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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雪生徒手滅淫賊(上)(張建國)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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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雪生徒手滅淫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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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雪生徒手滅淫賊(上)》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小英雄雪生徒手滅淫賊(上)

清雍正八年臘月里的一天,北風呼嘯,烏雲密布。

霍義去京城販魚返回,急匆匆往家趕。一來家裡等他販魚賺的錢置辦年貨;二來他媳婦已懷胎十月,臨盆就在這幾天。陰沉的天竟又飄起了雪花,官道上的霍義急忙吆喝座下的毛驢加快步伐,怕雪大了更是難行。霍義緊了緊腰上的束帶,抬頭看了看漸漸密起的雪花,罵了一聲娘。霍義家在白洋淀岸邊的霍家莊。

傍晚時分,大雪下得更緊,路上已無行人。白茫茫大地只霍義騎驢冒雪而行。突然,前方雪幕後一陣羅唣之聲隱約傳來,霍義豎起耳朵,有多名小孩尖利的哭聲斷斷續續……還有大漢們地罵聲、刀槍地碰撞聲……霍義心中一驚,滾下驢來。幸虧路旁有一崗子,他牽驢躲到崗後,閃身觀看。

這一帶的荒郊野外,經常有強盜出沒。現今又是年關將到,還是小心為妙。

不一會兒,隱約一隊官兵手持刀槍,押着幾輛囚車頂風冒雪而來,霍義這才把「砰砰」亂跳的心放回肚裡。只見囚車裡的人全是讀書人穿戴,心裡知道這是「呂留良文字獄案」的欽犯,被押解京城。後面幾輛囚車是女犯和孩子,狂風捲起雪花拋進囚車,孩子們被凍得大哭。一位官兵大吼:「不許哭!再哭老子一刀砍了你!」

正在這時最後一輛囚車裡的一位懷孕的少婦,突然臨盆,囚車裡一陣騷動。兩位同車的中年女囚犯幫忙接生下來。囚車旁的兵丁急忙稟報帶隊的管帶。管帶騎馬過來,伸手搶過少婦懷裡的孩子,抬手便扔在路旁,吼道:「不准停車!荒郊野外,大雪紛飛,出了意外,都他媽的得掉腦袋!」

少婦聲嘶力竭地哭聲漸漸遠去……霍義驚在那裡,聽到嬰兒的哭聲這才緩過神來。見官兵們消失在滿天飛舞的雪幕里,急忙奔過去,抱起了嬰兒。已凍得青紫,渾身顫抖,是個男嬰。霍義急忙解開棉襖揣進懷裡,連夜冒雪向家中奔去。原來他已有兩個女兒,媳婦盼兒子盼得發瘋。霍義心想,媳婦要是再生個女兒,便說是龍鳳胎;生個小子就說是雙胞胎。說來也巧,霍義進了家門的那天夜裡,正趕上媳婦生了女兒。第二天全村人聽說霍家添了個龍鳳胎,都為霍家高興。正月里喝了滿月酒,霍義給女兒取名霍雪花;給兒子取名霍雪生。

轉眼五年過去,一天,小雪生來到霍義面前說:「爹爹,我要去私塾讀書。」

原來雪生有個要好的玩伴,他的父親是個童生,在村裡的私塾做先生。前幾天那位玩伴入了私塾,雪生便也想去。

霍義沉吟半晌才說:「兒呀,咱家世代以打魚種地為生,學了'四書五經』無用。你要是閒來無事去放牛好了。」

從此小雪生成了放牛娃。

一月有餘,私塾先生突來霍家造訪,說小雪生聰明伶俐,要收他為徒。原來私塾窗外是塊閒散荒地,雜草叢生,小雪生放牛的好去處。牛兒閒散地吃草,雪生便在窗外有意無意地聽先生講課。一天他聽到先生給弟子布置功課,對對子。先生出的上聯是:藍天白雲,朵朵變幻無窮。晚上雪生去找玩伴玩耍,他正在冥思苦想爹爹布置的對子,無心去玩。雪生張嘴就來:「綠地黃牛,個個吃相不一。」一旁的先生很是驚奇,認定雪生如果讀書將來必定中舉,這才有心收他為徒。然而他哪裡知道霍義的心思,讀了書雖然能光宗耀祖但也有「文字獄」的風險,是要滿門抄斬滅九族的。平平安安一輩子才是過日子的跟本。

先生在村里也是有臉面的人物,霍義哪敢得罪,見他苦口婆心只得答應下來。心想,學上幾年便讓他輟學不遲。然而霍義哪裡想到小雪生聰明異常,不但讀書過目不忘,且思路敏捷,深得私塾先生喜愛。

