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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師益友戰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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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師益友戰士報》中國當代作家陳響平的散文。

作品欣賞

良師益友戰士報

位於廣州市越秀區合群西路3號,有一棟蘇式紅樓建築,主樓高聳,樓高三層,左右呈中軸對稱,清水紅磚砌成的牆面,嚴密規整,莊嚴肅穆。四周,圍起了一圈土黃色的圍牆,綠樹掩映。大門的門楣上鑲嵌着由紅軍總司令朱德題寫的「戰士報」三個紅色大字,這就是原廣州軍區《戰士報》社大院。

當時,《戰士報》是原七大軍區黨委機關報紙之一。軍改之前,作為軍區「喉舌」,每個軍區都辦有黨委機關報,他們分別是原北京軍區《戰友報》、原成都軍區《戰旗報》、原濟南軍區《前衛報》、原瀋陽軍區《前進報》、原南京軍區《人民前線》、原蘭州軍區《人民軍隊》。

1.

《戰士報》是1930年創刊,誕生在江西蘇區,經歷了二萬五千里長征的艱苦歲月,經歷了抗日戰爭的鐵血戰場,經歷了解放戰爭、抗美援朝,以及社會主義建設各個不同的歷史階段,創造了一個個令人矚目的不凡業績與功勳。它無疑是中國軍事新聞史上一份極其重要的報紙,在紅軍長征時,儘管條件非常艱苦,仍然堅持出報,其報道紅軍反「圍剿」中活捉敵前線總指揮第18師師長張輝瓚,以及長征途中17勇士強渡大渡河、勇奪瀘定橋的英雄事跡的第186、188期《戰士報》,現保存於北京革命軍事博物館,被列為國家一級文物,鼓舞了無數革命戰士前赴後繼,英勇奮鬥,奪取一個又一個勝利。伴隨着紅一軍團、八路軍一一五師、第四野戰軍、廣州軍區的發展歷史的全過程,足跡遍及大半個中國。

歷史悠久而輝煌的《戰士報》,早在1930年7月在江西中央蘇區時,先後得到了毛澤東、聶榮臻、李卓然等老一輩革命家的親自指導。羅榮桓曾誇讚《戰士報》「一個鉛字比一顆子彈還重要」。1941年11月,德籍著名作家、記者希伯寫了一篇《無聲的戰鬥》,報道了羅榮桓指揮的「留田突圍」一役,《戰士報》套紅轉載。政治委員羅榮桓、政治部主任肖華和參謀長陳士榘等軍政首長在該報發表過許多重要指導性文章。更值得「《戰士報》人」驕傲的是朱德元帥為《戰士報》題寫過報名,聶榮臻元帥、羅榮桓元帥為《戰士報》辦報方針多次作過指示,並親自撰寫過文章。改革開放時期,時任中央軍委副主席的劉華清上將、張萬年上將也先後為《戰士報》題詞勉勵。

說《戰士報》是良師,是因為我在廣州軍區防化和測繪部隊服役時,曾是《戰士報》的特約通訊員。1987年5月,我在廣州軍區防化團從事新聞宣傳工作,經時任政治處副主任李觀宏、新聞幹事楊燕雄推薦,我來到當時位於廣州東山達道路的軍區《戰士報》社學習和幫助工作。《戰士報》有30多位編輯記者,一版主編劉放,二版主編李繼澤、編輯李學鋒是帶我的新聞老師,我參與主編過一版要聞和二版軍事新聞兩個專版,從中學到了許多東西,使我開闊了新聞思維視野,奠定了文字基本功,新聞寫作水平得到了質的提升,為後來回部隊從事新聞報道工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在報社學習和幫助工作的日子,我儘量少休息多做事。那個時候沒有電腦,打印也不是很方便,編輯們有大量的稿子要重新抄寫給印刷廠排版。我的鋼筆正楷字寫得還比較方正,就利用這個特長幫助編輯們抄稿子、寫稿子、編稿子。這樣,編輯們也很喜歡我,有什麼線索就主動讓我跟着去採訪,把發稿的機會留給我。在報社3個月學習中,我先後下到全軍區的野戰部隊,寫出了《深圳特區好六連》《偵察英雄隆志勇》等一批先進典型,還寫了象《榕樹下,六個戰士在敘說》《將軍縣的驕傲》等一批很有深度的報道。先後在當時軍內外很有影響的《解放軍報》《戰士報》《黃金時代》《解放軍生活》《政治指導員》《防化雜誌》等報刊發了一系列的報道,讓報社編輯認識了我、了解了我。

