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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祿
王士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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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吏部考功司員外郎
籍貫 山東新城縣
族裔 漢族
字號 字子底,號西樵山人
出生 天啟六年(1626年)
山東新城縣
逝世 康熙十二年(1673年)
山東新城縣
親屬 (弟)王士禧、王士祜王士禎
出身
  • 順治十二年乙未科同進士出身

王士祿(1626年-1673年),字子底,號西樵山人。山東新城縣(今桓台縣)人,清朝政治人物、詩人。

經歷

順治十二年(1655年)戊戌科第三甲同進士出身。授官萊州府教授,遷國子監助教,擢吏部考功司員外郎。康熙二年,以員外郎典試河南,以「磨勘罣吏議」下獄,半年後昭雪。康熙十二年卒,年四十八歲。

文學

王士祿工詩,作品淡泊,有《表微堂詩刻》、《十笏草堂詩選》、《上浮集》、《辛甲集》、《炊聞集》等。與弟王士祜王士禎均有詩名,合稱「三王」。又彙輯古今女才子之文編為《燃脂集》。

一代名家王士祿的坎坷人生路

「西樵」二字對絕大多數人來說誠然陌生,此即為王士祿的別字。儘管這名號如今未如他的四弟一般遠揚,但卻絲毫不影響他成為家族當中最具才情的一位。古往今來,能被冠以「最」字的人物,往往有個傳奇如神話般的身世。王士祿的出生,雖稱不得傳奇,卻也充滿動盪。天啟六年(1626年),正值歷史上那位著名的木匠皇帝朱由校執政年間,因其整日沉迷於刀鋸斧鑿之中不顧朝政,致魏忠賢等宦官專權愈烈,加之國內起義漸多、後金威脅益重,此時的大明王朝,距離覆滅已不足二十年光景,王士祿便降生於此時。

風雲開闔的時局似乎早早為他一生坎坷、備嘗艱辛的運命作出了預言,但卻絲毫未能遮掩這位雅士的一身風華,讓他成為一位對清初詩壇有着深遠影響且無可取代的名家墨客。那麼,在王士祿的身上,到底有着怎樣的動盪傳奇呢?

聰穎好學,嶄露頭角

王士祿天資穎悟,自幼便展示出超凡的學習天分。六歲與仲弟士禧始入小學,正是個貪玩的年紀,但他卻能「日記千餘言」而不事嬉戲,連父親王與敕都訝於其「何無孺子態」,小小年紀竟絲毫沒有孩童的喜鬧心性。

其實,王士祿這樣安逸恬淡的脾氣,與家學薰陶不無關係。新城王氏詩文代出,其父王與敕更是一位「詩迷」,十分看重子輩的詩學教育,「自製舉業外,詩歌古文詞縱其涉獵」。據說,王士祿本人極愛讀書,終其一生嗜讀不衰,尤精經史詩文。不僅於書無所不窺,還總能讀出自己的主張與個性。幼年讀書家塾,就「厭時文骫骳之習,覃思古學,私取《左氏》《公》《谷》《國語》《戰國策》諸書洛誦之」。在師法前賢的基礎上,又能夠取精用弘、博綜眾長,這些無疑對他日後深醇博奧、自成一家的多樣詩風打下了堅實基礎。

此外,王士祿還十分喜愛鑽研「六書之學」(古人解說漢字結構和使用方法而歸納出來的條例),在書法領域更與同輩兄弟不遑多讓,尤其長於古篆、隸書之法,他的楷書更是具有歐陽詢之神韻。這也難怪伯父王與齡每每談及他時,都夸「此兒通朗奇雅,黃長睿之流也」。

無論是詩書傳家的沿襲,還是全面發展的教育,都為年幼的王士祿增添了一份文人的儒雅之質,積澱着濃厚的書卷氣息,更成就了此後他與王士禛兩兄弟在清初詩壇的霸主地位。

如此才氣的王士祿對眾多兄弟又有着怎樣的影響呢?