一日,先生的一位鄰村朋友前來私塾拜訪,帶來一位和小雪生一般大的兒子,說他秉性頑劣,被本村先生逐出私塾,只得前來求老友收留。先生見朋友奉上的禮物頗豐便欣然應允。

新來的學子名叫潘春來,潘家世代書香,不但有文舉人還有武舉人,在全省也是數得着的大戶。其父潘大有更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不但武藝高強,且急公好義。提起他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潘家和霍家還是親戚,原來霍雪生的母親姓潘。算起來潘春來和霍雪生還是表兄弟。潘春來自小隨父習武,頑皮的他閒時便在夥伴中小露兩手,小雪生很是羨慕。不久兩人說好,雪生教春來功課,春來教雪生武藝,倆人很快便成了要好的夥伴。潘大有見兒子功課大有長進,且變得知書達理,便問。知是小雪生的功勞,見雪生天生練武的身材,便收了為徒。霍義見潘大有肯讓雪生拜為師父,自然求之不得。從此也自抬了身價,出門做個小買賣,有潘大有這護身符,自然無人敢欺負。漸漸不知自己吃幾碗乾飯,好管些閒事。

話說一年夏閒季節,霍義販了一車西瓜,帶上雪生和雪花到縣城去賣。父子三人剛剛卸完西瓜,鄰攤兒是位賣甜瓜的少婦,長得頗有幾分姿色,被幾位潑皮纏住。霍義看不過,說了幾句。哪想到幾位潑皮喝多了酒,竄過來幾腳便把西瓜攤兒踹了個稀巴爛。嚇得雪花趕緊哀求道:「幾位哥哥手下留情,我父不會說話,請多擔待。」

幾位潑皮嬉皮笑臉,你一句我一句說道:「小丫嘴甜,長得又俊,再喊一個哥哥……」說着一位伸手就去摸雪花的臉蛋……說時遲那時快,手還沒摸到,早已被雪生一個掃趟腿摔了個嘴啃泥……幾位見他是個十多歲的孩子,那裡看在眼裡,圍上來便要揍他。誰知一出手全傻了眼,不但進不了雪生的身,反倒個個被打了個烏眼青。幾位要抱頭鼠竄,雪生不肯放過,全被打翻在地。哪知其中一位是個病秧子,摔在地上立時氣絕身亡。霍義走南闖北見過世面,一看大事不妙,急忙套車匆匆趕回家中。吩咐雪生速速去找師父潘大有,求他尋一個萬全之策。事情緊急,師父只得匆匆寫了一封信,叫他去永州,投奔自己的堂弟,永州府捕頭潘大志。等把官府打點好,平息了此事再回家。隨即牽出一匹快馬,給了些銀兩。雪生拜過師父,揮淚上馬而去。原來潘大志還是霍雪生的親舅舅,自小得了潘家的武術真傳。雪生十歲那年舅舅中了武舉,雪生和媽媽還回姥姥家祝賀,住了好多天呢。

「得、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擊碎了深夜的寧靜,伏在馬背上倉皇而逃的雪生見已逃出家鄉保定府地界,這才長出一口氣,讓坐騎放緩腳步,擦了擦滿臉的汗珠。不久東方便露了魚肚白。很快朝陽躍出,照亮一切。霍雪生放眼望去知道來到正定府地界,進城找一客棧,吃了早飯,歇息下來。一覺睡到午後,查看過坐騎,便來到街上,找一乾淨飯館,點了兩盤小菜,一壺燒酒自酙自飲起來。午後的小餐館吃客只他一人,幾杯酒下肚不免惆悵。想到自己少小離家獨闖永州且犯下人命案,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與家人團聚,不免借酒澆愁——愁更愁……正在此時,有四人進店,店小二忙去招呼。霍雪生抬眼看去,只見走在前面的是一白胡老者,面容滄桑,步履略顯蹣跚。身後一老太,白淨面皮,慈眉善目。緊跟着是和自己年仿的一男一女,兩人一般高,嬌好面容,歡眉大眼,鼻樑直挺,朱唇小嘴。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必是孿生。四個人的打扮一看便知是走江湖賣藝的,想必是祖孫四人。同是淪落江湖人,霍雪生不免有相惜之感,便注意起來,聽他們的稱呼確實是祖孫四人。姐弟倆扶兩位老人坐下,先叫了兩壺酒給兩位老人解乏,然後點了四份炒餅一個湯。店小二把酒拿來,兩位老人各執一壺,也不用杯,竟一飲而盡。霍雪生心中稱奇不免笑出聲來,沒想到惹惱了老者的小孫子,只見他橫眉冷對,叫道:「鼠輩竟敢恥笑我的爺爺奶奶!」霍雪生自知失禮,連忙站起,雙手抱拳,對老者說:「失敬,失敬。前輩在上,小侄有禮了。」哪知那位小生一聽立時火冒三丈,一個箭步就到了雪生身前,舉拳向面門打來。霍雪生一驚,心中並沒回過味來,只得伸臂化解了這一拳。哪知這一拳只是虛晃,另一拳已到了漏出破綻的肚子前。霍雪生一見大怒,心想:我好心好意道歉,你竟不依不饒,想必認為我是個好欺負的。便使出師傅潘大有的看家本領,一個「虛懷若谷」硬生生接了這一拳。那小生見霍雪生沒能躲開,拳已沾到衣襟,面露喜色嘴裡叫道:「大膽……」剛吐出兩個字,下面的「狂徒竟敢沾小爺的便宜」還沒說出口,只聽換成「哎呦」一聲,痛得他反倒呲牙咧嘴倒退幾步。白胡老者急忙站起,說:「小英雄可姓潘?」霍雪生一臉疑惑愣在了那裡。