更為重要的是,《戰士報》的性質決定了它的宣傳定位。主要是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和中央軍委、軍區黨委對部隊建設的重大決策、決定、指示、工作部署。報道軍區指戰員的事跡和工作經驗,反映基層官兵的呼聲與要求。在編輯工作上的主要特點是政治思想性強,內容比較豐富,貼近部隊生活,文章簡短,形式和文字生動活潑。特別是在開展官寫兵、兵寫兵活動後,來自基層和戰士的作品很多。該報刊登的木刻、漫畫、插圖、連環畫等,是一張文圖並茂的報紙。期發三四千份。正是因為《戰士報》的政治性、軍事性以及趣味性,讓我對軍事新聞有了一個更高層次的思想認知。

說是益友,是因為在這裡,我憑着實力,不僅寫出了好的稿件,學到了不少知識,還結識了許多好朋友,他們既是戰友,更是良師,給了我文字及生活上的許多關照!如,劉放、李繼澤、李學鋒等等,還有與我一起學習的高炮71師廖先福、二炮的王一寧等。這其中有許多都是《戰士報》的前輩和老新聞工作者,我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我永遠崇敬他們,也永遠感念他們!如果說有人梯的話,他們都是我人生向上的堅實而厚道的人梯!

2.

說起學寫新聞報道,也是有過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我是從原武漢軍區防化團自學新聞開始的。當時,在部隊搞新聞工作比較苦惱,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一個基層部隊,一個團也就幾百人,所承擔的任務都是大同小異,與集團軍部隊的人員規模、裝備規模、訓練科目是無可比擬的,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但每年的新聞報道任務並沒有多大區別,一年都要百篇的上報任務。幾百個人的團隊怎麼會出那麼多新聞?而且都是要能上得了版面的正面報道。我只有在戰士的訓練生活、個人生活中去深入挖掘了,有時恨不得每天出一篇。也就是在這種壓力下,我的新聞報道水平不斷得到提升。

1983年,部隊正是整體推進合成訓練,我所在的部隊五連,也就是我的老連隊新任連長林友忠,他是從野戰部隊調來的,在訓練中很有一套,在我們防化部隊率先進行合成改革,取得很好的效果。這就讓我在老連隊採訪得天獨厚、得心應手,洋洋灑灑寫了3000多字的通訊,首先寄給了軍區《戰鬥報》,沒有幾天果然在頭版刊登了出來。當然不是原文照載,編輯作了較大改動,將我3000字的通訊改成了1000來字的消息,標題很是醒目。消息出來後,在部隊引起較大反響。

接着,主管我們的軍區司令部直工部新聞處幹事祝潤安發現了這條線索,他讓我在此基礎上再作修訂,寫成通訊。如果要是在當下,也許我會煩躁,不會去重寫的。但在那時,我把這樣的改寫當作一種機遇,很是興奮。我知道,直工部的新聞幹事都是寫大稿子,只要他們出面就可以再上軍區報紙,甚至是軍報,而且是重要篇幅,而上《解放軍報》對我們這樣的基層通訊員來說,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接到改稿任務的那天下午,我心中暗自高興,心想,如果這篇文章一炮打響,我的前途就又多了一個砝碼。那天晚上,我把自己關在了宿舍,從文章布局到文字修飾,一點也不馬虎,可以說是拿出了我的全部水平進行修改,再一筆一畫地像刻鋼板一樣眷在四方格的稿紙上,等我成稿已經是凌晨4點。稍微休息,我就將稿件用傳真機傳到了直工部,好像是第三天,《解放軍報》在頭版的中部以醒目標題刊登了這篇通訊,還加了編者按語。這下,在部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從此,在全軍區部隊,只要提起我這個人的名字,人家就會說:「呵呵,早聞大名!」畢竟那時的媒體不是很多,讀報是部隊的主要業餘文化生活之一,所以,只要是經常上報的人,戰士們會記得清清楚楚。

從此,我的寫稿動力更加充足,就像一隻蜜蜂,到處采蜜,只要是聽到那個地方那個人有個什麼事,且有一定的新聞價值,我是決不放過采寫機會的,哪怕是一句話新聞。由於我的堅持與執着,軍區報紙上隔三差五就有我寫的豆腐塊,短則一句話新聞,多則1至3000字的通訊,有的還是錦句格言。總之,我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有什麼新聞就寫什麼,也不講字數,不問能否見報,只要是覺得有價值的,我是決不會放過的。

至今想起來,那種執着與堅持,我自己都很佩服我自己了。很多人說,我的「出名與成功」靠的是勤奮,因為我的勤奮,感動了編輯;因為我的勤奮,感動了部隊首長;還因為我的勤奮,添足了我的動力。

由於我連續3年都是軍區《戰鬥報》的優秀通訊員,還有多篇消息與通訊獲得了報社的好新聞獎勵,這樣,我在軍區報紙上有了一定的名氣。1984年3月,武漢軍區《戰鬥報》為了培養更多的有一定能力的模範通訊員,給了一個到報社幫助工作的名額,在時任政治處主任陳治政的力薦下,把我送到了報社,時間是3個月。這可是我面對面與編輯、記者學習的機會,那種高興是難以言表的。一個從山村出來的人,到部隊還是住山溝,突然一下就走進了大都市,除了新奇就是興奮,連過馬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洋相。

