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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中(清代學者)(1744年-1794年),字容甫,江蘇江都人。清代學者,文學家。

十四歲入書肆為傭,,乾隆拔貢,後絕意仕進。曾入朱筠、畢沅幕下,以筆札為生。晚年校《四庫全書》於杭州文瀾閣。

汪中著作有《廣陵通典》《左氏春秋釋疑》《容甫先生遺詩》《述學》內外篇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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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詩作

梅花 孤館寒梅發,春風款款來。

故園花落盡,江上一枝開。

白門感舊 秋來無處不銷魂,篋里春衫半有痕。

到眼雲山隨處好,傷心耆舊幾人存。

扁舟夜雨時聞笛,落葉西風獨掩門。

十載江湖生白髮,華年如水不堪論。

別母 細雨春燈夜欲分,白頭閒坐話艱辛。

出門便是天涯路,明日思親夢裡人。

人物簡介

汪中,七歲喪父,家貧,無力求學,由寡母鄒氏啟蒙。十四歲入書店當學徒,才有博覽經史百家書籍的機會,故揚州民間雲「無書不讀是汪中」。工駢文,27歲時作《哀鹽船文》,為杭世駿所嘆賞,評為「驚心動魄,一字千金」。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以《射雁賦》應試,列揚州府第一名,補諸生。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鄉試落第,遂不復應試,專心治學。汪中早年家貧,營養失調,又過於勞心勞力,以致於聞更鼓雞犬聲,心跳加速,夜不成寐。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舉為拔貢生,歷為太平知府沈業富、寧紹台道馮廷丞、安徽學政朱筠管書記。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在南京協助編纂《南巡盛典》。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應聘至鎮江文宗閣檢校《四庫全書》,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扶病前往杭州文瀾閣檢校《四庫全書》;是年冬,積勞成疾,卒於西湖葛嶺園僧舍。汪中去世後,鎮江、杭州兩地都舉行了祭祀汪中活動。四方文士聚而拜祭,阮元書題「述德誦芳」匾、李兆洛署「仰之彌高」額,這些活動,從一個側面證實汪中對《四庫全書》的貢獻得到世人的承認和讚揚,其事跡影響着後來人,名儒杭世駿以為「驚心動魄,一字千金」,鄭虎文、朱筠等名儒稱汪為奇才,被譽為「天地間有數之奇文」。

文學創作

汪中私淑[[]]顧炎武,為經世致用之學。在哲學、史學、文學方面都有一定成就。所作駢文,在清代駢文中被譽為格調最高。劉台拱《遺詩題辭》評為:「鈎貫經史,熔鑄漢唐,宏麗淵雅,卓然自成一家。」他27歲時所作《哀鹽船文》,對揚州江面某次漁船失火時,人聲哀號、衣絮亂飛的慘狀和大火前後的氛圍作了形象的描述,對船民的不幸遭難表示深切的同情,描寫生動,文筆高古,杭世駿評為「驚心動魄,一字千金」。抒情駢文善於「狀難寫之情,含不盡之意」(李詳《汪容甫先生贊序》),如《經舊苑吊馬守真文》,對明末名妓馬湘蘭寄以同情、悼念,以自己的困頓隨人之痛,與馬湘蘭的淪落風塵之悲相共鳴,表現出一個具有正義感的士人對封建禮教的強烈憤慨;在《吊黃祖文》中,借古人禰衡「雖枉天年,竟獲知己」的遭遇,寫自己「飛辨騁辭,未聞心賞」的不平之嘆,發出了「苟吾生得一遇兮,雖報以死而何辭」的強烈呼聲;《狐父之盜頌》更是一篇憤世嫉俗之作,文中認為世俗所謂「盜」,是「悲心內激,直行無撓」的仁義之士,相比之下,當世許多人「孰如其仁」,汪氏甚至直呼「孰為盜者?我將托焉!」感情強烈充沛,語言明快鋒利。其他象《黃鶴樓銘》、《漢上琴台之銘》、《先母鄒孺人靈表》、《廣陵對》、《自敘》等篇,無論敘事抒情,都能吸收魏晉六朝駢文之長,寫得情致高遠,意度雍容,而且用典屬對,精當貼切。他的論辯文章顯示出「於時流不輕許可」(江藩《汪中記》)的膽識,如《婦人無主答問》中駁方苞即其例。他的論學著作或闡明古書通例,如《釋三九》;或糾彈理學謬誤,如《大學平義》;或表章周秦諸子之學,如《墨子序》,對墨學推崇備至,認為墨學在當時為顯學,墨子為救世之仁人,力辯孟子辟墨為過枉。又曾作《荀卿子通論》,以為「荀卿之學出於孔氏,而尤有功於諸經」,稱「孔荀」而不稱「孔孟」,以異於宋儒「道統」說。因其為墨子、荀子翻案,在當時曾被統治者視為「名教之罪人」。王引之《汪中行狀》總評其文說:「陶冶漢魏,不沿歐、曾、王、蘇之派,而取則於古,故卓然成一家言。」

