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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生活,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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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生活,多姿多彩》中國當代作家徐峰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文化生活,多姿多彩

在浦城與上杭之間,徐光學走過了一條光輝的人生之路。他不僅是一名業務熟練、技術過硬的地質幹部,還是詩壇上的歌手。他不僅會享受生活,而且還會創造生活。在一般人看來,地質隊員的生活一定是枯乏味的,可是,徐光學卻過得有滋有味。在他看來,眼前有一個美麗的現實世界,心中還有一個理想的天堂。

一、逛逛書店 看看電影

地質幹部戰士這個名稱給人們的感覺似乎是他們每天都只是和高山、岩石打交道,似乎每天只知道鈾礦、次生鈾礦等,似乎所知道的概念就只有γ儀、放射性等。其實,這是對地質幹部戰士這種稱呼的誤解。要知道,地質幹部戰士的生活也不只是攀高山涉河流,也不只是鈾礦、γ儀和放射性,他們各自也還有獨特的精神家園。

在上杭糖廠的時候,徐光學、甘之茂、宮寶三等人每個星期六的晚上或者星期天常常去逛逛上杭縣城。星期天逛上杭縣除買點必備的生活用品外,主要就是逛逛書店;而星期六的晚上逛上杭縣城,其目的就是看電影。要知道,那個時代,能夠逛逛書店看看電影已是人們最美好也是最難得的精神享受。


他們從上杭糖廠到上杭縣城去必須渡過汀江。汀江,別名鄞江,長約280多公里。它不僅是一條地理意義上的河流,更是一條有着深厚文化積澱的河流。汀江流域那遠古文明穿過歷史煙雲,直到現在仍依稀可辨;汀江不僅孕育了客家文化,更為華夏文明增添許多亮色,像黃庭堅、張九齡、宗臣、紀曉嵐等文人雅士都和汀江結下不解之緣。在現代,毛澤東於1929年3月,領着紅四軍轉戰於蔣桂戰場,同時寫下了「紅旗躍過汀江,直下龍巖上杭」的光輝詩句;也就在這條江上,黨的領導人瞿秋白同志於1935年6月18日唱着《國際歌》慷慨赴義。如今,汀江之上走來共和國新一代穿軍裝的地質幹部戰士。

當時,汀江上沒有橋樑。他們只能在渡口能乘小船渡河。渡口擺渡的是個老頭兒,個子不高,皮膚被南方的太陽曬得黑黑的,看上去有點像「非洲人」,徐光學的戰友甘之茂給他取了個帶點洋味的綽號----「拉非克」。這個「拉非克」是個好心腸,對徐光學等三名地質幹部很好、很熱情,即便甘之茂給他取個不雅的綽號,他也不生氣;他不僅不生氣,反而每次聽到甘之茂叫他「拉非克」時,還顯得有點激動有點興奮。這個「拉非克」有沒有親人,家在哪裡,徐光學並不知道,但他總是十分樂意和這幾個地質隊幹部見面,每次見他們來河渡口,總是十分樂意把他們擺渡到對岸,當然每次也收他們每人5分錢的擺渡費。


過了汀江,三人還得步行三里多路才到上杭縣城。他們第一次到上杭縣城是他們剛到上杭糖廠不久,也就是1977年的春天,那天天氣晴朗,惠風和暢,三名大學生走進上杭縣城。上杭縣城不大,但卻是一座十分美麗的江南縣城。它緊緊依偎在汀江邊。汀江像一條玉帶從它身邊飄過,溫柔而美麗,玲瓏而輕盈。縣城給他們的感覺是,街道不寬,但卻很乾淨。街兩邊綠化做得好,路邊都栽種着白玉蘭。暮春時節,綠油油的玉蘭樹滿街都是,當時正值白玉蘭開放,在初春的薰風吹拂下,花香馥郁,令人陶醉。徐光學、甘之茂、宮寶三走進了供銷社,在那裡購買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後就去逛新華書店。那時的書店不像今天這樣可以自由進出,隨便翻閱。消費者只能站在櫃檯外向服務員索要,服務員把消費者索要的書找來給消費者看,然後就站在消費者身旁。要是消費者買這本書的話,服務員就要收錢,要是消費者不買的話,服務員就得把書拿回放到書架上。


徐光學、宮寶三、甘之茂等三人每人要了一本書在翻閱。徐光學要了一本《青春之歌》,他一邊翻書一邊同宮寶三聊天。徐光學那一口濃重的桐城口音引起了書店裡的一個人的注意,那個人也是桐城人,是書店主任。那個主任用桐城話問這個身着軍官服裝的徐光學:

「你是安徽桐城的?」

「是呀。咦,你也是桐城人?」徐光學的眼睛裡閃出了喜悅的光芒。

「哎呀,我們是老鄉。」那主任笑着伸出手來,同徐光學握手。

徐光學在上杭縣城遇到老鄉,這讓宮寶三、甘之茂既羨慕又忌妒。徐光學把自己的兩戰友介紹給老鄉認識。

既然他鄉遇老鄉,徐光學心裡十分高興。他和宮寶三、甘之茂在書店裡選書就少了許多監視的目光。他們翻閱各種書的機會自然就多一些。當時人們非常喜歡閱讀「四大名著」----《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西遊記》。徐光學、宮寶三、甘之茂在書架上怎麼也找不到這「四大名著」。於是,徐光學問書店主任有沒有「四大名著」,那主任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徐光學立刻明白,書店裡肯定有「四大名著」,只是沒有擺在書架上。於是徐光學就利用主任是老鄉的這一層關係開個後門,想把「四大名著」買下,可主任手裡也不齊,結果徐光學開了一趟後門,只買到《紅樓夢》(四冊版)兩套,其他「三大名著」都沒有。由於徐光學家里早已有「四大名著」,而且都已讀過。他便把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兩套《紅樓夢》分別送給了甘之茂、宮寶三。

能在上杭開後門買到緊俏的書是件不容易之事。因此,徐光學臉上多了一份光。當他們帶着兩套《紅樓夢》臨離開書店時,徐光學還請他那位老鄉多多留意,如果書店裡再有「四大名著」,一定要留幾套。那主任表示答應。


上杭縣城他們星期天是經常去的。他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應該是新華書店了。那裡有他們最美的精神食糧。而星期六晚上去上杭自然就是看電影。有時連隊裡發電影票,有時他們自己掏腰包買票。他們要去看電影,也必須到渡口等「拉非克」搖船。「拉非克」長期在這個渡口擺渡,對來來往往的人都比較熟悉。他對這幾個地質幹部很熟悉,知道他們幾乎每個周六要去上杭看電影,看完電影後還要返回營地。每次,「拉非克」把他們送過河看電影,然後總是等到半夜,直到將他們三人再擺渡回來。當然,每次仍收每人五分錢的擺渡費。由於這個擺渡的老頭「拉非克」對這幾個地質幹部很好,給徐光學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以致二十多年後,徐光學一提到去上杭看電影,總會想到那個擺渡的老頭「拉非克」。

傍晚,他們渡過汀江。上杭縣城的燈光依稀地印入他們的眼帘,他們再行走三里路,便走進了夜幕下的上杭縣城。上杭的夜晚不繁華,街上也沒有車如流水馬如龍的繁忙景象。他們三人一塊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祥和的人們以及路燈下的一些自由的小商小販。他們邊走邊說,向電影院走去。

那時,電影票很便宜。如果是他們自己掏腰包的話,每人只要花上五分錢,偶爾也花上一角錢,就能到電影院裡看一場電影。「文化大革命」剛結束,中國新電影才剛起步,電影院裡經常放映的電影有越劇《紅樓夢》、歌劇《紅湖赤衛隊》、故事片《上甘嶺》和《閃閃的紅星》等。特別是越劇電影《紅樓夢》,那是他們第一次去上杭所看的電影,越劇《紅樓夢》唱腔風味獨特,表演嫵媚動人,徐光學非常喜歡;再說,《紅樓夢》這部書徐光學早在上中學時就已經讀過,當時他還小,書里許多內容還讀不懂,現在《紅樓夢》被搬上熒幕,徐光學更是想看看。宮寶三、甘之茂兩人也都非常喜歡越劇電影《紅樓夢》,他們二人同徐光學一塊在看完電影《紅樓夢》,之後,三人竟你一言我一語地能把《紅樓夢》裡面的唱詞默背出來,並學着唱越劇。在電影院裡,徐光學還聽說有人把越劇電影《紅樓夢》一連看了十多遍。


那天晚上,看完越劇電影《紅樓夢》後,徐光學、宮寶三、甘之茂等三人走出了電影院,走上在大街,走出看電影的大批人群。上杭夜晚十分寂靜,沿街夜風,涼涼的,風吹在臉上,減去電影故事情節給他們帶來的激動情緒。《紅樓夢》故事情節還不時在他們的腦海里展示,但是,他們已從虛幻的故事情節中走了出來。

他們三人邊說邊在大街上走着。路燈下那一排排整齊地站立着的是廣玉蘭,葉子在燈光的照耀下泛着油質光輝,暗綠葉子中間不時閃出潔白的蘭花,顯得更加惹人注意。這時他們覺得玉蘭花的芬芳更加濃郁,於是三人控制不住對玉蘭花的喜愛,便偷偷做起小動作。他們見大街上沒人,便迅速地摘下兩朵放進懷裡,帶回來。

他們來到汀江渡口。那擺渡的老頭兒「拉非克」還在那波光粼粼的河之岸邊靜靜地等待着,等待這三名地質隊幹部渡河。「拉非克」見這三名地質幹部來了,便站起來,提起竹篙走下河沿。

