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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柴火(薛振堂)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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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柴火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摟柴火》中國當代作家薛振堂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摟柴火

雖說進入了大雪節,是冬天最寒冷的時候。 但這幾天的太陽紅紅的,暖暖的,沒有一絲風,好像春天一樣溫暖。

快到做中午飯的時候,聽到妻子和幾個鄰居女人們在巷頭對話,「你們幾個摟下這麼多柴火呀?在哪裡摟的?下午去的時候也叫上我。」「就在村南邊的渠邊,可多哩,一會子就摟一大包,你要去,下午叫上你,跟着去。」

循聲出門,往巷頭望去,只見妻子和幾個鄰居的嫂嫂們每個人背着一大包柴火,說笑着走進巷裡。看到這情形,腦海里悠然閃現出小時候我在冬天摟柴火的情形。

小時候的農村不像現在這麼富有,雖然我們這裡離大山裡的煤礦很近,大街上也有一個很大的炭園,但是人們的金錢緊缺,燒不起煤炭。大多人家平時里做飯都用的是各種秸稈,或者從山裡砍的樹木柴。一到冬天,為了取暖,大人小孩都很自覺地到田野里去拾摟各種各樣的柴火,什麼玉米杆子、高粱稈子,棉花杆子,蓖麻杆子以及各種豆蔓樹枝樹葉,凡是能夠塞進灶膛點燃的,統統都運回家,從早到晚,人們就燒着這些柴火做飯取暖,家家戶戶的煙囪里都冒着濃濃的烏煙。


我也不例外,從上小學起,也就是七八歲的時候,就自覺地在下午放了學的時候,拿起筐子或者繩子,去地里摟柴火。那時候,我們雖然小,但在大人的引導下,已經養成了自覺勞動的習慣,沒有人督促,放了學,就結伴相跟着去摟柴火,為家裡做點事情了。

在我十歲的那年冬天,在摟柴火的過程中,我和一個夥伴尋找到了一處特殊柴火多的地方。這個地方雖然離村子近,但要越過一條水渠,上一個大土崖,一大片地里,原來種的是黍子和穀子,割過的黍谷根,在播種小麥的時候,全都晾在地里,經過兩個多月的風吹日曬,早已干透了,用力除去根上的土塊,這黍根谷根無論生火做弱柴還是做飯取暖都是上好的柴火。這塊地雖離村子近,但道路難走,再加上黍谷根全在地里散着,所以很少有人光顧。於是,我和我的好夥伴就約好不告訴任何人,每天下午放學後,每人擔兩個大筐子,在半個小的時間裡,就能摟到滿滿的兩大筐黍谷根。我們倆個子都不高,擔兩大筐柴火累得是滿頭大汗。走在巷道里,人們都笑着說,「看看這兩個娃,人沒有筐子高,可擔的柴火太多了,悠着點,不然,個子就不長了。」這年冬天,只要天氣好,我們兩個每天下午放學後,都要到這裡摟一擔柴火,一直摟到快過年,家裡的柴火堆堆得像小山一樣,每每看到,我都覺得很自豪。

記得在文革時期的一個冬天,那是我上小學四年級吧。有天星期六的晚上,狂風怒號,刮的門窗嘩嘩呼呼的直響,挺是嚇人的。第二天是星期天,大風還是瘋狂地刮着。吃過早飯,我想,刮這麼大的風,肯定把那些柴火都掛到地頭的堰根下了,現在去摟柴火,一定不費事就能摟到好柴火。我想到大澗北邊的澗北崖地里種的是棉花,棉花秸稈前幾天剛剛拔完,地里留下的那些枝枝葉葉現在肯定堆到一起了。吃晚飯,我沒說二話,拿起一個筐子就去了地里。北風越刮越大,砂石打在臉上一陣陣刺痛,兩隻眼睛睜不開,凜冽的寒風直往我穿的薄棉襖里鑽,凍得我牙根直打寒戰。我沒有放棄這次摟柴火的機會,迎着北風,一直往澗北崖地里走去。

走到澗坡上往北一望,讓我欣喜若狂,果不其然,澗北崖地里的堰底下,到處是一大堆一大堆的棉花枝葉,一堆就能摟一筐。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地里很快摟了一大筐,一口氣背回家裡。放下柴火筐,我跑到屋裡的爐子跟前,一邊烤火取暖,一邊切了幾塊黍面饃片放在爐子的鏊子上烙,一會兒饃片烙成了金黃色,吃在嘴裡,甜甜的,熱熱的,把剛才的寒冷全部驅趕走了。休息了一會兒,我又擔了兩個大筐子,在狂風中去澗北崖地里去摟柴火。這樣的機會在冬天非常難得,這一天,我在狂風中,在地里來回奔跑了五回,直到夜幕降臨,才戀戀不捨地放下擔子,整理好柴火堆,這時候已經到吃晚飯的時候了。

為大人分擔家裡的負擔,在他們身上,有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就是這種精神,讓他們從小就有了吃苦耐勞的品質,以至於長大成人後能夠擔當起生活的重擔。

一段難以忘懷的回憶,一段冬天的美好記憶。熱愛勞動,是咱農家人的光榮傳統,也是農家人的本色。現在的日子好了,生活富裕了,柴火沒有那麼重要了,但在農村,家家戶戶到了冬天還要生爐子做飯取暖,人們的日常生活還是離不開柴火。妻子以及鄰家的這些婦女們,到了冬天,不依不靠,一有時間,就去到地里摟柴火,這種勤勞的本色,她們一直保留着,傳承着。[1]

作者簡介

薛振堂,中國文學藝術家俱樂部會員,中國現代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