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劫持(王長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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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劫持》是中國當代作家王長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星際劫持
六十三
兩個斯高脫
我與斯高脫剛剛回到大個子所在的大廳里，大個子便指着椅子上的一個人說：地球人，你看看，這個人是誰？我一看，一下子驚呆了，這不是斯高脫嗎！怎麼出現了兩個斯高脫？
我說你從哪裡來的？
他看到我後一下子抱住我：地球人，地球人，你……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可着實愣了，我看看剛才的斯高脫驚訝地問，你倆到底哪個是真的？除了嗓音不一樣外，我看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外星人也會有雙胞胎？不可能吧！
這時那個剛進來的斯高脫早被大個子指揮紅帽子與警衛按住了手腳！
大個子說，斯高脫，你該是露原形的時候了，在食品區我們就已經發現了你，沒想到你還在生着法為阿默爾出力。
斯高脫顯得非常平靜。他對大個子說，我是阿默爾指使湯恩伯製造的！我只能執行我程序里規定的所有任務！
我才猛意識到在路途上的可疑：剛一回來他的聲音變化，他的頭為什麼能夠承受那麼重的撞擊，我去看他的頭他那麼猛然把我推開我，他的手為什麼那麼冰涼，原來他是怕我發現了！我上前抓住他：你、你為什麼一直瞞着我？ 假斯高脫說：我的目的是在程序里，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任務，一會就能夠得到證實。現在說出來與不說都一樣：我是要尋找MSD的總部！把阿默爾首領的死對頭的集團位置告訴他，把它徹底摧毀！要不，能夠讓我親自駕駛飛艇送你回地球？我的任務完成了！哈哈哈！
地球人你走不了了！還是留下好！我們的阿默爾不會讓你走的。
正說着半截，突然聽到外面一聲巨響，衝擊波使這裡強烈地搖撼着，我們都不由地朝外看！
假斯高脫又笑了起來：聽到了嗎，MSD總部剛才全完了，飛艇也完了！
啊！剛才他就是讓飛艇上的爆炸裝置靠近了大個子說的房子，那裡正是MSD開會的地方！
我想到了飛艇上我帶回地球的東西，我憤怒極了，我說，你是個大壞蛋！你是個騙人的壞蛋！還我東西！還我東西！
我用拳頭朝他的臉上狠銀地砸去！用腳朝他踢！
可是我的手與腳踢得生疼，他卻依然在朝我笑！
我問大個子，明明你早就知道他是假的，為什麼剛才不阻止他？
大個子說：地球人，不能阻止他，他的程序是設定好的，早發現早爆炸，你還能回來嗎？ 我說，你們總部不是被他炸掉了？我的東西不是被炸了嗎？大個子笑笑說：那是個空房子！你的東西在我們的另一艘飛艇上！那艘白色的飛艇，這是在引誘他爆炸！
啊！我的心放下來。
假斯高脫一聽是空房子，怔了一下，接着便大聲笑起來，笑着笑着便又哭起來，我們都感到莫名其妙！
為什麼還不把他弄死？
大個子愣了我一下：弄死？還有大用……
假斯高脫收住笑大聲說，大用？哼！全沒了!我非常高興地完成了阿首領的任務！說完就又是連續的笑！那笑聲非常淒涼，尖利，沙啞，直鑽你的心尖……把人都笑得發愣發呆！
紅帽子這時突然大聲叫道，快躲開！說着便把假斯高脫猛然推倒，按倒地上，然後迅速地在假斯高脫的耳朵那裡按了一下，便有一個集成塊彈出來。這一下把人們都看呆了，紅帽子飛快撿起，朝外扔去，就在扔出去的一剎那，爆炸聲響起！火光中紅帽子倒在地上。