那滿河流動的月光充滿詩情畫意。那份寧謐與安詳使這三名地質幹部徹底從電影的意境中走出來。「拉非克」把他們送上岸,當然還是收他們每人五分錢的擺渡費,並不因特地為三人等上幾個小時而多收一分錢。「拉非克」和徐光學等說聲再見,便把小船鎖在河邊,扛着竹篙,唱着搖船小調回去了。

徐光學等三人很快地回到營地。他們把偷偷帶回的玉蘭花放進茶葉桶里,這樣,整桶茶葉都會散發出玉蘭花的清香。他們知道偷摘廣玉蘭花不對,但他們實在抵擋不住白玉蘭花那清香的誘惑。幸虧他們那次動作沒有被人發現,也沒有被部隊領導發現,否則,他們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

二、寫作詩歌 創作小說

自從踏上地質工作崗位後,徐光學就一直往返於浦城到上杭、浦城到均口之間。地質勘察和測繪是徐光學從事的本職工作,在本職工作方面盡責盡力。凡是有他參與的勘察測繪工作都做得很好,他們搞出來的地質填圖連連受到上級的肯定和表揚。徐光學不僅是一名出色的地質工作人員,還是一位勤於動筆寫詩作文的作家。工作之餘,徐光學喜歡動筆寫寫詩填填詞,創作散文和小說,且小有成果,在地質隊裡已頗有影響。

徐光學與戰友宮寶三、甘之茂第二次去上杭縣城時,聽說上杭縣文化館辦了份雜誌叫《上杭文藝》,於是主動去上杭文化館看看。徐光學讓宮寶三和甘之茂上街去玩,他自己獨自去文化館,那天文化館館長接待了他。館長發現這個來自文化之鄉桐城的青年人是個英氣勃發的大學生,是部隊軍官,還又愛好文學,便和他熱情攀談。他們從眼下的文藝創作談到文藝前景,從西方的文藝復興談到中國傳統詩詞創作等。他們兩人談得很投機,談話間,館長還拿出一份《上杭文藝》雜誌送給徐光學。不知不覺中,兩個多小時就過去,害得陪同徐光學去的宮寶三和甘之茂只能在大街上到處亂轉。

當談到詩歌創作時,徐光學表現出超出常規的熱情。館長發現他對詩歌特別感興趣,當得知他平時喜歡寫作時,館長表現出十分高興的樣子。館長在和他告別時誠懇地請求徐光學給文化館雜誌《上杭文藝》投稿。徐光學爽快地答應,並立刻將自己寫好的詩詞當場謄抄一首留給館長,這首詩全文如下。

登 山

山高路又險,樹木雜草連,戰士敢攀登,登山汗如雨。

吃的是冷飯,喝的是澗水,有時下大雨,全身都濕透。

曬黑黃皮膚,練硬紅思想,工作雖艱苦,革命邁大步。

人民子弟兵,革命樹雄心,為國找鈾礦,再累心也甜。

(1977年春於上杭)

1979中國「七部法律」出台。徐光學便以此為題寫一首詩,這首後來發表在 《上杭群眾創作》上。全詩如下:

七部法律傳萬家

七部條文傳萬家,神州九億樂開花。

安定團結利建設,遵紀守法人人夸。

蜜蜂愛采向陽花,旱苗急盼甘霖下。

人民愛學新法律,加強法治為四化。

時隔不久,這首詩就由徐州市丘德三先生為之譜曲,並以徐光學詞、丘德三曲刊載在徐州市《群眾創作》上。一時間,這首詩成了人們宣傳「七部法律」的很有力的宣傳工具。

1979年12月18日是黨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一周年紀念日。「文化大革命」結束以來,特別是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的一年來,國家形勢發展很快,中國農村已全面實行改革。黨的基本任務幾乎於一夜之間從以階級鬥爭為中心轉變為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四個現代化----農業、工業、國防和科技現代化是鄧小平的經濟發展計劃。

作為一名黨員,徐光學時刻關注國家形勢發展,努力學習黨十一屆三中全會公報。吃透公報精神實質後,他的情緒十分振奮,特地創作一首「滿江紅」來表達激動的心情:

學十一屆三中全會公報

全會召開,新公報、傳遍華夏。

謀「四化」,八億人民,共繡錦畫。

各業各行齊躍進,人人奮勇渾不怕。

為國家、拼搏立新功,建大廈。

創新業,言真話。

守法制,不講價。

恨萬年太久、爭雄東亞。

高舉馬列紅旗幟,緊跟中央騎戰馬。

為實現、民族再騰飛,朝前駕。

這首「滿江紅」於1979年12月18日晚寫於浦城,兩天後,他又對詞稍做修改,並把它刊登在浦城軍營的黑板報上。

時間很快進入80年代,歷史又翻嶄新一頁。1980年徐光學除了做好本職工作外,業餘時間基本都用在文藝創作上。這一時期他寫出不少很有價值的詩歌。其中有非常出色的幾首現摘錄如下,以饗讀者。

