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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次死亡(徐靜)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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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次死亡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我的三次死亡》中國當代作家徐靜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我的三次死亡

白駒過隙,歲月荏苒,千帆過盡,往事隨風,看着這些學生青春逼人的文字,既羨慕又嫉妒。羨慕他們如曠野之鳥,活力滿滿,間不容髮,憧憬生活的樣子;也嫉妒他們意氣風發,神色坦夷,無所畏懼,走向生活的勇氣。畢竟成熟帶來的結果,雖可避免幼稚的傷害,卻也錯過了起始的勇氣。

這些年輕人,做着自己年齡段該做的事,穿自己年齡段該穿的衣,寫着自己年齡段該寫的文字;將風景丟失在山水間,將點滴往事儲存了下來,將愛恨怨戀訴諸於紙上,將喜怒哀樂滲透在筆端。他們筆下,有春天相識,夏天熱絡,秋天分手,冬天療傷的故事;也有片言隻語,皆是經歷,萬語千言,化為閒筆的感悟。他們深知,每個生命里出現的人,都有其原因與使命;每個生活中的偶然必然,都會成為青春路上的印痕。茨威格說:「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也許,給別人的禮物,還需要積攢;但給自己的禮物,就在這字裡行間。相信穿行於亂花之中,他們的每一個拐彎,都是為了走到一條更好的路。

好吧,年輕不為夢想埋單,老來憑何話說當年?然後,推薦一下,鮮衣怒馬少年時,字里道盡長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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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君


我的三次死亡

普通的一個夜晚,下班回到家已是接近十點半,剛走進浴室,便覺得心臟一陣疼痛,我捂住胸口,腦海里自動浮現了關於「死亡」的一些命題。

從前寫文章,多半是在講故事,或是說些故弄玄虛的道理給人聽。此刻,我卻只想讓文字自然而然地流露,毫無邏輯的。這算是今年我能學習到的,最難能可貴的能力。

關於死亡和人生的命題,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獨到的看法。我曾三度刷新對死亡的看法,直至今日,我也仍在不停地更正自己對死亡的態度。十歲到十八歲,我自認為死亡離我實在遙遠,比起親歷者,我更願意做一個旁觀者。

「要是這世界上有鬼魂的話,我更願意做鬼魂,因為這樣可以更好地記錄。」

十八歲的我這樣說。

而那時對死亡的態度,是坦然的,我接受一切的發生,那時的我自認為能很好地處理一切和死亡有關的事情,無論是自己還是他人。直到那三次親歷死亡。

第一次親歷死亡,並非我自己或是家人,而是奶奶的朋友,一位性格有些暴躁卻為人善良的爺爺。他們已然認識幾十年,老友去世,對奶奶是個不小的打擊。我挽着她去探望,陪她一起跪在客廳的香爐前。

我自以為的波瀾不驚,自以為的遙不可及,自認為的坦然自若,在我面對一群老人的相擁而泣,面對奶奶哭着號問桌子上的遺像時,破碎得十分徹底。我偷偷走開,背對着門和遺像抹了眼淚。

每個人都有躺在床上幻想某個親人或朋友會離開自己的景象,我也是。但在那次之後,我便不再想了。

對於人生,對於死亡,對於文章。我逐漸開始理解為何大二時我的劇本會被老師否定,當時老師給出的理由是。

「你沒經歷過,這就是我斃掉你劇本的原因。」

當時的我不服,把打印出來的劇本揉了揉,丟進垃圾桶,轉身把它改編成小說。那時候我固執地認為,只要足夠認真,足夠有能力,足夠努力,我就能寫好那個故事,但是現實告訴我,你不行,於是我把寫了一半的小說一鍵清空。

「你沒經歷過,這就是你腦袋空空的原因。」

十八歲之前的我,追求快樂,滿腹虛榮。十八歲以後的我,只想追求自由,但無論是思想還是肉體,我都始終被關在籠子裡。 第二次親歷死亡,是在爺爺走後的第三年,在我以為自己早已接受了親人的離開,把內心的褶皺撫平的時候,我找到了2019年收藏的一條語音。那是我第一年離開家上大學時過生日,爺爺發來的。語音的內容簡單,他不會使用語音功能,不懂為什麼語音那頭無人回復,也沒有祝我生日快樂。

「小寶,你冷不冷?天冷了,要注意身體。」

這就是語音的全部內容。

語音只有十八秒,我點開,再不敢聽第二遍。

從那一刻開始我才開始理解死亡的真正含義,它不叫你當下痛苦得多麼刻骨銘心,而是在某個最平常不過的午後化作一枚子彈正中你的眉心,於是你握着筆的手再落不下隻言片語。

第三次親歷死亡,我從旁觀者變成了親歷者,我和朋友被困在一棟商業樓電梯的八樓,電梯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掉落,而裡面除了我們二人,還有一個姐姐帶着上小學的弟弟,和一個年齡稍大些的女人。

大家都很冷靜,除了我。

平時看起來毫不畏懼死亡的我,成了最慌張的一個,即便我在內心不停的否認,但是顫抖的手和發軟的腿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我是個多麼畏懼死亡的人,我毫無防備地被拉進一個需要快速做下決定的盒子。

如果這就是你人生的最後幾分鐘,你會做什麼?

我這樣問自己,舉起手機拍了張照片,做了最後的記錄。

雖然我害怕,抗拒,如臨大敵,但是來吧!顫抖流淚的懦弱羔羊也有面對結局的能力

隨即,電梯門「砰」地一聲被打開。

樓道的強光猛得射進眼睛,在電梯裡異常冷靜的姐弟二人率先沖了出去,姐姐因為年齡較大,依舊顯得很冷靜,但雙手緊緊攥着弟弟的校服。弟弟則抱着姐姐嚎啕大哭,我站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出電梯

「我沒想到,你這麼慫。」

「是啊。」

我走在人聲鼎沸的十字路口,腦子裡靜得可怕,內心也宛如一潭死水。從那時起我徹底接受了我對死亡的恐懼,也依舊對一切事物保持接受的態度。只不過,我不想再做鬼魂,不想再做旁觀者,而是做那個懦弱的親歷者。

假使把我的人生寫作文章,不好的篇章居多也沒關係,我知道你在看的,陪伴在我生命里的「鬼魂」。[1]

作者簡介

李英利,1964年出生於山西臨猗,運城市作協會員,臨猗縣廟上中心學校教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