我們以為紅帽子被炸傷，衝上前去，紅帽子慢慢坐起來：地球人，沒事，他的笑就是引爆的開始，我、我差點忘了……原諒我一路上對你的冷淡，在他的身上有跟蹤我的儀器！還不停地向阿默爾報告！
我心中的疑問一下子解開了。
人們憤怒地要把假斯高脫砸碎，紅帽子上前護着假斯高脫，不能這樣，大個子立刻阻止了人們的行為，他對紅帽子說：請你把剛才在飛艇上向阿默爾最後發射的信號密碼找出來？
人們一聽才意識到剛才行動的魯莽。
紅帽子回到了躺在地上的假斯高脫旁邊。我們看到，假斯高脫的兩眼依然睜着，面色還是帶着笑容。紅帽子開始在他身上繼續摸索尋找着。
這時外面有人進來，急急地對大個子說：飛艇到達了！
紅帽子指着地上的假斯高脫對警衛說，把他也帶上。趕緊飛向發射場！
走出房間，我看到那艘乳白色的飛艇。
飛艇直奔發射場。
後來我才知道，飛艇是運送另一批從人體試驗工廠里的人而耽擱了時間。
飛艇要比剛才乘坐的那一艘大得多！我與斯高脫緊緊挨着。他的身邊坐着他的妻子與兒子。這才有機會告訴我他與我分別後的經歷：他其實不是自己生病昏倒的，而是阿默爾在他的食物里上了麻醉劑，一是想從他身體內再次獲得血液，二是要仿照他的外形製作生物仿真人！想趁送我的機會追尋到MSD的總部！斯高脫還告訴了我關於UPP號的真實情況：他們UPP號飛艇在返回途中全部轉移到了皮吃的飛艇上！為了防止那次中途強行搜查，他只好與我一起回到後輩星上，而UPP號上的人現在已經全部到達了先輩星！他一直把這個秘密隱藏着。當他醒來，已經被秘密送到了永暗區的人體試驗工廠，是後來MSD人把他們解救出來……而我後來見到的斯高脫則是仿真人！
我與斯高脫傾心交談着，紅帽子依然在完成大個子交給他的任務：在假斯高脫身上尋找發往阿默爾總部的信號卡。
假斯高脫躺在地上，紅帽子在他的腿部按下一個開關後，假斯高脫便坐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我圍了過去。只見他環繞四周看了一遍，伸伸懶腰後，便說：這裡有專家，要不我早就死去了，告訴我，誰是專家？
我第一感覺就是斯高脫的聲音明顯變化了，沒有了以前聲音的沙啞，很清脆。
而紅帽子聽了臉色大變，渾身禁不住一陣震顫：你、你是誰，你的仿真人的頭是誰？
啊!原來假斯高脫的頭是移植的生物人人頭!假斯高脫說，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我、我是阿斯苛！是葉達米兒子的頭！專家你不要動我了！我快要死了？
我一下子驚呆了，紅帽子的仿真頭不就是葉達米的嗎！沒想到一對父子在這樣的場合下相見了，裝着葉達米的頭的紅帽子抱住了同是裝着自己兒子頭的假斯高脫大聲哭起來：孩子，我是你父親葉達米，我聽出了你的聲音！爸爸在這裡。
假斯高脫一副漠然的樣子，他說，是嗎？有這樣巧嗎？是父親？那讓我摸摸你的臉，我的神經還管用的。他在不停地摸索着紅帽子：然後說，不是，你不是我的父親！父親的臉不是這樣的！你說句話吧，說句我最愛聽的話，我小時候你對我說過的話，只有你我知道的那句話吧！
紅帽子滿臉淚水地說，司各姆保佑我的阿斯苛！他連着說了兩句後，假斯高脫便大聲哭起來。爸爸，是你！真是你，是你讓我的情感恢復的！
爸爸，為什麼你被割了頭，我也被移植了頭，我們都是好好的人，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呀？我們都這麼善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呀！強行移植隔斷我的情感……爸爸，媽媽呢？她在哪裡？我也非常想念她呀。
紅帽子撫摸着仿真斯高脫說，她、她在等着你回去呢！
