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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的人,故事中的我(薛紅岩)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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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的人,故事中的我
圖片來自創意悠悠花園

《故事中的人,故事中的我》中國當代作家薛紅岩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故事中的人,故事中的我

小時候的我特別喜歡聽故事,常纏着爸爸給我講,爸爸的故事多得數不清,我坐在爸爸的腿上,細細聆聽,爸爸一邊搖晃着腿一邊講,我就像坐在悠車裡一樣自在。他的故事像一條小河涓涓流淌,滋養着我的童年。稍大一些,便四處瘋跑着湊熱鬧,將自己的小腦袋瓜一直處於高速運轉當中。

記得學校操場中間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戲台,那時候經常有不知名的戲班來演出,什麼拉場戲,二人轉……一有演出,整個村子便熱鬧起來,人們像過節一樣,不管多忙碌,都會換上乾淨的衣服,圍在戲台前觀看。記憶里的演員身穿花花綠綠的戲服,頭上用點翠珠環裝飾,臉刷白,像掉進了麵缸里。紅紅的嘴唇,十分誘人。台子後方是伴奏的,喇叭手、鑔手、鼓手坐在凳子上,擺開架勢。一陣細密的鼓點聲,女主角上台開始表演。那時的我幾乎聽不懂她在唱什麼,只記得她的表情十分豐富,一會喜笑顏開,一會哀怨不已,手絹有如粘在手上變換着花樣。時而會有人大聲叫好,時而屏氣凝神。我大概是最會湊熱鬧的觀眾了,吸引我的並不是故事本身,每每結束後吵着讓媽媽給我講到底演出的是什麼故事。

印象深刻的是一次雜技表演。那次沒在戲台上,把舞台隨意地設在馬路中央。那時的農村,除了馬車幾乎看不見機動車。土路上人一多,走起路來便塵土飛揚,駐足觀看一會才消散。只見一個四十多歲體型碩大的男子,帶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男孩子十分瘦弱,似乎是習慣了被人圍觀,並不緊張,只是低着頭不說話。男子面露難色地說,若不是老家遭了災誰願意背井離鄉帶着孩子幹這個,還不是為了一口飯。

大家似乎對他的話沒有興趣,倒是期盼他快亮出真本事來。而我卻在心底里暗自可憐那個孩子,不自覺的心酸起來。男的說,他會氣功。說着讓自己的孩子躺在土路上,在孩子的肚子上放一把菜刀,然後在菜刀上蓋了一個白色毛巾,便閉眼運起氣來。大家也屏住呼吸似的,不敢出聲。說時遲那時快,男子大概一百三四十斤,嗖的一下站到了刀上,瞬間又下來了。人們紛紛往地上扔錢,最多不過一兩元,還有幾分的硬幣,男子大概覺得錢少,就說要給大家表演一個難度最大的,希望有糧食的給點糧食也行。

只見他把菜刀放到兒子的脖子上,用那塊白毛巾蓋住了孩子的脖子和臉。然後用略帶哭腔的語氣和大家說,這可是豁了命的表演,男人的嘴唇顫抖着,額頭上出了許多汗,他一邊抹汗,一邊做準備。只見他雙手舉過頭頂,然後合十擺在胸前,一垛腳開始運氣。我閉上眼睛不敢看他怎麼去踩他兒子脖子上的刀,迅速退出人群。只聽人們大聲喊叫,出血啦!給我嚇得魂飛魄散的往家跑。我仿佛聽到男孩那一聲嘆息,似乎看到地上還有一攤血。這是真的嗎?仿佛經歷了一場噩夢。以至於多年以後不敢回想那個場景,也不敢打聽那對父子到底怎麼樣了。

大概上三四年級的時候,每天的清晨里,我總是被曲調悠揚的越劇聲吵醒。媽媽愛看電視里播放的越劇,她把越劇當成了叫我的鬧鐘。我睡意朦朧,揉搓着眼,賴在炕上,藉口聽完這段才起來。每天晚上六點半,評書聯播是餐後甜點,只要醒木一響,我倍精神的傾聽,生怕聽到「且聽下回分解」,失落中又帶着期盼,期盼中又夾雜着不舍。最愛聽京東大鼓,演唱者男的穿着古樸的長衫,女的身着典雅的旗袍,左手挾銅板,右手擊鼓,朗朗上口的唱詞,曲折的故事情節,驚險處,心跟着節奏懸在嗓子眼兒。愛聽故事的我,仿佛進入了魔幻般的世界,與故事中的人物同喜同悲,不明就裡的為他們設計下一章的情節,卻不知道,故事自有發展方向,不會為他人的意志而改變。

細細想來,每個人都是故事中的人,都在書寫着自己的故事,而又是聽故事看故事的人,大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架勢。喜怒哀樂、酸甜苦辣即人生,正因如此,才會讓故事變得多姿多彩。

我願意成為故事中的人,也願意成為寫故事的人。[1]

作者簡介

薛紅岩,筆名:冷冰兒 ,女,滿族,撫順市新賓縣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