「潘大有是小英雄何人?」

「是我的師傅。你老人家是……?」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來,陪老夫暢飲幾杯。」又對痛得呲牙咧嘴的孫子說:「小文,快來謝過小英雄,要不是他留情,你的胳膊早斷了。」原來這「虛懷若谷」是潘家的獨門絕技,你若下了死手狠勁,便有強大的內功反彈回來,胳膊立斷。小文見爺爺發話,只得撅着嘴謝過霍雪生。霍雪生見老者識得「虛懷若谷」,又叫出了師傅的名字且稱一家人,連忙過去,說:「不知是前輩,得罪,得罪。」一一施禮。老者叫了幾個炒菜,一壇燒酒,五個人圍成一桌,喝將起來。老者探明霍雪生來此的原委,急忙端起酒杯,說:「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俠肝義膽,不辱潘大有英雄江湖英名。來,老夫敬你一杯。」

席間,霍雪生知道這一家祖孫四口,山海關人氏,姓蔡。老者單名叫浩,孫子叫鳳文,孫女叫文鳳。還真是雙胞胎,先出生的是姐姐文鳳,倆人比雪生小兩歲,今年十四。萬沒想到文鳳和鳳文的父母闖蕩江湖,得罪了西藏一喇嘛教,此教教主不但派高手追殺蔡家的兒子兒媳,還派了高手來到山海關,要誅蔡家全家以絕後患。幸得一江湖老友冒死前去相告,一家四口這才早逃出了一步,以賣藝為生,流落到此準備南下,躲避一時再說。老者邀霍雪生同行互相有個照應,雪生見同是江湖淪落之人,點頭答應,站起拜過爺爺奶奶,文鳳和鳳文也拜過哥哥,霍雪生改名蔡鳳武遂成了一家。

第二天,鳳武購一全套馬車,套上自己的坐騎,爺爺蔡浩買來一錦旗,叫奶奶繡上了「江湖賣藝蔡家班」,插在車上。搬上賣藝的家當坐好,鳳武駕轅,鞭子一甩,一家人歡笑着出了正定府。

時間久了,鳳武漸漸覺得這一家人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鳳文更是奇怪,倆人獨處之時,經常小鳥依人般願意得到他的愛撫。鳳武心想鳳文還小,小孩子好粘人,便隨他去了。

一家人過了黃河,蔡浩提出要去蓬萊。擇機去海上尋一海島避難。此時鳳武和鳳文廝混熟了,哪裡還肯分開。鳳武只得把投奔舅舅,永州府捕頭潘大志的事埋在了心底。

「蔡家班」一行五人,見了集鎮便擺攤賣藝。走走停停來到了蓬萊,城雖不大卻商賈雲集,一派繁榮。蔡掌柜見了,說:「如今我們已到海邊,諒喇嘛教的狂徒一時難追到此。再說離鳳武家鄉已遠,官府更不可能追查到此,我們盤桓幾日散散心。」

一家人選了客棧住下,鳳武和鳳文換過裝束,鳳文等不及梳洗打扮的文鳳,高喊一聲:「姐姐,我和鳳武哥去海灘等你。」說着拽起鳳武一溜煙跑出了客棧。朝夕相處,又都是頑皮好動的脾氣,自然情投意合。哥倆閒來便切磋武藝,隨着潘蔡兩家的武藝漸漸在兩人身上互通交融,感情也日深。

兩人歡笑着在海灘上打鬧玩耍。忽然,鳳武望着腳下的白沙灘,痴痴呆立在那裡。鳳文不解,跑過來一看,原來他正盯着剛才翻跟頭從脖子上脫落下來繫着紅繩的一枚銅板。鳳文知道,這枚銅板是雪生那天隨父親賣西瓜,他父親給的。他想家時便從兜里掏出來撫摸一番。一天忽然不見,急得他紅頭漲臉,還是鳳文幫他找到的。為防止不再丟,用紅繩系牢,套在了脖子上。紅繩還是鳳文偷偷從自己的貼身紅兜兜上鉸下來的。

鳳文見他睹物思情,便悄悄走開,坐在一塊岩石之上,面對一望無際的大海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會兒,鳳武也來到岩石上,坐在他的身旁,說:「那天我隨父去縣城賣瓜之前,還在白洋淀沙灘上和師父、春來兄晨練,如今雖是海灘,見了銅板也不由得思念起家鄉的山山水水。我們霍家莊坐落在白洋淀岸邊。男人們自小戲水,個個練就了水中功夫。」說着,指了指眼前海水中嬉鬧的孩子,繼續說道:「文弟,你自小在山海關海邊長大,想必水中功夫也不錯,咱們哥倆比試一番如何?」