兄兼弟師 同上公車

廣博的閱讀伴隨着王士祿一天天成長起來,讓他擁有了高於常人的知識儲備與文學造詣,也在潛移默化中陶染着眾多兄弟的詩學觀念。

在諸多兄弟中,感情最篤、成就最高者當屬士祿與士禛二人。王士祿「自少能文章,工吟詠。以詩法授諸弟,皆有成就,而王士禛尤以風雅為海內所敬仰」。士禛始齔之齡,王士祿便找來王維孟浩然柳宗元等大家的作品讓他抄寫誦讀,進一步加深了幼弟在詩歌方面的領悟和才賦。王士禛曾在《蠶尾續文》中記載了幼年讀書家塾的場景:「長兄考功先生嗜為詩,故予兄弟皆好為詩。嘗歲暮大雪,夜集堂中置酒,酒半,出王、裴《輞川集》,約共和之,每一詩成,輒互賞激彈射。詩成酒盡,而雪不止。」可以說,王士禛等兄弟詩作風格的形成和詩學成就的取得,除了良好的家學教育之外,與兄長早期在治學、為文、詩創等方面的良好引導不無關係。

順治十四年,王士禛在濟南大明湖畔集結名士,舉秋柳社,賦詩四章。其後不久,士祿便有唱和之作。此後數年,他們雖任職各地,卻也從未斷絕詩作方面的交流,無論是生活上的聞見,還是宦海中的浮沉,都被他們寫進了詩里,互寄贈答,相以慰藉。二人之間的藝術碰撞,也為明清鼎革之際的文壇產生了無以代之的影響。嘉興李山顏曾寫詩高度頌揚二人才氣:「渤海何淼淼,泰山何嵬嵬。鍾靈二王子,出為天下才。」

順治十二年,王士祿應殿試,士禛應會試,士祜也以太學生廷試北上,兄弟三人聯袂而往,同上公車,時號「三王」。他們在京城廣結文友,縞紵論交,一時傳為佳話,享譽京師。王士祿當時便盛有文名,時人皆言「非館閣不足以辱先生」。原本前程似錦、風頭正勁的王士祿,到底經歷了何事,讓他在仕途上幾經波折,甚至還遭遇囹圄之災呢?這一切還要從頭說起……

屢試不第 泰然以對

相較於王士禛年少登科的科考順途,在通往進士的路上,王士祿可謂異常艱辛。據《王考功年譜》記載:「先生自山中歸里。始出就有司試,試文陗古,多先秦語。督學大興房公淡庵之麒奇之。」然而,這種奇峭的文風卻與當時的科考程式相悖,再加上身體的病痛,讓王士祿在之後的四年時間裡,不斷經歷着一次又一次落敗。

順治九年,王士祿終於中得會試,但此時發生的一件事,卻為他的仕途開端擋上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絆腳石」。當時的大學士范文程與主考官胡統虞之間因有嫌隙,借着「磨勘」之名相互傾軋,最終殃及池魚,讓本應參加殿試的王士祿與其他20餘人一同被停一科。這次變故,讓王士祿不得不在三年後再次踏上進京之路。誰料,朝廷卻又翻出當年的「磨勘」之故,將這位「翰林之才」置於末甲,最終只得萊州府學教授一職。

歷經了科舉路上的種種失意,王士祿心中或許是有些許怨懟的,但當他到達萊州,面對着湖川景色、秀美風光,與一群摯友逍遙於山水之間,賦詩唱和、醉而忘歸時,之前的絲絲陰鬱便被他一掃而光了。也許是上天看他已遭遇太多坎坷,接下來的八年時間,成為了王士祿仕途上最為順暢的日子。

順治十六年到康熙二年,王士祿自萊州轉任京職,逐步升遷,日子過得十分泰然,其文風也愈漸闊達生動。不過這樣安穩靜逸的生活,始終無法成為王士祿仕途的主旋律。接下來,他又遭遇了何事呢?

天降囹圄 致命一擊

康熙二年,王士祿出任河南鄉試主考官,執掌一方人才選拔大權。他以風操清峻的性子,「覃精考校,攘凡剔猥」,盡心竭力為朝廷舉賢任能。作為一個深受程式之苦的「過來人」,王士祿更青睞於那些「文異」之輩,這也讓其「所得皆為嵩洛名士」。不過如此做法,卻為他招來一些宵小之流的垢誶謠諑,甚至是一場牢獄之禍。

康熙三年,因朝中權貴待賄不至,於是借去年河南鄉試發難,以試卷「磨勘」蓄意傾陷,指摘試文語句錯誤。王士祿作為鄉試主考,自然難逃干係。按照慣例,只是奪俸三月,而此時朝廷對科場案的懲處法令加峻,王士祿就這樣被投入大牢。

突如其來的甲辰之獄讓王士祿備受摧殘、身心俱疲,甚至有了厭世的想法。他在獄中寫給摯親好友的書信中,曾多次表達了自己的絕望與悲憤之情。或許正是在這來來往往的贈寄傾吐中,讓王士祿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獨有的灑落襟懷,不甘於在這殘破壓抑的縲紲之中消磨時光。他開始在獄中寫詩著文、筆耕不輟,用自己最鍾愛、最擅長的方式遣去一身愁郁。他還抄寫佛經以靜心氣,在這樣的環境下,所抄錄的數萬文字竟沒有一處脫誤,甚至連書法筆墨也相當精湛。「燕台六子」之一的施閏章因此盛讚他「從文字得苦海,復用文字作福田。是謂抱薪救火,不滅更燃」!

