徐州刺史王玄載守下邳,輔國將軍、兗州刺史樊昌侯王整,龍驤將軍、蘭陵太守桓忻驅掠近民,保險自固。尉元遣慰喻,張讜及青州刺史沈文秀等皆遣使通誠,王整、桓析相與歸命。尉元表曰:「彭城倉廩虛罄,人有飢色,求運冀、相、濟、兗四州粟,取張永所棄船九百艘,沿清運致,可以濟救民。」顯祖從之。又表分兵置戍,進定青冀。復表曰:「彭城賊之要蕃,不有積粟強守,不可以固。若儲糧廣戍,雖劉彧師徒悉動,不敢窺淮北之地。此自然之勢也。」詔曰:「待後軍到,量宜守防。其青冀已遣軍援,須待克定,更運軍糧。」元又表曰:「臣受命出疆,再離寒暑,進無鄧艾一舉之功,退無羊祜保境之略,雖淮岱獲振,而民情未安。臣以愚智,屬當偏任,苟事宜宣徹,敢不以聞。臣前表以下邳水陸所湊,先規殄滅,遣兵屢討,猶未擒定。然彭城、下邳信命未斷,而此城之人,元居賊界,心尚戀土。輒相誑惑,希幸非望,南來息耗,壅塞不達,雖至窮迫,仍不肯降。
彭城民任玄朗從淮南至鎮,稱劉彧將任農夫、陳顯達領兵三千,來循宿豫。臣即以其日,密遣覘使,驗其虛實,如朗所言。臣欲自出擊之,以運糧未接,又恐新民生變,遣子都將於沓千、劉龍駒等步騎五千,將往赴擊。但征人淹久,逃亡者多,迭相扇動,莫有固志,器仗敗毀,無一可用。臣聞伐國事重,古人所難,功雖可立,必須經略而舉。若賊向彭城,必由清泗過宿豫,歷下邳;趨青州,路亦由下邳入沂水,經東安。即為賊用師之要。今若先定下邳,平宿豫,鎮淮陽,戍東安,則青冀諸鎮可不攻而克。若四處不服,青冀雖拔,百姓狼顧,猶懷僥倖之心。臣愚以為宜釋青冀之師,先定東南之地,斷劉彧北顧之意,絕愚民南望之心。夏水雖盛,無津途可因;冬路雖通,無高城可固。如此,則淮北自舉,暫勞永逸。今雖向熱,猶可行師,兵尚神速,久則生變。若天雨既降,或因水通,運糧益眾,規為進取。恐近淮民庶,翻然改圖,青冀二州,卒未可拔。臣輒與僚佐共議,咸謂可然。若隱而不陳,懼有損敗之責;陳而無驗,恐成誣罔之罪。惟天鑒懸量,照臣愚款」彧復遣沈攸之、吳憘公領卒數萬,從沂清而進,欲援下邳。元遣孔伯恭率步騎一萬以拒之。並以攸之前敗軍人傷殘手足、瘃瓦膝行者,盡送令還,以沮其眾。又表求濟師。詔遣征南大將軍慕容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會泗水暴竭,賊軍不得前進,白曜遂不行。伯恭大破賊軍,攸之、憘公等輕騎遁走。
尉元書與劉彧徐州刺史王玄載,示其禍福。王玄載狼狽夜走,宿豫、淮陽皆棄城而遁。於是遣南中郎將、中書侍郎高閭領騎一千,與張讜對為東徐州刺史;中書侍郎李璨與畢眾敬對為東兗州刺史。以安初附。拜尉元都督徐南北兗州諸軍事、鎮東大將軍、開府、徐州刺史、淮陽公,持節、散騎常侍、尚書如故。詔尉元曰:「賊將沈攸之、吳憘公等驅率蟻眾,進寇下邳,卿戎昭果毅,智勇奮發,水陸邀絕,應時摧殄,自淮以北,蕩然清定。皆是元帥經略,將士效力之所致也,朕用嘉焉。所獲諸城要害之處,分兵置戍,以帖民情。今方欲清盪吳會,懸旌秣陵,至於用兵所宜,開勢進止,善加量度,動靜以聞。」
是時,徐州妖人假姓司馬,字休符,自稱晉王,扇惑百姓,尉元遣將追斬之。四年,詔征尉元還京赴西郊,尋還所鎮。延興元年五月,假尉元淮陽王。三年,劉昱遣將蕭順之、王敕勤等領眾三萬,入寇淮北諸城,元分遣諸將,逆擊走之。元表:「淮陽郡上黨令韓念祖始臨之初,舊民南叛,全無一人。令撫綏招集,愛民如子,南亞民費系先等前後歸附,戶至二百有餘。南濟陰郡睢陵縣人趙憐等辭稱念祖善於綏撫,清身潔己,請乞念祖為睢陵令。若得其人,必能招集離叛,成立一縣。」顯祖詔曰:「樹君為民,民情如此,可聽如請。」元好申下人之善,皆此類也。