著有《述學》 6卷。《廣陵通典》10卷,《容甫遺詩》 6卷。近人古直選其若干駢文作注,名《汪容甫文箋》,有人民文學出版社本。

汪中藏書

清藏書家。字容甫。祖籍安徽歙縣,遷居江蘇揚州。少貧窮,買書於書肆,於書賈借閱群經閱讀,久之,遂博覽群書。早年入朱筠門下,乾隆四十二年(1777)拔貢生,以母老不赴考,專心於經學研究,晚歲巡鹽御史全德聞其名,使司文匯閣所藏四庫書。曾點校文宗閣、文瀾閣所藏《四庫全書》。與王念孫、劉台拱、江德量等人為書友。劉台拱稱他「藏書多善本,朱墨燦然,橫列座右,雜以金石彝器之屬,凡數十年未嘗去手」。藏書家陳鱣也記其「家藏宋元別集,多人間未見之書,皆從掌理閣書時所抄藏」。藏書樓名「問理堂」,庋藏圖書數萬卷。五十九年(1794),以檢校往杭州,卒子西湖葛嶺僧舍,藏書印有「江都汪氏問理堂收藏印」、「容夫校定」、「甘泉汪氏抄秘書之一」等。著有《廣陵通典》、《秦蠶食六國表》、《述學》內外篇、《容甫先生遺詩》、《知新記》、《金陵地圖考》、《春秋述義》等。

人物性格

汪中是清嘉乾年間有名的文人和學者,揚州人,幼年喪父。母親帶着他們姐弟三人,求告無門,苦苦掙扎。他少年幫書店賣書,酷愛讀書,經過刻苦自修,詩文自成一格。汪中為人,對朋友無私幫助,對母親至孝,但以才華自負,睥睨當世文人,好罵也善罵,是清代考據文人中少見的至情至性的人物。

汪中肄於安定書院,每一山長至,輒挾經史疑難數事請質。或不能對,即大笑出。當時擔任定山書院山長的有性靈派詩人蔣士銓,自然也遭到汪中的挑釁,至於蔣士銓一生對汪中耿耿於懷。汪中雖然自負,學術上的知己卻不少。焦循《雕菰集》卷二十一有《亡友汪晉蕃傳》,亦及汪中。「汪容甫曰:晉蕃,長者也,可與論文。余嘗冬夜與晉蕃飲容甫齋閣,快論至三鼓。雪深二尺許,容甫酣臥榻上,睨曰:他人不易有也。不二十年,超宗、容甫、晉蕃先後沒世,回思若旦夕事,悲哉!」(焦循《雕菰集》,《續修四庫全書》)焦循也是當時揚州學派的代表人物,以研究《周易》、《孟子》和天文曆法而聞名。

