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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遠流長的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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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遠流長的運河》中國當代作家肖亦農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源遠流長的運河

——許衛國長篇小說《運河三部曲》印象

我說過衛國是個奇人,這不是說他有什麼裝神弄鬼的特異功能,或有什麼超人的表現。他的奇在於,剛剛拿過江蘇省紫金戲劇文學獎,江蘇省報告文學五個一工程獎,現在半年時間內,又弄出一個五十萬字的長篇小說《運河三部曲》。

我說的他的奇,還在於所有文藝題材他都寫過,每寫還都有成就,作詞便罷,還能作曲,編劇就算了,有時還能導演一番。另外之奇,是他履歷豐富,早年拖拉機手,赤腳醫生,農業技術員,民辦教師他都干過,搖身一變成了文化館創作員,黨史研究員,報社編輯,記者,記者站長,醫院學校政府、劇團、部門文化顧問,武校校長,旅遊策劃開發專家,博物館文字設計,大型文化活動藝術總監,總策劃,總編導,2012年居然還在北京一個文武高官雲集的研究院任過一段秘書長,難能可貴的是,他還以一己之力,堅持每年組織縣醫院醫護人員到農村參加午收義診活動,這一搞就是三十年,而且還在繼續,以致朋友們認為他無所不能,就請他去看墳地宅基風水,主持祭祀禮儀,當紅白喜事大支(總指揮),處理社會糾紛和上訪……大前年春天,在中國作家協會杭州創作之家,我們交流最多。

許衛國本可在歐州找到體面的工作,也可在京城有一席之地,因為他聘約不斷,有多用之處。而他卻樂於長期紮根泥土,關注鄉村的呼吸、脈動和喜怒哀樂。他像魚兒離不開水一樣,離不開他故鄉的那片土地。這也算是許衛國又一奇。

《運河三部曲》寫了形形色色的人物,<涉及軍人、官吏、政客、偉人、名流、土豪、劣紳、營弁、胥役、流氓、土匪、商賈、江湖人士,而更多的是平民百姓,男女老少,最突出的是三位女性,一位像運河春潮洶湧澎湃,驚濤拍岸;一位像運河夏汛浪花飛濺,一往無前;一位像運河秋水寒冰凝重而清潔,行進中也不失穩健堅貞。以他這粗手大腳,心緒潦草的人來寫她們是有困難的,但他克服了這些困難。王蒙先生前不久看了許衛國書稿,對許衛國說,我們都生活在一條運河邊,真是有緣。於是他欣然給許衛國題寫了書名。

我總覺得,許衛國的奇,既是好事,也是壞事,他本可以寫得更好一點,但他寫作的時間很少,大部分時間被「奇」所占,故只能有「急就章」。我很希望他能慢下來,慢工出細活,集中精力,瞄準一個目標,還是大有潛力的。我毫不懷疑他的創造力,他的藝術感覺,他的天賦,關鍵不能「太奇」。寫作可以出奇制勝,但不能因「奇」而不足為奇。

​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就蜚聲文壇的著名詩人趙愷,曾告誡許衛國:拓展胸襟,放遠目光,珍惜精力,集中智慧,你必須也一定會作出更大成績:因為你是許衛國。

總之,「運河」不是衛國的終點,到達文學的入海口還很遠,離文學大海的遼闊,深邃,淵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文學的河都不能像廬山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文學的河也不可能一瀉千里,一般多是緩慢而行,即便有高潮迭起,浪花奔騰的段落,那也是「緩慢」生生不息,一步一個腳印的質變。運河源遠流長,不把心血融化在河水裡,「三部曲」就找不到準確的音高。

如上,不知表達我的意思沒有,衛國應是明白人,好自為之。

2023年7月29日於鄂爾多斯[1]

作者簡介

肖亦農,當代小說家,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後又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研究生院,文學碩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