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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詞麗句訴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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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詞麗句訴衷情》中國當代作家張福華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清詞麗句訴衷情

不知是多少年前了,當我偶然讀到那首《一剪梅》時,只一句「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就讓我牢牢地記住了那個在中國古典文學長河中熠熠生輝的名子:李清照

隨着書頁的打開,采擷到的是一串串珍珠。那份珍愛和驚喜,竟如浪漫而鍾情的初戀少女一般,生怕這不經意間獲得的至寶被別人分享了去。

在如今卡拉ok成片的吼聲中,走進詞人為我們營造的那種「濃睡不消殘酒」的意境里,一顆浮躁的心就變得安寧和恬靜了。

女詞人在詞中表現出的那種情感,或歌詠自然、或抒寫離愁別恨、或思念故國家園,都是那麼直率、真摯、深厚而又濃烈。

少女時期的李清照,天真、美麗、活潑,她常常走出閨房,將入大自然的懷怉,欣賞大自然優美的風景。

那首把讀者領進清澈、淡泊境地的《怨王孫》,為我們勾勒了一副清新淡雅、恬然無聲的畫面:

湖上風來波浩渺,秋已暮,紅稀少。水光山色與人親,說不盡,無窮好。

蓮子已成荷葉老,清露洗,苹花汀草。眠沙鷗鷺不回頭,似也恨人歸早。

多麼美麗,明朗清澈的秋空下,湖水倒映着遠山,陣陣清風吹來,湖面上泛起層層的漣漪,荷葉與水草輕輕搖盪,沙岸上,幾隻棲息的水鳥張開翅膀,飛向遠方。古人多少寫秋之作,都常常流露出一種悲傷的情調,而清照詞中所描寫的雖是「紅稀香少」的晚秋景色,卻毫無悲秋與遲暮的感覺,她以欣悅之情,飽嘗暮秋山水風光的清麗空靈。

同樣的,那首《如夢令》: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歸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在這裡,作者也給我們描繪了一副生動的水鄉圖畫,人物和自然融為一體,詞人熱愛自然的情感溢於言表。

隨着時間的推移,青春的情懷,人生的滋味,漸漸潛入詞人的心頭。然而,詞人所處的時代,正當二程(程顥、程頤)理學盛行,封建禮教,宛如層層蠶繭束縛着婦女的自由,禁固着她們的個性和創造精神。「女子無才便是德」成為衡量女性人格的標準。可是李清照卻敢於衝破這束縛,直抒胸臆,將離情別緒抒寫淋漓盡致。在詞人筆下,離情別緒不是無病呻吟,不是「為賦新詩強說愁」,她是發自詞人內心深受的真情實感 。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醉花陰》)

這首詞毫無造作之態,清晰地寫出了一個人在重陽佳 節清涼的氣氛里,遠離親人時的寂寞心境。僅一個充滿激情的句子「莫道不消魂」就令人為之一震。而那個「人比黃花瘦」的思夫形象,像電影鏡頭,由遠而近呈現在今人面前。

細細地品味,那一個個鑲嵌在美妙文句中的「愁」字竟是那樣的多彩,那樣的美麗,美麗得令人心顫。「正人間天上愁濃」(《行香子》),愁濃濃的,濃得化不開。「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點絳唇》)。愁長長的,長得望不見盡頭。「酒從別後疏,淚向愁中盡」(《生查子》)。愁的容量深深的,深得可以盛滿淚水。「愁損離人不慣起來聽」(《添字採桑子》),愁的力量的,重得可以損傷人。

當故國家園遭遇異幫的蹂躪時,攜裹在逃難人群中的李清照,隨夫南下。國破家亡,客寄他鄉、飄零無依的女詞人,心中的哀愁更濃了。別了故中家園!那歸來堂前烹茶猜書笑聲洋溢的日子,那繁花壓枝,把玩古人真跡的春晚,都留在了永遠的記憶里,一去不返了。鬱積在心頭的創痕和陰影,是那樣的難以排遣。此時,詞人所抒寫的一字一句無一處不是詞人飽經憂患後低沉的傾訴,無一處不是歷盡折磨後急促的憂嘆: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着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這首《聲聲慢》,詞人以獨創的濃郁,淒涼的意境,急促頓挫的聲調,描摹了欲說還休的國難家愁。讀着這一個個輕重相間,抑揚起伏的迭字,只覺意婉情切,酣暢淋漓猶如一支淒婉哀絕的抒情曲,攪動着人的心弦,真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盤。

更有那首《武陵春》: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詞人以輕舟喻愁重,把沉痛的心情,沉重的愁恨表現和極為真切。只有這準確、形象的描寫,才可與李煜的「問君能有幾多,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相媲美。在這載不動的憂愁中,還有說不盡的去國之思,面對「落日熔金,暮雲合壁」的晚晴美景,引起了詞人對昔時的回憶,那時的女詞人是多麼美麗,真可謂爭賽「濟楚」,而今卻是容顔憔悴,用「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這平淡的語氣,訴說着痛苦和傷心。

在大雪飄飄的冬季,披着蓑衣,頂着斗笠的李清照,登上建康的城牆,向遠方眺望。奔馳於腦際的是昔日故都的繁華,而呈現在眼前的卻是破碎的山河,這時罩上詞人心頭的就不僅僅是個人的飄零之苦,寡居之悲,而是深深的亡國之恨了。偏安東南的南宋小朝庭,腐懦無能,只知退讓,不思禦敵,這讓有愛國思想的李清照悲憤滿懷。李清照寫於紹興五年(1135)的一首頗有氣勢的七絕《題八詠樓》:「千古風流余詠樓,江山留與後人愁。水通南國三千里,氣壓江城十四州。」一掃往日那種纖細哀愁,表現出婦詞人闊大的胸襟。

《夏日絕句》:「生當作人傑,死變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更是女詞人在國難家破時,給那個奴性瀰漫、市儈鑽營的污濁社會投下一把英雄主義的理想的火種。

「生當作人傑」,這擲地有聲的吶喊,讓多少鬚眉男兒熱血沸騰,她唱出了中華民族的最強音,成為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唱。

李清照的婉約詞,宛如一朵芳香的鮮花,使宋詞壇更加芬芳。清風明月的夜晚,捧讀那一首首的輕詞慢句,就被那份清麗的詞風,細膩的情愫,哀婉的吟唱,深深地感動了。

有人說,詞的時代過去了,可我卻仍舊固執地喜愛着李清照的詞。

如今,還有誰能把憂傷和哀愁寫得這樣美麗[1]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張福華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