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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謠中的泗州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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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謠中的泗州戲》中國當代作家許衛國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民謠中的泗州戲

我覺得我們家鄉很多順口溜就像民謠,或就是民謠,它彰顯的都是勞動人民的集體智慧。別的不說,那種三言兩語對泗州戲(拉魂腔與泗州戲是互用名,下文不再提醒)的生動、形象、凝練的概括,既是泗州戲激發了他們的靈感,也是他們用這順口溜式的民謠促進、激勵了泗州戲的發展。

有句「拉魂腔一來,跑掉了繡花鞋。拉魂腔一走,睡倒九十九」的民謠,你看這老百姓一「來」一「走」的狀態,拉魂腔的藝術魅力立現。還比如「三天不聽拉魂腔,吃飯睡覺都不香」也是異曲同工。「聽了拉魂腔,十里不冤枉」;「為聽拉魂腔,抱錯枕頭去南莊」,這都是因為拉魂腔的魅力,使人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同樣,與泗州戲同宗同族的莫言老家的茂腔,當地民謠唱道「茂腔一唱,餅子貼在鍋沿上,鋤頭鋤在莊稼上,花針扎在指頭上」。另外,當年老百姓對精神和物質最高追求——在山東棗莊一帶就有民謠唱到棗莊的四大香,即「辣子雞,羊肉湯,旱煙袋,拉魂腔!」因生活習慣有差異,在泗洪周邊的「四大香」則是:「綠豆米飯、羊肉湯,旱煙鍋子、拉魂腔。」 無論在何地,無論怎麼「香」,也還是少不了拉魂腔。

魯南有個叫蘇來的秀才,是拉魂腔大師。清代中葉,當地有民諺說:「蘇來不來等於瘟台,蘇來不到挫錢十吊。」這是老百姓對蘇秀才的的藝術價值最高評價,也正是由於蘇家戲班的廣泛影響,他們所居住的村莊由「徐樓」改為「蘇樓」,以表永久紀念。這也是拉魂腔的地位體現。

在民間,老百姓對泗州戲演員表演風格也有民謠。比如對三位泗洪籍泗州戲大師這樣說到:「李寶琴的浪,李寶鳳的棒,霍桂霞的唱,周鳳雲的像,王寶蓮的樣」。這個「浪」是梨園行話, 有道是「旦攻唱和浪,丑功口和相」。戲曲對旦角要求要做到穩中浪,浪中穩。這浪是活潑,潑辣,幽默,文靜,穩重等。李寶琴的「浪」是她表演中的眉目傳情、風趣幽默、生動形象的集中體現;李寶鳳的「棒」是她表演武功瓷實、開打迅利、身手矯健的全面總結。關於李寶鳳的「棒」,則顯然是她的演出道具,使槍弄棒便是武打,一個「棒」字就突出了她的行當和特色,那是英俊帥氣的颯爽英姿,是威風凜凜,氣吞山河之勢,也是說她表演技藝之「棒」;霍桂霞的「唱」,則是對她唱功音域寬厚、響遏行雲、聲動梁塵的高度概括。霍桂霞的「唱」是絕活,可以說是她的大唱段,長唱段獨有的功夫,這也是別人無法跟她相比的。在蘇皖魯豫一帶有較高的聲譽。關於王寶蓮的「樣」,在觀眾心裡也是有深厚的美學價值。一個人能有「樣」、能做「樣」的,就是榜樣,這在兩淮民間就享有很高威望,令人敬仰見賢思齊。

這裡要再提一下那個「浪」字,這個字在我們泗洪地區是個貶義詞,多指女人風騷、淫蕩不穩重,還喜歡趕時髦。我在《汴河四重奏》(中國文聯出版社)一書里有專門一篇《浪不夠》說的就比較清楚了,而這和演員表演的「浪」截然相反。過去老百姓對劇目的特色也有精彩的評價民謠,比如「要得歡《雁門關》,要得火《小金鎖》;要得浪,《打幹棒》」,這裡的「浪」就有風騷淫蕩之意,這個戲早期語言低級下流不少,後來經改造得以新生,並進京為中央領導演出。所以有「一句邪,矮半截」的說法也是有道理的,當年泗州戲有的演員為了迎合低級趣味,演了一些低級趣味的戲,受到一些輕蔑既是無奈,也是咎由自取。

鑑於泗州戲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和魅力,在泗州戲藝人中也流行着這樣一首民謠:「拉魂腔,拉魂腔,不怕你不來,就怕俺不唱」。這是泗州戲演員們難得自信自豪。但這樣民謠僅此一首。不過有那麼多民謠在誇讚泗州戲也就足夠了。須知,很多民謠多是控訴揭露,諷刺挖苦,唯有關於泗州戲民謠的多是歌頌讚美。[1]

作者簡介

許衛國,江蘇泗洪人,當代作家、戲劇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戲劇家協會會員、南京遠東書局文學顧問。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