汪中出妻

在《清稗類鈔》著述類中,儒林外史條,記載王容甫出妻孫氏事。其妻工吟詠,嘗有句云:「人意好如秋後葉,一回相見一回疏。」汪中極不喜。一日晨出,忽潛回房,妻方梳頭,中出其不意,自其後抱之。孫氏駭,問:「是何人敢爾相戲?」中遽怒,曰:「豈尚有他人敢如此乎?」故出之,為時論所薄。《類鈔》雲,《儒林外史》中之匡超人即暗指汪中。一個至情至性、充滿人道精神的學者,豈能因這樣的小事,無中生有地把髮妻休掉?但《類鈔》終究是屬於野史,道聽途說之言,所在多有。不過,在他的文集《述學》中對此事卻似乎絕無提起。到底有無此事,並無確鑿證據。清末揚州學者李詳(字審言)的《汪容甫文箋》記載了事情的真相。汪中《自序》一文中曾自雲與劉孝標之共同點:「孝標悍妻在室,家道轗軻。余受詐興公,勃豀累歲,里繁言於乞火,家構釁於蒸梨,蹀躞東西,終成溝水。」《世說新語·假譎篇》:「王文度弟阿智,惡乃不翅(不翅即不啻,古語中乃多之意),當年長而無人與婚。孫興公有一女,亦僻錯,又無嫁娶理。因詣文度,求見阿智。既見,便揚言,此定可,殊不如人所傳,那得至今未有婚處。我有一女,乃不惡,但吾寒士,不宜與卿計,欲令阿智娶之。文度欣然而啟藍田云:興公向來,忽言欲與阿智婚,藍田驚喜。既成婚,女之頑嚚欲過阿智,方知興公之詐。」王氏之子問題人人皆知,興公詐而嫁女。

當時如《清稗類鈔》這樣的道聽途說是很多的。但有兩個汪中的朋友,也是很嚴肅的學者對於孫氏的記載卻並無任何詐術,凌廷堪《汪容甫墓志銘》:「初娶孫氏,不相能,援古禮出之。」並無詐術,只不過夫婦二人感情不好,如此而已。阮元《廣陵詩事》:「汪容甫明經中,元配孫氏,工詩。有句云:『人意好如秋後葉,一回相見一回疏。』有才如此,豈有越禮自棄通門,委如落葉。且既出後,不聞再蘸,包氏世臣猶及見之。」阮元的說法,有兩個說不通的地方,其一,有才即一定有德(古人之德)?其二,未曾再嫁,即為有古之婦德?這在邏輯上都是說不通的。但以凌、阮二人的人品和聲望,斷不會妄言,故李審言信之,而詫異容甫何以厚誣其髮妻。不過,從證據的角度,還是很可疑的, 雖然同為揚州學者(陵氏客居揚州甚久),但又怎能輕易知曉他人家事?

但畢竟凌、阮二氏的證言要比《清稗類鈔》的證言有力得多,而且不是孤證。改變李審言對於汪中厚誣其妻的看法的更有力的證據,還是來自對汪中上面一段文字的解讀。他說「勃豀」、「乞火」、「蒸梨」這些典故都是婆媳之間的事情。「勃豀」,此詞之源頭出自《莊子·外物》:「室無空虛,則婦姑勃豀。」唐代陸德明《經典釋文》:「勃,爭也;豀,空也。」司馬彪注《後漢書》云:「勃豀,反戾也。無虛空以容其私,則反戾共鬥爭也。」其意指因為共有的空間過於狹小,導致婆媳這兩個背景的女人容易產生摩擦和爭鬥。這在現代社會也是屢見不鮮的,更何況汪中家貧,容易引發矛盾也可以想見。「乞火」乃漢初謀臣蒯通所運用的一個比喻。《漢書·蒯通傳》:「臣之里婦,與里之諸母相善也。里婦也亡肉,姑以為盜,怒而逐之。婦晨去,過所善諸母,語以事而謝之。里母曰:『女安行,我今令而家追女矣。』即束縕乞火於亡肉家,曰:『昨暮夜,犬得肉,爭鬥相殺,請火治之。』亡肉家遽追呼其婦。」自屬婆媳之間的猜疑。「蒸梨」,見於《孔子家語·七十二弟子解》:「曾參,南武城人,後母遇之無恩,而供養不衰,及其妻以藜烝不熟而出之。」看來這裡汪中用典有誤,「蒸梨」當作「藜烝」,「藜」通「萊」,乃一種草,其葉可食。曾參後母對他不好,但他卻因妻子把食物沒有做熟而休妻。