說完便去脫衣服。

鳳文一聽大窘,忙說:「我自小怕水,到了水裡就沉底。」

「我來教你,包準一學就會。」

急得鳳文漲紅了臉,連連擺手。鳳武哪裡肯依,非要拽他下水。風文無奈,指了指泊在岩下的一條小船,說:「我划船你游泳看咱倆誰快!」

說完抄起鳳武脫下的衣服,一躍到了船上,抓起漿箭一般向海中划去。

鳳武喝一聲:「好身手!」雙腳早離了岩石,雙手在前直刺海面,如海豚逐浪一般,尾追在小船掀起的浪花中時隱時現,驚得岸上和水中的人們屏息了好一陣才響起一片叫好之聲。

兩個人都是爭強好勝的脾氣,又都氣功在身,誰肯住手。不一會兒的功夫早離了人們的視線,離岸越來越遠。

剛才還晴空萬里,風平浪靜,一陣西北吹來,突然就烏雲密布。正是傍晚時間,天色立時暗淡下來,海浪漸起。鳳文急忙喚住游在船前的鳳武,鳳武抬頭這才發現風雲突變,急忙上船掉轉船頭,兩人合力向岸邊划去。然而他倆早已離海岸遠了,天又暗了下來,茫茫大海沒有一點參照物,只得頂風奮力划槳。不久,電閃雷鳴大雨落下,天漸漸的黑了。幸好風竟停了,海浪漸漸平息,船也劃得快了許多,只是大劈頭蓋臉讓人睜不開眼。然而他倆不知,自西北風停了便已迷失方向,小船正向大海深處划去。

再說文鳳追到海灘,正見鳳文划船在前,鳳武逐船在後,箭一般沖向大海。她在岸邊高聲呼叫那裡還聽得到,眼看遠去,只得一人悶悶不樂等他倆回來。

等到烏雲密布大雨磅礴還不見船影,這才急忙回去稟報爺爺奶奶。蔡爺爺蔡奶奶一聽大驚,但也無計可施,只能在電閃雷鳴之中祈求老天爺保佑鳳文平安無事。夜裡兩位老人哪能睡得着,急得老爺子在地下亂轉,老太太躺在炕上抱怨:「當初我不叫你收下霍家的那小子,你不聽。如今出了此事,我家的秘密定然泄露,快快擇一辦法了結此事,不然全家性命休矣。」

「我原想添了鳳武,一家五口,你我又易了容,仇家尋到眼前也好騙過。我千囑咐萬叮嚀鳳文不要露出馬腳,等我武功煉成,一切圓滿。誰知這武功竟這般難煉,上次過黃河北上之前我已感到入門,心想不暇幾日便能煉了下來,收下鳳武掩幾天耳目便罷。到時我獨霸武林,還怕什麼仇家來尋。誰知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罪過、罪過。」

「當機立斷,悔之晚矣!」老太太的眼裡射出凶光。

二老決定購一漁船搜遍附近海面和島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原來二老都出自漁家,在船上長大。婚後雖上岸生活但家中也備有船隻,經常帶領孩子們去打魚取樂,一家人不但武功高強且個個水上功夫了得。

黎明時分,雨停了。鳳武和鳳文早已筋疲力盡,任憑小船在海浪中漂流,一頭一個倚在船幫上歇息。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伸手不見五指,困意襲來都不免有些恍惚。突然,海浪拍擊岩石的轟然巨響驚醒了兩位,心中剛一驚喜到了岸邊,沒想到小船此時旋轉起來,鳳武急撇四周,只見黑壓壓礁石林立,知小船被卷進了漩渦,一排巨浪正向小船擊來,急喊一聲:「快跳!」躍入水中,潛入海底抱住岩石……巨浪拍過,鳳武借着海浪的反退之力這才脫離漩渦浮出海面,只見小船早已被岩石碰了個粉身碎骨,碎木板在漩渦中時上時下,哪裡還有鳳文的影子。鳳武知他被捲入漩渦,難逃厄運,急忙提神運氣,封閉耳鼻,運起千斤墜的功夫,冒死潛入漩渦之中……幸好小船被巨浪捲起之時先翻了,鳳文掉入水中,這才保住性命,但捲入漩渦之時被碎船板擊到頭部,昏了過去。要不是鳳武及時趕到,很快會被捲入的木板鉸成碎肉成了的美餐。