有1980年元月寫的並發表於當年第二期《浦城文藝》上的短詩《磚》:

你剛一出生,

就投身到烈火中鍛煉。

蓋高樓,讓後來居上,

鋪道路,任腳踩車碾。

你毫無怨言,為造福人類,

你才生活在人間。

有1980年2月寫的並發表在福建上杭《群眾文藝》上的《汽車喇叭》:

汽車喇叭

有人說你盡唱高調,

我說你的每一音符,

都很重要。

轉彎、讓路、交會……

每一聲都飽含美的音調。

有1980年12月創作並發表在1982年9月3日《安徽青年報》副刊上的《夕陽》

把自己的熱和光,

無私地奉獻給人間。

臨別了,

還將絲絲餘輝,

為天空織一套彩色新裝。

還有1980年於《南平文藝》第一期上刊登的《露滴》:

露 滴

朝霞剛剛印染大地,

你就顯得亮晶晶。

躲在荷葉、苗尖、花蕊……

微風吹吻你的時候,嬌嬌滴滴,

似姑娘閃爍的眼睛。

可是,你並不留戀清幽,

跳下荷葉、苗尖、花蕊,

投身大地,尋找萬物的根須……

還有1980創作並於1981年發表於《武夷山》文藝叢書第二期上的《麥苗》:

麥 苗

當歡樂的春風,剛剛在田野上微笑,

你就醒來了。

抖抖身上的積雪,伸一伸被壓彎的腰,

夢中的希冀終於實現,

和那綠色的初春,攜手跳舞、跳躍,

從不把痛苦計較……

我在想:

是春天的來臨使你朝氣蓬勃呢?

還是不死的生命,又回到大地的懷抱。

這些詩歌無不洋溢着作者的生命熱情,體現作者的人生感悟。詩行里滲透着深刻的生命哲理。這一時期的詩歌與他在北京延慶當海軍機要兵時所寫的詩歌相比,無論是在語言的運用和感情的把握方面,還是在哲理的滲透方面都顯得更加成熟。為他後來走上詩歌創作道路打下堅實的基礎。

作為一名文學青年徐光學創作的熱情和積極性非常高。就在從事詩歌寫作的同時,他還潛心創作一部20餘萬字的中長篇小說《深山愛情》。這部小說就是以基建工程兵科研連為基本材料,描寫四位大學畢業生為祖國的鈾礦事業在野外生活的酸甜苦辣及其愛情歷程。

中長小說的創作是個浩大的工程。在當時的條件下,他敢於從事這項工作就是一個了不起的行動。儘管這部中長篇小說存在着許多不足之處,但也正是這部中長篇小說的創作,使他更加清楚地認識自己在文學領域裡應該耕耘那一片土地。

後來,徐光學把中長篇小說的手稿捧給福建出版社的一位編輯看。編輯看完這篇小說之後,給他寫了封回信。信中那位編輯對徐光學這部小說的手稿進行下如的評價:

小說手稿字體優美,語言清新流暢,給人的感覺是整部小說有詩一樣的意境,但是野外生活與遇險情節過於一般化,特別是對愛情生活的描寫缺乏生活基礎。

就在同一封信中,那位編輯先生還給徐光學提出建議,建議把精力集中在詩歌創作上,特別是在散文詩和哲理詩創作方面。

徐光學接到編輯來信和退回來的手稿後,陷入深深的思考。他考慮是繼續進行小說創作,還是按照編輯的意見從事詩歌方面的寫作。他認真思考了一個月,終於決定按照編輯先生的意見去做,他明白那位編輯的話意在告訴他:一個文學青年,應該揚長避短。徐光學仔細審視他的小說和詩歌,覺得詩歌寫得比小說好。於是,徐光學開始全身心地進行詩歌創作,並把主攻方向就定在哲理詩和散文詩。

魯迅說過:「我哪裡是什麼天才,我只不過是把別人喝咖啡的功夫都用在學習上罷了。」魯迅一語道破天機。凡是在某個領域裡做出成績的人,沒有誰不灑下辛勤汗水。徐光學認清自己所走的道路後,便腳踏實地地幹起來。工作之餘,他一門心事搞詩歌創作。他每天都堅持寫作。工作日裡,他就利用晚上寫作;星期天,他不分白天黑夜都在思考寫作。於是,一首充滿哲理的短詩、一篇篇散文詩從他的筆端紛紛湧出。

由於在文學領域找准了位置,徐光學從事詩歌寫作便一發不可收。他把創作的哲理詩、散文詩向全國公開發行的報刊投遞,於是,他的詩作頻頻地出現在《安徽青年報》《安徽法制報》《安徽農民報》《富民報》《農村周報》《南平文藝》《龍眠文藝》《邵武文化》《浦城文藝》《群眾文藝》《長豐文會》以及《文學》雜誌、《武夷山》(文藝叢刊)等報刊上。徐光學在詩壇上的影響也越來越大,許多作家、詩人都知道徐光學的名字。其中《南平文藝》雜誌的編輯程楷先生和徐光學交往較多。