太和初年,征為內都大官。既而出為使持節、鎮西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統萬鎮都將,甚得夷民之心。三年,進爵淮陽郡王,以舊老見禮,聽乘步挽,杖於朝。蕭道成既自立,多遣間諜,扇動新民,不逞之徒,所在蜂起。以元威名夙振,征為使持節、侍中、都督南征諸軍事、征西大將軍、大都將,余官如故,總率諸軍以討之。出討五固賊桓和等,皆平之。東南清晏,遠近帖然。入為侍中、都曹尚書,遷尚書令。
十三年,進位司徒。十六年,例降庶姓王爵,封山陽郡公,食邑六百戶。尉元表曰:「臣以天安之初,奉律總戎,廓寧淮右,海內既平,仍忝徐岳。素餐尸祿,積有年歲,彼土安危,竊所具悉。每惟彭城水陸之要,江南用兵,莫不因之威陵諸夏。夫國之大計,豫備為先。且臣初克徐方,青齊未定,從河以南,猶懷彼此。時劉彧遣張永、沈攸之、陳顯達、蕭順之等前後數度,規取彭城,勢連青袞。唯以彭城既固,而永等摧屈。今計彼戍兵,多是胡人,臣前鎮徐州之日,胡人子都將呼延籠達因於負罪,便爾叛亂,鳩引胡類,一時扇動。賴威靈遐被,罪人斯戮。又圍城子都將胡人王敕勤負釁南叛,每懼奸圖,狡誘同黨。愚誠所見,宜以彭城胡軍換取南豫州徙民之兵,轉戍彭城;又以中州鮮卑增實兵數,於事為宜。」詔曰:「公之所陳,甚合事機。」
其年,頻表以老乞身。八月,詔曰:「尉元年尊識遠,屢表告退。朕以公秉德清挹,體懷平隱,仁雅淵廣,謀猷是仗,方委之民政,用康億兆,故頻文累札,仍違沖志。而謙光逾固,三請彌切,若不屈從高謨,復何以成其美德也。已許其致仕,主者可出表付外,如禮申遂。」元詣闕謝老,引見於庭,命升殿勞宴,賜玄冠素服。又詔曰:「夫大道凝虛,至德沖挹,故後王法玄猷以御世,聖人崇謙光而降美。是以天子父事三老,兄事五更,所以明孝悌於萬國,垂教本於天下。自非道高識博,孰能處之?是故五帝憲德,三王乞言,若求備一人,同之古哲,叔世之老,孰能克堪?師上聖則難為其舉,傅中庸則易為其選。朕既虛寡,德謝曩哲,更、老之選,差可有之。前司徒、山陽郡開國公尉元,前大鴻臚卿、新泰伯游明根並元亨利貞,明允誠素,少著英風,老敷雅跡,位顯台宿,歸終私第。可謂知始知卒,希世之賢也。
公以八十之年,宜處三老之重;卿以七十之齡,可充五更之選。」於是養三老五更於明堂、國老庶老於階下。高祖再拜三老,親袒割牲,執爵而饋;於五更行肅拜之禮,賜要老、庶老衣服有差。既而元言曰:「自天地分判,五行施則,人之所崇,莫重於孝順。然五孝六順,天下之所先,願陛下重之,以化四方。臣既衰老,不究遠趣,心耳所及,敢不盡誠。」高祖曰:「孝順之道,天地之經,今承三老明言,銘之於懷。」明根言曰:「夫至孝通靈,至順感幽,故《詩》云:孝悌之至,通於神明,光於四海。如此則孝順之道,無所不格。願陛下念之,以濟黎庶。臣年志朽弊,識見昧然,在於心慮,不敢不盡。」
高祖曰:「五更助三老以言至范,敷展德音,當克己復禮,以行來授。」禮畢,乃賜步挽一乘。詔曰:「夫尊老尚更,列聖同致;欽年敬德,綿哲齊軌。朕雖道謝玄風,識昧睿則,仰稟先誨,企遵猷旨。故推老以德,立更以元,父焉斯彰,兄焉斯顯矣。前司徒公元、前鴻臚卿明根並以沖德懸車,懿量歸老,故尊公以三,事更以五。雖更、老非官,耄耋罔祿,然況事既高,宜加殊養。三老可給上公之祿,五更可食元卿之俸,供食之味,亦同其例。」
十七年七月,尉元疾篤,高祖親幸省疾。八月,尉元薨,時年八十一。詔曰:「尉元至行寬純,仁風美福,內秉越群之武,外挺溫懿之容。自少暨長,勛勤備至,歷奉五朝,美隆四葉。南曜河淮之功,北光燕然之效,魯宋懷仁,中鉉載德。所謂立身備於本末,行道著於終始,勛書玉牒,惠結民志者也。爰及五福攸集,懸車歸老。謙損既彰,遠近流詠,陟茲父事,儀我萬方。謂極眉壽,彌贊王業。天不遺老,奄爾薨逝。念功惟善,抽怛於懷。但戎事致奪,恨不盡禮耳。可賜布帛彩物二千匹、溫明秘器、朝衣一襲,並為營造墳域。」諡曰景桓公。葬以殊禮,給羽葆鼓吹、假黃鉞、班劍四十人,賜帛一千匹。
人物關係
史籍記載
- 《魏書·尉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