「蹀躞」、「溝水」之典出自漢代卓文君的《白頭吟》。司馬相如想娶另外的女子為妾,卓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絕,相如乃止。《白頭吟》:「今日斗酒會,明日溝水頭。蹀躞御溝上,溝水東西留。」如此看來,汪中所謂興公使詐,純屬為其母與出妻事的關係開脫,正所謂至孝之子也。後面的內容則揭出了問題的實質,乃婆媳關係惡劣所致。汪中之子汪喜孫在其《孤兒篇·汪氏母行記》對此有說法:「先君容甫先生初娶孫,好詩,不事家生計。鄒太宜人(汪中母親)獨事井爨,有二姑相助為理。于歸後,弗能同親操作,遂歸老母氏之黨。」說白了,孫氏是個知識女性,不善也不願做家務,遭致辛勤勞苦大半生的婆婆的不滿,孝子汪中,雖與妻子感情很好,卻無奈出妻。

生平事跡

清朝的汪中生於揚州,其言不在體制的三界內,其狀常跳出禮序的五行外,算得上是清朝文壇與學界的「一怪」吧。

汪中七歲那年父親死了,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就輟學了,母親開了個「家族小企業」,專門生產布鞋。應該說送孩子讀書的錢是有的,但她母親也許覺得學校里的「應試教育」很害人,也就不送他上學,她自己白天當老闆,晚上當老師,居然把汪中教得博古通今。

汪中沒進學堂,但他喜歡學堂,他常常到學堂里去玩,在學堂里讀書的人,愛得「厭學症」,對老師布置的作業常常偷懶不做,就給汪中幾粒糖或幾個玩具,汪中給他們做作文,據說老師大為讚賞,汪中也就這樣做了一個「編外學生」。長大以後,他還是愛去學堂,安定書院每來一個新「校長」,汪中腋窩下面便夾着經史子集,前往書院,一去就提出疑難問題,學堂老師常常回答不出,鬧個大紅臉,夾着尾巴趕緊走人。

汪中很狂,他愛罵人,誰都敢罵,什麼都敢罵。他說揚州城裡,讀書讀通了的只有三人———王念孫、劉台拱,排第一的當然是汪中。時有某士大夫者,寫了一卷詩書,特來請汪中評定,汪中笑嘻嘻對他說:「君不在不通之列。」那人大喜過望,連連作謙虛狀,汪中看他那副模樣,大笑着說:「君再讀三十年書,可望通矣。」汪中口才一般般。一次與洪亮吉同放一舟,高談闊論,激烈爭辯,不料洪亮吉鐵嘴銅牙,滔滔雄辯,把汪中辯了個氣急敗壞,他動口動不贏,就動手,一把把洪亮吉推舟下水,嗆得老洪直吐白沫,幸虧船夫水性好,把老洪給救了上來,不然真會鬧出人命案來。

學而優則仕,讀書人讀那麼多書,都是準備「貨與帝王家」,賺養家糊口錢的。汪中早年也有過這念頭,每次科舉開試,他都參考。有一回,有個姓孟的督學主持江蘇科考,踱步到汪中考桌旁,汪中為逞其才,三下五除二,考完了就交卷,大力拍桌子:「今日當嚇死小孟矣!」他喊人家主考官「小孟」,自有科舉以來,誰有如此壯舉?他說當嚇死小孟,意思是其才氣嚇人一跳。這個小孟呢,也是個好玩的人,出榜那天,把中舉者全部公開上牆,從上到下,就是沒有汪中,次日,「炮再九鳴,又四人扛一案出」,眾人一瞧:「超超等第一汪中。」弄了一個惡作劇,把汪中嚇了個半死,「小孟」就對汪中說:「前日小孟沒嚇死,昨日當嚇死小汪矣。」汪中有才,而且考試也比較順利,再去金鑾殿一試,也許就可以弄個高官乾乾了,而汪中呢,卻不幹了。乾隆五十一年,吏部侍郎朱珪典試江南,行前放出話來:「吾此行必得汪中為首選。」可這個汪中聽到這話後,卻學習許由,趕緊「洗耳」去了,連名都不去報,這「首選」之事,自然也就無從談起,汪中也就這樣終身不仕。

汪中墓葬

汪中墓位於江蘇省揚州市邗江區城北鄉佳家南園小區內。嘉慶十七年(1812),揚州太守伊秉緩為汪中題墓碑「大清儒林汪君之墓」。墓曾毀,1984年,揚州市政府撥專款重修其墓。20多年過去,墓園圍牆經風吹雨淋,已呈斑駁之態,更顯滄桑,遊人至此,常油然而生追思先賢之情。城北鄉已經對墓園周邊環境進行整治,保持了墓園本來形象。該墓現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