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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懋麟(1640年-1688年),字季角,號蛟門,江南江都縣人。

生平

汪懋麟生於明思宗崇禎十三年(1640年),自幼潛心詩文,康熙六年(1667年)進士及第,授內閣中書,康熙九年(1670年)為中書舍人。官至刑部主事。康熙十八年與博學鴻詞科,不就。長於史學,[1]康熙十九年,入明史館,與修《明史》。書成即告歸。閉門讀史著述。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以病卒,年四十九歲。

著作

工於詩,毛奇齡與汪懋麟論蘇軾詩,汪舉出「春江水暖鴨先知」句,十分推許,毛氏曰:「鵝也知,鴨比誰先知?」[2]汪懋麟與汪楫同里,同有詩名,時稱「二汪」。[3]又與宋犖王又旦曹貞吉葉封田雯謝重輝等合稱「輦下十子」。[4]著有《百尺梧桐閣集》二十六卷。

清史記載

康熙六年(公元一六六七年)進士,授內閣中書。因徐乾學薦,以刑部主事入史館充纂修官,與修明史,撰述最富。吏才尤通敏。旋罷歸,杜門謝賓客,晝治經,夜讀史,日事研究,銳意成一家言。方三年,遽得疾卒。懋麟與汪楫同里同有詩名,時稱「二汪」。著有百尺梧桐閣集二十六卷,《清史列傳》行於世。

詩作

《南鄉子 秋蘭》

香氣曉來寒。碧葉紅蕤露未乾。只有美人堪結佩,秋蘭。冷艷亭亭瘦倚欄。

獨對小屏山。為惜名花鎮日看。耐得西風能幾日,開殘。摘向菱花鬢影間。

茶緣軼事

汪懋麟對茶的愛好可以說罕有其匹,王士禛的《北部汪蛟門傳》記載了此人將逝之際的情況:「既得疾,彌留。令洗硯磨墨嗅之,復令烹佳茗以進,自謂香沁心骨。」真可謂終其一生嗜茶之癖迄未稍忌。

他有時稱茶為「茗粥」,因為唐宋時飲茶的方式方法和清初完全不同,蔡襄《茶錄》有「茶少湯多,則雲腳散;湯少茶多,則粥面聚」之說,而蘇軾也有一首詩說:「偶為老僧煮茗粥,自攜修綆汲清泉」。清代飲茶已是沖泡而不煮了,所以一般人就不再稱之為「茗粥」了。汪懋麟雖不一定似唐人那樣煮茶,但是對唐宋時期飲茶方式,頗為感念,所以飲茶時常發懷古之情。

他的《三月晦日漫興五首》中有句云:「洗硯微吟自在時,烹來茗粥不嫌遲。」他在自感最瀟灑的時候,稱飲茶為「茗粥」,語中頗帶快慰。到海陵水繪園會晤冒巢民時,冒巢民送了他繪畫與岕茗(岕茶),他寫長詩答謝,也說:「水繪庵中得真賞,我欲扁舟訪溪澳。花濃水曲鶯亂啼,細話春窗烹茗粥。」

傳略中有這樣的文字:「而先生一持以公,門絕請謁,退官時偕二三故人論文講道,茗粥一設,庭戶蕭然。」這是把「茗粥」和酒肉作對比,認為清官還鄉後,故人相聚,僅設「茗粥」,兩袖清風的高節,已在不言中。

汪懋麟沒有做過尚書、侍郎等高官,地方向宮廷進貢的名茶皇帝即使分賜群臣,也輪不到他。他確實品嘗到了許多好茶,有的還是知名文人親手製作的。他的《藏天水記》開頭就有這樣的話:「居士齋居讀書之暇,品泉鬥茶,稍自娛樂。好事者以四方名茶相餉。」這裡的「好事者」,不是好生是非者,而是和汪懋麟很談得來的那些人。例如官位不低的王士禎、宋琬、田雯、施閏章等人,還有明代遺老方文、冒辟疆、龔賢、鄧漢儀等人,汪懋麟與他們的交往都相當密切。

宜興的岕茶,乃是他比較喜愛的品種,冒送給他的就是岕茶,詩云:「洞山華蕊原最珍,分餉正值春泉熟。」岕茶產之於「洞山」也。

汪懋麟曾與施閏章過往甚密,寫一首《尚白大參以敬亭綠雪茶見餉簡謝》的長詩。這首詩內容相當豐富,他回憶了自己曾慕敬亭山之名,前往旅遊,向寺廟中的僧人索取佳茗;「華蕊浮輕圓」,那是敬亭綠雪初沖泡時碗面上的情景;隨之僧人向他談了最近山上綠雪茶產量不多,因為官府隨時索取,有勢力者巧取豪奪,種茶戶應付不了……

汪懋麟愛茶更是對水之重視較茶更有過之無不及。尤其難能可貴的是他能不辭辛勞跋山涉水進行實地勘察。康熙十七年(1678)暮春,他花了16天時間,遊覽了「西湖南北諸山」,他自己說「在水之日較在山為多」,實際上重點集中在石屋、蝙蝠、王乳、射旭、通江、圜公等13個洞,而「呼猿為最怪,龍泓為最奇」。泉則有甘露、真珠、夢泉、茯苓、六一等,「虎跑為最甘」。井則有葛洪井、郭璞井、窺神運龍井、白公茶井等,「龍井為最冽」,池則有金蓮、如意、金鰻等,「萬工池最曠」。他對於南北諸山的名勝古蹟都沒有注意,他的旅遊目的頗為明確,就是比較各處的水源,作為品茶時的必要選擇。

他到濟南,親口品嘗了趵突泉,成詩一首:「荇藻冬猶綠,煙波晚最妍,倚欄懷陸羽,恨不到池邊。」深為唐代茶聖陸羽未能品嘗趵突泉而遺憾。

在揚州故鄉時,凡是親友從江南來,他常托他們帶惠山的泉水,但茶天天要品嘗,往往仍難以為繼。他想出了兩個辦法,一是外出旅遊,一定帶上容器,遇到好的泉水就裝滿帶回;二是六月間大雨時,多準備盆罐儲藏雨水,妥為保存,他「試諸名茶,色清而香發」,似乎也不比山谷間名泉差多少。

在北京住了12年。這使他十分苦惱,因為雨水少無法存儲,而井水也往往苦澀難入口。但他是善於自我寬慰的人,想到在故鄉的品茶之樂,仍覺得上天待他不薄,所以說:「今家居有河水可汲,名泉可求,天復厚之以雨澤,近取諸檐楹,不費一錢,所以待人者良厚」。[5]

注釋

  1. 方象瑛《健松齋續集》卷之八《汪蚊門墓志銘》: 「崇禎朝無《實錄》,曹侍郎溶進邸抄五千餘冊,君與喬君石林(萊)輩輯為《長編》,作史者始有所考據焉。」
  2. 《西河合集·詩話》卷五,略云:「汪舉『春江水暖鴨先知』,不遠勝唐人乎。予曰:此正效唐人而未能者。『花間覓路鳥先知』,此唐人句也。覓路在人,先知在鳥,鳥習花間故也,先者,先人也。若鴨則先誰乎。水中之物皆知冷暖,必以鴨,妄矣。」
  3. 清史列傳》卷七十一《文苑傳》二: 「汪懋麟,字季角,江蘇江都人。與楫同里,同有詩名,時稱二汪。」
  4. 楊際昌《國朝詩話》卷二:「江都汪蛟門(懋麟),『輦下十子』之一也。」
  5. 汪懋麟與茶, 福建茶葉網, 2018-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