假斯高脫突然停了說話，對紅帽子說，爸爸我知道你想要找什麼？請你在我的第二個腳蹼那裡按一下，會有你要的東西……紅帽子一聽，飛快地在那裡取出一個方形卡片遞給了大個子。假斯高脫接着便大聲笑起來，紅帽子見狀，大聲喊道，打開後艙！快！
我想到了剛才在大廳里的一幕，連續笑聲就意味着爆炸！
後窗彈開：紅帽子便抱着假斯高脫一下跳出窗外，只見在空中出現了一團火光……
我的心被狠狠地扯動着，我向窗外空中深深低下了頭。向我一來到這個星球就與我相伴的葉達米深深地鞠躬。向這一對剛剛相逢又同時在空中消失的父子鞠躬……
飛艇上所有的人也與我一樣一聲不吭，他們也低着頭，對死去的人致哀的方式竟然是如此相似！
六十四、皮吃的呼喚
飛艇在發射場停下。
在永暗區里只有靠着燈光來辨認地面目標，飛艇停下後，便分散開來，他們相互告別，分別乘坐慣性車駛向自己的家鄉。
而陪同我的只有那個MSD大個子，還有幾個MSD警衛，我已經知道他就是專門到埃洛希那裡接送我的人。
下了飛艇後，他們提着我帶回地球的東西，指着前面的高高的通向天空的一串燈說：那就是發射塔！
我的心禁不住怦然跳動起來。
在那裡戒備森嚴。我跟着大個子在警衛的護送下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戒備森嚴的出口。
在進入最後的一個卡口時，兩個高大的警衛看到我的模樣非常驚奇地伸出蹼來：請把通行卡拿出來。我從衣袋裡掏出遞給他。他用儀器試驗着，然後擺擺頭：不能進去！
我一聽反問道：為什麼？
大個子說：這是阿默爾的命令卡，你們不認識嗎？
把守入口的警衛說，只有卡不行，我們還要經過首領自己的親口確認！
我說，那你就請與首領聯繫！
那兩個警衛冷冷一笑說：地球人，我們這裡的信號已經被MSD干擾切斷了！
我回頭看了一下大個子。
他從身上掏出了假斯高脫最後留下了那個硬幣大的卡遞給了警衛。警衛把它收回，按到手裡的儀器里。然後說，聯繫不上！是信號干擾！
怎麼辦？
我突然想到了我身上的那個卡來，可是阿莫瑞說過只在一定的區域才能聯繫，對！這不是永暗區嗎！我已經顧不得多想了。我褪起胳膊在那兒按了一下。沒想到它居然亮了！我再按一下，竟然響起了聲音：我是阿莫瑞父親，是你吧？你在發射場？有什麼事？
我快速地把情況講給他：請你馬上把通向阿默爾的信號接通！那個人把他的儀器遞給我！
不一會我竟然聽到了聲音！與阿默爾直接通話了，而且在永暗區的發射場！
沒想到阿卻要斯高脫與他講話：我說他不在？
阿說為什麼不在？
我說不在就是不在，還問我為什麼，你現在應該兌現你的承諾！我現在在發射場，告訴你的警衛讓我上飛艇！
阿默爾哈哈大笑了，笑得陰冷殘酷，讓你心裡發抖：地球人你能力不小呀，居然能夠指揮MSD人的信號！你別哄我了，我的斯高脫被你們殺死了！浪費了我的高爆彈！要不你不會找到這個信號，我的湯恩伯留了一手！勸你還是回來吧，你的身體血液資源哪能夠流失，我們找一個容易嗎！我們星球為你失去得夠多了！你就在那裡等着，我們會派飛艇把你接回來的，我會讓你好好享受一下長壽的滋味……
我再也無法聽下去！果然他要留下我！怎麼辦？
大個子與MSD警衛們非常焦急地在地上走動：地球人，先輩星上的人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這一下提醒了我！
我再次搶過警衛的通話器：阿默爾，不要以為你已經注射了長壽疫苗就不兌現承諾，我早就防着這一手呢！我現在就讓你的長壽疫苗作廢！
阿笑着說，好吧，你倒神了，那麼遠的距離你有什麼辦法？我倒等着你呢！請你使用吧！
我再說一遍，你現在趕快讓你的警衛放行，把我送上飛艇，送我回地球！要不我會讓你的長壽疫苗作廢！
別說了，我勸你還是返回來的好。
我說請你把你的檢測器準備好。
稍等一會，我把我的那個遙控儀器的開關狠狠地按下去！
很快，那邊傳來了尖叫聲：呀呀呀!地球人，你別這樣好不好？這樣不好，長壽劑作廢不只是我一個人，而是所有的人，這已經夠亂了，請你馬上恢復原來的功能吧!
