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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苕味(劉霞)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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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苕味》中國當代作家劉霞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故鄉的苕味

不經意間在Q友的空間看到一篇「舌尖上的麻城」。糍粑、苕丸子、苕果、炸果、氣果、火燒粑、煎粑、春餅熱乾麵、米糖、甜水酒、肉糕、奎魚……。等等,那些曾經熟悉而又久違的家鄉小吃通過網絡上的一張張圖片躍入我的眼帘。隨着圖片的展開,記憶的閘門漸漸開啟,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味道,迅速的刺激着我舌尖上的味蕾,兒時的情景似乎又呈現在眼前。   

麻城是我的故鄉。那些充滿着濃濃鄉土氣息的小吃,曾經無數次地滋養過我的眼睛,勾起過我的食慾,刺激過我的味蕾,潤澤過我的喉嚨,滿足過我的胃囊。每種小吃在我的成長曆程中都曾演譯着不同的故事。   

苕果是兒時的我最鍾情的小吃。那種特有的脆甜香味,至今想起總會在我的舌尖上縈繞。「苕」是個多音字。這裡的苕讀sháo音,苕(甘薯的別稱)是我們家鄉的叫法,在海南不叫苕,叫地瓜。   

說起苕,記得當時在我們那一帶種植的並不多。雖然家鄉地處大別山中段南麓。但是我們居住的地區地處平地,不靠山,離山還有幾十里的路程,天高氣爽時,遠山清晰可見,就是看得見摸不着。因為是平地,人口又密集,土地就很金貴。作物以稻穀、小麥和油菜(用其菜仔炸油稱為菜仔油)幾個品種為主,蔬菜也只占據極少的土地。苕作為雜糧不被當地人重視。種苕象種菜一樣,喜歡的人家種一些,不喜歡的人家一點也不種。到收穫的季節,鄰里之間會互相贈送一些。   

平時偶爾吃苕,多半是煮着吃和蒸着吃。清閒的時候,家人也會將苕換着花樣炸着吃,因為家鄉當時以食用自產的菜仔油為主,菜仔油一般不宜生食,而是要將生油炸過後去其生味再食用。所以大多數家庭都會用新菜仔油炸一些食物。如炸油條、炸丸子、炸苕片等。炸苕片是最簡單的,只需將苕洗淨切片,直接放入熱油窩中炸,炸至變色即可。而炸苕丸子,工序要複雜得多。要先將苕洗淨蒸熟,再將蒸熟的苕揉細和着少許的麵粉,搓成丸子,用油炸了,便成了苕丸子。苕丸子外脆里軟,又香又甜,老少皆宜。那個時候,因為村里種苕的人家不多,往往是一家炸苕丸子,給東家送一點,西家拿一點,鄰里個個都有份嘗鮮。想起當時大人們的那份忙碌和熱鬧,至今難忘。   

苕果,則是山里人常備的零食。記得第一次吃苕果,還是鄰居饋贈的。鄰居新娶的兒媳是大山裡的,聽說山里閒地多,人又勤勞,種水果、種粟子、種苕。山里人種的苕吃不完的就賣,剩下的就都拿來做成苕果,苕果不僅好吃,還耐存放,平時當作零食,還可招待客人。鄰居家自從娶回山裡的姑娘做媳婦後,家裡常有苕果。那媳婦每次回娘家時都會帶些苕果來,分給鄰里嘗鮮。我吃過一次後,就戀上了苕果那香脆清甜的味道。後來母親從鄰居那兒探知苕果的製作方法,竟也簡單,只是費時費事些。那就是選在太陽比較好的天氣,把新鮮的苕洗淨切片蒸熟後,將蒸熟的苕片曬乾,曬苕片至少要在大太陽底下翻曬兩三天才行。曬乾的苕片兒和着乾淨的細黑沙子(專用於炒貨的那種沙子)一起在大鐵鍋里翻炒,直炒出香味,炒至苕片兒呈金黃色即可。用細沙一起炒的好處是苕片不容易炒糊,而且生熟程度均勻,炒好的苕片就叫苕果。那色澤金黃的苕果,不僅外表好看,色鮮誘人,吃起來更是脆、甜,香味獨特,大人小孩都愛吃,只苦了沒牙的老人。   

時代變遷,物換星移。如今的小吃花樣繁多,各地特色小吃應有盡有。但是,唯有那帶着濃濃鄉味,伴着我成長的小吃,至今令我難忘。雖然那些小吃的材料莫過於當地農村再普通不過的大米麵粉、苕和魚肉。正是這些就地取材製成的家鄉味濃的小吃,讓我在成長過程中享受着濃濃的親情,感受着鄉村人的純樸和鄰裡間的和睦。也正是這樣的經歷,一直滋養和溫暖着我,令我在遙遠的異鄉無論多麼久遠一直都銘記着故鄉那特有的味道,也秉承着故鄉人那純樸的做人處世的風格。 [1]

作者簡介

劉霞,筆名芝麻,生於湖北,現居海南,自由撰稿人,主要從事散文隨筆、散文詩、小說創作。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