徐光學同程楷的認識就是以文會友。徐光學把自己的詩歌寄給《南平文藝》,編輯程楷先生讀後,覺得詩寫得很好,並決定刊登在《南平文藝》上。為此,程楷先生給徐光學寄來一封信。在信中程先生一方面告知徐光學下期的《南平文藝》要刊登其詩稿;另一方面也退回部分詩稿,這些被退回來的詩稿大多有程先生的點評,或指出不足之處,或提出個人意見,並鼓勵徐光學繼續寫詩。這封信讓徐光學萬分感動,在文學道路獨自摸索前進的徐光學遇到這樣一位優秀編輯,是其人生一大幸事。

為了表示對程楷先生的感謝,徐光學決定登門拜訪。當然,他並不知道程楷先生家的大門朝哪開,他只能去《南平文藝》編輯部。徐光學在編輯部找到程楷先生。通過進一步交往,徐光學才知道程楷先生是福建省作家協會會員,在福建是位頗名氣的作家,有詩集行於世上。徐光學還發現程楷先生不僅忠厚熱情,誠懇待人,而且還和藹謙恭,誨人不倦。程楷先生也覺得徐光學雖是行伍出身,但在文學方面也是一塊可塑之材。二人相見恨晚,從此他們就成文學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對於徐光學而言,他慶幸自己在文藝創作是有了一名更高水平的引路人。在後來的幾十年中,他們鴻雁來住,或相互鼓勵,或相互切磋,使徐光學能在詩歌創作道路上大踏步地前進。

三、意氣戰友 共話詩歌

那是1979年春天的一下午,郵遞員送來一封徐光學的信。信封上的地址寫的是上杭縣文化館。還沒等徐光學把信拿到手,甘之茂、宮寶三、林華、丁德寶等幾個戰友便去搶信。丁德寶個頭不高,而行動卻特別快。這封信讓丁德寶搶到。丁德寶眨了眨一雙小眼睛,一會兒看看信,一會兒看看徐光學,問道:

「光學,老實交待,文化館哪位姑娘看上你了?」

「沒有。文化館哪有什麼姑娘給我寫信?不信的話,你們動手拆開看嘛?」徐光學笑着說。

既然徐光學如此說了,那戰友們也不客氣。站在丁德寶身後的甘之茂一伸手將信拽到手裡,真的當眾將信拆開。

「的確不是姑娘來信。是文化館寄來的稿費,3塊錢。」甘之茂喊起來。

「喲!一首打油詩,還能混到3塊錢稿費。我的天哪!三塊錢可是我們一個星期的伙食費,一個星期伙食費呀!」林華不無感慨地說。

「光學必須買糖請客!」宮寶三大聲嚷道。

「那可不行,這是光學的潤筆費。你們想吃糖,自己寫詩賺稿費嘛。」丁德寶打抱不平。

「是呀,你們也可以寫呀。」徐光學說。

「那我們現在就寫。光學命題,大家都來寫。」林華提議道。

「行呀。」徐光學答應道,「昨天晚上,大家不是都看過電影院《唐伯虎點秋香》嗎?那麼就以這個電影為題材,每人寫兩句,八句一首詩,怎麼樣?」

「光學是詩人,應該先開頭,之茂、寶三、林華一個接着一個,我最後說。」丁德寶儼然一名指揮家。

「好。那我就先來。你們可聽好,誰說不出詩句就得買糖請客。」徐光學說。

「我同意。光學,開始吧。既要說得像個句子,又要說得有味。」宮寶三說道。

「唐寅本是解元身,秋香三笑痴情跟。」徐光學首先說出兩句詩。

「喬裝巧扮進相府,才華風貌眾口稱。」甘之茂接了兩句。

甘之茂的這兩句詩受到大家的歡迎。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

「講得不錯。」徐光學評論道,然後又問「下面輪到誰了?快說下句,越快越好。」

「巧點秋香遂心意,秋香終屬有情人。」宮寶三將頭一歪,也念出兩句。

「富貴豪華無心戀,駕舟偷歸蘇州城。」林華立刻接出了兩句。

大家又鼓掌。

「都說寫得很有詩意。」徐光學說,「下面該誰寫?」

「我不能再寫了。」丁德寶眨着眼睛說,「已經寫八句了,正好是一首詩。我不用再寫了。說實話,你們都會寫,都寫得不錯。可我對詩不感興趣。」

「大家都上當了,我們都被德寶騙了。」徐光學嚷道。

大家又都笑了起來!