鳳武費盡最後一絲力氣把鳳文拖上海岸,被眼前的鳳文驚得目瞪口呆。原來鳳文的衣服已被礁石和碎木板鉸得絲絲縷縷,秀美的少女之身暴露無遺。鳳武愣在那裡一時手足無措,然而救命要緊,只得坐下來抵住鳳文的後背運氣發功……但他已是強弓之末,拼盡最後一絲元氣,打通了鳳文的命門這才昏倒在地。命門打開,接受了鳳武的元氣,鳳文很快醒來,只見鳳武哥赤身倒在身後,自己披着他的衣服,知他把最後的元氣給了自己,急忙伏下身去,要嘴對嘴給他些真氣。嘴還沒到位,兩隻堅挺的少女乳頭觸到鳳武的胸脯,突感一陣美妙的酥麻涌遍全身,驚得她一躍而起,這才發現自己的少女之身裸露無遺,立時羞紅了臉。其實他的少女之心早已被眼前的這位英俊少年占據,要不怎會把貼身的兜兜上的紅繩剪下,系上銅板讓他套在脖子上緊貼胸前?只是事發突然,哪能不驚。她又急忙伏下身去,用舌頭捅開他緊閉的牙齒,連運幾口真氣,再用舌頭壓住他的舌頭,徐徐吹入……鳳武接了真氣,到了丹田,自然喚起元氣,悠悠醒來……只覺香津滿口,舌上有一奇妙無比的東西壓在上面,酥酥的麻麻的美不勝收,他不由自主把舌頭攪起,把它緊緊纏在了嘴裡……立時全身顫慄起來,從來沒有過的說不清道不白的巨大快感,擊得他渾身骨頭都要酥了,然而他心裡清楚,即便此時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此時的鳳文哪還能抽出舌頭,早已渾身酥軟癱倒在鳳武的身上,享受着這突然奇來刻骨銘心舌與舌的交融……兩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翻滾在潔白的沙灘上……

一陣海鷗的鳴叫,把兩位沉浸在溫柔之鄉的少男少女喚醒到現實。他倆睜開眼,看着不遠處礁石凌厲,巨浪翻滾着沖向懸崖峭壁,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記起黎明時分驚心動魄的那一幕。然而他倆還是高興地站起慶幸回到岸邊,向身後的山頭奔去。等來到山頭一下子傻了眼,原來這是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島,四周海水茫茫,不知離大陸有多遠。慶幸的是山上有一泉水,流進山下的小池塘。島上古木參天,綠草茵茵,想必有野獸出沒,斷不會餓死。

鳳武安慰鳳文,說:「爺爺和奶奶知我們出海沒能回去,一定來島上尋找。我倆堅持數日便能得救。」

鳳文倚在他的肩上,說:「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不能再欺瞞與你。你還蒙在鼓裡吧,他倆本是我的父母。為隱人耳目,父母易容,把我扮作男孩。當時收下你也是爹爹為了騙過'明教』追殺的人。」

原來鳳文的父親姓趙名成,本是鎮江金山寺「明教」的左護法。偷了「明教」教主得之不易的一冊「武功秘笈」,妄想稱霸武林。

要理清此事,還得從上一代江南武林高手肖一峰說起。肖一峰偶得一冊手抄本「武功秘笈」,參悟多年方領悟秘笈的功法。又過幾年劍法「一劍封喉」方得一二,便已在武林中無敵手。據說這「一劍封喉」劍法詭秘刁鑽,只要使出便不能收手,任憑你何方神聖,只要被劍法罩住,似有千萬條劍尖向你全身刺來,等你瞧准劍身,劍尖剛好刺進你的喉嚨,不偏不倚不深不淺,拿掐得讓你叫絕。當年肖一峰憑此劍法揚名立萬,有多少武林中人想拜師學藝被拒;又有多少梟雄因覬覦那冊「武功秘笈」死於肖一峰的劍下已說不清。據說肖一峰一生沒娶妻生子也沒收徒,年老皈依了佛教,在鎮江的金山寺削髮為僧。因劍法太過詭秘,為防危害武林,肖一峰在剃度時將「武功秘笈」當眾銷毀。金山寺的主持是明朝皇室後裔,「明教」教主,一心要滅清復明。當年好不容易勸肖一峰入寺為僧,為得就是「明教」得到這本「武功秘笈」,為掩人耳目當眾毀得是假的。「明教」教主得此寶冊,閉關修煉,沒想到走火入魔,成了廢人。新教主又閉關修煉,沒想到更慘,到了出關之時,眾教徒開門恭迎,教主早已氣絕身亡。大家公推肖一峰做教主,哪知他真的昄依了佛教,塵世已了,不久坐化而去。眾教徒這才公推現今金山寺主持靜一法老做了教主。哪知一心想做教主的左護法趙成,覬覦「武功秘笈」多年,如今又要獻給新教主靜一哪能心甘。望着守護的寶冊,心生邪念,一咬牙攜寶冊潛逃。心想:等我練成「一劍封喉」劍法,笑傲江湖,「明教」的眾教徒只得請我回來做教主。

靜一擇吉日受眾教徒禮拜,坐上教主的寶座。一心要把「武功秘笈」鑽研個透,好成就大業,急忙命右護法去喚病在家中的左護法趙成,打開存放寶冊的密室。沒想到右護法慌慌張張跑回,說:「左護法家中已是人去樓空,妻子和兩個女兒金玲和銀鈴也沒了蹤影。」

