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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收穫(蘇漪)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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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收穫》中國當代作家蘇漪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意外的收穫

機關坐久了,不免有些心煩意亂,剛當上科長不久的我正好有了個需要下鄉調查的課題,也算是順便出去放放風罷。

級別不大,還沒到配車的資格,或許是因為調查點多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領導給「新官」一種鼓勵吧,這次調查,局長「格外開恩」派了他 的專用「坐騎」——機關唯一的「桑塔那」,掌舵的司機是我們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老郎師傅。

「長兄為父」,大概是因為自己「當官」的時間太短、資歷太淺了吧,比我大兩輪的郎師似乎沒把我這個「官」放在眼裡,而我呢,可能是因 為「初次出征」,經驗尚少,也不免有點「拘束」,所以直至上車也沒把要調查的四個鄉鎮的先後順序告訴師傅老郎。

「『領導』,咱們今天怎麼安排啊?」,「薑還是老的辣」,剛坐上車不久,郎師就先發制人,給我這個剛上任不久的「新官」塗上一筆,可 能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領導」吧,也或許是因為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我的臉不由得微微泛紅,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郎師,今天沒「領導」,你年齡最大,你就是我們的領導,一切由你安排」,還好,我沒「驚慌失措」,「哈哈哈……」,郎師一笑,「曉 漪呀,你真會說話,說吧,今天準備去哪?」,「牛杜、廟上、臨晉」,我說出了今天的調查地點和順序,「曉漪,給你提點建議,二級路正 在修路,我們要繞道才行,能不能先從北邊的小路先到最遠的臨晉,折回再去廟上、牛杜」,「哦,二級路在修」,我恍然大悟,「多虧你 了,郎師,不然我們又要跑冤枉路,就按你說的辦」。

縣城去臨晉的路有北、中、南三條,中間的二級路正在拓寬改造,只有部分路段勉強可以通行,為了難中求易,加快行進的速度,郎師建議我 們先走北路的一段,然後再折到中路可通行的路段。

去臨晉的北路其實只是一條在小村中穿行的簡易公路,其中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柏油鋪就的路面。大概因為二級路中斷,大小車輛的來回碾壓 使本來就不怎麼平整的鄉間小路更加崎嶇不平,尤其是沙石臨時墊鋪的路段,每每有大的車輛「極速」通過,總是塵土飛揚,「硝煙瀰漫」, 田野中嫩綠的莊稼此時此刻都被蒙上了一層層厚厚的「土衣」,在平時把莊稼視為生命而又不善申辯的農民面對這種毀苗、損路的行為雖憤憤 不平可又無可奈何,於是私設關卡、收取費用也就成了他們別無選擇的一種「補償」措施。雖然各級政府三令五申,不准設卡收費,無奈「忍 無可忍」的農民仍然我行我素,有的甚至是露出了「最原始的倔勁」:損壞「東西」,理應賠償,我一個農民,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在路上跑的時間長了,經驗似乎也豐富了,郎師好象早有準備,剛出縣城不遠,就看見有人在路上用樹枝棍棒支起的「路障」。「游擊隊來 了」,郎師說着,減慢了車速,車還未停穩,一位手拿着小紅旗、頭戴草帽的人已把頭伸進「桑塔那」車開着的玻璃舷窗,目光先從後排的人 開始「掃描」,最後定格在郎師的臉上,「一塊(錢)」,「不認識啦,我們是去你們村調查學校危房的,準備給學校撥款的!」,郎師隨機應變,「是不是?」草帽問到,「你看,領導還在後邊坐着!」,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我們也只能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草帽」一楞,「走吧,走吧」,「哎,可要給我們村多撥些!」,草帽剛縮出去的頭又伸了進來,「行啊!」郎師應到。點火、加油瞬間車便離開了攔車的人群。我們車上的幾個人都忍皴不住笑出聲來,「郎師,你真厲害呀!」,「對付這伙游擊隊就不能用正常的方法,再說他們收錢又不開票,回去怎麼報銷呀?後面的關口還多着呢!」

果真一路上郎師還真是「過五關斬六將」,三、四道「關卡」郎師硬是用這種「坑」、「蒙」、「拐」、「騙」的辦法一一闖過,總算順利到 達我們的第一目的地——臨晉。

下農戶、填表格、作記錄,一陣緊張的工作,在臨晉調查點的任務很快完成,在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的途中,郎師的話不覺又多了起來。

隨着農業產業結構的調整我縣的林果面積急劇增長,廟上這個以梨棗種植而著稱的鄉鎮,在周邊縣市也是「名聲鵲起」。大概因為郎師是廟上 人,想盡「地主」之宜吧,於是在折返途中梨棗成了他和我們談論的主要話題。

「曉漪,你來過廟上嗎?」,

「來過呀,梨棗是你們廟上的特產呀」,

「那當然,可你知道梨棗的外號叫什麼嗎?」

「哦,還有外號?」

「昂立一號」

「怎麼講啊?」

「梨棗不但好吃,而且有藥用價值啊!別的棗吃多了,肚子疼,可我們的梨棗吃的再多也沒事,不但脆、甜、爽口,而且可以促進胃的蠕動, 幫助消化,還有,從不拉肚子!你說是不是『昂立一號』?」

「哦,是嗎?」

「不信啊?你們可以試試呀!」正說着,郎師突然停下了車子。「你們到這東邊的地里去摘些嘗嘗。」我們猛的楞了一下,「這行嗎?」郎師 看出了我的猶豫,「沒事,去吧!」

「郎師認識人,我們走!」同事示意我,我趁勢隨着下了車,可向來膽小的我仍然不放心,看看四下沒人,才迅速摘了兩大把,匆匆上了車。 大概是因為自己親自到樹上摘的棗,反正感覺這棗吃得特別的脆、特別的甜,「梨棗這東西三千年前在我們這兒就有種植,《爾雅》中就有 「…今河東猗氏出大棗;子如雞卵」的記載了,只是不知在什麼原因種植間斷了,不過這幾年又有人從山東引回了種苗,因地制宜,這東西還 真又在這兒發展起來了,村民們靠它一個個都「發達」了,在我們廟上山東莊村小車進農家,手機人人掛,早不是什麼稀奇事了」,在我們吃 棗的間隙,郎師邊開車,邊向我們誇起梨棗的「功勞」,「而且,我們這一帶民風淳樸,老百姓都特別厚道,過路人如果想吃棗,只要不拿 「口袋」裝,隨便吃,沒人攔你!」,郎師又象是一位廟上梨棗的宣傳員,「是嗎?」我不不禁有些懷疑。「不信,我再給你停車」,「不用了,不用了」,說話間不覺已到了下一個要調查的地點……

郎師的風趣、機智和那精彩的調侃,使我們的調查輕鬆了許多。下鄉,使我感悟到工作生活另一面,我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很多。[1]

作者簡介

蘇漪,男,出生於1970年。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