「十個矮子九個怪。我們拿德寶沒辦法。詩四句或八句。德寶多猴精。我們寫完了,他來坐享其成。看來,我們都鬥不過這個矮子。」甘之茂說。

這時,大家的鋒芒都指向丁德寶,於是大夥形成一致的意見,叫丁德寶買糖請客。

「喂,喂!結婚的喜糖,你們都吃過了,怎麼又要喜糖?」丁德寶說。

「不行!」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

「好好好。你們這些蠻不講理的大個子,我鬥不過你們,明天,我帶糖來,還不行麼?」丁德寶似乎有點委屈而又不得不答應。

大家見丁德寶已經做出買糖的承諾,便不再追究他「投機」的過錯。

1979年7月一個星期六晚上,還是徐光學、甘之茂、宮寶三、林華、丁德寶五人到上杭縣城電影院看電影《青春之歌》。

夜裡,電影散場。他們像往常一樣往營地趕。夏夜的風是人間最寶貴的東西之一。在淡淡的月光里,汀江流域變得迷濛而又神秘。五個地質幹部走在這一片美麗的境界裡。當他們離上杭縣城越來越遠的時候。他們也就離汀江越來越近了。汀江在默默無語的流着。

五個人走路是不會寂寞的。他們的話題自然還是剛才看的那場電影。

「月白風清,如此良夜何?」甘之茂把蘇東坡《後赤壁賦》里的句子搬了出來。

「剛才那場電影很感人,我們還是來談談電影吧。」徐光學提議。

「我們還像上次一樣每人口占兩句詩。德寶不寫,沒有發言權,只能聽着。」宮寶三說。

「上次,我沒寫詩,買糖給你們吃,還不行嗎?」丁德寶爭辯道,「這次,你們四人做詩,我是見證人,要是誰做不出,那誰請客。我們也不要他買糖,只要他將今夜每人5分錢渡船費付掉就行。」

「我們剩下四個人,誰說不出詩句,誰就得付渡船費。」林華說完這句話,看看丁德寶,又提議,「可是,德寶,要是大家都做出來,渡船費還得由你來付,怎麼樣?」

林華的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贊同,就連丁德寶也沒有反對。丁德寶把手一揚,慷慨大方地說:

「不就是2毛5分錢嗎?只要你們做出詩來,這渡船費我出。我提議還是光學先開頭。」

「好!那我就說。」徐光學說,「淘沙大浪鍛林紅,絢麗青春烈焰熊。」

「道靜求真尋問路,嘉州仗義勇冠雄。」甘之茂接着說。

「江華鑄劍霜鋒吐,曉燕痴情暗箭逢。」林華也很快對出詩句。

「最後兩句難做,叫我做,有點不公平。」宮寶三先發表一番評論,然後才開始思考。大家都催促他趕快做詩。丁德寶嚷嚷道:

「難道你想付渡船費嗎?」

「有了。四害清除花競艷,迎春藝苑喜蔥蘢。」在大家的威逼之下宮寶三還能從容地把最後兩句詩說出來,真不容易!宮寶三最後兩句詩做得好,有現代意義。於是,大家鼓掌。這時,丁德寶說:

「最後兩句本應該是林華做的,怎麼讓寶三做了。」

「德寶呀德寶,難道你想耍賴皮。誰先想到誰就說,最後兩句是誰做並不重要。反正你也不會做詩。你如果真付不起渡船費,大家也不要你付。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婆婆媽媽的。」林華橫着鼻子豎着眼對丁德寶說。

「我付渡船費,行了吧?」丁德寶認輸。

「德寶腦子轉得快,知錯就改,是個好同志。」徐光學笑着說。

他們一行人說說笑笑之間便來到汀江邊上,不遠處就看見那位在月光下一直等待着的老船工「拉非克」。徐光學等人很深感動,一一地同老船工打招呼。他們上船之後,自然要同「拉非克」聊上幾句。當然,時間不會很長,因為船從汀江的一邊到另一邊也需要幾分鐘工夫。渡船費總共是2毛5分錢,丁德寶又慷慨一回。

徐光學喜歡進行詩歌創作。徐光學一旦被確立為談話中心,那麼大家的話題自然就會轉向詩歌方面。在他的戰友面前,徐光學就是詩人。當然,徐光學已經發表了詩歌,也應該被稱作詩人。

徐光學等人在上杭待了一年多時間,與丁德寶相處也就是這麼長時間。但大家都很思念快樂的丁德寶,只是回來見面的機會太少。1981年春節前夕,科研連從上杭撤回浦城,林華、甘之茂、徐光學和宮寶三自然一道回到浦城,而丁德寶不是浦城某團科研連幹部,只能留在上杭。他們當中少了丁德寶,生活樂趣似乎少了許多。但徐光學仍然對詩神繆斯痴情不改,繼續進行詩歌創作。