靜一忙命砸開密室,哪裡還有寶冊。靜一急傳下令去,命各分舵追查趙成一家的行蹤。又命右護法率領教中五大高手連夜追殺趙成,務必奪回寶冊。

然而茫茫人海,趙成已逃了數日,且他輕功又好,早不知躲到那座深山密林修煉「一劍封喉」的劍法去了。右護法帶領五大高手遍訪高山大川,將近一年過去探不到一點消息。可趙成的妻子和兩個女兒也失了蹤跡,難道趙成會攜妻帶女逃跑?那樣他不出江南地界便會被遍布各地的分舵發現蹤跡,決不可能。

話說趙成一家四口原想逃出山海關,闖關東避難,沒想到剛到山海關,便發現有「明教」布下的暗探。一家人只得折回,到了正定府遇到逃命的霍雪生。

鳳文一五一十把爹爹盜取「武功秘笈」後,一家人扮作賣藝的,謊稱是祖孫四人山海關人氏,緩緩退出江南,這才騙過「明教」各處分舵布下的眼線來到正定府。又把爹爹趙成為防萬一被「明教」高手認出,奪走「武功秘笈」,已經讓自己把「武功秘笈」的一字一句一招一式默記下來,也告訴了鳳武哥。

鳳武聽了心裡「咯噔」一驚,沒想到老爺子干下如此勾當,將來一旦敗露,定讓江湖武林正派所不齒。幸好老天有眼,讓我知曉,要不毀了自己的名聲事小,敗了師父的英名怎麼交代?可眼前的鳳文妹,冰心玉潔,把少女最珍惜的貞節獻與了我,我能不對她負責嗎?可她的父親是個叛教偷盜的小人,將來真的把「一劍封喉」煉成,定是個殺人不眨眼在江湖武林中掀起腥風血雨的魔頭,我怎能做他的女婿?望着倚在胸前嬌滴滴,一臉純真,美似朵掛着露珠沐浴在朝陽下,剛剛綻放的鮮花的鳳文,鳳武又怎能忍心棄她?只得站起身來,說:「我倆先去獵些飛禽走獸,在池塘邊搭一木屋,慢慢再想辦法。」

趙成購一漁船,備足淡水和食物,一家三口出海尋找鳳文和鳳武。然而近海小島無數,只得耐下性子一一尋來。閒暇時趙成便在船中琢磨「武功秘笈」,不用避人耳目倒能專心致志,讓趙成欣喜不已。趙成得到「武功秘笈」心裡知道它的厲害——「明教」的兩位教主,一廢一死,教訓太深。臨過黃河,他自以為參透,練起了「一劍封喉」劍法。開頭還算順利,沒承想第一招眼看練成便氣血逆流只得罷手。可事已至此,且有先輩肖一峰練成在先,哪能心甘。只得耐下心來慢慢參悟。

一日清晨來到長島,這是蓬萊海域最大的島,只見碼頭船桅林立,大都掛着範字旗幟,知范家是島上出海捕魚的大戶。上岸後趙成直奔范家,獻上禮物,稟明來意。范家主人爽快,忙吩咐下去,令各船出海之時注意所經荒島有無炊煙冒出,如有發現速速報來。趙成謝過,回到船上,等待消息。不幾日范家人告知,長島東百十里有一無人荒島,見有煙霧冒出,不知是否炊煙。趙成謝了,急忙開船向荒島駛去。

鳳武和鳳文來島上已經月余。鳳武鑽木取火當天就有了火種,又搭了木屋。兩人下海捉魚,入林獵獸,上懸崖拾鳥蛋總是出雙入對恩恩愛愛,享受着二人世界帶來的甜蜜。

此島是上古火山爆發形成,由於四周暗礁拱衛,漁船無法靠岸離大陸又遠且小,便無人問津。然而卻生活着一群獼猴,想來是船上的一對寵物,船觸礁失事,一對獼猴逃上了島,繁衍生息,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事了。一天,鳳武去林中拾柴,突然猴王從樹上跌下,猴子們尖叫四散逃開。鳳武忙過去查看,知猴王被毒蛇咬傷,急忙用嘴把毒血吸出,采了些治蛇毒的草藥,嚼碎敷在傷口上,用樹皮包好,放回樹上猴群之中。

從此猴群不怕他倆,只要一聞見他倆燒烤食物便圍了過來。夏末的島上食物充足,銀鈴便順手給了它們一些烤熟的魚和鳥蛋。沒想到它們下次來時竟帶來鳥蛋、螃蟹、蛤蜊和水果,讓他倆大奇。更奇的是年老的猴王竟時常采來猴頭蘑、茯苓和靈芝,這可是習武之人難得之物,服過後不但體力大增且修煉起氣功來有如神助。鳳武和鳳文正在按「武功秘笈」上的步驟修鍊氣功,如今服下它們,氣穴一個個被打開,眼看練「一劍封喉」指日可待。正在此時,趙成一家三口尋他倆的船來到島前,泊在了暗礁邊。

