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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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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孔夫子舊書網 的圖片

希祝虔(1910年-1992年),外文名:Eugene Hill,美國美南浸信會二戰後第一批回到中國的宣教士之一,資深的宣教士和教會領袖。

浸信會(英語:Baptist Churches,又稱浸禮會),基督新教[1]主要宗派之一。十七世紀上半葉產生於英國以及在荷蘭的英國流亡者中。當時屬清教徒中的獨立派。反對給兒童行洗禮,主張教徒成年後方可受洗,且受洗者須全身浸入水中,稱為「浸禮」,故名。並主張獨立自主,反對英國國教和政府對地方教會的干涉[2]

人物簡介

希祝虔這個名字是其英文名字Eugene Hill按照粵語譯音而來。希祝虔於1910年出生於德州諾克斯城(Knox City, Texas)的一個敬虔愛主的家庭。他即將小學畢業時,母親因病而辭世。有一天,一位牧師來到羅屯,在父親班頓的幫助下,建立了教會。當牧師在主日證道後向會眾發出呼召時,祝虔立即走向聖台前決志信主,成為一個基督徒。

喪失愛妻的希班頓決定賣掉令人傷感的莊園,搬到靠近自己家人的地方居住。但當他帶着所得的大筆現金,騎馬返家的路上,不幸遭遇歹徒襲擊身亡。父母雙亡後,13歲的希祝虔到杜蘭城與祖母同住,並得以進入當地一所中學就讀。他不願向祖母要錢支付學費和生活費,故每天早上五點到一間食品市場打工。身為長子的希祝虔還獨自擔負起照顧弟弟們的責任,暑假時到德州的油田去打工,雖然油田的工作非常危險,但是油井的工作待遇優渥。每天中午休息的時間,他自己就找個角落讀聖經。在油田的工人,由於離家在外,再加上高危險性的工作,心靈多孤寂憂慮,但他們看到祝虔的臉上,卻時常流露出平安與喜樂。終於有一天,有幾個人來到祝虔讀經的角落,請求祝虔帶領他們查經、禱告。應油田工人的請求,祝虔改變了自己的計劃。暑假結束後,他留在油田中繼續帶領查經禱告和聚會,同時亦應邀到榆景鎮(Elmview, Texas)的教堂去牧會,那時他才17歲。

19歲那年,希祝虔辭去德州油田和榆景鎮教牧的工作,回到俄克拉荷馬的杜蘭城,一邊打工,一邊在東南師範學院讀書,同時還在一所鄉村教堂講道。兩年半以後,他轉到了俄克拉荷馬浸信會大學就讀,在那裡認識他未來的妻子露易絲(Louise)。希祝虔在俄克拉荷馬州大畢業後,又到肯塔基州路易維爾城的神學院進修。露易絲則照着原來的計劃要在三年內拿到學位。就在露易絲畢業那年,即1934年9月6日,他們在露易絲父母――海瑞克夫婦的家中結婚了。

有一天,露易絲接到「海外宣道部」麥德理先生(Dr. C. E. Mddry)的電話,約他們馬上趕往維吉尼亞州的列治文(Richmond, Virginia),到美南浸信會的總部面談。原來是浸信會在廣州的「兩廣神道學院」(Graves Theological Seminary)校長梁根(Theron Rankin)博士即將離職,需要一位校長人選來接替他。面談之後,總會認定希氏夫婦是最理想的人選。於是,他們立即辭別了馬窟鎮的教會,匆匆與親人道別,於1935年12月13日搭乘「克里夫蘭總統號」輪船前往中國。那年,希祝虔才25歲。

希祝虔和露易絲到達廣州後,希祝虔一面在兩廣神道學院教書,一面在東山浸信會堂負責講道和主日學的工作。

1936年10月,希氏夫婦第一個女兒誕生了。但這個小生命來到世上只幾個小時,便悄悄地走了。他們心中哀痛萬分,把她小小的身軀埋葬在附近一個宣教士與家屬的墓地里。1937年7月,但他們第二個女兒降臨時,正值「盧溝橋事變」之後。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夜晚,這個小生命也未能留住。他們懷着悲傷心將次女埋葬在她姐姐的旁邊。

