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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糧站的童年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老糧站的童年》中國當代作家王莉莉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老糧站的童年

一踏上故土,童年記憶就在我身體裡狂奔,細胞跟大腦一起渴望奔跑吶喊,渴望回到孩童時代。

十三歲離開,再回來已經四十三歲。隔着整整的少年和青年時代,回望這片童年生長的地方,不禁熱淚盈眶。

老屋有兩處,一處是草房,現已不在,變成了一處紅磚瓦房。即使這後來新建的房屋也已經變成荒廢了的老屋,只有飄舞起一角的殘破春聯在宣告着主人依然在新年時會想起它。當然,這房屋的新主人不是我。

老屋已經倒塌,又被他人重建。老屋那泥土色的牆壁,木質的門檻,麥秸和稻草排列出的屋頂,還有從堂屋到廚房的長廊,木質門窗都已經不在。下雪的日子,父親曾用長杆扒屋頂的積雪。外婆去世的夜晚,母親說外婆的魂靈將母親忘記收回的衣服疊好穿過木質窗戶放到窗前的木桌上。熟睡的我曾跌下床,後腦勺磕在縫紉機腿上,血流不止,母親抱着我驚慌失措。發燒的夜晚父親偷偷塞一袋冰糖給我。還有姐姐夜晚看書,煤油燈點着了蚊帳,奶奶踩着小腳出門高喊,鄰居們用水桶臉盆將火撲滅…………

蜂擁而至的記憶,可惜老屋不在,已經沒有了載體。

依稀可辨的是門前的楝樹,以前那棵亭亭如蓋的大樹已經不在,雜樹叢生之中可以辨認出很多棵楝樹,它們應該是老楝樹的孩子,它們還會開出淡紫色的像雲霧一般的花朵嗎?還會引來成群的嚶嚶嗡嗡的蜜蜂嗎?深秋時還會有由青轉黃的果子掛滿枝頭,再落地成塵嗎?

大小池塘還在,不知道是雜樹雜草擁擠的原因,還是孩子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很大的緣故,此時的池塘顯得很小,隆冬時節我們的天然溜冰場,現在只是一個狹長的小溝,盛夏時我們捉魚摸蝦的避暑之塘,現在看起來也只是一個小水塘,記憶中明明是浩淼煙波的呀!

以前光潔的像少女額頭的稻床,乾淨的田埂,清爽的小道,現在都被雜草掩埋,荒蕪之感瀰漫。就像我在記憶里尋找童年的我的影子,不也一樣瀰漫着時空的荒蕪嗎?

第二處老屋還在,應該是五歲那年搬到的新居,糧站家屬區。兩排紅磚瓦房,我家在第一排的最前頭。門鎖得很緊,看不到裡面:一間堂屋,兩間臥室,後面是廚房,中間一個小院。原諒我冷靜的說明,其實那曾是最溫暖的居所。父親桌旁抽煙讀書,母親廚房忙碌奔波,姐姐們煤油燈下寫作業,我和妹妹畫畫打鬧。

有一年過年,家裡買了一條大魚,掛在廚房頂的掛鈎上,魚尾垂到了地面。糧站里好多小夥伴來參觀。

有一段時間,爭搶看小人書,姐姐跟她的好朋友鬧翻後,把小人書上的特務標註成對方的名字,傳閱小人書於是成了我們樂不可支的事。

閱讀饑渴的時代,除了小人書、父親的報刊雜誌,能夠遇到的圖書我們都會傳閱,曾經,不知從哪裡尋到一本《少年長拳》,我就天天在院子裡練習,後來在小夥伴中間大顯身手,最出格的一次摸着鄰居家小孩頭頂將他轉了一圈,小孩嚇怕了,哭着回家。後來是因為禁令還是因為自身意志力薄弱而停止,已經不得而知。

秋天,媽媽會從附近農村尋來了新稻草,曬上一個大太陽,乾爽蓬鬆又噴香,晚上鋪在床上,這瀰漫稻穀清香的天然蹦床蓆夢思可是樂壞了我們。

老屋門口的豬圈還在,糧站不缺粗糠細糠,肥得很。打豬草和放豬成了我們的家庭作業。有一年夏天,調皮的表哥來玩,把豬當馬騎,結果拽爛了褲襠,被大人們嘲笑了好多年,直到他成為了父親。

老屋旁父親親自壘的儲物室已經不在了,父親一介書生,疏於體力勞動,只有這個儲物間是他勞動力見證。母親的菜園也被後邊人家圍成了院落。門口被開成了菜地。

老屋,真的老了。

老糧站,也老成了空曠的大院子,只有看院落的幾戶人家,不過各家小院都收拾得乾淨整齊。廢舊的老廠很空曠,菜畦收拾得整齊,老井的轆轤還在用,只是增加了水泵,改成了自來水

很安靜,倉庫斑駁的牆壁寫着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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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莉莉(筆名:百合)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天津市散文研究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