這一場牢獄之厄最終在三弟王士祜的奔走營救之下,於七個月後得以終結。儘管此事令王士祿心灰意冷,然而真相大白之後,他又重拾生機,「負手詠斜陽,煩襟淨如掃」,寄情于山水之間酬唱往返。就是這樣一位平衍曠盪之人,卻給自己留下了一個鬱郁終了、哀傷而亡的結局,究竟又是為何呢?

至情至孝 抑鬱成疾

甲辰之禍後,便有同僚多次上疏請求讓王士祿官復原職。康熙親政後,着禮部奏改科場條例,之前被處分受冤者皆還其官。但此時王士祿已然對功名官位無所祈求,加之長女的不幸離世,家庭、親情似乎更能羈絆王士祿的內心。然而,在母親的敦促之下,他又不得已再次北上京師。

復官後的王士祿並未改變仕途上的跌宕命運,沒過多久,他所在的吏部遭都察院詳察參奏,所有官員被降一級,偏偏唯獨王士祿連削三級。可以說,這次降職徹底斬斷了王士祿入仕報國的想法,當時朝野文士皆為王士祿不平鳴冤,「一罷再罷不得一日抒其志」。他雖萬般無奈,卻欣然說道:「母親病後,心中方寸已亂。如今因此事歸鄉,起居膝下,還有比這更幸之事嗎?」接着收拾行裝,返回新城。而這次返鄉,也成為了王士祿人生的最後一站。

康熙十一年,飽受病痛折磨的孫太夫人終歸極樂。接到母親去世的噩耗,王士祿當即昏厥倒地,五內俱崩,甦醒之後便數日不進水米。他不分晝夜守護在母親靈前,常常於夜半聽到他的哀傷悲號,哭落的枕席上都是斑斑血漬。他將種種鬱結寄託於詩文之中,先後作《告母文》三篇,文中寫到:「兒久依柩旁,乍移別室,如離母懷就傅時,不勝戀戀然。」對母親的思念讓王士祿不能自拔,身體狀態每況愈下,自此病重。

命運不知為何,總是不肯給王士祿多些喘息的機會。喪母之痛尚未走出,卻又在此時傳來了長山三女離世的消息,這無疑成為了打倒他的最後一擊。康熙十二年七月二十二日酉時,這位至情至孝之人走完了自己四十八年的人生旅程。臨終之時,家人屬纊(古代漢族喪禮儀式之一。在病人臨終前,用新的絲絮放在口鼻上,試看是否還有氣息)。試其鼻息,竟聞有蓮華、蘭蕙種種異香,數日不散。或許,這也是他的最後一縷遺憾與牽掛吧?

王士祿的離開,讓人不禁慨嘆命運捉弄、造化不定。他歷經科考曲折,只為投身宦海報國明志,卻在得償所願後幾經波瀾,落寞上岸。但試想,如若不是這一切切的榮辱浮沉、一重重的困厄磨難,我們又怎會看到一位天鈞泰然的雅者,一位感人肺腑的孝子,以及那些飽含了滄桑世事的刀筆文卷?或許,命運剝奪了一介凡人的永生,卻塑造了一代名家不可磨滅的文化與精神![1]

詩作

八月十五夜

清代:王士祿

把酒邀明月,清光遍薜蘿。芙蓉秋水寂,叢桂小山多。

一雁歸湘楚,繁星點絳河。虛堂弦索靜,獨和《越人歌》。

《禾中作》

清代:王士祿

江城還槜李,望古一踟廚。老寺裴休宅,春沙范蠡湖。

遠煙明渚鳥,斜日冷檣烏。太息東流水,年年浸綠蕪。

《聞友人言林茂之先生尚未能葬》

清代:王士祿

多壽林那子,風塵道漫尊。暮年雙眼暗,兒日一錢存。

死闕黔婁諡,生悲杜甫魂。桐棺還地上,何處故人恩?

參考文獻

  1. 一代名家王士祿的坎坷人生路, 桓台縣人民政府, 2018-0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