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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驛站中的第一站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生命驛站中的第一站》中國當代作家張兆仁的散文。

作品欣賞

生命驛站中的第一站

又站在這間屋的門前,這間屋在古鎮石板街的中段,坐南朝北,進門是大廳,大廳後面是院落,出院落後門,是兩間相對的板壁屋,一間坐東朝西,撲套子(依在別人牆上斜蓋的簡易房子),另一間坐西朝東,連三間的瓦房.都隱在後面,不起眼。然而大門兩邊的鄰居卻不一般:下鄰屋雖然較矮,主人卻是古鎮上有名的醫生;上鄰的屋高大寬敞,有氣派,因為主人當年在古鎮是個風雲人物,而夾在中間的是那麼的平平淡淡。

未離開古鎮時,我就常常逛到這裡,在這間屋的門前走來走去,總是朝這間屋裡探望。如今,離開古鎮後,只要回到古鎮,就必到石板街來看這間屋。因為,它是我生命驛站中的第一站。這間屋並不屬於我們,但我的祖父在此屋開過米行。我依稀記得:門面不是磚牆,是板壁,下掉一塊塊板壁,敞開的大廳里,擺滿裝着大米的籮筐和堂笸,還有量米的升子和斗。後來,回歸張家街,也只帶着升子和斗,因為它們是量米的器具,以求每日有米可量。誰知沒過幾年,無米可量了,這兩件東西也在我們眼裡消失了,不知到哪裡去了。

之所以說此屋是我生命驛站中的第一站,是因為我出生在這裡。大門前和廳里沒有我的地方,因為買米賣米的人進進出出,大人是不許我在那裡玩,我只能在院子裡或院子後門外玩。院子被四周高牆圍住,院子裡沒有花草樹木,我清楚的記得:一天,沒有人陪我玩,我只好牽着一隻大老鼠在院子裡玩,老鼠長約一尺,圓滾滾的,可能是吃米多了,脹得跑不動而被捉住。後來,這隻老鼠是跑了還是死了,我就記不清了。

在這裡,我常常和小夥伴在後門外玩。後門外,鄰居間有個空處,還長有一種植物,不知叫什麼,半人高,葉子大,梗子很脆,一折就斷,很臭,不好聞。藏貓時,抓住了,就把這植物折了,做成耳環,掛在他(她)的耳朵上。每次玩得連飯就就忘記吃了,每次都要大人喊。那個時候,無憂無慮,只擔心沒有伴玩。

樓上,我是多年後才上去。是這間屋變為古鎮的文化館後,才有機會上去。小時候上去過沒有?沒有一點印象。鎮政府為什麼要它成為文化館,我也不知其原因。因為這間屋本就不屬於我,據說是姓謝的,可現在又是姓曹的在住,那個年代,今天是你的,明天說不定就是別人的,而且不用付錢,那真是瞬息萬變

一架架的書,擺在樓上,貴的,賤的,都默默地待在暗處,很少有人來翻閱。我在架間的過道里踱着,不是尋書,是來探究我的臥室在哪裡,我的搖籃在哪裡,母親生我的床在哪裡,來來往往的尋訪辨認讓我失望,要想得出正確的答案,比考古還難。就讓想象永久的留在記憶中吧,也許這樣,回憶反而更有滋味

一天夜晚,我到這裡來看錄像,那個時候只有文化館才可以放錄像。錄像在那個年月新奇,看的人很多,黑壓壓的一片,擠滿了大廳。小時候,這個大廳都是擺的裝滿米的物品,我好像從未如今夜這樣安詳地坐在這個廳里。突然,我發現身旁坐着一個俊美的女子,懷裡抱着一個幼兒,津津有味的看錄像。我急忙躲開,因為她是一個縣委書記的夫人,她不認識我,可我認識她。她愛人曾是我的一個好友,這個好友到外地當一把手後,我便主動地疏遠他,所以,他們結婚,我沒有去祝賀。沒有想到,在這個曾經是我家的地方相遇,卻又不能盡地主之誼,實在遺憾。

前不久,我回到古鎮,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到古鎮中段的這間屋子門前,大門仿古了,刷新了,向里看,廳是臥室,不知院落是否還在,後門還是窄窄的?後門外,那種不知名的會發出臭味的植物也還在麼?但我知道,小時候的夥伴已走了幾個,健在的再也不能在一起藏貓了。

啊,我生命驛站中的第一站,留給我的僅是辨認不清的回憶,幸虧還有些許兒時的歡樂讓我記住了這裡是我生命驛站中的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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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張兆仁,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