抗日戰爭爆發後,在1937年7月底,北京和天津便告淪陷。由於廣州是中國國軍的軍事基地,因此遭到日軍飛機猛烈的轟炸。希氏夫婦的房子是西式建築,比一般民房堅固,所以每天有許多人跑到他們家躲避轟炸,屋子裡打滿了地鋪。在1938年10月廣州淪陷前,懷有身孕的露易絲接受美國領事的命令前往廈門居住。就在廣州淪陷後一個星期,他們的第三個孩子誕生了,這是一個男孩,露易絲為他取名為「祝虔·班頓·希」(Eugene Benton Hill),沒過多久大家都叫他「小虔」(Little Gene)。

由於日軍的侵擾,安全堪憂,露易絲只好帶着嬰兒從廈門轉往香港避難。希祝虔牧師則繼續堅守在廣州東山郊區,利用自己美國人的身份,成立「救飢中心」,救助了無數的難民,同時他也把福音傳給患難中的人們,使人克服戰爭的恐懼,帶給人希望與平安。當時西方宣教士已全部撤離,整個東山區只剩下他一個「洋人」。每個禮拜日,希祝虔除了在東山教堂,還要去其它幾個教堂講道,他更要盡力地保護當地的百姓。有一天,他得知沙河安老院有一批七、八十歲的老嫗,每天都遭到日軍們的強暴,再加上沒有食物,許多人已奄奄一息。他就親自開着卡車到安老院,把這些老人接到兩廣浸信醫院,安置在隱秘的地下室里住下。有一次,日本兵到醫院裡搜尋,對着希牧師大吼大叫,並用刺刀刺傷他的身體,頓時血流如注。為了保護這些老人他險些喪失自己的性命。

1940年,希祝虔與妻兒回到美國度假。但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寶貝兒子小虔不幸從五層樓窗口墜地身亡,當時他還不到兩歲。萬分悲痛中,他們把小虔葬在俄克拉荷馬的祖墳內,然後希祝虔仍按照原計劃到肯塔基的神學院進修。長期勞累,再加上巨大的喪子之痛,希祝虔終於病倒了。醫生檢查之後,發現他已患了嚴重的胃潰瘍,情形非常危險。為了能使身體儘快復原,儘早回到中國宣教工場,他們接受安排,到氣候比較溫暖的德州聖安東尼奧去療養。後來他的胃被切除只剩下原來的四分之一。

1941年9月1日,露易絲又生下了一個男嬰,取名約翰。雖然喜獲麟兒,希祝虔仍然忘不了他在廣州的主內弟兄姊妹,一直焦慮地等待時機奔赴中國。

希祝虔是戰後第一批回到中國的宣教士之一,也是第一個回到廣州東山的人。當時的廣州百廢待興,一人要當十人用。由於人手奇缺,希祝虔只好臨時兼任校長,擔負起恢復兩廣神道學院的重任。1946年,西方宣教士陸續回到中國,露易絲和小約翰也於同年6月來到希祝虔身邊。當時「兩廣浸聯會」的主要事工是教育。1946年9月,秋季開學的時候,在東山的本校、以及在鄰近諸省分校的學生,包括高中、初中、小學和幼兒園,總共有8500多學生。不幸的是,國共內戰又起。1949年10月,中國共產黨接管政權之後,西方各國差會紛紛撤離。希祝虔夫婦所屬的「南中國宣道會」(South China Mission)決定留守不動,希祝虔一家也繼續留在東山。廣東解放後,形勢完全改變。共產黨軍隊占據了東山校園,還利用校園廣播站進行宣傳。學校的教職員工都要被集中接受政治教育。最後,中國政府向所有外國宣教士下了逐客令,希祝虔一家於1951年離開他們所愛的中國