大約和丁德寶分別是有一年的時間,林華、宮寶三、甘之茂、徐光學四人一起在浦城北郊的公路邊散步。那是1982年春天的一個美麗而又溫馨的傍晚。東郊的仙樓山翠綠如屏,山下的南浦溪飄然如帶。面對如此良辰美景,徐光學又念叨那個永遠讓他們快樂的丁德寶。徐光學說:

「古人云'送君南浦,傷如之何』,自古以來,'南浦』二字就是分別的象徵。現在,我又想到了德寶,也不知道那個小矮子怎麼樣了。」

「他應該是快樂。」宮寶三說。

「他也一定很想念我們。」林華說。

「是呀。不過,他這個人有一點最好,那就是不記仇。我們敲他竹槓,他也不計較。」徐光學評論道。

「誰叫他不會做詩還在那兒擺譜的?我們不捉他這個冤大頭又捉誰?」宮寶三說。

「是呀。好玩而已。」林華說。

「我們只是玩玩而已,而光學老兄可不是玩的。」宮寶三說,「他在詩歌王國里已開墾出自己的一片土地了。」

「是呀。光學有才華,有出息,比我們能幹,我們做詩,只是鬧着玩玩。做詩人也挺不容易的。」林華說。

「你們看,李白的詩為何能流傳後世?」徐光學說到這裡稍稍頓一下,然後接着講,「詩來自生活,又高於生活;詩,貴在創新,貴在含蓄;詩還要立意新鮮,構思精巧。」

「詩歌如金子。」甘之茂說,「金子是從沙里淘出來的,詩是從生活中提煉的。要想從沙裡淘金子,人必須付出辛勤的汗水;同樣,詩人要想寫出好詩,也必須經過長期的辛苦勞動。」

「說得太對了。」徐光學贊同,「看來你是一位了不起的鑑賞家。」

「什麼鑑賞家,瞎侃而已。」甘之茂謙虛道。

「光學,這幾年創作了那麼多詩,你是不是不想干地質,想改行做詩人呀!」林華問。

「改不改行,那是以後的事。趁現在腦子好使,能多寫點詩就多寫點詩,通過寫詩來提高文化素養,時間不等人,浪費時間可惜啊!」徐光學的話雖然感慨,但語氣卻十分平靜。

「光學做得對,我們應該向他學習。」甘之茂說。

「去年一年,我寫了很多首詩,但發表的並不多。要知道,發表一首不容易的。詩,如我們地質兵在野外找礦,自然界中有礦,就看我們能不能發現它。同樣,詩人必須用一雙明亮的眼睛和一個靈活的大腦來認真觀察生活和思考生活。就如同我們地質兵對地質、地層、地貌的觀察細緻,綜合研究,才有可能找到礦藏一樣。另外,詩,要講究四美:構思美、語言美、形象美、音樂美。這些都是做詩要注意到的。」

「詩人就是詩人,理論上真還一套一套的。那麼請光學老兄給我們哥三個講講寫詩的體會,如何?」林華說。

「當然可以,只是時間不早了,你們看,太陽已經落山了,我們回去再聊如何?」徐光學建議道。

「是不早了,該回去了。」甘之茂也說。

於是,四人返回住地。回到宿舍,林華仍然嚷嚷着要徐光學談做詩的體會,並請求徐光學將他的小詩《露滴》朗誦一下。

徐光學並不拒絕,於是談了一點自己的體會:

「詩,人人都可以寫,只各人的愛好不同,寫出來的詩也就不同。有的人愛寫生動活潑的畫面詩;有的人愛寫短小精幹的哲理詩;有的人愛寫抒情詩;有的人愛寫詠物詩;還有懂得平仄平仄的人就愛寫古體詩。總之愛好不同,寫出來的詩就不一樣。詩歌也不能千篇一律,這就要求詩作者寫出獨特的風格。現代新詩,不拘形式,講求立意,一定要做到文字洗鍊,意象新穎,韻律流暢。詩貴在含蓄,詩一定要寫得出色。只有好詩才能打動讀者,才能流傳於後世。你們看,這就是我寫的小詩《露滴》,它是我對生命的感悟,發表於《南平文藝》第一期上。現在,我就把這首詩念給你們聽。接着,徐光學就用他那帶有濃濃的桐城腔調的「普通話」朗誦道:朝霞剛剛印染大地,你就顯得亮晶晶……」

「詩寫得很好。」甘之茂說。

「像詩,有詩情畫意。」宮寶三說,「光學真不愧是詩人。」

「光學,你上個月寫了好幾首詩,都寄到哪些報刊編輯部?」林華問道。

「幾個月來,我寫了好幾十首。其中有一部分已投遞到一些編輯部去了。最近,我收到《武夷山》文藝叢刊的錄用通知,我的詩歌《麥苗》將刊登在《武夷山》(1981)第二期上。現在,我再把這一首詩讀給你們聽,愛聽麼?」徐光學說完乜着眼睛掃視這幾位戰友。