我說可以，但是你要是不放行，我將再次作廢，要知道再次作廢將永遠不能夠恢復!聽清了嗎？
我再次按下開關，不一會，傳來了阿默爾的聲音：好了，請請你把儀器交給警衛!他的說話竟然有些結巴。
警衛接過通話器後，態度馬上變了，臉上堆起了笑容：迎接客人一樣把我送上了發射塔!
我與大個子與MSD警衛們擺手。他們朝我點點頭。路上小心!不一會我在機艙內看到，大地陡然縮小，發射器直刺夜空。我長長地出了口氣，再見了，後輩星……
在夜幕中我朝下望去，看到了地面稀疏的燈光。
當聽到飛艇進入正常軌道的聲音提示後，我長長地出了口氣！我朝窗戶外看，一個巨大的星球在下面後退着，機艙里的光線變得明亮起來。飛艇已經飛離了永暗區，進入了星球的正面。
駕駛室與我相隔絕。空蕩蕩的我一個氣氛非常緊張。與我來時乘坐的飛艇根本不一樣。我想，它能夠送我回地球嗎？這也不是時間發射器，在漫長的旅途中我吃什麼，我如何生存？我的心懸着。
不一會，機艙里響起一個聲音：地球人，請你作好準備，帶好你的東西，作好登艇準備!
登艇？
登什麼艇？聲音好像是回答我的提問一樣：我們是先把你交接到軌道衛星上，然後把你送到另外的遠程飛艇上去的!
我這才意識到我與斯高脫不就是從攔截飛艇又轉到阿莫瑞所在的小飛艇才登陸的嗎？
我的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到地球上要消耗那麼多的燃料，阿默爾顯然是使用了緩兵之計!萬一他們的巡邏艇再把我送回到後輩星怎麼辦？萬一把飛艇引爆怎麼辦？
不能這樣死等！一定是阿默爾在操縱着它們！
我再次按下了那個長壽測控儀，可是什麼回音也沒有，我褪起胳膊，黃光亮了，我按下了那個卡片，卻也毫無反應。肯定是信號不起作用了!剛才通話時並沒有顧得告訴阿莫瑞託付我的事！ 我着急地站起來，朝艙外看。我大聲吶喊!可是在這樣的艙內，在這茫茫的太空，它能夠起作用嗎？我像一隻關在籠子裡的兔子一樣無能！我就這樣等死？
吶喊過後，我的喉嚨突然覺得一陣陣發麻，還有一種奇癢!我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隨後，我的喉嚨響起一個清晰的聲音：我是皮吃，我是皮吃！我看到了你，我看到了你!
我們正在追逐你!別着急，地球人，請你保持冷靜!
啊！我一下子想起在離開皮吃飛艇時他讓我吃最後的飯時那個米粒大的東西來!是它在起作用！
我激動得流出淚來。我說，皮吃我在這裡，我在飛艇上…… 我看不到你，你在哪裡？ 艙外是半明半暗的，說不出是黑夜還是白天，恆星光遠遠地在天邊閃爍……
不一會，我艙外看到艙外一艘藍色的飛艇在漸漸地朝我靠攏。
是不是皮吃的飛艇？
我的臉貼着飛艇朝外望去……
昊宇的日記只整理到此，因為還有一半多沒有看完。不是我故意賣關子，實在是因為裡面的內容太多了。有些問題我也想不明白。比如：克魯巴與阿伊比爾到底是如何被湯恩伯發現的？那些從地球博物館裡跑出去的科學家們的命運如何？昊宇是被誰接到了先輩星上的、他見到了那個皮吃嗎，見到了他的小狗貝貝嗎？他們到了先輩星上的地球村嗎？他是否打聽到了那個叫石寬的人？他在先輩星上停留了多長時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湯恩伯為什麼後來不出現？如何降落到了地球上，途中又遇到過什麼風險？十年時間他還是高中生的樣子，難道他年齡不增長？我知道飛行器速度超過光速，時間會變短，這段時間他還幹了什麼？等等，等等……不僅你們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呢！我想等昊宇高中畢業再去採訪他吧。到時候這些總會有個滿意的答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