回國後,希祝虔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必須要徹底休養,醫生停止他演講和講道六個月之久。待身體復原後,他馬上到各處演講,讓大家了解在中國所發生的事情。他和露易絲雖然心繫中國,但中國的大門畢竟是關閉了。不久,海外差傳部決定開拓新加坡——馬來亞地區,希祝虔夫婦成為最佳人選。1951年10月,他們再度搭上威爾遜總統號,經日本、菲律賓到達香港;再換乘一架小型飛機抵達新加坡。希祝虔在新加坡最早的福音據點在甘榜士叻(Kampong Silat),吸引當地許多青年人,很快教會就興旺起來。不久,一對從香港神學院畢業的年輕夫婦——麥希真和陳永萱,應召前來,成為希祝虔的同工,並成為該教會的牧師和師母。麥希真牧師日後擔任新加坡神學院院長,成為普世華人教會的名牧。

1975年底,希祝虔年屆65歲時,正式申請了退休。晚年專心致力於在華人中間的宣教和牧養工作,成為華人的好牧師、好朋友。他幫助列治文華人教會建教堂;幫助在維吉尼亞州、馬利蘭州一些華人教會成長。他曾為列治文的華人主持了27個婚禮和72個喪禮;他甚至幫助華人辦理各樣瑣碎事務,包括到法庭作翻譯,協調糾紛等。希牧師可說是在列治文的華人中,闡釋基督之愛最完備的一個人了。他雖然是一個資深的宣教士和教會領袖,但總是默默地作着幕後的工作,許多人都深深地被他柔和謙卑的樣式所感動。希祝虔那溫煦而又誠實的人格像磁鐵一樣,把來自各個不同背景的華人,緊緊地吸引在一起。

1992年聖誕節臨近時節,冰雪交加,氣候寒冷。12月10日那一天,希祝虔在家裡準備講章,因為他要於12月13日主日到諾福克的第一華人浸信會講道。午餐後,他和露易絲開車出去買東西,回家的路上,因路滑車子失控,不幸與一輛貨櫃車相撞,致使他自肩膀以下的身體都失去知覺。但他的頭腦一直清醒,還一再關心妻子是否受傷,並關照她說:「你要打電話給艾伯·劉,告訴他我禮拜天不能去了。也許你可把我寫好的信息寄給他,他可以念出來,它就放在我的桌子上」。不久,希祝虔在馬利蘭州的長孫艾倫和他的妻小,在波士頓的次孫布魯士,以及教會的牧師和幾位會友都先後趕到醫院。在眾親友的禱告及交談中,希牧師漸感呼吸困難,於當日晚9:30分安詳地閉上眼睛,離世與主同在了。在世享年82歲。

希祝虔的追思禮拜在星期一舉行,禮拜程序單上面寫着的卻是「慶祝希祝虔牧師的一生」(In Celebration of the Life of Dr. Eugene L. Hill)。許多與會人士穿著的不是黑色的禮服,而是色澤鮮艷活潑的衣服。可容納近千人教堂里坐滿了黃皮膚、白皮膚和黑皮膚的人,這是希牧師那超越種族的愛把這些人凝聚到一起的。所有認識他的中國人皆深有同感:他比我們中國人更愛中國人,也更能為中國人犧牲。他愛中國人是如此之深,以至他入殮時,身上穿著的是那襲他最喜愛的長袍馬褂。追思禮拜最後由孟渝昭牧師以國語祝福結束:「正如當年以利亞離去時以利沙所作的禱告一樣,願主將賜給希老牧師勤懇、忠心、愛主的心,尤其愛中國人靈魂的心志,更加倍的賜給我們。阿們!」在《列治文新聞快遞》報紙上一則報道中,引用了一段列治文浸信聯會主席查爾斯·南恩(Rev. Charles B. Nunn)的感言:「希祝虔雖然有一個盎格魯(白種人)的身體,內里所包藏的卻是中國人的靈魂」(He may have an Anglo body, but he had Chinese spirit.)。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