到了報社後,接觸的視野就寬多了,也知道了上稿件的不容易。剛去的時候,我主要是收發從中央到部隊發來的各類稿件。每天都可以在第一時間看到新華社發來的通稿、圖片,見到各部隊發來的用麻袋裝的稿件。當我第一次見到這些的時候,我才真正地感到自己的稿件能見報是多麼的不容易,如同大海撈針,也感激編輯們在眾多稿件中發現稿件的慧眼。要知道,當時的《戰鬥報》只是一張對開四版的小報,除了頭版和二版刊載新聞外,三版和四版大多是刊登的工作專版或副刊。也就是說,每天只能上40來篇新聞稿件,這之中還有一部分是中央、軍委的通稿。有時,如果中央有什麼集中活動,部隊新聞就刊登更少,而從每天收到的稿件看,有1000篇左右,可見上稿的競爭力有多大。

收了一個多星期的稿件後,我就轉到了總編室幫忙。每天主要是匯總各版主編編輯好了的稿件,再劃版、發排、校對、出報。在這個過程中,我最感興趣的當然是匯總各版主編編輯好的稿件。因為從這裡,我可以看到編輯們的編稿痕跡。從那圈圈點點、大段刪除、修改潤色中,我潛移默化地學到不少東西。一篇稿件,主要表達是什麼主題、突出什麼導向,哪能些需要刪節,哪些還要增加,從編輯的稿中一看就一目了然。這比我看那些理論書籍來得快得多了,這是書本上很難學到的。

在武漢軍區《戰鬥報》3個月的幫忙中,我把自己當成一個實習生,邊編稿件邊寫稿件,有時加加編者按,讓主編們幫我潤色,我又從編輯們的潤色中增加了知識。在短短的3個月中,我除了學知識外,還用在報社的機會,到周邊部隊採訪、寫稿,在不長的時間裡,平均每周就有一篇稿件見報。雖然我的名字在報紙經常出現,但此時的心情淡然多了,再沒有當初上稿時的那種激動與亢奮。我決定把新聞寫作當成未來的職業方向來發展。不再只是限於寫些「豆腐塊」式的消息,只追求數量而沒有質量。不想新聞成為一種易碎品,而讓人看了丟了忘記了。我要寫出震撼人心靈的作品。

3.

現在想起來,在《戰士報》社幫助工作,也是整整3個月。我參與了許多重要稿件的組織和編寫,迅速的向一個成熟的編輯靠近。相對於在武漢軍區《戰鬥報》的學習,更是積澱與厚實,不僅豐富了我的經歷,而且培養了我善於抓問題,組織文章,編輯報紙的能力。我記得當時劉主編讓我參與寫了一篇戰鬥英雄的通訊,正式出版的時候,居然一字未修改。這在老編輯手中,都非常難做到!後來,在年底的時候還獲得當年「好新聞」一等獎。

搞報紙的人都知道,一張報紙,它的靈魂和眼睛就是言論。在當編輯的過程中,最難組織的不是新聞和通訊,而是言論或評論。記得我在每次組版時,各種體裁的稿子都很多,可以說是優中選優,可就是配發的言論難找,有時不得不逼着自已寫。有一次,為了寫好一個小評論,題目記不清了,劉放主編反覆讓我修改了不下五遍,最後才得以出手。就是從那時起,寫言論,也成了我的主攻方向之一。

時光荏苒,離開《戰士報》社36年了,《戰士報》作為原廣州軍區的機關報,也已完成了他的神聖使命,2016年1月15日正式停刊。與《戰旗報》《戰友報》《前衛報》《前進報》《人民前線》《人民軍隊》一起宣告正式休刊。在星星之火中誕生,在漫漫征途中勁吹號角,在熊熊戰火中高舉旗幟,在滾滾大潮中開拓創新。如今,它已經成為歷史。但每當回想起那段經歷,那段歷史,那幫點燈熬油趕稿子的戰友、兄長,還是熱血沸騰,念念不忘。我懷念那個年代,懷念那份帶着墨香的報紙,懷念那幫為辦好《戰士報》而拼搏了一生的領導和戰友。

廣州,依然熱鬧。合群路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作為《戰士報》原址的蘇式紅樓雖然僅從大門處露出一角,但在現如今,誰也不會多望它一眼了。在這個突飛猛進的時代,在這個變化無常的時代,誰還能記得這棟曾經為中國革命做出歷史性貢獻的《戰士報》呢?反正我總是記得,因為《戰士報》,我的良師益友,永遠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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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響平,筆名陌上牧笛、松間明月、江南。湖北省作家協會會員。金融作家協會會員。煮字生暖,攝影書法,發表文學作品50多萬字。

參考資料

  1. [中國作家網 (chinawriter.com.cn)中國作家網]