「愛聽。你快念。」宮寶三急不可耐地說。

「好,那我就當仁不讓。」於是房間裡再一次迴旋徐光學朗誦的聲音,「當歡樂的春風,剛剛在田野上微笑,你就醒來了……」

「還有沒有寫好的詩歌,再念幾首給我們聽聽。」林華說。

「現在不念,等發表後再念不遲。」徐光學說。

「你的詩發表了,我們為你喝彩。可是,我們似乎更看重你的稿費,稿費來了一定要請客。」甘之茂說。

「一定請。看來,丁德寶不在,你們就來敲我的竹槓了。」徐光學着說。

「讓光學請客,沒問題,他隨便寫幾首一登,稿費就來了。」林華說。

「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徐光學說。

「今天我們已經向光學老兄討教不少,也該讓光學寫詩了。」甘之茂說,「反正我們成不了詩人,我們還是尋找我們的快樂。來來來,我們打牌。光學肯定不參加,我們到隔壁再拽一個人來,好好摜一會兒,過過牌癮。」

宮寶三轉身到隔壁就拉一個過來湊上一桌,大家摜了一會兒牌。而這時,徐光學獨自到一邊,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構思他的文章去了。

當晚,他寫出了首小詩《假如我是……》,全文如下:

假如我是……

假如我是一顆明亮的星星,

在那黑暗的太空閃爍。

假如我是一朵鮮紅的小花,

在秋收的季節結為沉甸甸的香果。

假如我是宇宙飛船,

飛向那浩渺天空,把宇宙秘密探索。

假如我是一棵紅柳,不畏風暴乾旱,

用綠色青春征服沙漠……

不,我是一個人,

應該用勤勞的雙手,創造最新最美的生活。

就是這樣,徐光學抓住點滴時間,勤于思考,勤於動筆,於是一篇篇美妙的詩文從他的筆端產生。

接下來,在不到三個月時間,徐光學又接二連三地收到許多稿件錄用通知。他的詩《風箏》被《浦城文藝》錄用,刊登於(1981)第一期上。他的詩《假如我是……》擬刊登在《邵武文化》(1981)3月號上,《太陽》(外一首)擬刊登在《武夷山》文藝叢刊(1981)第四期上,《外號》擬刊登《南平文藝》第三期上。

徐光學的詩歌大多短小精悍,充滿哲理,有較強的思辯色彩。除寫詩外,他也寫散文詩。這年10月,他寫了一篇很好的散文詩《心歌》。

心 歌

大地是萬物的母親,我就生活在這迷人的世界里。我在大地的懷抱里,播下一顆顆飽滿的種子,經過辛勤的耕耘和汗水的澆灌,它會破土出芽,長出蓓蕾,開出芳香的花朵。

我要把這花朵的芬芳,送給勤勞勇敢的人民,使他們的生活更加豐盈美好,使他們永遠陶醉在歡樂、愉快、幸福之中。

我把春、夏、秋、冬的季節音符裝入心愛的短笛,用優揚的笛聲伴奏生命的大合唱,讓笛聲陶冶人們的心靈,給人們以力量,給人們以啟迪。

我要把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色調裝入心靈的畫盒,我要用最鮮艷的色彩繪畫生活,畫出最新、最美、最艷麗的圖畫,給人們以美的享受、美的希冀。

在動亂的年代,養活我的是母親乾癟而畸形的乳房。我深知,缺少維生素和鈣質,脆弱的體質難以支持我闊步前進;離開了寬廣的知識海洋,缺乏知識的營養,我的思想同樣貧乏瘦弱。

我是一片樹葉,該從陽光中汲取營養;我是一支根莖,該從土壤中汲取水分。我只有苦讀詩書,以奪回失去的寶貴時間。

鳥以有形的雙翼搏擊藍天,人以無形的[[[思維]]馳騁大地。

邏輯思維與形象思維這兩隻翅膀,載着人類的情感飛向那藝術天堂

我要讓我的歌在春風裡蕩漾,在陽光下閃爍,在心靈中長吟,在宇宙中迴響。

我願我的歌,捎帶泥土的純樸,飽含汗水的溫馨,攜帶金色收穫芬芳,唱出戰士的豪情。

這是一首用心靈來歌唱的詩篇,是一首來自詩人心靈深處的歌。這首詩不僅唱出了一名戰士對共和國的感情,也唱出以對祖國未來的美好憧憬。

這一時期,徐光學創作許多優美的詩篇,形成了他詩歌創作的一個高潮。這些詩文也奠定了徐光學作為詩人的基礎。為了文學的明天,他正展開翅膀遨遊在詩的國度。[1]

作者簡介

徐峰,真名徐光學,詩人、作家,1949年10月生,安徽桐城魯谼山人,畢業於成都理工大學,中共黨員,高級經濟師,有23年軍旅生涯,曾榮立三等功。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