趙成夫妻倆商定,為成大業,不管女兒和霍家的小子感情如何,先殺鳳武滅口,以絕後患。

趙成囑女兒金玲看好船隻,夫妻倆踩着暗礁飛身來到島上。母女倆一見抱頭痛哭,雪生哪知趙成要殺他,雖心裡厭惡他是小人之輩,但他是銀鈴的父親,又千辛萬苦的尋來搭救,急忙上前施禮答謝。趙成佯作要扶他起來,剛到面前,只見趙成臉色一變,手中的劍已刺進雪生的心窩,雪生沒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銀鈴見了大吃一驚,一躍過來按住了傷口,扯下父親腰上的扎帶,急忙包紮好。伸手去摸鼻息,早已氣絕身亡,只得俯身大哭。銀鈴的母親驗過屍身,向丈夫點了點頭。夫妻二人架起傷心欲絕的小女,銀鈴拚命掙扎無濟於事,只得抓起掛在雪生脖子上的那枚銅板留做紀念,架回到船上已經哭昏過去。母親在船艙照顧銀鈴,父親和金鈴駕船離島而去。

誰能想到雪生並沒有死。原來這些日子他修煉的銀鈴默記的「武功秘笈」上的氣功已日臻完善,師傳「虛懷若谷」獨門絕技在危機關頭不用意念不露行跡依然使出。然而趙成雖沒煉成「一劍封喉」,但劍上也有了「武功秘笈」上的氣功功法,雖然沒有刺進心臟,也震得它暫時停止跳動,讓雪生逃過一劫。

雪生悠悠醒來,感到有一毛茸茸大手正在撫摸自己的臉頰,定睛一看,原來是老猴王。他急忙去查看傷口,發現雖然染紅了系在上面的束腰帶,只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誰知卻驚了一旁的老猴王,只見它長嘯一聲,往林中竄去。不一會兒手拿一束草藥竄了回來,雪生識得,知是止血消腫的「仙鶴草」,急忙接過用嘴嚼了,敷在傷口上。

更讓雪生驚奇的是日薄西天之時,老猴王竟然手拿一支人參遞到他的面前。雪生百感交集,接過人參已是淚流滿面。雪生聽師傅潘大有講過,知人參的厲害,分作數日慢慢服下。

雪生哪裡知道,此參已在島上生長千年,采日月之精華;受天地之造化,已成了神物。服下沒有幾天傷口癒合,體力倍增。頓覺身輕如燕,上峭壁走懸崖如履平地。修煉起「武功秘笈」的氣功,竟一氣呵成。練起師傳拳法和棒術更是不能同日可比,拳和棒擊岩岩碎,擊樹樹斷。更不可思議的是,取一枯枝敗葉隨手擲去竟也有千斤的力道,碎石而不毀。

雪生知如今取趙成性命已如探囊取物,可茫茫大海阻於面前,只得砍了樹木,用削尖的樹枝從樹幹中穿過,連成一個木排,用帶葉的細樹枝編了一個風帆。東風颳起之時拜過島上的山神和地神,離島向大陸駛去。

幸好順風順水,雪生半夜時分來到岸邊。說來也巧,竟是長島。然而他身無分文,只有一條束腰的帶子遮羞,自己的衣裳已被銀鈴穿走,且頭髮許久沒剃,披散開來如野人一般,深感大窘。急忙用手中撐排的木杆把木排固定在岸邊,趁夜色正濃,運起輕功,沿岸而去。

不一會兒來到鎮上,尋一剃頭鋪的店門撥開門閂閃身進去,自己悄悄剃了頭編好辮子,用腰帶圍好下身,一身腱子肉裸露無遺,蠻像一位伐木為生的壯漢。

回到木排沿岸而行,陽光初露來到鎮上的碼頭。這根根粗大的原木可是上好的造船之材,雪生很快變賣。來到鎮上的估衣鋪,挑了一件八成新的讀書人的舊衣和鞋襪,穿起來立時變了一個人。只見溫文爾雅,劍眉下一雙慧眼透着秀氣那裡還有一點兒壯漢的影子。吃了飯在街上閒逛,遇見一隊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三眼統炮掛着紅綢震耳欲聾在前開路,新郎官披紅帶花,騎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後隨一迎親的轎子向碼頭而去。雪生隨着人群也去看熱鬧。來到碼頭只見一漁船掛了紅綢,一位老人出來迎接新郎。雪生定睛一看立時火冒三丈,原來是銀鈴的父親。他擠到船前,透過打開的船窗向艙里瞧去,只見打扮成新娘的銀鈴正在伴娘們的勸說下哭喜,心裡「咯噔」一下,立時從頭涼到了腳,呆在了那裡。等緩過神來,新娘銀鈴早上了花轎,吹吹打打而去。再尋趙成夫妻倆不在船上,放眼四周望去也不見身影。急忙追上迎親的隊伍,搜尋了三遍也沒發現。只得回來,可讓他大吃一驚的是竟連剛才停在碼頭的漁船也不見了蹤影。

雪生心想,難道趙成認出自己不成?為何漁船突然不見?還是小心為妙,萬一着了這魔頭的道,悔之晚矣。等天黑新郎一家招待賓客喝喜酒之時,潛入洞房問過銀鈴詳情再動手不遲。

原來這新郎是范家的長孫,自小讀書習武,長得一表人才,自恃很高。到了說親的年齡,范家托媒人到大陸上的大戶人家說親,可人家一聽是長島,都婉言回絕,不願嫁到島上。島上又沒有門當戶對的人家,小門小戶范家又瞧不起便耽擱起來。前些日子趙成一家三口為尋銀鈴來到島上,金鈴被范家的長孫撞到,立時讓她那如花似月的嬌容迷倒,非要娶她不可。范家見趙成儀表堂堂,定不是等閒之輩,便托媒人到船上說親。趙成本瞧不起范家,可自家在逃難之中,女兒又到了該婚嫁的年齡,一家人能在這裡落腳研習「武功秘笈」倒是個避人耳目的所在。將來大功告成,自己做了「明教」教主,這長島可作為「明教」在山東的分舵,開創「明教」一直在海上沒有分舵的先例,以成大業。便滿口答應,等找到小女,回島成親。

天黑之時,雪生從范家後牆躍入,直奔後宅。沒想到還沒到洞房,只見趙成夫妻倆正在一廳堂內和新郎的爺爺奶奶喝喜酒。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哪裡還顧得找銀鈴問明詳情,取出兩粒石子便向趙成夫妻倆的面門擲去。老太婆沒哼一聲便送了命,趙成側頭躲過,一躍而起,衝出廳外。心想是「明教」教主派來的高手尋來,便不搭話,使出「武功秘笈」上的輕功要上屋頂,看一看來了幾人。他自以為參過「武功秘笈」,「明教」的高手已無人能敵他。然而雪生快他一步,他還沒來得及踏上屋檐,雪生一掌便把他的天靈蓋擊個粉碎,腦漿四濺,慘不忍睹。

這都是瞬間發生,雪生躍回廳內,廳內的人還沒回過神來,被他一一點了穴位。來到洞房前,閃身進去,只見銀鈴頭罩新婚蓋頭,坐在炕沿之上,羞答答不言不語盼着新郎來趕緊揭去蓋頭,喝完交卺酒,夫妻好顛倒鴛鴦,銷魂一夜。雪生此時心境哪裡還形容得出,自己屍骨末寒,她這裡洞房花燭,哪還有一點兒夫妻情意。再說她將來修煉成「一劍封喉」,保不准武林又來一場腥風血雨,屍橫遍野。一陣寒顫襲上心頭,索性一掌拍下結果了她的性命可憐新娘還以為新郎前來揭取蓋頭,哪想到雪生一掌拍下立時斃命身亡。雪生一聲長嘯,離了范家,到碼頭找一小船,連夜向大陸划去。

此時有一條掛着紅綢的漁船正連夜向霍雪生和趙銀鈴生活過的無名小島駛去。駕船的不是別人,正是趙銀鈴。原來雪生殺死的新娘是趙金鈴,他看錯了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那天,銀鈴被父母挾回船就哭昏過去,來到長島才甦醒過來。一連幾天看着姐姐歡天喜地的準備嫁妝,自己的酸楚只得憋在肚裡,誰知突然連續噁心嘔吐,想是懷上了孩子。思來想去決定姐姐婚嫁那天,等父母和姐姐去了范家,便駕船去荒島,把雪生的屍首掩埋,將來對孩子好有個交代。然後自己獨闖江湖,撫養孩子,和趙家斷絕關係,好對得起死於父親劍下的雪生。

日出時分,銀鈴強忍住妊娠帶來的噁心,飛身上了島。匆匆來到雪生倒地身亡之處,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難道屍體被飛禽走獸吃了一個一乾二淨?只得伏地痛哭流涕……哭了一會兒,心想,島上總會留下一些骨頭,撿回埋了不枉來一回,便起身四處搜尋。來到雪生做木排的岸邊,銀鈴心裡一陣狂喜,知道他並沒有死。一定是養好傷後,做了木排,離島而去。她回到木屋,睹物思情,不禁淚沾衫……恍惚之間,突然老猴王來到面前,手裡捧着一支人參。原來此參和雪生服下的正是一對,機緣巧合,單等千年之後,兩人服下,練成「武功秘笈」。

趙銀鈴拿了人參,急忙返回漁船駛向長島。她心裡明白,雪生一定尋父親報仇,如果自己不在身邊,父親參悟的那點「武功秘笈」上的武學不及雪生的一星半點,不出一招定死無疑。

她那裡知道如今父母姐姐早已慘死雪生之手。來到范家,遠遠就見招魂幡掛在門前,心想大事不好,來到姐姐和父母的靈前,只得跪倒在地,發誓報仇雪恨。問明殺人者的長相,知是雪生無疑。

她披麻戴孝發送了父母,回到無名小島,服下人參,練就了「一劍封喉」,單等尋到雪生,用手中劍作個了斷。[1]

作者簡介

張建國,筆名田潤明,籍貫唐山市,現居石家莊市。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